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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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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第一个完成作业的人，安被赋予了点菜的权利。
“请一定要点我们可以吃的菜，拜托了。安！”莫名紧张起来的纲吉。
“我还带了自家做到寿司，可以在晚饭的时候吃哦。”推销自家寿司的山本。
“……”还没醒的狱寺。
“啊，蓝波已经吃不下了。”吃撑了捂着肚子的蓝波。
“嗯，那晚饭就”安陷入沉思，“嗯……”在她思考的时间周围的人都紧张看着她。好吧，只有纲吉一个人紧张，因为他认定要是让碧安琪来做晚饭的话，绝对会死的。
“让两位厨师自由发挥吧，如果做自己不喜欢的菜的话，会不高兴的吧？只是一场晚饭而已，就算不吃也没什么问题。”
“果，果然是安。”
在安做决定的时候，桃花和碧安琪坐到了长餐桌的对面。站在餐桌中间的里包恩举起变成手枪的列恩，“既然这样，那彭格列第一届厨艺大赛开始。”随着他按下手枪，手枪里飞出彩色飘带。“参赛人员是‘毒蝎子’碧安琪和‘桃花姐’桃花。”
“‘桃花姐’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外号？”在写作业的纲吉又是一头雾水。
“嗯，在刚才？”安在写完作业后开始辅导山本。“这题应该……”
“比赛评委是‘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和‘辉夜姬殿下’樱井安。大家鼓掌。”哔哩啪啦的掌声响起来，所有人都奇怪没有人鼓掌哪里来这样大的掌声，向旁边一扫，就看到鬼切手里拿着红色拍手器。
“鬼切，你手里的东西哪里来的？”安问。
“这个？”鬼切看着手里的拍手器，“是桃花姐刚才给我的，说是用来增加氛围。”
“增加氛围……为什么我感觉这个比赛越来越不靠谱了？”（纲吉）
“但是从一开始就没靠谱过吧？”（安）
“嗯……嗯……原来这题是这样写的。”山本在安的辅助下飞快地写完作业，只剩下一题空着，“这题根本看不懂啊。”山本用笔挠头说，“樱井，你看这个。”他把手里的作业递给安。
“我看看，嗯……这题空着吧，明天我和老师说一声，他估计是把其他地方的题弄上去了。”
“好嘞。”山本高兴地把作业塞进书包，“阿纲，你还没有做完吗？”
纲吉悲催地摇头，左看右看似乎只剩下自己还在写，“不会只剩我一个人了吧？！”
“对，只剩你一个了。”安指着狱寺的作业，“狱寺在晕过去前把作业写完了。至于我，连老师布置的竞赛题都写完了哦。”
纲吉在心里流着泪，继续他的作业大业。
两位参赛成员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厨房外的学生完成作业后就有点无所事事。鬼切走过去给蓝波盖上摊子，蓝波在吃饱之后躺在懒人沙发上睡觉，呼噜声不断。在给蓝波盖上被子后，又拿走他们身边已经喝完的茶壶，打算到厨房去重新泡一壶。
在看到鬼切进入厨房后，山本靠近安，“之前我就有点好奇了，樱井家里新来的这位之前是练剑的吧？”
“何以见得？”
“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之前樱井拿给我看到那把刀。”
“不错的直觉，山本。”里包恩不知道什么时候插到两人中间，“我已经问过桃花姐了，鬼切的确是刀剑付丧神。”
“桃花姐？怎么连你也”纲吉还没说完就被里包恩提着锤子砸头，“不可以这样说女士哦。”
“让我猜猜，里包恩你和桃花打赌打输了？”
“哼。”里包恩跳到桌子上，没有回答，碧绿的枪口对准纲吉，“无论碧安琪端出的什么，阿纲都要满怀感激地吃下去哦。”
“唉！”
“嗯？”
“……我知道了。”纲吉流着宽面条，拜倒在里包恩的手枪下。“但这是作弊吧！因为输给了桃花姐就要在其他地方找回面子，里包恩你是小孩吗？！”
里包恩快速换上婴儿的装扮，卖萌说：“你在说什么？人家只是婴儿，不懂你们这些大人的肮脏心思啦。”
纲吉呆呆看着婴儿装扮的里包恩，“还可以这样吗？”
“哈哈哈，”山本放肆地笑起来，“婴儿确实有撒娇的权利呢。”
“撒，撒娇？！”
“再这么说杀了你哦，山本。”里包恩的手枪已经蓄势待发。
“哈哈哈，”山本完全没有把里包恩的话放在心上，甚至还说了一句，“婴儿玩手枪可是很危险的。”
“山本，求你别说了。”
一只绑着绷带的手插进他们的谈话中，“您的茶。”鬼切把泡好的茶放在桌子中间，为每个人的茶杯填上水。最后跪坐在安身后，“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需要了，谢谢你，鬼切。”安端起茶杯，鬼切点点头准备离开。
“鬼切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彭格列？”
纲吉一转眼就看到里包恩已经换好了黑西装，“哇！什么时候换掉的？”
“彭格列？”他下意识看向正在喝茶的安
安放下手里正在喝的茶，开始解释，“彭格列啊，就和你印象中的源氏类型有点像，但是它不只是因为血缘关系聚集，在创立初期是因为相似的信仰，但现在，各种东西都混杂在里面，已经成为某种意义上的庞然大物了。”
“……源氏……请允我拒绝。我暂时不想加入任何组织……”
“是吗，”里包恩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只是他随口一提，“没有关系，彭格列随时欢迎你的到来，鬼切君。”他看着鬼切走上二楼，盘腿坐在桌子上，“运气真是好呢，安。发现了这样好的一把刀。”
“我打算送他回家。”
“送鬼切君回家？他现在回不了家吗？”（纲吉）
“真是财大气粗，就这样放跑成型的兵器。”（里包恩）
“鬼切他现在确实回不了家。以及，里包恩，我不是财大气粗，只是看过不少鬼切这样的人。他们的未来是什么样，我可以说是一清二楚。所以，我才会让他离开。鬼切和人类不一样，他是妖。寿命比人类更加漫长，如果不早点明白自身的意义，他的未来会比现在更加痛苦。”
里包恩抛出更尖锐的问题，“如果是人类呢，你会救他吗？”
“会。”
里包恩看着安的眼睛，难得从中读到一点东西，是对处在淤泥中的人毫不犹豫伸出手的坚定。他咋舌，“我终于明白彭格列的首领为什么那么相似，原来是从……”
在二楼的鬼切听到他们对话，彻底关上门，“我自身的意识……”他一步步走向书房窗前的书桌，上面放着《平安时代》。许久后，他掀开书籍的第一页。
安浅笑一声，“看来你已经知道一点消息。”
“九代目请人调查五百年前的事情，调查结果也告诉了我。”
“我终于写完了！”纲吉举起自己的作业，“这还是我第一次”话还没有说完，一枚子弹就射穿他的作业，客厅的光从子弹洞里射出来照到他脸上。他呆滞一秒，崩溃的大叫出声，“啊！！！里包恩，你干了什么！”
“呵，到现在才把作业写完，真是没用的首领。”
“里包恩！！！”
厨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白雾从厨房里飘散出。几束彩色的光射穿白雾，照到客厅的天花板上。纲吉觉得白雾中矮矮的影子有点眼熟，等白雾散掉一点后，他才认出来，“桃燃！你为什么为举着，不对，咬着彩虹灯！？”
桃燃显然暂时没有办法回答，她把嘴里的彩虹灯放到一边，用脚摁上开关。“真是没有见识，我可是狐妖！出现在那里都正常。”说完就走到自己专用的，呃，狗盆前。“桃花姐说了，要是举手电的话就给我加餐。”连尾巴都像小狗一样轻微地晃起来了。
“安”纲吉凑近一点，低声说，“你有没有觉得，桃燃越来越像是……”
“对，我也这样觉得。但是一直是桃花在带她，我也不好说。要是桃花知道了，反而会说妖怪都是这样的，只不过我之前没有看到类似的而已。”
“嗯……”两人一起看向不自觉摇尾巴的桃燃。看得桃燃有点奇怪，“怎么啦，大人？”
“桃燃你现在好像小狗啊，哈哈哈。”山本毫不掩饰地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愚蠢的人类！”桃燃扑向山本。
现在来解释一下座位分布，原本在山本还没来时，安对面是桃燃的窝，左手是纲吉，右手是狱寺。山本到后，他就坐到安和纲吉之间，说是方便安辅导。纲吉虽然想和安坐在一起，但看眼对山本虎视眈眈的狱寺，放弃了。座位调整后，狱寺则背对着桃燃的窝，身后面有一个沙发。他看到碧安琪后当场晕倒，被身后的沙发遮挡得严严实实。
这就导致桃燃扑过来时，正好踩到了狱寺的肚子。
“噗！”先不说桃燃原形的重量有多少，只是垫脚的东西会叫这点就把她吓到了。
“嘤！”桃燃直接跳进安的怀里，把要对山本复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狱寺迷茫的坐起身，正好和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的碧安琪对视上。
“醒了？”
“……老姐？”狱寺再次晕倒。
桃花和碧安琪把手里的盘子端上桌。站在桌子上的里包恩毫无情绪地读起手里的开场白。“现在请两位评委上桌，在他们对面是今天的参赛选手，‘毒蝎子’碧安琪和‘桃花姐’桃花，今天究竟谁胜谁负就在此一举。”
“里包恩，你什么时候写的开场白？”纲吉仔细看向里包恩手里纸张的样子。“那不是我的作业本封面吗！里包恩你！”
“哎嘿，人家只是个什么不懂的婴儿啦。”
“里包恩！”
话还没说完，碧安琪的手就拍向桌子。“快点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用我的爱来征服这个只会说‘适量’‘少量’的家伙了！料理这种表示爱意的方式，怎么能这样随意！”
“呵呵，”桃花依旧浅笑着，“真是单纯的孩子啊。”
看到桃花姐这样的笑容，纲吉后背一凉。根据过去快十年在桃花姐手下活命的直觉，他知道桃花姐现在很生气，急需一个出气筒。但他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问安：“碧安琪和桃花姐怎么了？”
“应该是厨房里发生了什么事吧。不过”安看眼快要冒出黑气的桃花，“上一次桃花这样生气，还是我受伤的时候。”
“安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比赛现在开始！下面有请两位参赛成员展示自己的参赛作品。”里包恩站在餐桌上，让她们准备开始展示自己的作品。“让我们先来看看碧安琪选手的作品。”
碧安琪自信地掀开盖子，露出里面看上去十分正常的意大利面，甚至有一点正常过头。
“哇。是看上去就不错的、意大利面。”纲吉有点吃惊地看着似乎可能或许可以食用的意大利面，“碧安琪什么时候做出人类可以食用的食物了？”
“好了，让我们看向桃花选手的作品是”
桃花掀开盖子，一束刺眼的白光从桃花参赛作品的盖子下射出，刺得让人眯起眼。
“这难道就是美食的魅力吗。看来碧安琪选手从开盖上就输了啊。”依旧是毫无感情的里包恩式棒读。
白光渐渐消失后，他们清晰地看见一个手电筒贴在盖子上，安盯着红彤彤的手电筒问：“你什么时候买的强光手电筒？”
纲吉想吐槽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拜托鬼切从超市里买回来的，以后还能用。”桃花说着把手电筒从盖子上取下来，关上，“怎么了，大人？”
“不，没什么。”虽然安很想问一句你是返老还童了吗，但目测现在问出后桃花恼羞成怒的可能性超过90%，就放弃了。
里包恩看着盘子里传说说出来就会惹怒意大利人的菠萝披萨，对还在微笑的桃花说：“请你去死吧。”列恩随即变成手枪，他和桃花对打起来。
“嘭”
“轰”
“哐当”
“咔”
……
各种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来。
纲吉当即拖着狱寺，安拽着山本怀里抱着蓝波，跑出室内。纲吉透过落地窗呆呆看着屋内变成乱七八糟的模样，“……我现在知道桃花姐找到出气筒是谁了。”
“哈哈哈，还真是有趣呢。”
“嗯，毫不意外。”
最后，他们在废墟里分掉了山本带来的寿司。
快说，谢谢山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