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被献祭后魔尊杀疯了！》运西瓜的狐狸

9、神魂残缺

　　怀溪轻轻推开门，踏入云杉糕点铺。

　　还未开口，店小二便满面堆笑迎了上来：“不好意思啊这位客人，今日没有糕点了，本店不营业，请改日再来。”

　　没有糕点了？

　　怀溪的眼中透着一丝疑惑，指向柜台内的糕点，“这个不是吗？”

　　“那是别人预定了的，我们也不好动。”店小二面露难色，眼神中透着诚恳的歉意。他低头忙碌着，准备挂上歇业的牌子，“今天真的是抱歉了，下回来给您八折，您看怎么样？”

　　怀溪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买不到糕点了。昨日她将糕点给了尊上，不若去尊上那里，问问糕点还在不在，也能借机缓和关系。

　　“明日请帮我留一包桂花糕，我按原价给你。”

　　店小二笑道：“好嘞，客人您慢走。”

　　顾浛雁在山下买了座大宅子，位于西街道的中央。

　　街上人流涌动，镶嵌着顾府两个字的牌匾在阳光下泛着光。

　　怀溪叩门。

　　很快，一个仆人拉开门。

　　“你好，我找家主。”

　　尊上的伪装身份——希赫王朝十六刀顾家家主。

　　仆人领着怀溪途径长满青苔的石板路，直至书房门前。

　　“尊上，”元白外低声通报，“怀溪来了。”

　　顾浛雁缓缓抬头，目光在怀溪身上轻轻一扫。

　　“尊上。”怀溪道。

　　“找本座何事？”她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

　　平静如水，似乎并未有波动。

　　狐狸耳朵耷拉了下去。

　　尊上果然还在生她的气。

　　“昨天是我不对，尊上救了我，我……我还那样。”

　　停在书页上的手没有翻动，顾浛雁抬起薄薄的眼皮，扫了一眼怀溪，又低下头。

　　“还有呢？”她状似漫不经心道。

　　还有？怀溪拧了拧眉，还有什么？她努力地思索着，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今日云衫糕点铺的点心都被预定了，昨日买的点心还在吗？在的话，我正好提去给师尊。”怀溪说出自己的来意。

　　闻言，顾浛雁脸色略微不自然，目光转向静静站在一旁的元白。

　　元白对上眼神，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嗯？哦，那……那个点心啊！”

　　“昨晚我太饿了，一不小心就吃掉了。”元白有些局促地摸着后脑勺，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抱歉，我下次买了赔你。”

　　“没事，”怀溪摆摆手，道：“我明日再去买便是了。”

　　“师尊那边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了。”怀溪抬起眼望了眼尊上，便准备转身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是本座的人，以后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怀溪步伐一顿，又听身后人道：

　　“记住了吗？”几乎是一字一顿。

　　“……我记得了，尊上。”怀溪低下头。她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尊上说的不三不四的人是谁。

　　*
　　怀溪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往常这个时候，师尊都会坐在窗边看书。

　　怀溪又喊了几声“师尊”，无人应答。

　　师尊不在吗？
　　那坐着等会吧。

　　怀溪坐在椅子上，耐心地等待。左等右等，又过去了好一会，始终不见任何人影。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疑惑。

　　师尊……是不想见她吗？

　　怀溪站起身，决定离开，然而，刚走出门，就听见对面的屋子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音。

　　那声音在宁静的院落中格外清晰。

　　是师尊吗？

　　带着疑惑和好奇，怀溪走向那个屋子，敲了敲门。

　　“师尊，您在里面吗？”她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似乎带着一丝不安和期待。

　　小院里有两间屋子，这边的屋子，师尊不准人进去。

　　仍旧没有回应，仿佛刚刚那一声瓷器摔到地上的碎裂声是她的错觉。

　　风从门缝中吹过，又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起。紧接着是好几声连在一起，每一声都让怀溪的心紧缩一下。

　　她猛然意识到，屋内的人不是师尊！

　　怀溪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一愣——满地狼藉，瓷器碎片到处都是，书籍散落一地。

　　忽然，窗户那头大开，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跳出，动作迅捷。怀溪刚想追出去，一阵猛风灌进来，将窗户啪的一声闭上！

　　她伸手去推窗户，感觉外面有一股大力，阻止她打开，仿佛是某种无形的力量在对抗。

　　身后的门也砰的一声关上！

　　她被关在里面了。

　　怀溪锤了好几下门，发现没有办法打开，便停了下来，深呼吸调整情绪。

　　只好等师尊回来了。

　　她的目光移到屋内。

　　那个人进这个屋子，是要偷什么呢？

　　地上散落着许多张画，怀溪走进，拿起一张。

　　画上是一个女子的背影，笔触细腻，给人一种浓厚的哀伤感。

　　再拿起其他的画，也是背影，区别是不同背景的背影。

　　一连几张画，也都是如此。

　　就好像画师注视着女子的背影，伸出手试图触碰，却永远差了一点距离。

　　近在迟尺，然不可触及。

　　碎瓷片的桌上，微微露出一角的画引起了怀溪的注意。

　　那张画，似乎是正脸。

　　怀溪走过去，正想看清楚画上的人，身后的门被人打开，光倾泻而来。

　　“谁让你进来的？”晏清的声音冷冽。

　　怀溪一惊，“师尊。”

　　“我听到屋子里有声音，喊了您几声没人回，担心贼人偷盗，这才推门进来。”

　　晏清目光落在书柜一处，那里似乎被人动过，她眼中闪过一抹锐利。

　　“出去。”她冷着脸，迅速把画收起。

　　怀溪立刻道歉：“对不起，师尊。”

　　晏清转头望着怀溪那张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以后你每七天来一次，我传授你仙灵功。”

　　怀溪心中一紧：“为什么？是……我前些天说得话惹师尊生气了吗？我以后不说了。”

　　晏清没有回答，转身离去。

　　怀溪只好低头退出屋子，心中充满了失落和困惑。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也不明白师尊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冷漠。
　　*
　　出了院子，怀溪正满心困惑与失落，却遇见了过来的霍汝涵。

　　怀溪连忙打招呼，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师姐。”

　　霍汝涵见到她，唇角微弯，“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多亏了师姐的春回，”怀溪撸起袖子，露出已经痊愈的手臂，“伤已经好了！”这药也是厉害，浅浅涂了一层，睡一觉起来，便神清气爽，什么疼都消失了。

　　果然是，那什么……良药苦口利于病！

　　霍汝涵唇角的笑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春回见效可没有这么快。

　　“那便好，”将眼中的异色掩去，霍汝涵笑道，“不过我还有些不放心，你伸出手来，我探探，看有没有伤到内里。”

　　怀溪毫无戒备地伸出手掌。

　　白皙的手指轻柔搭上她的脉搏，一股柔和的灵力涌入体内，像春风滑过湖面，浅浅地扫过。

　　奇怪，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霍汝涵收回手，笑道：“你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谢谢师姐，”怀溪道，她的眼中满是感激。接着，她又好奇地偏头问：“师姐来这，是找师尊吗？”

　　霍汝涵微微颔首：“是啊，我有些要事要找师尊。对了，刚才见你出来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怀溪垂下眼眸，情绪有些低落，“方才师尊不让人进的屋里进了贼人，被翻得一团糟。我担心，便擅自进了那间屋子。”

　　“然后，师尊就生气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满满的委屈。

　　霍汝涵摸摸怀溪的头，语气中带着安慰：“师尊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或许只是那个时候心情不太好，你不要想太多了。”

　　被霍汝涵这么一安慰，怀溪心情明显好转，她点了点头。
　　师姐说得有道理，师尊平时对她那么好，这次肯定是有原因的。

　　“好了，不聊了，师姐先进去了。”霍汝涵道。

　　怀溪点点头。

　　霍汝涵轻轻叩门。

　　“师尊，汝涵有事禀告。”

　　门缓缓向两边打开。
　　这是让她进的意思。

　　霍汝涵步入院内，随后门又无声无息地合上。

　　“就在这里说吧。”房门没开。

　　霍汝涵站在院中，恭敬地弯腰拜礼，“师尊，昨日山下有妖人作乱，那妖人已近元婴，却死的无声无息，化作飞尘。”

　　“弟子去查，发现有一丝残留的魔气。能一招灭掉妖人的魔……只能是大魔。”

　　屋内传出的声音泠泠如冰泉。

　　“传令下去，全宗警戒，加派人手巡查。”

　　霍汝涵弯腰，“是。”

　　晏清嗓子发痒，没忍住咳了出来。

　　“师尊？”霍汝涵似乎就要推门进来。

　　晏清皱眉，“为师没事。”

　　却忍不住又咳了咳。

　　“这几日为师要闭关，你便暂代峰主。”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霍汝涵低下头，勾唇一笑。

　　“是，师尊。”

　　世人皆不知，雾憾道祖缺了一魄。每逢月圆，便会心神剧痛。

　　现下离月圆，只有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