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终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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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沁抬眼望去，雁家家主带着雁家弟子入场，她步步生威，眉眼肃然。
邪天的面容阵阵扭曲，肌肉抽了两下，他气急败坏，只得咬牙切齿道：“你们……你们都来坏我好事！”
“当初你害死我兄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魔灵教教主的音调骤降，透着狠厉，“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叫嚣！”
她飞身而上与邪天对打。
“霓途，你是长进不少，但还太弱。”邪天呵呵笑着，眼神示意着，血霖教的人攻了上去。
雁家弟子第一次与魔灵教弟子合作，互相嫌弃却又不得不一致抗敌。
三方势力打在了一起，场面一度混乱。
“启阵弟子听令，列阵！”雁家家主冷眼看着邪天，指挥雁家弟子，“其余弟子回避。”
随着雁家弟子的动作，邪天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蓝光越来越大，他的力量被限制住，魔灵教教主见机而动，攻势愈发强烈。
雁沁心下一惊，这不是……她之前在演武场见过的法阵吗？
邪天开始占下风，他猩红着双眸，满腔愤恨，不甘道：“当初要不是北玄山门负隅顽抗，我岂会到今日才得出——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有人出来阻挠我！”他嘶喊出声，恨恨地瞪着霓途。
不远处打得不可开交，雁沁的手中紧紧抱着戚妍，望着家主，喊了声：“母亲。”
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雁家家主注视着雁沁，此刻身上的锐气才褪了些，眸中闪过一丝柔和：“没事了，剩下的交给我。”
语罢，家主提着剑杀了上去，势如劈竹，赫赫如雷电乍现，剑光流转，邪天再也招架不住，败于剑下，他浑身抽搐，已有濒死之意，霓途嫌他死得不够快，又补了几刀。
邪天的眼睛瞪得铜铃般大，最后哀嚎一声，消弭与天地之间。
血霖教残余的人见大势已去，没有抵抗之力，被尽数捉拿。
此时戚妍悠悠转醒，她唇色苍白，望着如此浩大的阵势，虚弱地靠在雁沁身上。
雁沁的眸子浮出惊喜之色。
“大小姐，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戚妍声音疲软道。
“什么？”雁沁道。
“报酬。”
雁沁瞪了戚妍一眼：“你现在这幅模样，还惦记着什么报酬？”
“这不是怕你跑了吗？”戚妍虚弱一笑。
“不跑。”雁沁的声音软了下来，手搭在戚妍的手上，二人十指相扣，雁沁轻声唤了句：“绮月姐姐。”
戚妍安心地闭上了眼。
不远处，雁家家主与魔灵教教主相视而笑，雁家家主语气轻快：“再次合作愉快！”
霓途：“合作愉快~”
“好像很多年都未曾见面了。”霓途顿了顿：“什么时候去看看……我的兄长。”她的兄长已死去多年，只留下冰冷的墓碑。
雁家家主愣神片刻，轻声道：“会去看的。”
霓途又恢复了散漫的神情，似笑非笑道：“没事，你家姑娘可是答应了我家姑娘什么，怕是要比你先来我魔灵教做客一番。”
雁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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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灵教。
雁沁对戚妍道：“你真的喜欢我？既然如此，当初为何与我针锋相对？”
戚妍：“魔灵教行事风格虽与其他魔教不同，至少也算个魔教吧。”
“大家都知道魔灵教与雁家杠上，雁家的麻烦有魔灵教来找——大小姐，我哪次打伤过你，哪次让你们雁家损失惨重过，不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过招。”戚妍无奈道，“倒是你，什么时候手下留情过？”
雁沁有些心虚，仍然嘴硬道：“我要知道你是绮月，我也不会对你下手。”
戚妍笑道：“当初我说我是绮月，你会信吗？你怕是以为我耍你吧。”
戚妍不愧了解雁沁，当初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戚妍要是来一句，我是北玄山门绮月，只怕雁沁会更想杀了她。
雁沁的气势弱了下去：“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很早。”戚妍道，“喜欢了很久。”
雁沁脸红心跳，转移话题道：“你向我讨报酬，你要什么报酬？”
“我要的报酬嘛……”戚妍凑了过去：“就是你呀。”
雁沁：“你正常点。”
“我所说属实——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做到呢。”戚妍道，“你说要当我的侍女，可不能反悔。”
雁沁咬了咬牙：“不反悔就不反悔，反正你也给我下了誓言咒。”
戚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味深长。
雁沁去换了一身暗红色的侍女服，遇到了其他侍女，这魔教的侍女也不知道为何，看上去颇为清闲，竟然开始议论起戚妍。
“诶，听说了吗？大人近日拐回来一位姑娘。”
雁沁想都不用想，那大人肯定是戚妍。
侍女们继续讨论。
“好像是哪家的小姐。”
“我跟你们说，大人为了那小姐可是茶不思饭不想，总算苦尽甘来。”
“听说那小姐脾气大得很，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也就大人能忍受了。”
“脾气很大”的雁沁将她们谈话尽收耳中，面色黑了又黑，恨不得下一刻就搁担子不干了。
“诶，你是要去大人哪里吗？”有人注意到了雁沁，好死不死地提了一句。
雁沁从喉间挤出一个字：“是。”
“你可要小心点了，殿下是好相处，但那小姐……”侍女忧心忡忡。
雁沁皮笑肉不笑：“那小姐人还不错。”
告别了侍女们，雁沁端着东西，气势汹汹地朝戚妍的所在地走去，她推开门，就看见戚妍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躺在榻上，雁沁更恼火了。
戚妍毫不知情，笑道：“端过来吧。”
雁沁本就未服侍过人，做起事也来磕磕绊绊，因为心里很不爽，就没有给戚妍好脸色看。
戚妍很快察觉到雁沁的不对劲，疑惑道：“谁惹你了？”
雁沁：“没有。”
那些侍女说得不错，雁沁知道自己爱发脾气，但她怎么可能拉下脸在戚妍面前承认。
“你的茶。”
大抵是心中藏着心思，雁沁走着走着，不小心绊了一下。
戚妍眼睁睁地看着雁沁的茶水洒了一地，最后来了个平底摔，要不是她扶着，雁沁估计要栽到地上了。
戚妍的手扶着雁沁，眸光撞进了雁沁的眼底，她看着那张娇美的脸，忍不住在上面嘬了一口，雁沁不仅耳朵是红的，连面上都笼上了淡粉。
“你干嘛？”
“亲你。”
“谁让你亲了？”虽是这么说着，雁沁却没有抗拒。
戚妍愈发放肆，她唇对着唇，扣着雁沁的后脑勺来了个深吻，雁沁身体软软地靠在戚妍身上，双眼愈发迷离。
“这些活不适合你。”戚妍断了一下，声音颓靡：“来给我暖床吧。”
雁沁一下子清醒了，她猛地推开戚妍。
“谁要给你暖床。”雁沁又走到桌旁，拿起茶具乒乒乓乓一阵响，嘀咕道，“绮月姐姐才不会给我下誓言咒。”
雁沁还没倒完。
戚妍又说：“过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雁沁瓦自生着闷气：“我是答应做你侍女，不是答应让你戏耍我！”
见戚妍表情不似作假，雁沁走了过去，戚妍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没给你下誓言咒，我怎么舍得给你下誓言咒呢……大小姐。”
“可是那天，怎么会——”雁沁诧异。
“假的。”戚妍哼笑。
雁沁转头就走。
“回头看看。”戚妍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雁沁一回头，就看见戚妍换了个姿势，一板一正地坐着，容貌清丽，她朝她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眸底藏着温柔：“沁儿。”
雁沁愣住了。
蓦地再次见到绮月的容貌，雁沁眸中浮出了泪意。
雁沁飞快地跑过去，抱住了戚妍。
戚妍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拍了拍雁沁的背：“别生气了好吗？”
戚妍分明是故意的，就是拿准了雁沁见到绮月站不住脚，可雁沁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看到绮月就好想好想哭，像是终于触碰到了很遥远的幻梦。
“好。”雁沁道，“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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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雁沁见到了她的母亲——雁家家主。
她并不是来看她的。
雁沁看着自己的母亲走到了一处墓碑前，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名字，眸中含悲。
魔灵教教主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等一切都结束后。
家主走到雁沁面前来：“沁儿，你心里应该有不少疑问。”
雁沁轻声询问道：“母亲，你是如何能及时赶到的？”
“我在你空间袋里放了另一样东西，能随时感觉到异动。”家主道，“我知道邪天的存在，只是不知他所在何处，原来是躲在宁莫天身上。”
“当初北玄山门被灭。”雁沁垂着眸，低声询问，“你也知道吗？”
家主：“不错。”
雁沁又问：“你认识……魔灵教前任教主？”
家主：“认识。”
“所以你跟魔灵教早就有往来，对吗？”
“对。”
“父亲的死，跟你有关？跟魔灵教有关？”雁沁问道。
“要不是你父亲一眼看中了我，强行求娶，又将我与他的事情捅出去，逼得族内长老设计陷害，他根本不会死。”家主强行按耐主情绪，语气平稳道，“你父亲甚至因为宁莫天他父亲救了他，就亲口许下你与宁莫天的婚约。”
家主嗓音沉沉，“还听信谗言要杀我，我看他分明就是找死。”
雁沁不置可否。
雁沁早就自己猜到了，这下了解完来龙去脉，她心中没有什么波澜，她看了看母亲的神色，最后问道：“你同意我与戚妍在一起吗？”
家主笑了一下：“可不能只有我同意。”
魔灵教教主适时出声：“我自然也是同意的。”
“本来我们应该是亲家的。”教主的声音有些缥缈，神情恍然，她望着她兄长的墓碑，又看了家主一眼，一时间再多的隔阂也消了。
而雁沁眼巴巴看着不远处的戚妍，飞奔过去，戚妍张开双手，抱住了雁沁，二人相视而笑。
（完）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终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