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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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索的话讲的笃定，这让基里安不由得沉默了下来。他开始在心里揣测着伊索这么说的原因，最后只憋出一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伊索还能记起当时就是希德教了自己这样的魔法，将恶魔从被附身的人类身上分离出去。他相信，现在的希德，一定知道。
虚伪的渣滓！伊索在心里暗骂道，真想让整个王都的人都来看看这个人的真面目。
“放心好了，伊索。”一个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伊索的耳边响起。他看见尤里只是不经意般地附到了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了这样的话。
很快的，他神色如常地咧开嘴笑了起来。
就好像他能看穿自己的心事一样，伊索挑起眉毛，没什么用力地按下了尤里的脑袋。
“怎么还没大没小起来了呢！该叫我老师才对！”
这样亲昵的打闹的动作，让基里安看着格外地刺眼，更不用说尤里时不时投来的炫耀的眼神，全都像是在昭显着一场战斗的胜利一样。
“咳咳。”他不由得出声打断。
“下城区要开始热闹起来了，你们要去吃早饭吗？”
……
临海的酒馆里，早在第一个太阳还没有升起前，就已经出海了的水手们，带着满载的鱼获归来了。他们围聚在一起，唱着丰收的歌谣，为着一天中难得的闲暇时光而欢庆着。
“老板，我想要……”
“一份蓝宝石乌贼的内脏杂烩面，一份鱼杂饼。”尤里打断了基里安的话，率先要了自己和伊索想要的东西，“基里安先生，我和老师已经点好了，你想吃什么？”
基里安的脸色沉了一下，僵硬着表情说道：“我出来接你们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那可真是感谢基里安先生了。”
尤里这样的话说的真情实感，就连伊索都朝着基里安比了一个感谢的手势，这让基里安的的笑容看上去温和了一点。
早晨的鱼获充足，食物上的很快。正如尤里推荐的一样，还没有端到面前，伊索就闻到了一阵香味。
“你看上去对这里很熟悉。你是王都人？”基里安问到。
尤里将小半块的鱼杂饼分给了伊索，看着老师似乎是很满意的样子，才回答了基里安的问题。
“只是以前在王都呆过一段时间。”
基里安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忽然间，酒馆内发出了一阵响亮的掌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朝着酒馆中心的位置看去。
一位长着猫耳朵的兽人少女，拨动了一下她的七弦琴，朝着在场的水手们招起了手。
“大家好！欢迎来到塔林的早安时间！”
水手们似乎是对这位少女十分熟悉，口哨和欢呼声，伴随着她的动作，此起彼伏。而少女享受地用媚眼与飞吻回应着所有人。
“塔林！来一首冲击吧！大海！”在离伊索他们的桌子不远处的一桌水手，举起了酒杯，对着塔林说道。
少女走到了那名水手面前，毫不客气地拿走了他桌上的烤海怪须。
“这样的歌可太不适合塔林了，下次请点首优美一点的乐曲。”
她虽然嘴上抱怨着，可还是在桌子上坐了下来。少女翘起了二郎腿，调了调七弦琴的音。没有什么犹豫的，歌唱了起来。
伊索从未听过这首歌，但是当歌声从少女的口中发出时，他看到了大海。
暴风雨中的，笼罩于黑暗的暴怒里的船只，飘摇着沉没于大海之中。再老练的水手，也不敢在那种时候出海，再可怕的海怪，也会在这个时候溺死于海浪中。
人类啊，请时刻相信着，狂怒中的大海的威能吧。
很难想象可爱的少女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她在歌声当中模拟出了海浪和狂风的呼啸，这让伊索由衷地鼓起了掌。
“谢谢，谢谢大家对塔林的认可。”她像是一个大明星一样，在唱完一曲之后，躬身向酒馆内的所有人致谢。
“那么，轮到新来的朋友点歌了。”少女的目光看向了伊索的方向，她从那张桌子上跳了下来，小跑着来到了伊索的面前。
“精灵先生！我可是第一次在下城区看到精灵呢！”塔林天真的声音，让酒馆里的水手们，全都看向了这边。
“是啊，我以为精灵们，从来都是在福图鲁区的神殿或者王宫里待着。”
“红头发的精灵？我怎么记得精灵都是……”
“他身边的那个那个人，是努克区那间武器店的。”
水手们发出了窃窃私语声，尽管没有什么恶意，却让伊索忍不住想要将衣服上的兜帽扯过来，遮住自己的头发和脸。
猫耳的少女看着伊索好像对于这样的场合有些不适地样子，大胆地伸出手，几乎是快要触碰到他的脸颊了。
“不知道塔林女士，听过莱斯林夫人的红裙这首歌吗？”尤里按住了塔林不安分的手，眯着眼睛，露出了一个危险的微笑。
塔林的动作僵了一下，就连基里安也楞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尤里。酒馆内的气氛忽然变得诡异的安静，但很快，就爆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
“看不出来啊，小哥！”一位年轻的水手举着酒杯，就上前来搂住了尤里的脖子，他看上去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尤里依然保持着那样的笑容，不露痕迹地将那名水手的手拿了下去。
只有伊索一脸迷茫的，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塔林上下打量了一下尤里，挑了挑眉。她前倾了身体，靠向了尤里，兽人本来就成熟的脸上，更是多了一种旖旎的暧昧表情。
“会，但这个，得加钱！”她又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嘛，如果是你的话……”
“塔林！”
一个暴躁的声音忽然在酒馆里响起，带着厨师帽的男人，举着锅铲，就从后厨方向朝着塔林冲了出来。
“看起来，今天是唱不了了，那么下次再见了，各位。”猫耳少女朝着水手们抛去了媚眼，在酒馆老板生气的声音中，从窗户跳了出去。而水手们像是习以为常的样子，欢呼着为这位少女的离开送行。
“真是的，说好了这里不允许她演出，怎么还来！”酒馆老板扶正了自己的厨师帽，气得直跺脚，这样的事情好像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
“别生气了，她每一首歌只收一份烤海怪须的钱，而且我们都有数，让她唱个一两首就停止了。”最开始点了歌的那位水手，上前去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安慰到。
“尤里，莱斯林夫人的红裙是什么？”而这一边，依然还是不懂刚才那些人在笑些什么的伊索，问出了这个问题。
“咳咳咳咳！”基里安刚准备喝一口水缓缓，就被这样的问题成功呛到，发出了剧烈的咳嗽。
而当事人尤里只是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的表情。
“只是王都里流传的一首歌谣而已，老师要是想听的话，有时间我唱给你听。”
伊索平静地点了点头，完全相信了尤里的样子。而这样的反应，让基里安的嘴巴张合了好几下，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的，闭上了嘴。
这样的一个插曲，很快就被忘记了。伊索享用完了所有的食物，安详地朝着窗外的大海看去。
他伸了个懒腰，倚靠在了不太舒服的木制椅背上。
“伊索，远征军的招募，你真的要去吗？”基里安问道。
刚让自己的身体瘫软下去的暗精灵，听到这个问题后，又默默地在椅子上坐直。他有些心虚地看了尤里一眼，发出了尴尬的笑声。
“哈哈哈，我只是，没有见过那么大的场面，想要去看看而已。”
尤里像是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一样，他的视线始终看向窗外的大海，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对了，基里安，你给尤里的那把剑，好像坏了。”为了不再继续远征军招募的话题，伊索生硬地说道，“尤里，把剑拿出来给基里安看看。”
“剑坏了？”基里安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那可是矮人用青金陨铁铸的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会坏了。”
“可能是我使用不当吧。”尤里从背包里掏出了装着剑的木盒，摆到了已经收拾掉餐盘的桌上。
基里安只是看了一眼剑的断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看向了尤里的眼睛，青年只是眯着眼睛笑了笑，丝毫没有愧疚或者不安的神色。
他叹了一口气，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确实是坏了，去我的铺子，把他修一下就好了。青金陨铁的剑，只需要简单的修复，强度就会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朝着伊索伸出手，“刚才在城门口，我看见你的法杖好像也有点磨损了，我帮你一起修修吧。”
“谢谢你，基里安！”伊索发出了欢快的声音，将手伸进了包裹当中。
黑曜石的法杖只有短短的几寸，伊索在包裹中摸索了一会儿，脸色开始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怎么了，老师。”
“该死！”伊索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我的法杖丢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