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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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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到樱井家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你等一下，山本。”她走进家门，从门口的糖果罐子里，拿出两包手工糖果给他，“回礼。”
“谢了，樱井。”山本向安道谢后晃着手里的糖果离开樱井家，看着山本离开的身影，安关上院门。
月光从院里那颗桃花树的枝叶缝隙中落进院子，树上原本盛开的桃花已经落得不剩多少，要是来场暴雨，说不定就全没了。风吹落几片桃花瓣到院子里的石桌上。
“大人，您回来了。”桃花幻化出身形，自然的拎走安手中的书包。
“嗯，我回来了，桃花。”
“现在心情怎么样？”
桃花先行一步打开门，“您又在取笑我了，”她把书包放在客厅的橱柜上，“不过是换季时有点不爽而已。唉，要是一整年都是桃花开放的季节多好啊。”
在门口换下鞋子后，安径直走向放在窗户边的懒人沙发，坐在沙发上。“桃花不会一直开的，”安看着院子里那颗桃花树说，“不是还有几朵挂在树上吗？”
桃花整理好明天用的课本，放进书包里。“只有几朵而已，要是一场大雨那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我闻见您身上面条的味道，晚饭还要吗？”她拿起脏兮兮的太刀，“以及这个怎么处理？是扔了还是”
“放在书房吧，”安把脸蒙进沙发里，发出来的声音带着些朦胧。“拜托了。”
“好。请您不要在沙发上睡着哦，毕竟您现在的身体可不比以前了。”
“会的，还有记得和小九问一下，”她支棱起胳膊，“那个里包恩是不是他派来的，要是他派来的。我就，”回想起在这里遇见的人，支棱起的胳膊又落下。“算了，等纲吉升上高中再离开好了。”
“是否离开这种事，不是由您的计划决定吗？”
“……也对。”
“没关系的。要是大人想在这里多停留一下也行的。毕竟学院已经步入正轨，种花那边也以及步入正轨，学校有清涟在，局里的事情还有羽衣在管，您回去了，也没什么用。”
“桃花你说的好犀利哦，不过，这正是我希望的。”安从懒人沙发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月亮的光落到她身上，不带有温度。她转身看向桃花，“准备好净化需要的东西，等到午夜，开启净化仪式。”
“好的，大人。”桃花在收拾好东西后替她打通了九代目的电话。
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听上去有些失真。“老师。”电话里的九代目说。
“嗯，晚上，”安看向透过窗帘的月光，“啊，现在是你们那里的中午吧？那、中午好？”
老人的笑声从电话中传来，“中午好，老师。”
安轻笑一声，“说回正事。小九，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关于纲吉。”
“您请问。”
……
一个电话打了将近半个小时，除却纲吉的事情，他还向安请教了不少教导孩子的办法，“你又和X闹变扭了？”
九代目打着马哈想糊弄过去，安有些无奈，“你呀。要是有一天我走了，我看你向谁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电话那边的人没有回答，“老师，我希望你能参加我的葬礼。”
“嗯，如果那时我没有死的话。我回来的。”她谈论到死亡时没有一点排斥，心情平静到极点。
“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让您活下来吗？”电话那边的老人叹息着说。
——意大利
九代目听着话筒里熟悉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那边的人像安抚小孩子一样，谈论起其他的事情，例如发现了不错的文章或者院子里的桃花快要谢干净了。
他安静听着，最后挂断电话。
正午的阳光射进房间，透过玻璃在桌子上排列出漂亮的花纹，一枚银质戒指放在花纹中间，和阳光融化在一起。
“这就是传说中的月之戒吗？”站在阴影里的人说。
“对，”老人的手抚摸上戒指，借着冰冷的戒指他回想起过去，“属于月守的月之戒。”
“传说只有历代彭格列继任时和月守手中它才会点燃。”
“哈哈哈，”九代目笑起来，“关于它和月守，彭格列有着很多传说。例如月之戒可以保护整个彭格列城堡、月守实际上是一个游离于彭格列之外的组织，就像是门外顾问一样……真是丰富的想象力。”
“最出名的是关于魔女的传说。因为教廷的污蔑，第一任月守惨遭杀害，第一任雾守一怒之下带着他的妻子离开彭格列，以此为标志，彭格列一世的辉煌落下帷幕。而在月守惨死后月之戒没有再承认过任何人。只在历代彭格列换任时才稍稍展现出光辉。不过也有人说自己看到了第一任月守的灵魂，她仍然在戒指中，履行月守的职责。”
“位于高天之上，永恒照耀着天空，指引方向的月。那您希望我做些什么呢？彭格列的九代目。”
“调查五百年前的事和彭格列八世在一百年前做了什么，以及那件事。酬劳会在你查完所有的事情后给你。”
“看来您希望了解更多，”那个人向九代目行标准的绅士礼，“当然，一切如您所愿。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九代目。”
“希望我们的合作顺利，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午夜
书房的门被人打开。
“咔哒，咔哒”
木屐落地的声音。
“血，血，血”顺着提前布置好的陷阱，他一步步走向二楼的卧室。污浊的鲜血落在地上，迅速消失不见，像有什么东西在吸收污秽。地板上隐隐浮现金色纹路，越靠近卧室，纹路越多越密。他来到了卧室，充满灵力的鲜血正在不断诱惑着他，瞳孔一点点被侵蚀成红色。
“来了？”坐在飘窗上的人问，“比我估计中还要慢些，是被瘴气侵染的过深吗？”她正端着一盏白青色越瓷茶盏，青色的茶汤倒影着月光，“年纪大了，不喝点提神的东西，熬不住夜。”说话的人轻轻笑着，没有对来访者感到吃惊。
“给我、血！”他挥舞着太刀冲向眼前的人，地面上的金光闪过，一道道纤细的铁链出现在两人面前。短短三米，却无法办法前进一步。金色铁链逐渐攀附上付丧神的四肢，将他禁锢在原地。“血、血……”付丧神紧紧盯着背对月光而坐的人。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嗯，髭切？没反应。那，鬼切？”满意的看到眼前的付丧神终于对除了鲜血的东西有了一点反应，安无视掉付丧神听见“鬼切”这个名字后开始的唾骂行为。
站在一旁阴影中的桃花一步向前，双手奉上记录着阴阳术的书籍。
“本来想直接用我常用的方法净化的，但是考虑到可能出现的不适性，就花了一点时间了解这里的阴阳术。真是现学现用啊。”她的身前浮现出流淌着光的阵法，随着时间一层层叠加。“应该是这样的。那么”
食指轻轻一推法阵的中心，原本摊开几乎有两平米的阵法收缩成一点。
“请好好睡一觉吧。”
一点微光射向付丧神的眉间，他失去了所有意识，瘫倒在地，金链从他身上慢慢撤离。“别全撤了，留一根在脖子上。”金链又缠上他的脖子，微微收紧后变化成一条金色项圈。
“终于结束了。”安看眼桃花还拿在手上的阴阳术记录，“好长时间没有看见这种术式的使用了。”
“那是因为您之前都没有怎么注意。”
“不要吐槽我啊，真是的。”她从桃花手中拿走书籍，“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对阴阳术突然有点兴趣，反正也睡不好了。”
“好，大人。”桃花离开卧室，带走了躺在地上的鬼切。
安从飘窗的座位上下来，飘窗旁边铺着柔软地毯，也不想去床上躺着，就在飘窗旁边坐下。“今天真的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呢。”提起微热的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茶水已经冷却过头，茶香流失掉不少。
“无所谓了，要是在百八十年前，有茶喝就不错了。”
一饮而尽。
——第二天早上
安依旧按照之前的时间敲响了泽田家的门铃，打开门的依旧是奈奈。“哎呀，没想到里包恩和安的关系这么好，都一起回来了。”
“嗯？”肩膀一沉，转头就看见里包恩站在她的肩膀上，向她打招呼。
“ciao。”
“早上好。”
“进来吧，”奈奈高兴的让他们进门。看着奈奈高兴的背影，里包恩突然感慨道：“奈奈女士实在是一位温柔的人呢。”
“确实如此，纲吉被奈奈影响程度很深。到是他的父亲，我没有什么机会见面。”她想起泽田家光出现的时候，每一次都在有点事情在她手头上时回来。“有点可惜。”
客厅里坐下，安往常一样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里包恩在身边落座，“请为我也倒一杯吧。”
“好的。”
趁着等待纲吉的时间，她打开今天的报纸，“今天也会是平静的一天呢。”里包恩说，安点头赞同。
“砰砰。”隔壁的楼梯上有传来接二连三的撞击声，纲吉再一次以头抢地。他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人，眼睛里带着迷茫。“你们两个，为什么像是退休的老人家一样？”
里包恩一手端着茶杯，帽檐的蜥蜴变形成手枪被拿在另一只手里，对准纲吉。“你还有15分钟。”
“啊啊啊”忽略掉在一边吱呀乱叫的纲吉，安慢慢喝一口茶，发出感叹：“真是平静的日常。”
“确实如此。”
待在卫生间的纲吉听见两人的谈话，有些奇怪，“这两个家伙，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
快走进教室的时候，班长叫住了安，作为班长的大岩美溪是个超级帅气的女孩子。十分帅气的短发，些许凌厉的眉眼，加上班级女生中第一的身高，可以说是学校中颇受欢迎的存在了。“樱井同学。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安很少看见她为难的样子，停下脚步，“发生什么事了吗？”
“关于学校的校园祭。我们社团想出了一个节目，想邀请你参加。”看到安没有直接说出拒绝的话，大岩继续说下去，“是一个关于巫女的节目。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然后我就想到了你。作为学校的‘辉夜姬殿下’的你是整个学校最适合的人选。”
“我想你知道我的身体情况。”
“是的，但我们需要你参演的节目只有一小段。关于巫女的戏份大部分是蒙面，只有一小段舞蹈需要你参加。那个舞蹈我也仔细看过了，动作幅度很小，而且只有5分钟。”
“所以，拜托了!”大岩美溪郑重的向安鞠躬。
盯着大岩美溪的头顶，安仔细想了一会儿，问出的问题却有点出乎大岩美溪的预料，“你们故事中的神明是谁？”
“哎？是我们自己编的故事，神明是谁还没定。但是故事已经编的差不多了。要是樱井同学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剧本拿给你看！”她就开始在书包里翻找。
“找到了！”她把手里还带着早饭余温的剧本递给安。
从她手上接过剧本，安没有立刻给出答复，“我今天中午给你回答，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中午记得，不对，我来找你也行，一定要好好考虑啊！”大岩美溪先一步走进教室，生怕安反悔然后把剧本塞回她手里。
刚打算翻开剧本的第一页，安就听见班主任的声音。“樱井同学，介绍一下。”他侧身露出身后站着的银白色头发定耳钉的少年，高高瘦瘦，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这是新来的同学，狱寺隼人。狱寺同学，这是樱井同学，班级里学习最好的学生。如果你在学习上有什么困惑可以找她。樱井同学，狱寺同学虽然刚才意大利转学过来，但他转学来的成绩也很不错，希望你们可以相互讨论，促进学习。”
眼前的狱寺有些轻蔑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这样的人要是去了里世界恐怕一天也活不下去，不过要是愿意成为某个家族的玩物，倒是有可能活着。
“请多关照，狱寺同学。”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