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妥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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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并不知道南叔给他的两个选择是什么，也不知道南叔究竟是什么意思。
坐在陆望的车上，南风不知道目的地是哪，也不知道陆望会对她做什么。
“南小姐。”陆望叫她，空灵的声音在密闭的车内碰撞。
南风回头看她，他不知是何时卸了面具，即使借着月光也看不清他的脸。
陆望没有再说话，但南风感受到他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于是她下意识地后缩。
突然，陆望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攀上了南风的后颈，南风双手扒着车座，但还是被陆望强制地拉了过去。
“你做什么？”二人离得极近，扑朔的气息却越发熟悉，“放开我。”南风开口。
“是不是很好奇……”陆望略带戏谑的口吻挑逗着南风。
“并没有……”南风打断他，盯着藏匿在那面具下看不到的眼睛。
“你有……”陆望轻笑，“你的眸子在颤。”
南风轻抖。
“没有。”南风笑着开口道。
“有，你的眸子真好看啊……”陆望感叹道，说着抬手摘下了面具。
南风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等某一刻恰好有经过的月光。
陆望也在静静地等待，直到一瞬，熟悉的脸庞再次映入南风的眼眸——凌渊。
“你没死……”南风感叹道，身后的手却已在寻觅武器。
“我以为你会很震惊。”凌渊感叹道，“并没有，有点可惜。”
“那次是演戏。”南风看着他。
“想知道为什么我还活着吗？”凌渊靠近她。
南风没有后躲，反而是左手攀上他的脖颈，凌渊显然是被这动作惊了一下，随后却又一秒收归平和，向前迎去。
“不想。”南风道。
“什么？”凌渊疑惑，霎时，南风左手往回移动，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右手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凌渊的脸颊上。
南风不知道南叔在饭局上的那一通说辞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所谓的两个选择是什么，她觉着自己本身就不具备做选择的能力，干脆就不选了，反正以前任务本该死掉的人没死，那干脆再杀掉就好了。
“陆先生，您没事吧？”前面开车的司机回头问道。
“啊……” 凌渊轻叹一声，随后侧额吐出一小摊血，“没事。”他说。
南风想要再补一拳，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已被凌渊牢牢地抓住，左手也不知是何时被他攀上。
“听话，松手。”他话语轻柔，手上却不断加大力度，与那次和南风碰面的凌渊全然不同。
“啊……”凌渊将南风的右手轻轻一扣，南风吃痛轻喊出声。
他顺势靠近南风，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窗户上，手上的力度在缓缓增加，他却在这时吻上了南风的唇。
“唔……”南风被吻得喘不上来气，加上脖子的枷锁，她已经近乎窒息。
“咳……咳咳……”凌渊松开了她，一脸享受地看着南风俯身大口呼吸的样子。
“别再闹了……好不好……”他这时却又凑过来轻抚南风的脸颊，给了她个温柔又简短的吻。
夜晚，城郊别墅。
南风跟在凌渊身后走进别墅，并且大致观察了一下客厅情况。
“还算大，可以赌一下。”南风心说。
南风背在身后的手轻轻转了一下刀刃，反手执刃。
凌渊听身后没了动静，缓缓回头，手术刀已经扎在了他的右肩上。
“扎歪了……该死……”南风心说，随即立马架起双手。
“有刀啊……”凌渊轻飘飘地将刀拔出来，“那刚刚为什么不用？”
南风没有回答，只是架着拳头，死死地盯着他。
“行，还算聪明。”凌渊缓缓走向南风，没等南风有下一步动作，凌渊便抬起手，那夹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北亭。
南风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却又马上化为坚定。
“他对你很重要吧？”凌渊试探性提问。
“没有。”南风回答得毫无迟疑。
“是吗？”凌渊缓步向南风靠近，“他听到，会很伤心吧……”
“什么条件？”南风放下手。
“南叔说得算，这我管不了啊。”凌渊笑着说。
凌渊看南风没说话，随即便开口：“先陪我过完今晚，再说。”
“看你表现了。”他又补了一句。
组织，地下室。
“咳咳……”邃黑的地下室是不是传来锁链的颤抖声，还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臭。
“妈的……谁上次在这杀人没处理……”北亭自言自语。
突然，大门敞开，月光照亮了北亭伤痕累累的面庞。
那进来的人，却并不是熟悉的面孔。
“你要干什么啊？”北亭略带轻屑的语气。
“南风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闭嘴。”北亭有些不耐烦。
“我说，你们这些最下面的狗……”那人说着一把掐住北亭的脸颊，“就应该办好自己应该做的事，别老是想些有的没的，对不对啊？”他掐着北亭的脸摇晃。
“滚开……”北亭开口。
“好啊。”那人起身，朝北亭的肚子狠狠踹上了几脚，随后便扬长而去。
北亭咳了几下血，是啊，他也不知道南风说得是真是假，或许，他们还能再见面吧……
南风再醒来时是半夜，只记得自己被强迫着喝下了一杯水，大概是有药的吧，身体仍是浑身乏力，头疼得像是要炸开，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骤然冷气涌入室内，给昏沉的她送来了一丝清醒。
“关上吧，会生病的。”凌渊的声音响起在背后，“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只是今晚有事情必须要去做。”
南风晃晃悠悠地回头，身后是窗子外无止境的黑夜。
“该告诉我了……”南风的嗓子有些沙哑。
“什么？”凌渊笑着靠近。
“你的目的。”南风说。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凌渊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床上，“早些休息，明天有个酒会你要陪我去。”
“又是黑夜呢，我讨厌黑夜。”南风心说，“北亭在哪？他会怎么样？南叔说的选择又是什么……凌渊的目的又是什么……”
无数疑问扰得南风头疼，加上药效未过，实在是令人难熬。
“该怎么办？”南风问自己，“等着吗？就这么等着？”
“可是……要到春天了啊……”
春天要到了啊……
“你真的很适合绿色。”凌渊看着身着绿色缎面长裙的南风。
“别废话……”南风从他身边走过。
“今晚没有任务，你可以放松一些。”凌渊轻抚她的腰身。
“别碰我。”南风回头看他。
“可以，进去吧。”凌渊笑着看她，随后拉着她朝礼堂里走去。
那地方真是辉煌，里面全是各种达官贵人与富翁，南风不好奇，她也没指望能在这种地方逃出去。
“呀，这不是凌总吗？这位是？”
“我太太。”
南风的思绪被那三个字打断，大脑霎时回归现实。
“谁是你太太？”南风试图挣脱被凌渊握紧的手。
“听话……就今晚。”
酒会后来，凌渊便去和那些公司老总喝酒了，没顾着南风。
南风走到二楼的一间小阳台，酒会是在一个小型欧洲城堡里开的，这间阳台透过窗子可以看到远处的雪山与月亮，是多么无尚自由，可是那城堡周围弥漫的警卫，他们的视线全部聚焦在南风所在的窗台上，无时无刻都在告诫着她——别想逃跑。
“算了，有些累了……”南风感叹道。
突然，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南风从上向下俯视，看到了依然身着白衣的林卿，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南风看不清，算了，她想，就算是看清了又能怎么样，她与林卿也只不过是一面之缘，林卿没有理由要帮她，更何况南风未必能给他带来任何好处，他们这些大人物都是要讲利益的。
突然有些无力，是怎么回事呢，她想。是这么久，第一次感到无力。
“这不是林公子吗？是谁把您请来了……”身后响起了交谈声，南风无心回头，尽管她感受到有人向这边盯来。
“你到底什么目的？”酒会结束后，这是南风不知道第几次问凌渊这个问题。
“这个，等到时候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凌渊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脖子。
“为什么……”南风推开他的手，低下头。
“先顺从我。”凌渊不顾南风的反抗，将她拉近。
“公子。”冷生叫住了即将远去的林卿。
“怎么了？”林卿回头看他。
“我今天好像看到南风了。”冷生道。
“是吗？”林卿略显惊讶。 “小北公子来了吗？”
“没有。”
“有趣。”林卿转了转手中的折扇，“那些警卫是为了她吧。”
“美国真冷啊，咱们那边这时候都开春了吧……”
“公子，我……”冷生以极其微小的声音说道。
“你想说什么？”林卿看出了冷生的欲言又止。
“南风和北亭一般情况是不会分开的……”
“我知道。”林卿笑笑，“你想怎么做？”
“让我去查查。”冷生道。
“可以，别坏了规矩就行。”
“是。”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妥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