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米卡布》断了尾的鲸鱼

43、九（3）

　　“因为我要随时随地和你相依为伴，直至此生结束延续至下辈子！”
　　麦珂更疑惑了！
　　江烨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被卡布猜中，他的小蝌蚪现在依旧懵懂！想说的话在嘴边，他突然不急于揭晓答案！
　　“好了。”江烨放开麦珂，拍拍她的肩膀拉她站起，重新启程往山下走，“小蝌蚪，我说的每句话都算数，好好想一想再决定是不是要和池木圣伊订婚！”
　　关于感情亦或更深意的保护，江烨最终选择沉默，等麦珂自己慢慢在岁月中发现它们的踪迹。一辈子的时间，他不打算从她身边走开，何不陪着看她慢慢长大！
　　麦珂侧头看江烨的侧颊，她想她听懂了。
　　——我要随时随地和你相依为伴，直至此生结束延续至下辈子！

　　******
　　明寒易诺步行到武馆，在练功房看到累得躺在垫子上的卡布。放轻脚步，他缓缓靠近她……
　　一步之遥……
　　“抓住你了！”
　　他们觉察到彼此的存在，默契的给对方小小的恶作剧，结果，卡布抱着明寒易诺的脚腕，以一种莫名奇怪的方式，两人一个俯视，一个仰看，相视着对方的眼睛。
　　“诺，长得越来越好看了！”卡布呆呆的说。
　　明寒易诺蹲下，抚摸卡布的头顶，“真的？”
　　“嗯嗯。卡布愿意天天看诺的脸，如果非要在这之前加一个期限，卡布希望是一辈子！”
　　“蓝米卡布，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向我求婚？”明寒易诺手掌微弓，抬起卡布的下颚。
　　头不能动，卡布只能眼珠子转动。结果瞄到自己趴在地上，双手抱着明寒易诺的脚腕，想象自己抬着头一脸流口水的样子，……果然目的不纯。
　　“呃……结婚跳跃太快，诺，不然先订婚吧！”

　　卡布和明寒易诺背靠背坐在垫子上，彼此依靠对方，透过窗户洒进来的冬日的日光照在惬意的他们身上。感觉暖暖的，幸福的！
　　“卡布，我有没有告诉你奶奶的事？”
　　“说过一点。奶奶很疼诺，视诺为手心的宝贝！”
　　明寒易诺抬头看窗外的天，阳光洒在他脸上，照的他的皮肤透亮。
　　“可我不是奶奶的亲孙子！”明寒易诺十分平淡的说。
　　卡布暗暗吃惊一下，靠着他没动，“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明寒易诺笑笑。只有蓝米卡布会问然后的事吧，换做其他人只有沉默或者安慰两种选择！
　　卡布有频率的磕磕他的头，“诺，你对雪不友好，和奶奶有关系对吗？”
　　明寒易诺沉默。
　　卡布不急着追问，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舒服的感觉她差一点就要睡着。
　　然似睡非睡之间，她听到明寒易诺告诉她：
　　“两车相撞。奶奶、圣尧律雪的爸爸妈妈、还有未出世，已经七个月大取名叫圣尧月青的圣尧律雪的妹妹，他们一起离开了！”
　　卡布语调没变化，“诺，你恨的不是雪对吗？其实，你心里对雪并不恨，不过是需要找个词解释心里压抑的情绪。别人误解这种情绪叫做恨，误会你们了！”
　　“卡布真聪明！”明寒易诺坐着转身，忍不住把背对着他的卡布搂在怀里，“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偏偏他们理解的太复杂，却被你轻易看透！卡布，果然大智若愚！”
　　“诺，卡布本来就很聪明。”
　　明寒易诺不辩解，抱着卡布软软的身体。
　　“奶奶弥留之际希望见圣鑫海最后一面，我去求他，他拒绝了。这是我最大的遗憾，没能让奶奶完成她最后的夙愿，是我的错！”
　　卡布窝在明寒易诺怀里，抵着他的下巴摇摇头说：“诺，白发鬓鬓老阿公因为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才没去见奶奶，他其实也难过！”
　　多么简单的真相！
　　卡布明明没有经历，却能看的如此清晰！最简单的视角，最简单的理解方式，简单的真相就是事实，一切不过如此简单。
　　但是，那是明寒易诺却被困其中。
　　“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但当时我没能理解！”明寒易诺说，“开始的恨因为奶奶的去世，之后来自各方面的压力重担让我找不到纾解，恨于是最直接。直到最后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曲解，恨慢慢变成习惯。甚至有时候我也以为自己恨，或者表现出的行为语言带着恨，到底真的有没有恨就不知道了！”
　　“雪是不是和你一样？”
　　“大概吧！”否则他们不会一起联手，因为心知肚明，“那场车祸不过是意外，谁也不希望发生，只是凑巧！”
　　明老太太刚过世那一阵，明寒易诺或许心里真的恨过，奶奶唯一的心愿，他以为圣鑫海应该满足她最后一个愿望。明老太太在世时，因为圣鑫海的关系，明寒易诺和七大家族的孩子关系并不熟络，车祸之后更加陌生。于是，民间流传各种他和圣尧律雪不和的传闻，其他家族的人没有问询过他们两家的事情，和着民间传闻，鉴于他们互不理睬的“事实真相”，也随了大众的一致看法。
　　“诺，珂儿和你不一样，笑妈妈的事不是意外，恨慢慢在她心里发芽长大！她习惯它的存在，想要把它从心里拔出来，可是很难！我该怎样才能帮到她？”
　　明寒易诺沉默。他们的计划在订婚那天实施，但究竟是否能化解麦珂心里的怨恨，谁也不敢保证！

　　******
　　“孩子，你真的想好了？”木槿卿坐在床沿看着儿子。
　　池木圣伊不语，虚弱的身体打着点滴，唯一有神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间角落的礼服。礼服店下午让人送过来，麦珂还没试过，他身体虚弱没有力气下床。
　　衣服静静存在在房间里，他的虚弱反衬出他们的鲜亮，角度不同各人都有理解！

　　木槿卿心疼的握住儿子的手，挂水的原因，手凉凉的没有温度。
　　“圣伊，不然……”
　　“妈。”池木圣伊淡淡的声音，微勾唇角望着木槿卿，对她说：“妈，我是真的喜欢她，希望她幸福！只要她幸福，和谁在一起并不重要。”
　　“我明白。可是……”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木槿卿收住欲说出口的话，看着门的方向问：“谁？进来。”
　　门把旋转，黎千黛推开门站在门口，看到木槿卿她微微笑，打招呼：“木阿姨，我来看看圣伊！”
　　木槿卿回头看看儿子，起身往门口走，“时间还早，你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