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融化的爱》灰**空

10、第九章

　　　　　　　　　　　　　　　　　　　　第九章

　　“欣蓉，上车好不好？？？？”黎炳快乐的说。

　　“不好，我要你抱我上去。”欣蓉开始撒娇。

　　“你知道我那次看到你坐学长的车什么滋味吗？”

　　“我们不说那了好吗？你看我家到了。”欣蓉说。

　　“妈妈，我回来了。黎炳也来了。”

　　“妈妈，我和欣蓉来看看您，我们就要走了。向你们道别。”

　　“好了好了，我把女儿托付给你呀！放心！你们快走吧！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我可不想在女婿面前掉泪。”欣蓉的妈妈把他们强行推出了门。

　　“妈，再见了555555555妈555555555~~~~~~”欣蓉哭着说。

　　“欣蓉走了，你不要这样啊，还有我啊！我们很快就回来！！”黎炳强行把欣蓉拉走。因为医生不让欣蓉过于情绪激动。

　　“我的好儿媳，妈和爸等你们回来！！好好玩，不要想你妈妈，我们会照顾她的。”黎炳的妈妈也哭了。

　　“妈妈，我们走了，如果有将来，我们一定回来孝敬您二老。”

　　就这样，欣蓉和黎炳离开了。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岛，那儿人烟稀少。

　　“黎炳，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不可以提到我的病。还有，我每天晚上都会写一封信，我没有死前你不许偷看。还有，我想和你在一起的目的是纯洁的，不可以怀疑。我会很努力的变成一颗流星，当我死后，你就会看到，你一定要知道那就是我~~~~~”说着欣蓉便在车上睡着了。其实是不想让眼中的泪流出来。可黎炳又何尝不知呢？

　　“欣蓉，醒醒啊，我们到了。你看大海啊！！！！！！！！！！”

　　“是吗？这么快啊~~~~~~~黎炳，你的手机响了~~~~~”

　　“什么玩意儿啊~~~你的呢？拿出来~~~~~~”黎炳向欣蓉要。

　　“哦，给你，你的没电了吗？”欣蓉把手机递给了黎炳。

　　黎炳把他们的手机仍向了大海。

　　“你干吗？那是我的手机啊！！！”

　　“不要让那玩意儿打扰到我们，回去后，给你买新的。”

　　“欣蓉你来啊，我们就住在这个竹屋里好不好？是一位老奶奶租的。还有，她帮我们做饭。”

　　“哦，好的，不过我想只让老奶奶送一顿饭。中午的我来做；晚上的我们在海边找吃的；只要早饭来帮我们就好~~~你快来帮我啊！我拿不动了。啊 ~~~~~~”欣蓉大叫起来。

　　在现在这种时刻，还有什么比欣蓉大叫更让黎炳着急的。

　　“你怎么拉~~~~~~~啊？~”黎炳飞快地跑到欣蓉身边。

　　“没什么，就是我们的衣服都掉地上了~~~~”欣蓉惭愧地说。

　　他们把东西都搬进屋里就已经天黑了，老奶奶已经回自己的住处了，就剩下他们了。

　　“黎炳，我饿了，我们去海边吧！！！！！”

　　“好的，我也饿了。今天我们吃烤鱼好不好，老奶奶给了好多新鲜的鱼~~~~~~~~”黎炳说。

　　“你会吗？不会烤糊了让我吃吧！！！！”

　　“你去拿点水来，先吃药，然后鱼就好了。”

　　“黎炳，你的鱼好象糊了哎~~~~~~~你闻到了吗？”

　　“啊？不会吧！都怪你，非让我帮你把那兔子逮住，真是的~~~~~”

　　“不逮住，你明天能有午饭吗？不想吃的话，你明天还吃你的鱼~~~~”欣蓉生气的说。

　　“好好好，明天中午吃你的兔子肉~~~~~可现在还得吃我的糊鱼吧！哎？你怎么早就吃上了~~~那鱼鳞可以吃的啊~~~~~~”

　　“什么？我妈妈一做鱼就剪掉了，从来都不吃的啊！！！！”

　　“可是，我已经烤焦了，吃起来越嚼越香，不信你尝尝~~~~”

　　“好好好，我吃还不行吗？你干吗抢我的兔子啊！”

　　“我怕你不吃啊！！！你不吃，我就谋杀你的兔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黎炳，怎么好象很苦啊！！！！！”

　　“小不点儿，尝到我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

　　“小心兔子啊~~~~~~”

　　“想拿那个骗我的人还没出生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欣蓉你的鞋掉了。”

　　“黎炳，你抱抱我好吗？我有点冷~~~~~”欣蓉说。

　　“好吧！可那兔子不可以享受我的拥抱。”

　　“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欣蓉说完便睡着了，眼角挂着泪花。

　　“小伙子~~你老婆醒了没？我给她熬了豆浆~~~~~”

　　“我来吧！！！她晚上没睡好，现在还睡呢！！！！！！！”黎炳说。

　　“哦，那女孩真幸福。只希望她能幸福，和你永远在一起，别像我和我们家老头一样，刚结婚他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你们呆着吧！！我先回去了。”说着老奶奶流下了眼泪。

　　“黎炳，今天你带我去哪儿？哦，去一个教堂，然后会给你讲个故事~~~~”

　　“你还会给我讲故事？是爱情故事吗？是关于我们的吗？”

　　“你在说什么啊？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突然很想和你一起去教堂，然后分享这个美丽而又催人泪下的故事~~~~”

　　“什么，还会催人泪下？那我才不要让你看到呢！！！我们都不哭好不好？”

　　“就你？看你哭不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到了，我们坐在最后一排好不好，我马上开始讲！这是一个人的叙述~~我照搬背给你听！！！！！！！”

　　“我的祖父和祖母结婚已逾过半个世纪，然而多少年来，他们彼此见不倦地玩着这个特殊的游戏，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写下“shmily”这个词留待对方来发现。他们轮换着在屋前屋后留下“shmily”，一经对方发现，就开始新的一轮。”

　　“他们用手指在糖罐和面箱里写下“shmily”，等着准备下一餐饭的对方来发现；他们在覆满霜花的玻璃上写下“shmily”；一次又一次的热水澡后，总可以看见雾气笼罩的镜子上留下的“shmily”。

　　有时，祖母甚至回重卷一整卷卫生纸，只为了在最后一段纸上写下“shmily”。

　　没有“shmily”不可能出现的地方。仓促间涂写的“shmily”会出现在汽车坐垫上，或是一张贴在方向盘轴心的小纸条上。着一类的字条还会被塞在鞋子里或是压在枕边下。“shmily”会被书写在壁炉台面的薄尘上,或是勾画在炉内的灰底上。这个神秘的词,就像祖父母的家具一样成了他们房间的一部分。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完全理解祖父母之间游戏的意义。年轻时我不懂得爱———那种纯洁而且历久弥坚的爱。他们之间的小游戏已经非情调消遣，而是一种生活方式。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甚于一种真挚的献身精神，那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体验到的。

　　祖父和祖母一有机会就会彼此执手相握。他们在小厨房里错身而过时偷吻；他们说完彼此的半截句子；他们一起说拼字和字谜游戏。祖母常忘记地对我耳语，说祖父多么可爱迷人，依然是那么帅气。她骄傲地宣称自己的确懂得“如何选择”。每次餐前他们垂手祈祷时，感谢他们受到的诸多福佑：一个幸福的家庭，好知道拥有彼此。

　　可是一片乌云遮蔽了祖父母的家：祖母的癌症恶化了。首次发现是在十年前。跟以往一样，祖父总是与祖母并肩走过人生艰难之旅的每一步。为了安慰祖母，祖父将他们的卧房喷涂成黄色，这样当祖母病重不能出屋时，也能感觉到周围的阳光。

　　起先，在祖父坚实的手臂和拐杖的帮扶下，他们每天清晨一起去教堂散步和默祷。但随着祖母日见瘦弱，终于，祖父只能独自去教堂，祈求上帝眷顾他的妻子。
　　然而那一天，我们担心忧惧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祖母去了。

　　“shmily”写在祖母葬礼上花束的黄色缎带上。当人散去，叔叔，姑姑和其他家庭成员有走上前来最后一次围聚在祖母身旁，祖父扶着祖母的灵柩，用颤抖的声音轻轻地唱起“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特殊小游戏的意义“s-h-m-I-l-y”就是“see hou much I love you （知道我多么爱你）。”

　　我永远忘记那一刻。这个令人正震撼的发现。谢谢你们，祖父祖母，教我懂得了爱。” 他们共同叙述着最后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