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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当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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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小渔就收到了绿书平台发来的新消息。
他的七日封禁处罚,改成了三天,并要求下架所有涉嫌违规的视频。
小渔一看,开开心心地隐藏了原主发的那些衣衫不整的擦边视频,单单留下自己发的那条。
自己衣服穿得端正、表情没有暗示、文案只求涨关注,怎么看都是条正常的跳舞视频,数据还那么好!
小渔喜滋滋地想,只要自己能规矩点擦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他擦了,又仿佛没擦。如擦。
他掰着手指头算,还差两百多个粉丝,只要等解封后再发两条视频就能完成目标,满绩近在眼前。
小渔不光是学业大有希望,工作上也顺利得很。
他开开心心地跟着园艺师傅们干了两天修枝的活儿,结束的时候,那些临时短工们都格外舍不得他。
毕竟这小伙子每天冲在第一线,什么脏活累活他都干,不光是卖力气,还特别讲究,每天的工具都是他收好放回园艺室的。
最后一天大家跟小渔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忍不住问他是谁介绍来的,怎么这样年轻就出来打工。
而小渔只是歪歪头:“我不是来打工的,我是来当狗的。”
师傅们:?
小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是坐在一旁的庄锦替他说了一句:“池先生是客人,最近暂住在庄园里,替一下姜师傅的工。”
庄叔叔这样说,小渔就跟着点头。
管家如此解释,大家当然也不好反驳,只是怎么听都觉得有点怪,是客人,暂住庄园,又不是打工的,还这么年轻帅气……他们很自然就想到了一些暧昧的桥段,看向小渔的眼神满是同情。
他们走的时候,还特地送了小渔一些种子,孙师傅作为庄园里的园艺师,也不甘示弱,送给小渔一些自己培育好的花种,说是这会儿种下去,整个冬天都能开放,放在东暖房里正好。
师傅们都知道小渔凭一己之力收拾出东暖房的壮举,以为他是对园艺有兴趣,所以才送的这些。
小渔满载而归,当天就把东暖房又打扫了一遍,四边摆放好花架,中间搭起桌子,大大小小的花盆摆放整齐,塞上土,混好肥,照着绿书上的教程种下不同的花种,浇上水,看着有模有样的。
孙师傅为显热闹,还特地从自己的花房里搬了两盆现成的绿植过来,装点小渔的暖房。
庄锦和王湛也都慕名来参观了下,虽然目前暖房里只有花盆,不见花朵,但他们还是不住地称赞小渔勤劳手艺好。
他们不由自主地觉得,自从这位年轻先生来了庄园以后,这陆家似乎多了些生机。
他还真像以前的小渔一般,为死气沉沉的偌大庄园添了新色,成为了这里唯一跑跑跳跳活泼生动的生物。
而小渔则将大家的好意与夸赞,都归功于陆宜铭。
要不是陆先生当初带自己回来,要不是陆先生指派自己做了这些活儿,他也收不到这样多的喜欢不是?
只是陆宜铭这几天似乎很忙,白天晨练完就走,晚上半夜才回家,小渔会在别墅一楼门庭处等他,有时候等太迟了甚至会在外头睡着,一直到陆先生的车抵达庄园他才被叫醒。
小渔现在倒是能理解为什么主人总是不在家了,人家掌管着丰勉集团这样大的企业,总不在家才是合理的。
陆先生每日这样辛苦,小渔就总想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别给陆先生添烦恼,好好陪伴就足够,自然而然就很少了很多的话。
……
陆宜铭当然发现了池渔最近过分的安静。
一开始嫌人聒噪,这会儿倒又怀疑起对方的动机来。
只是他问了庄锦池渔在家的表现,人家只说池渔干活认真,很讨其他工人喜欢。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陆宜铭愈发好奇,这人到底是什么目的,真来他陆家当狗的?
但他也无法否认,池渔除了做工,也确实做到了一条小狗该做的所有事——等待,陪伴,以及听话。
每天晚上回家,看到门庭处的池渔或坐或躺,却雷打不动执意在那的样子,陆宜铭竟会想到以前的小渔。
如果小渔还在,也会像池渔一般,固执地等在门口,只为了在自己回家的第一时间迎接自己。
他似乎,不太讨厌池渔做这样的事。
想到这里,陆宜铭叫停了并没有得出结论的会议,只说明早再开,让其余高层与会人员早些回家。
陆宜铭回办公室拿过私人物品后,直接去往车库。蒋澈跟在他身后,趁这点时间跟他过了一下次日的行程。
两人对完,电梯也到了地下,蒋澈在最后补充说明:“今天开会的时候庄叔打来过电话,说王阿姨请假了,今晚到明天中午都不在庄园。”
那就意味着晚餐和早餐都不会有人准备。
反正公司园区里有食堂,再不济有外卖,陆宜铭倒也不在意这个,他轻“嗯”了一声,表示已阅。
谁知跟在他身后的蒋澈还有后话:“庄叔说,今晚是池渔先生准备的晚餐。”
这回陆宜铭却什么都没说。
蒋澈觑着自己的老板,分辨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情绪。
之前他对池渔情绪还挺大的,现在看看……似乎也还好?
他就这样一路送陆宜铭上了车。
陆宜铭状态不错,自己坐进驾驶室准备开车。
关上车门前,陆宜铭还瞥了杵在车边的蒋澈一眼:“还不撤,准备去我家蹭饭?”
蒋澈一听,哪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老板情绪稳定得很,完全就是在期待池先生做的晚餐。
蒋澈往后退了两步,同他道别:“陆总再见。”
陆宜铭的车往前开,车头校准方向,正准备驶离,忽见一道远光灯闪来,照得他微眯起眼。
远光换成了近光,最后又熄灭,这辆车开到陆宜铭跟前,没有再动。
车上很快下来了几个人,有中年有青年,穿得倒是正式,西装革履的,但包围陆宜铭车的架势看起来并不友善。
陆宜铭矮了小半截车窗,露出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看着外头对自己呵笑的人。
“什么事?”他开门见山,不想跟人浪费时间。
“陆总,我们见过的,我是永念公司的老板,我司为您的爱宠提供过丧葬服务。”车窗外的中年男人谄笑着,眼眸眯起,看着乐呵,却毫无笑意,“不知道您是否还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