12、Chapter 12 关于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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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季，紧密的雪花覆盖了整座格里莫广场，堆积的云层压迫下来，看上去每一栋建筑都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被这阴沉的天气挤压得支离破碎。
路上行人寥寥，无一例外的立起大衣领子，用围巾棉帽把脸捂得严严实实，但刀子似的雪片还是把裸露的皮肤割得生疼。
人们行色匆匆，不愿在这糟糕的天气中过多停留，当他们路过格里莫广场11号和13号的时候都没有感到异样——12号去了哪里？
其实，不光是在这个令人烦躁的冬天，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麻瓜注意过那个缺失的号码。
◇
天上阴云密布，让这个崭新的早晨看起来更像一个破旧的黄昏。
每一栋住宅都亮起所有的光源，而神秘的格里莫广场12号除外，它太阴沉了，藏匿在两个麻瓜家庭之间。古老的窗口微微泄漏出一丝昏暗的光芒，那是油灯、蜡烛、炉火，等一切与电无关的照明工具。
“Sirius，说好今天带我出去的！”
小天狼星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伸手拽了把被子，想要把那个压住身体的东西赶走，结果对方反而更加得寸进尺的贴上来。
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蹭在脸上，两片柔软的唇落在小天狼星的唇上，随着“吧唧”一声，被亲的人弹起来。
“你跟谁学的，雷古勒斯？”小天狼星用睡衣袖子蹭了蹭嘴巴，懒散地瞥了一眼阴沉的窗外，这样的天气难道不应该睡觉？他瞪着那个打乱计划的小混蛋。
“一个叫做安徒生的麻瓜，”雷古勒斯托着下巴回忆道，“他认为王子可以吻醒公主，就像刚才——哇！”
还没等雷古勒斯说完，小天狼星已经抓起枕头扑过去，一副要闷死亲生弟弟的架势。
“我说过，”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不要看麻瓜的东西，那些会让你变得白痴，亲爱的弟弟，别忘了你是一个纯血统，把那些对麻瓜的好奇心收敛点。”
费力扒开枕头，雷古勒斯的脸已经闷得通红，漂亮的灰色眼珠闪着泪光，他满脸委屈看着用枕头行凶未遂的人，“今天是我六岁生日，你答应带我出去的。”
小天狼星抹了一把脸，他忘记了，就连这小鬼什么时候提出，自己什么时候答应的，他统统都不记得了。
“你的生日每次都像世界末日！”他小声抱怨了一句，再次看向那不受欢迎的鬼天气，在那可怜兮兮的目光注视下，他认输了，“好吧，等我一下。”
一小时后，八岁的小天狼星不情愿地溜出家门，更不情愿的是后面蹦跶着兴高采烈雷古勒斯。
“对角巷怎么样？”小天狼星把脸藏在兜帽里面，鹅毛似的雪花打得他睁不开眼睛，在厚重的斗篷上落了白茫茫的一层。
身后欢快的脚步声忽然消失了，小天狼星停下脚步，转身看见那个麻烦弟弟正用那种受骗的委屈眼神看着自己。
“说好去麻瓜聚集的地方！”
小天狼星翻了个白眼，怎么会跟这小鬼有那么多说好的事？
“你对他们感兴趣最好别让妈妈知道！”他上前几步握住雷古勒斯那只冻红的手，气恼的嘟哝道：“她会非常生气，你知道的。”
雷古勒斯乖巧的跟在后面，一直低着头目光落在两只相握的小手上，笑眯眯地说：“就因为我们是布莱克？纯血统？就比那些麻瓜高等？”
“当然！”小天狼星突然扬高声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应该为自己是纯血统感到骄傲！麻瓜的确低等，虽然我也不赞成称呼他们为——”他扁扁嘴，犹豫片刻才说：“泥巴种。”
雷古勒斯咯咯笑起来。
小天狼星怨念地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所以你在那种愚蠢的纯血聚会上才会讽刺卢修斯•马尔福？”雷古勒斯调皮地眨眨眼，“好啦，我听说有个地方叫蜘蛛巷尾，是个肮脏的贫民窟，”他回忆着那些大人谈论这些事情时的厌恶表情，“我想去看看。”
“他们会谈论麻瓜的贫民窟？”想到那个高傲的母亲，小天狼星讽刺的说。
“他们谈论一个叫做艾琳•普林斯的女人，好像是妈妈在霍格沃茨的同学，一个血统纯正的巫师，却嫁给了麻瓜。”没注意到小天狼星停下来，雷古勒斯撞到了他身上，“噢！”他揉了揉鼻子，鼻音变得很重，“她住在蜘蛛巷尾。”
受家庭影响，小天狼星对一个嫁给麻瓜的纯血统没什么好感，所以这个话题，以及那个叫做艾琳•普林斯的女人都让他觉得提不起兴趣。
“那好，”他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在呼呼的风声里很容易被稀释，“我们就去蜘蛛巷尾吧。”
雷古勒斯扫兴的努起嘴，“怎么去？我们从没单独离开过格里莫广场，也不知道蜘蛛巷尾怎么走。”
“我们不需要知道。”小天狼星笑得很神秘，摸索着从天鹅绒长斗篷的口袋里抽不一根魔杖，“别那么看着我，是维尔的，出来的时候我顺手拿过来。”
他朝空荡的马路扬起魔杖。
“嘭”的一声，一辆紫色的三层巴士凭空出现，前门刷的一声被打开，带着旧乘务帽的女人靠在车门上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这两个显然不该拥有魔杖的——孩子？
“我是奥丽•穆塔，欢迎乘坐骑士公共汽车，我们为落难的男巫或者女巫——”女人推了一下鼻梁上粉红色的大眼镜，镜片把眼睛变得很大，看上去十分滑稽，“以及他们的孩子……”
“没有这句奥丽！”坐在驾驶座上，拥有爆炸头的女人吼叫道。
“我知道，西玛，可他们还是孩子！”奥丽•穆塔毫不客气地吼回去，就好像在和山谷另一端的人说话，虽然她们只隔了两米，“那是我姐姐。”她偏了一下头，似乎对那个看起来很疯狂的女人很无奈，“去哪儿，先生们？”
收起魔杖，小天狼星很绅士的扬起嘴角，“蜘蛛巷尾，女士。”
“五西可，每人。”大眼镜再次从塌鼻梁上滑下来，奥丽•穆塔不得不从眼睛片上面看向他们，“儿童半价。”
小天狼星把一枚加隆放进奥丽手中，“不用找了，”他拉着对巴士发呆的雷古勒斯走进车厢，“我们回来的时候应该也会叫车，和那时候一起算吧。”
奥丽•穆塔把加隆放到嘴里咬了一下，然后高声喊道，“那还是多了，先生！”
“我说过不用找了。”小天狼星不耐烦地堵住耳朵，“不要在发呆啦！雷古勒斯，到后面去。”
“这跟麻瓜的巴士一样对吗？”雷古勒斯依然兴奋地四处乱看。
“嗯，不，”小天狼星把他按在一把椅子上，自己在旁边坐下来，“它更疯狂，麻瓜忍受不了的。”
雷古勒斯疑惑地皱起眉头，“你……”
你什么意思？不过还没等雷古勒斯问出来，西玛•穆塔一脚油门，他就直接从小天狼星身边飞出去，结结实实撞在了车尾的钢板上。
随着巴士的转向，所有的椅子不停的噼里啪啦撞在一起，从一边滑向另一边。小天狼星翘着二郎腿，淡定地坐在中间，看见雷古勒斯狼狈地爬回来，额头上还顶着这个包，他戏谑地笑了。
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毕竟只是六岁的孩子，雷古勒斯委屈地吸了吸冻红的鼻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往小天狼星怀里一钻，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
“好了。”小天狼星僵硬的在弟弟头上胡乱摸了一下，干巴巴的说，“虽然你装得很真实，不过我不是第一次被骗了。”
雷古勒斯扬起泪水涟涟的小脸蛋，笑得很奸诈，“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手都已经伸到我衣服里了，小混蛋。”小天狼星扬起眉毛，“正常人会这样？你哪儿来这么多臭毛病？”
雷古勒斯搂住小天狼星的脖子，把脸贴上去蹭了蹭，撒娇似地说：“Sirius，作为你唯一的、可爱的的弟弟，你喜不喜欢我？”
巴士又转过一个弯，小天狼星不得不的怀里的人搂紧以防止再撞出来一个包，很勉强地说：“还行。”
“不公平。”雷古勒斯不高兴地咬了小天狼星一口，啃在脖子上，还有些不忍的舔了舔，像一只温顺的猫，“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我？”
“你被撞成白痴了？”小天狼星仔细端详了半天那俄红肿突起的包，还用力按了按，“你小子天天在我面前晃，我怎么可能看不见？”
雷古勒斯气鼓鼓地盯着他看了半天，眼圈又红了，“你不用被撞都是白痴！”
旋舞的雪花仆仆拍打着结霜的玻璃，透过车窗可以看见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河面已经结冰，厚厚的雪花覆盖在冰面上，隐藏了下面肮脏的河水。
两岸的杂草已经枯败，垃圾堆也被渲染成晶莹的洁白，一根漆黑的烟囱耸立着，散发出阴恻恻的气息，它已经被废弃了很久，就如同败漏的蜘蛛巷尾。
“到站！”奥丽•穆塔脱下那顶旧帽子掸了掸，灰尘簌簌落下来，“回来时见先生们。”
他们刚一下车，三层巴士就嗖地蹿进街拐角不见了。
“这边。”雷古勒斯匆匆跑上河岸，长长的斗篷下摆拂过雪地沙沙作响，小天狼星跟在后面。两人钻过一排锈迹斑斑的旧栏杆，径直穿过一条空荡的小巷。
破旧的砖房排列在小巷的另一侧，有的窗户已经破损，如同随时可能坍塌一般，门口堆积着臭烘烘的垃圾，显示着仍有人住在其中。
他们飞快穿过房屋之间的小巷，拐进另一条几乎同样破败的街道，小天狼星紧紧跟在弟弟身后，斗篷飘摆着，疑惑地皱起眉头——那小混蛋到这里可不像是来玩的。
远处传来男人狂怒的叫喊和女人软弱的啜泣，就在街道尽头，一幢房子的门敞开着，女人被男人追打出来，一个穿着旧衣服的小男孩缩在墙角，低着头轻轻抽咽。
突然那个狂暴的男人身上莫名着起火来，倒在地上的女人尖叫着爬起来，从打着补丁的旧毛线长裙里抽出一根魔杖，朝男人挥舞着，嘴里喊着，“托比亚，托比亚！”
“艾琳•普林斯，”雷古勒斯失望的低下头，声音很轻，“他们不幸福，麻瓜不能理解魔法，那个自称为伏地魔的人或许是对的……”
“当然，小少爷。”随着噗的一声轻响，维尔恭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对于您的新认识夫人会高兴的，但我恐怕她会先处理您和少爷——擅自跑出来的问题。”
2010/10/21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2 关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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