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兼职球员》无情做饭机

5、第五章

　　“彼得，快给我准备一份合同！”

　　在接到穆里尼奥电话时，切尔西的首席执行官彼得·肯扬愣神了许久才理解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肯扬迟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似乎还没有进行任何引援？”

　　电话另一头穆里尼奥飘忽的声音里是止不住的激动，“我发现了个天才！F**k！我们狗屎的后防终于有救了！”

　　直到电话被啪一下挂断，肯扬都还是满脸的迷茫，完了，魔力鸟这不会是被他们逼疯了吧，大白天的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这年头天才哪里是这么好找的，真当是路边的白菜随便挑呢。

　　半小时后，肯扬终于知道穆里尼奥挑到的天才是谁了——他爹的，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谁，你怎么把我们的小老板给拉来了！

　　在切尔西里，知道以利亚股东身份的人不多，而肯扬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以利亚为什么会隐姓埋名来切尔西当一个默默无闻的队医，但老板的命令高于一切，他麻溜给人安排好了一切。

　　但现在要亲自上阵踢球，这就不是能随意点头的了。大冬天的肯扬脑袋上却冒出一额头的汗，“我要先和阿布拉莫维奇先生谈谈。”

　　“不用谈了，伊莱就是罗曼推荐给我的。”

　　肯扬脑袋上的汗冒得更多了。

　　哈哈，老板的心思你别猜。切尔西这两个老板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奇葩，玩个真人FM还不够，现在还想亲自上场试试球场脚感是吧。

　　最后肯扬还是紧急和阿布通了次电话。阿布虽然不知道以利亚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但他对以利亚踢球乐见其成，嘱咐肯扬给以利亚的合同要好好准备。

　　“若泽现在要急疯了，我来帮忙应急一段时间，签一份短期合同就好，就当我是多了个球员的兼职。”以利亚抓了把头发，脸上是说不出的无奈，“等到夏窗开启引入新援我就继续回去当队医。”

　　虽然以利亚这么说着，肯扬却直觉穆里尼奥不会舍得轻易放以利亚离开，但他还是乖乖按照以利亚的要求去制定了合同。

　　以利亚翻阅着手里刚打印出的合同，这份合同几乎没有对他做任何限制，不仅不强制他出场，反而设立了令人咂舌的高薪。

　　“是罗曼和你说了什么？”以利亚指指工资的部分，“工资太高了，改掉。”

　　肯扬被夹在两个老板中间左右为难，感觉这种事再来几次自己都要折寿三年，就算开再高的工资不也还是从左口袋进右口袋的事？反正都是阿布和以利亚出钱。

　　在得到阿布“按以利亚的想法来办”的回复后，肯扬终于重新拟定好了新合同。

　　虽然是个临时工，但这低廉的工资也真是看得人眼晕，100磅的周薪在动辄百的年薪里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肯扬把新鲜出炉的合同收拾保存好，防止其流出去对切尔西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比如出现一些俱乐部要破产的谣言。

　　——

　　在今天以前，以利亚有大半年没有碰过足球了，他实在太忙，忙着照顾病人，忙着装成大人，忙着再一次面对痛苦的分别。

　　去年的这个时候以利亚还会用足球玩一些花活来逗查理开心，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好，身体很好精神也很好，一点都不需要他操心。

　　以利亚用脚拨弄着球，将求挑起随意用身体的各个部位摆弄，他一边颠着球，一面习惯性扭头想和查理说些什么，张开嘴后却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只有穆里尼奥。

　　是了，查理再也不会站在他身边看着他踢球了。

　　以利亚有时会想，自己如果表现得任性离不开人一些，查理或许就不会离开得那么干脆，但他不敢去赌这个可能，如果结局不可改变，他不想让查理在忧虑中离世，连死后也不得安生。

　　想到和查理约定过的照顾好自己的承诺，以利亚觉得心脏像在被用火灼烧逼问，连答应过的事都做不到，查理一定会对我很失望吧。

　　看着以利亚不自觉走神，一下子把脚下的球给踢飞出去，穆里尼奥皱起眉，用脚边的另一颗足球砸了下他的小腿把人唤回神，“继续。”

　　以利亚露出个带着歉意的笑，把乱七八糟的思绪压下，只专注于脚下的足球。

　　他脱下了阻碍他行动的大衣，只穿着一件米色的高领毛衣，勾勒出纤长漂亮的倒三角身材。

　　以利亚认真做着进行训练前的热身动作，避免运动中出现肌肉拉伤。他以为自己已经把过往学过的东西全部忘记了，但身体本能却比他预想中更为牢靠，各种带球训练的动作越做越流畅，和一边在训练的球员们别无二致，甚至看起来更加轻巧灵活。

　　“哎，小心！”

　　听到声音，以利亚抬起头便看见一颗足球正直直朝自己飞来。他稍稍后退了一步，伸出右脚将球轻巧地停在脚背上，将球轻巧地一抛一踹，将球原路还给了远处的兰帕德。

　　行云流水的动作，没有一丝凝滞与僵硬，长传找得也很精准。

　　穆里尼奥原本插在口袋中的手抽出来为以利亚鼓了鼓掌，“你之前有系统地学习过。”

　　以利亚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十三岁开始就和爸爸为他请的教练学习踢球，但一直到十八岁他都没能进入过任何一家俱乐部。

　　穆里尼奥为以利亚感到可惜，这么个踢球的好苗子居然一直被埋没到现在，随即想到这么一个蒙尘的明珠要被自己亲手挖掘又是止不住的兴奋。

　　就是这种刮彩票中奖的感觉，爽！

　　毛衣和长裤还是太阻碍动作，以利亚在穆里尼奥的催促下找设备管理员拿了身新训练服换上后重新来到了训练场。

　　“伊莱，你怎么来和我们一起训练了？”

　　原本就在有意无意偷瞄着以利亚在场边玩球的队员们看到他换上训练服加入一线队的训练，一双双瞪圆的眼里写满了疑惑:你不是队医吗？现在跑来和我们一起训练算怎么回事？

　　以利亚叼着皮筋，双手三两拢好披散在肩上半长的棕发，在脑袋后扎了个小马尾。他简单地和所有人做了个解释，省去起因经过，只说现在要配合穆里尼奥的想法来和大家合练。

　　所有人都觉得魔力鸟是疯了，缺人缺到饥不择食地朝队医下手，果然豪门媳妇不好当，外面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抠门老公不仅要求他拿冠军却连花钱买个人都不肯。

　　切赫和其他人的半信半疑不一样，他真情实感地祈祷以利亚的能力能胜任球员的工作。

　　他这个守门员苦啊，刚伤愈复出就遇到只剩两根独苗的后防线，下场比赛还是要和英超豪门利物浦踢，真是前途一片黑暗。

　　以利亚揉了把切赫的脑袋，像在揉一只巨型的毛绒小熊，可惜没有圆圆的小熊耳朵能给他揪揪，以利亚有些遗憾，和切赫小幅度地挥了挥手告别，转身加入抢圈训练中去了。

　　俱乐部里没人不认识以利亚，年轻漂亮有能力，短短一个月就用实力证明自己并非徒有其表的草包，逆转了他是空降关系户的传言。

　　以利亚的工作还是太过全面，做理疗可以找他，医疗恢复可以找他，甚至心情苦闷也可以去找他。

　　在意甲已经逐渐普及的心理医生在英超还是珍惜动物，所有人都有志一同地对球员的心理问题缄默不言，用的话术也是那老一套。

　　球星们那么有钱那么成功，生活比起普通人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就这样还能有什么心理问题？我们这些挣得还没有他们零头多的普通人都还没说话他们有什么资格抱怨。

　　在这种主流声音的打压下，就算球员真的出现心理问题他们也意识不到，更不敢求医，仿佛和心理医生沾上一点边他们就会变成让人鄙视的失败者。所以在刚开始时以利亚的心理医生事业远不如他的理疗业务来得火热。

　　但和他做过理疗后，大多数有需求的人都会顺理成章地预约一个心理咨询，有人是真的觉得迷茫，有人只是觉得舒服所以想和以利亚多相处一下。

　　以利亚不在意原因，对所有来访者一视同仁，切切实实帮他们解决了不少问题和苦恼，让切尔西的整体精神面貌都更加积极向上了。

　　以利亚在医学方面的能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但没有人知道他的踢球水平如何，以至于现在一个个都好奇地想亲自去试探他的斤两。

　　现在场上进行的是8v2的抢圈训练，以利亚被七八只手推着送到了中间，和米克尔一起被圈住。

　　穆里尼奥一直在观察着以利亚的表现。

　　8v2的抢圈中，被断球后，出球和接球的球员都要换到中间做防守球员，因为反应速度快加上脚下动作灵巧，以利亚在中圈时总能很快地断下球被放出去，但他做防守球员的次数也是最多的。

　　这不能说明以利亚的出球很差，只是因为他和接球队友还不够熟悉，接球的人经常还没反应过来球就被断了。

　　训练场上，兰帕德看着想来抢他球的以利亚，起了点逗弄的心思，脚下来了个花活想给他来个穿裆，却没想到以利亚双腿一收就把球给挡在了腿间。

　　以利亚朝兰帕德做了个请的手势，跟他调换了位置，然后很快的，他一脚出球，足球就从兰帕德的腿间穿了过去。

　　看着兰帕德有些发懵的表情，所有人都笑得停不下来，以利亚也笑得眼睛弯弯，被一大只兰帕德压上来要挠痒痒也不躲不避，下巴垫在他肩膀任由他动作。

　　“弗兰克，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以利亚软着声音请求，兰帕德看着他笑意盈盈的眼眸，感觉耳尖都有些发烫，忙不迭地缩回了手。

　　看着以利亚轻松融入球队，穆里尼奥的满意程度再次加一。

　　接下来是1v1的攻防训练，兰帕德难得仗着副队的身份挤开一众想和他抢人的队友，拉着以利亚要给他展示自己的真实技术水平。

　　他已经想好了待会儿以利亚如果一直不能从他脚下断球，露出难过沮丧的表情后自己要怎么安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