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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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卫宫切嗣之名，用令咒命之，saber，立刻以宝具将圣杯...破坏！”
什么！？
不说被命令的本人，连小乌都诧异地看着下达这样的命令的卫宫切嗣。
被注视的人无视敌对从者的喧闹以及自己从者的抗拒，坚定道：“以第三道令咒再次命之，saber，将圣杯破坏。”】
屏幕外的众人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几刃老刀们都微微睁大了双眼。
为什么？
“破坏...圣杯？”加州清光迟疑道：“他难道不是为了实现愿望才参加圣杯战争的吗？”
两名御主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这样的转变？
还是说，他参加圣杯战争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好突然。”乱喃喃道。
虽然他们对圣杯没什么执念，但到底一路看下来，发生了这么多事......
此时屏幕上，令咒生效。即使亚瑟王挣扎却也阻止不了她抬起圣剑的动作。
反映室里，安静地只剩下从屏幕中传开的亚瑟王包含痛苦的质问的声音。
大和守安定垂下眼帘：一定很不甘心，明明圣杯近在眼前了，明明离愿望实现就差了一步。
【金色的耀眼的光芒附在圣剑上，阿尔托莉雅被强制释放宝具。
“阿尔......”小乌愣神地看着阿尔托莉雅。
来不及了，根本来不及释放宝具保护圣杯。
但是，还有时间和旧友道别。
“阿尔，不是你的错！”她在最后的时间喊道：“不要怀疑自己，您是我见过的极为优秀的王！”
“小乌......”从者的泪水亦化作星光，最终消散于世间。】
如天上的星星汇聚成河，辉煌而磅礴的金色光柱直直砍向圣杯，强大的气流甚至波及到周边的吉尔伽美什王和小乌。
“......好厉害。”萤丸充满生命力的大眼睛盯着屏幕一眨不眨。早在光粒开始汇聚之时，这位付丧神便立即想到夏日夜晚的萤火虫。
是那么美好又宁静的事物。
其后辉出去的剑招更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耀眼了，太强大了。
但是，亚瑟王面上的神情却让他本该崇拜且激昂的心情转化成另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
毕竟，她看起来真的很难过......
“阿尔托莉雅殿...”秋田担忧道。
虽然这位亚瑟王在直播中只露过几次面，但是他们已经对这位正直的王很是抱有好感。
药研摸了摸弟弟的头，叹息道：“希望小乌殿的话能安慰到亚瑟王。”
在这样的结局里，这位亚瑟王的确足够无辜与被动。但她是那么严于律己的王啊。
干饭人由于显而易见的心情不佳，也被药研顺势撸了撸头。
被安抚的审神者看起来就快要抱着小短刀的腿嚎叫了，此时她按耐住自己心中的冲动，恹恹道：“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她口中讨伐的自然是造成这一局面的卫宫切嗣。
“姬君...”一期一振好笑地看着单句循环的审神者，刚要展露自己带弟弟的天赋，只听得同僚突然喊道——
“等等！那是什么？！”今剑指着镜头一角，声音因为心中的惊疑有些尖锐。
镜头终于将突然出现的东西的全貌展现出来。
付丧神们无不脸色为之一变。
升在空中的，黑红色的球体单是看着，都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粘稠的沉重的恶意。
“太污秽了...”石切丸喃喃道。这个东西给祂的感觉比祂此前见过的所有邪物都要邪恶。
小乌丸皱眉：这就是藏于圣杯之内的东西？
屏幕里，卫宫切嗣更是不敢置信：“不、这不可能！”
然而下一刻，球体如同被戳破的气球，源源不断地倾泻出黑红色的液体。
以极快的速度将大地变的面目全非、生灵涂炭。
不动行光的醉意都被吓没了：“喂喂，不是吧...”
糟糕！
几刃刀在短暂的错愕后迅速将注意力转至小乌那边。
【没有理会被黑泥贴脸的王。小乌在第一时间便进行灵子瞬移，捞起已经睡下的雪野春后，迅速地将本体插入地上开启结界。
下一刻，黑泥漫过整个屋子，毁掉了除结界之外的所有东西。
结界之内的小乌面色极为难看。
‘这东西，在侵蚀我的魔力！’
刀身出现了极为细小的、肉眼甚至看不见的裂痕。】
哪怕是干饭人，都从小乌的面色和心声中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小乌她......”她看向身边的付丧神们，想从他们身上找一些“情况或许没那么糟糕”的痕迹。
膝丸朝她摇了摇头，继续将目光放在屏幕里死守的小乌。
即使周边已经毁的干净，但黑泥依旧附在结界上不肯离去。
祂在心中为小乌捏了把汗。
暗堕。祂们清楚，如果挺不下去，最后的结果会是小乌本灵被污染而导致暗堕。
而祂们除了干看着，毫无办法。
弹幕上还有看不清形式的审神者问话——
『把头染成绿色：发生了啥，大家突然好严肃』
加油啊，小乌殿。前田握紧双手。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吧，就像被锁链缠住那次一样。
却听鹤丸国永一拍手：“不如我们一起向万叶樱祈祷吧！”
加州清光看着这振总是在某些时刻很靠谱的刀：“向万叶樱...祈祷？”
太鼓钟双眼亮了起来：“是了，据说万叶樱很灵验的。”
“真不愧是鹤先生！”
“这样么。”髭切思考了一下，续而调整坐姿：“那就来吧。”
膝丸紧随其后。
虽然隔了时空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比起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好太多了。
鲶尾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对视一眼，坚定地双手合十开始祈祷。
“哈哈哈。”最美之刃注视着神情被头发遮掩的小乌：“希望能带来好消息吧。”
今剑诚恳地闭上眼睛。
要对子代抱有信心。这么想着的小乌丸顺从心意垂下眼帘，开始祈祷。
放映室一时安静下来。
屏幕的画面还在继续，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雪野春很快清醒了过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看出是很不好的事情：“小乌姐姐......？”
“小春。”小乌单手抱紧了她，明白告别之时已至，好在她早就安排好了她走后的事情：“和你相处的日子很愉快，谢谢。”
雪野春心中涌现不详的预感。
只听得耳边的声音继续道：“今后的愿望是，在我离开后照顾好自己，开心地活下去。”
“......不是的！”在小乌的诧异中，一直以来都十分听话的女孩子泪流满面地反驳：“不是的，我的愿望一直都是，和小乌姐姐一起生活下去！”】
付丧神们发出无声的叹息。
“关爱小短刀人人有责”的本丸内，五虎退沮丧：“怎么会这样。”
封闭起来的感情终于彻底破开枷锁，但为什么是这种局面。
太令人难过了。
祂看着上面的小乌，呼吸都放轻了：小乌殿，要支撑不住了吗？
审神者“关爱小短刀人人有责”也如同复读机一样喃喃：“怎么会这样......”
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突然之间圣杯被毁了，亚瑟王退场了，小乌也遇到重大危机。
而现在小乌说的话，也令她心生不安：离开......是死掉的意思吗？
小乌的特殊性让她根本不敢去想碎刀后小乌还存不存在的问题。
已经对小乌很有好感的付丧神们也不想去想这个问题。
眼睁睁看着同类消散什么的，就算是老爷爷也是会伤心的呀。
乱藤四郎沉默地往身旁自己小叔叔身边拱。
这个本丸里，一期一振还没有来。
鸣狐尽责地安抚各个家族成员，余光瞄到了只从黑泥倾泻后便再无言语的几振老刀。
无论怎样，祂们会为这振小乌骄傲的。
因为祂值得。他想。
【小乌能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紧紧抓着，她摸了摸孩子的头发，轻声：“抱歉。”
她松开了怀抱，拂去雪野春一侧脸颊上的泪水，如之前每次出门都会交代一番那样子交代道：“在一切结束前不要跑出结界，知道吗？”
她见孩子点头又复述一遍，才放下心。
最后理了理孩子的头发，小乌双手握着刀柄，闭上眼睛吟唱：“身前是可怖的灾厄，身后即为誓必守护之人。纵以卵击石，我也绝不动摇——信念永存！”】
日式风格的雅致屋邸在一瞬间显现，将附在结界上的黑泥悉数破开后，又散成点点星光组成扬羽蝶形状覆盖在原本的结界上。
“是平氏的邸院。”拔丸在屋邸出现的时候一眼认出，随即迷失在那下一刻似乎能展翅高飞的扬羽蝶上。
稍有一会儿不看，蝴蝶就会飞走。自身也很让人想到扬羽蝶的刀剑付丧神抿嘴。
小乌丸在平氏的邸宅出现的时候微微睁大了眼眸：真是让刀颇有怀念感的建筑。
本该回敬那边的源氏刀的......但是——
有碎裂的声音。
干饭人的本丸内，因为闭上眼睛而听觉更为灵敏的神明们不约而同停下了祈祷。
是刀剑不抗负重产生裂痕的声音。
和泉守几次张嘴，才挤出这一句话：“骗人的吧......”
只是屏幕里那振在呼吸间增添了数道裂痕的刀剑明明白白告诉观影的众人，那是事实没错。
“小乌......”今剑只觉喉咙干涩地快要说不出话来。
小夜抓紧了兄长的衣袖。
包丁等小短刀的泪意已经涌上明亮的眼眸：“不要啊！”
事与愿违，当再有一道裂痕出现时，这振刀再也支撑不住碎成几块，小乌的身形也开始灵子化消散。
在直播暗下去的前一秒，三日月突然释然——
她是笑着的。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