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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真正的豪赌是坐上好朋友的后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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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谢墨阳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偶尔心血来潮馋了,摸一下。
一开始白晓笙还有点拘谨但被谢墨阳忽悠了之后便放任谢墨阳这么做,并且没有觉得有任何问题。
这种地步压根满足不了谢墨阳他想:这点还不够我塞牙缝的不行我得想办法撩他!
但谢墨阳还没实施计划就发烧了具体怎么发烧的呢?
“走兜风去”沈依一得意的晃着车钥匙朝着谢墨阳挑眉。
谢墨阳沉默,谢墨阳惊恐,谢墨阳退后三米远。
沈依一嘴角抽了抽:“不是你有必要吗?!我开车又不会死人!”
谢墨阳在心里默默说:真正的豪赌是好朋友开车而自己在后面坐着。
沈依一眼看出谢墨阳的心思,摆了摆手说:“上次只是个意外今次不会把手刹和加速搞混了的。”
在沈依一再三保证下,谢墨阳坐上了沈依一的“小电驴”。
然后……翻车了。
好消息:没死。
坏消息:受伤了。
更坏的消息:伤口感染发烧了。
谢墨阳:……哇没死哎太好了。
谢墨阳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跟被车撵了一样难受。
“我滴个乖乖你要再烧高点就能煎个蛋了。”柳清州默默收回放在谢墨阳头上的手,一言难尽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谢墨阳。
这时白晓笙赶了回来说:“怎么了?发烧了?”
白晓笙看着床上躺着的谢墨阳那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柳清州开口说:“我去买点退烧药你看着他。”
白晓笙点点头,随即开始数落起谢墨阳:“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注重自己的身体要是今天大哥没在这里你现在被烧死了也没人知道!”
看似数落但白晓笙眼里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谢墨阳难受的直哼唧:“别说了死大白我现在脑壳疼死了。”
“活该,谁让你到处跑的。”白晓笙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拿毛巾湿了点水给谢墨阳擦汗。
“妈的,冷。”谢墨阳说着脑袋就往白晓笙手上蹭,然后缩了回去。
哇,这人冰块啊……
白晓笙看着往自己手上蹭的谢墨阳沉默着给了一指弹。
谢墨阳吃痛拍开白晓笙的手说:“我是一名正在发烧的病人你还这么对我小心遭雷劈啊你!”
谢墨阳现在压根不管什么天菜不天菜的了张口就来。
白晓笙看了眼自己被拍红的手气笑了:“我遭雷劈?行那现在要被遭雷劈的人正在照顾你如果我现在遭雷劈那你也不遭殃了?”
谢墨阳:……好像有点道理。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在欺负病患,小心宫寒啊你!”谢墨阳张口就来完全不顾人死活。
白晓笙脸黑了,深吸一口气:“让我看看伤口。”
白晓笙看着手上腿上的伤,心里气都消了,突然起身不知道在翻什么。
谢墨阳迷迷糊糊的起身,待看清了之后瞪大眼睛说:“你从哪找来的医药箱?”
白晓笙尴尬的咳了一声:“自己从家里带的。”
“你还带这玩意儿?”谢墨阳向白晓笙真诚发问。
白晓笙不语,拿棉签沾着碘伏给伤口消毒。
“你怎么不说话了?”“那么安静干嘛?”“这是什么?”谢墨阳嘴不停的叭叭着。
白晓笙手贱的在伤口处按了按,谢墨阳倒吸一口冷气:“嘶,你大爷的你轻点能死啊!”
白晓笙上手捏着谢墨阳的脸,恶劣的说道:“小朋友不能说脏话”
“你全家都是小朋友!”谢墨阳有些不服,刚想说什么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晓笙好像开启了什么兴的开关,谢墨阳一骂他就按,一骂就按直到谢墨阳放弃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以及一系列诅咒他的话。
刚上完药,柳清州推门提着药回来了。
“亲,还活着吗?”
“……托你的福没死。”谢墨阳有气无力的朝柳清州竖了个中指。
“哦,还活着。”柳清州接了杯水拿着退烧药递给谢墨阳。
白晓笙扶起谢墨阳吃药。
吃完药后,白晓笙一松开谢墨阳就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白晓笙、柳清州:……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了。
柳清州有事就出去了。
白晓笙替谢墨阳盖好被子,正准备走时,顿了顿。
他的手被谢墨阳拽着,他稍微使了使劲,没抽开。
无奈叹了口气就任由谢墨阳拽着了。
宿舍里安静极了,剩下两道浅浅的呼吸声。
一道是谢墨阳的,一道是白晓笙的。
白晓笙望着谢墨阳的眉眼,晃了晃神。
刚初中那会儿……
“小兔崽子!别跑。”
“切,你们抓的到小爷再说。”谢墨阳撒开腿跑的飞快还不忘挑衅身后追着的几个人。
暂且甩开后面的人后,他看见一面墙,二话不说就爬了上去。
后面的人快追上来了,他望着离三,四米的距离,咽了咽口水。
不是,他恐高啊!
谢墨阳心一横,跳了下去,跳到一半他瞳孔微缩喊了句:“小心!”
路过的人正是白晓笙,白晓笙听到声音下意识抬头一看,谢墨阳正好跌了下来。
砸到了白晓笙身上。
谢墨阳睁开眼看见被自己压在下面的人急急忙忙的起身。
“哎,你没事吧。”谢墨阳赶紧查看被自己砸到的人。
少年时期的谢墨阳正是纯真的时候,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稚气。
白晓笙皱着眉挣开眼,刚准备训斥但看着焦急的少年他不知怎么开口,好半晌说:“没事。”
他不禁心里想着: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
“该死的,那狗崽子去哪了?!”追着谢墨阳的人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
谢墨阳用手捂住白晓笙的嘴,小声的说:“嘘,别说话先。”
白晓笙眨眨眼表示愿意配合。
那帮人找了一会儿便走了。
谢墨阳松了口气,随即咧开嘴朝白晓笙笑说了句:“谢谢你!”
然后就匆忙走了。
白晓笙还没问名字呢,那人就走了。
当时他觉得自己怪怪的从一开始气心里就砰砰直跳。
尤其是在少年像猫儿一样求自己帮忙,心里就痒痒的。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遇到那个少年。
但在高中的时候他们又见面了,这次少年的身份是母亲挚友的儿子。
回忆到这。
白晓笙忽然觉得这是一种缘分,他答应过谢母要好好照顾谢墨阳。
一直以来都把谢墨阳当成自己的弟弟。
想着想着不知道为什么白晓笙鬼使神差的在谢墨阳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那吻如同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亲完后白晓笙有些难以置信的捂住嘴,瞳孔地震。
他刚刚……做了什么?!
谢墨阳皱了皱眉似乎有要醒的样子。
白晓笙下的心跳漏了一拍有种做坏事被发现的感觉。
结果谢墨阳只是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翻了个身继续睡而已。
白晓笙的手被松开了,手上还残留着余温抹也抹不掉。
白晓笙摩挲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眼谢墨阳,叹了口气起身不知道干嘛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谢墨阳烧退了人也醒了。
正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宕机呢。
忽然门开了,进门的是白晓笙。
白晓笙提着热乎的白粥朝谢墨阳走来。
“来吃点粥你烧刚退。”
谢墨阳一脸便秘的看着白粥,满脸嫌弃的说:“我不喜欢吃,没味。”
白晓笙皱着眉严肃的说:“不行得喝你烧刚退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谢墨阳撇撇嘴说:“好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没一点要吃的意思。
白晓笙嘴角抽了抽,
他就知道!
白晓笙捏着谢墨阳的脸,拿起勺子舀了勺白粥,往谢墨阳面前递了递。
谢墨阳只能被迫张开嘴吃了下去。
于是在白晓笙的注视下,谢墨阳艰难的吃完了白粥。
白晓笙点点头,摸了摸谢墨阳的头说:“公司有点事我要去处理一下。”
谢墨阳点了点头说:“拜拜。”
便起身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他码字。
他是一名小说作家,当初因为喜欢就发布了作品。
作品一出,流量渐渐往上涨,谢墨阳也从中收获了许多支持他的书粉。
一切都将往好的方向发展起来。
那时白晓笙看着他码字问他:“那么最后那两个男孩子幸福吗?”
谢墨阳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不告诉你。”
待到谢墨阳码完字后,他伸了个懒腰这一伸不得了,扯到伤口了。
谢墨阳:……妈的。
刚准备休息,电话响起。
谢墨阳撇了一眼,看见来电备注的是父亲,他连忙拿起来接听。
“喂?爸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谢父嗓音哽咽的说:“儿子……你妈她可能没多少时间了……”
谢墨阳瞳孔地震,怎么可能,明明上个月医生还说妈妈的病情有所好转的。
他以为在说笑随即说道:“爸……别开玩笑了上个月不还好好……”
还没说完,谢父打断了他。
“昨天凌晨三点,你妈妈病情突然恶化了……今天早上九点多才做完手术,医生说没几个月盼头了……”谢父望向病房内瘦弱的沈母,眼里闪着泪花。
他的爱人,他的妻子好像一个不注意就会和他阴阳两隔了。
相伴四十余年,恍惚间他想起他们那幸福的时光。
谢父疲惫的叹了口气说:“生老病死不是我们能掌控的该来的还是要来,你有空就多了陪陪你妈吧……”
谢墨阳心里有点酸涩,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口最后说道:“行,我后天有空我去看看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