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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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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是个人多钱少,并且极度无聊的地方。并盛是不大的小镇,距离北海道相当远一段距离的穷乡僻壤。
下了飞机坐地铁,在那个意大利黑手党聚集的城镇,里面有个年幼的国王,在等死。
没有直接去那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城镇而是去了隔壁的那块地方,定点定时,生根发芽。浇灌幼苗的雨露是那些腐烂腐朽的烂肉,蛆虫进去,蛆虫出来。
一个知道剧情的六道骸,一个改变本质的六道骸,一个代替了本尊却比本尊更为残忍的六道骸。他的目的很简单,非常的简单。
杀了那个年幼的国王,在他死亡之前杀了他。让全世界都震动起来,让那些可恶可憎的黑手党心惊胆颤频频发抖,那才是乐趣,美味至极的乐趣呐。
不去想之后需要做什么,只要看现在能够做什么就好。后果报应之类的,何必去在意那么多?
犬和千种在说话,对话无非是那些没有营养的挑衅对骂,并且大多时候都以沉默告终。犬的脾气不好,很不好,他会大吼大叫声音大的能够让人聋了耳朵。
千种很少搭理他,安静的不寻常。
到黑曜的时候M.M走了,说了一些没头绪的话,华而不实,没有内容。
站在门口,不算大的门,没有上过光亮的门,脱落的油漆掉的一块一块很难看。六道骸抬头看那扇算不上漂亮的门,十五六岁的孩子,花季少年少女。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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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黑曜不难,称霸黑曜同样不难。
六道骸坐在那张破烂不堪的沙发,双手交叠的放在胸口,腿上摆着那根发亮的三叉戟。他盯着那扇破了一块玻璃的窗户看,外面有着电缆,上面站着黑色的乌鸦,发着声。
犬和千种在不远的地上坐着,旁边零散的堆了吃光的零食袋子。他们在打扑克,对面抽鬼牌。千种输了不出声,不过看的出来他很不高兴。犬发笑嘴里说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温馨和睦的一塌糊涂。
M.M喜欢靠着窗户看杂志,过于昏暗的灯光让人不舒服,可以预见不久将来带上眼镜的窘样。明显这么想的罪魁祸首似乎忘记了隐形眼镜这样东西的存在。
傍晚五点十四分的时候六道骸出了门,从那个已经破烂的损人眼球的校门出去,中途抬头看向那个破了一块玻璃的窗户,M.M手里捧着杂志盯着他看,发着笑,甜美到发腻。
他扯了嘴角,似笑非笑。
一个穿越者,一个脑袋不笨并且有实力的穿越者。同乡并且知道其他同乡,能够感知一切意外因素的穿越者,不能算坏,却也不能算是很好。
M.M手里拿着杂志不在看,她盯着那个绿色的影子,走的远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绿色墨点。她垂眼,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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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相信任何人,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不是没有道理,而是在那冗长的时光中信任与不可信任中间并没有多大的界限。
人啊,总是喜欢在相信的时候怀疑,怀疑的时候相信。或许自寻烦恼就是这么的自我定义,换个说辞也不错,自欺欺人。
憧憬信仰可以成为弱小者的支柱,那么没有信念就是所谓强大者的信奉。
不要怀疑,不要畏惧,在自身面前没有事物比本身的价值更为高尚。就算没有血统,就算肮脏的如同下水道老鼠一般丑恶下作也不要在乎。
六道骸不是个没有信仰的人,只是他所信奉仅仅是信奉自身罢了。
绕了路,经过一个城镇去的是那条街。从街的一头看向街的那头,那里坐落着一座学校,风纪良好实力超群。
里面有个年幼的国王,不自知。
他看着穿暖黄色校服的人群从里面出来,不认识的,认识的。又有多大关系?
捧着过于巨大书本的男孩站在他旁边,侧着四十五度叫抬头看着他。眼睛亮的发光,非常耀眼。
他Kufufu的发笑,然后说,“跟我来么?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乐园,香格里拉,伊甸园,或是天堂。不要想念那些恶俗的情谊,自私一点不是很好么?”
六道骸伸着手,看着那个叫风太的男孩神色戒备的后退。四周没有路,就算有也是没有。幻觉这种东西在一定程度上只要认同了那就等同实质,就像这四面的墙,就像这些出来的毒蛇。
毒蛇啊,非常的美好。
绑架与否在于手段,就像诱拐一样。只要目的达成,那么谁在乎过程怎么样,去他妈的过程,去他妈该死的过程。
六道骸发笑,沉默诡异让人惊悚。
他敲晕了那个名叫风太的孩子,带着他去了黑曜。
犬和千种很吃惊,他们看着那个孩子忘记了手里的扑克。纸牌掉了一地,黑色的鬼王朝上,漆黑的镰刀像是反射出幽幽白光。
六道骸不说话,他的动作很轻,轻的没有一点声音。他吧风太放下来,让他睡在那个稍微干净了一点的角落。
破烂的沙发,昏暗的灯光。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违和的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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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indi, andare avanti. L'elegia finale per il Vongola(那么,开始吧。为彭格列的最后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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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门,他就像一个柔美的雕像,坐着一动不动。他不笑,不说话。不吃东西不喝水。
像是睡了过去,又像醒了过来。
总之六道骸很安静,安静的古怪。
他坐在那张唯一的沙发上,腿上放着他的三叉戟。外面的动静很响,很大声。屋子塌了,地板毁了,不然就是教学楼没了。这些事情在一所失去意义的学校微不足道。
还有跟重要的事情,非常重要。
M.M看着他,盯着他的脸,然后看着六道骸睁开那双异色的眼眸。血腥的色彩。
M.M笑了笑,她说,“小骸我很快就回来,对了我今天看到杂志上一件衣服,式样不错,解决了去买吧。”
他发了笑,不说话,不点头。
M.M转身走了,她没说话,不回头。
很多时候有些人只能理解,却做不到认同。说的漂亮点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的难听点就是那该死的不信任。
光这点而言六道骸明白,M.M同样明白。
他们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就算靠的在进仍旧没有交集。
看着那个背影消瘦的身影,六道骸动了动嘴,他说,“其实,我喜欢你啊,M.M。”无声。
风太蜷缩在角落,抱着那本排行日志。眼神迷茫的就像看见过的红酒那般漂亮。
六道骸站起来,他在迎接那个高傲的少年,比浮云更加清高,比太阳更加孤独。孤傲的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不,他在笑,很开心很开心。双拐横在胸前,凶神恶煞。
六道骸看着云雀恭弥,看着暗无天日的天花板。握着三叉戟的手很紧,同样很松。他很悠闲,像在那个下午三点二十七分举办的下午茶会上。
四周浮现出樱花,很漂亮。
他上去走那个孤傲的少年,用尽力气。他要他死,死的很彻底,不放过任何一丝机会。
苟延残喘不是个好词汇,虽然换个说法可以解释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同样的。这样的屈辱不是比死亡更加恐怖?
高高在上的看着那个因为樱花晕眩站不住脚的少年,六道骸难得心情很好,他握着那把三叉戟笑容灿烂,他说,“看,尊贵的恭弥先生,您原本是那么的完美无缺,怎么现在像一条狗一样不能反抗呢?这么软弱无力的您,还有资格成为规则么?”
三叉戟泛着幽蓝幽蓝的光,锋利的刃指着云雀恭弥的喉咙,只要稍稍在用些力气就能要他的命。
六道骸在发笑,诡异的弧度。他要这个孤傲的少年死,并且立刻。六道骸不是没杀过人,相反他杀过很多,多的数不清。
他的眼睛很冷,冷的冻死人,他笑的很灿烂,灿烂仿佛四月花开。
然后,他说,“Sayonara,Hibari Kyoya(再见了,云雀恭弥。)”
换做任何一个人被揍的骨折内出血都绝对站不起来,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动弹。云雀恭弥是普通人么?答案是否定的,他不是普通人,他很强,非常强大。
结果显而易见,在屈辱面前有人屈服,有人却能克服。云雀恭弥无疑是后者。他站起来,双拐在他的手里握的很紧。
他冲上去,打上那张可恶的脸。他要杀了他。要杀了这个敢对他不敬的少年。
“ka mi ko ro su(咬杀)。”云雀恭弥这么说,跳起来,用上带有节奏的打斗方式逼近那个黑曜的少年。
云雀恭弥很聪明,当然,能够成为黑手党的一份子同时拥有的还有那种不可忽视的战斗力。他很聪明的,虽然很多时候用不上他的聪明。
单方面挨打的局势不是他所想看到的,他享受的是那种战斗中势均力敌的压迫感,而不是什么都不做的给人揍。
云雀恭弥很不喜欢逃跑,甚至可耻。他觉得打不过就跑那是种懦弱的表现,他是食肉动物,不像那个废柴是只食草动物。
可他现在在逃,他能感觉到那种滔天的杀气。不逊于他自身的杀气。攻击,失败,再攻击。窗户在左前方八点。
掉下楼的时候他抬头向上看,看见那双异色的双眼闪现的不确定,非常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