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鲸之囚》晚晞川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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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卢韦森喜欢肖允恩！他富有同情心、聪明，长得又那么好看！自己跟他比起来，太过死气沉沉！纵然自己喜欢卢韦森，也对肖允恩半点都讨厌不起来。

　　郁铭忱恹恹地躺在床上。一股源源不断的失落之情，向他涌来。

　　黑暗中，那只熟悉的手，抚过郁铭忱的脖颈，再贴上他的额头。

　　衷烨霆知道，郁铭忱没有生病，只是情绪低落。原因不大难猜，大概是因为肖允恩今天来过。

　　如果不同意肖允恩来，他们大概真会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真把郁铭忱怎么了。以肖允恩那种看不得别人受苦的性格，非得折腾出点什么事不可。

　　何况，如果肖允恩能让郁铭忱对卢韦森死心，岂不是件好事？

　　爱着不爱自己的人，心里有多苦，衷烨霆自己最清楚了。郁铭忱心里的苦，应当不比自己少。当然，这也称了自己的心意。

　　衷烨霆抽手之际，郁铭忱竟然仰起脸来，用面颊蹭起了他的掌心。

　　屋里很静，只剩两人的呼吸之声，高低起伏，错落缠绵。

　　纵使之前两人夜夜同处一室，可如此缱绻缠绵的气氛，却是头回有。

　　衷烨霆的手捧着郁铭忱的后颈，轻轻地滑向他的锁骨。

　　若按以往，便是得衷烨霆俯下身去，把郁铭忱拖进自己的怀里，再抱起他，走进浴室。

　　然后，衷烨霆会帮郁铭臣清洗身体，再万般主动地要了他。

　　每次衷烨霆想要和郁铭忱亲热之前，都会在浴室里点好熏香。

　　衷烨霆怕郁铭忱喊疼，总在和他融为一体的时候，轻轻在他耳边低语，“疼吗？”

　　只要郁铭忱说不疼，衷烨霆便是心满意足了。毕竟对方素来不情不愿，总不能奢望人家说一句好。

　　衷烨霆总是忍不住望向对面的镜子，期望着此时此刻，郁铭忱面露欢喜，而不是紧皱眉头。

　　身体上的舒展，与鼻子里的香气一道，把衷烨霆拧巴的心情，治愈了不少。

　　最后，衷烨霆会为郁铭忱擦上药膏。

　　今天，衷烨霆没有点熏香，一个人去冲了个澡。

　　他觉得，在郁铭忱为情所伤的时候，要他屈服于自己身下，未免太过残忍。

　　洗完澡，衷烨霆来到床上，在郁铭忱身后躺下。

　　今晚没有熏香，令衷烨霆似乎有点不习惯。他靠近郁铭忱，握住了他的手，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郁铭忱转过身来，把头埋进了衷烨霆的怀里。

　　衷烨霆抱着郁铭忱，吻了他的头发。那香波留下的味道，令他心头舒畅了不少。

　　“我洗过了。”郁铭忱把头抵在衷烨霆的下颌，对他呢喃。

　　“嗯？”衷烨霆微微一愣，一时不太确定，这是否算是郁铭忱的示好，“好好休息吧！”

　　“我想要！”郁铭忱搂住衷烨霆的背，“现在！”

　　过往每次亲热，郁铭忱都有几分挣扎。

　　衷烨霆在镜子里看到的，不只有水汽，还有郁铭忱眼里的泪。

　　“你怎么了？受委屈了吗？”衷烨霆觉得怀里人，今天太过反常。

　　“没有！”郁铭忱把衷烨霆抱得更紧了，“就是想要！”

　　“心情不好，就给我投怀送抱吗？”衷烨霆吻着郁铭忱的脸颊，“我今天都没舍得欺负你！”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郁铭忱吻上衷烨霆的喉结，在他脖颈上吸了许久。

　　“我是希望你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但不是因为你伤心失望的时候，来找我发泄。”衷烨霆打开了床头灯，点燃了床头柜上的熏香。

　　在暖色的灯光里，衷烨霆看着郁铭忱。好惹人心疼的一张脸！仿佛平日里的万般不如意，都在上面留下了痕迹。

　　“那你之前找我发泄，要怎么说？”郁铭忱嫌灯光刺眼，合上了眼皮。

　　衷烨霆做好了措施，很是温柔地要了郁铭忱，“我从没有在你身上发泄过。我一直很疼你。只是，你从不在意。”

　　“你如果真疼我，就该放我走！”郁铭忱把每个字都吐得吃力不已，气息变得不匀，眼神迷离又温柔。

　　衷烨霆感到浑身酣畅痛快，却也心头有些酸楚，“我会用自己认为对的方式疼你！”

　　之后，郁铭忱浑身无力，任衷烨霆为自己清洗身体。

　　浴室的两面，各有一间卧室。洗完了之后，两个人来到另外一间卧室里休息。

　　“放我出去，求你。”郁铭忱半睡半醒，在衷烨霆为他涂药的时候，嘴里仍然念个不停。

　　衷烨霆非常细致地为郁铭忱涂了药，气息很沉，“然后你就作贱自己，让别人去欺负吗？”

　　“那是我自己的事！”郁铭忱虽然浑身无力，嘴上却仍旧倔强。

　　“我不允许你有自己的事！”衷烨霆灭掉所有熏香，声音里也听得出些许疲惫气息，对郁铭臣发出了威胁，“我不准的，你都不许做！否则，我会让你下不了床……”

　　郁铭忱低低地哭泣。

　　“好了！我怎么舍得你受苦！别哭了！”衷烨霆把头埋到郁铭忱的肩上，从他的背后，伸出手去，为他拭泪，“外面有什么好的？乱得很！我不过是想保护你！”

　　“我恨你……”郁铭忱含糊不清地说着，却被衷烨霆听得清楚不已。

　　“不懂事！”衷烨霆吻过郁铭忱的耳根，“白白为你累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