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学当门房》让梦想追我

2、她不爱你

　　引言——未被表达的情绪，永远不会消失。它们只是被活埋了，有朝一日，会以更丑恶的方式，爆发出来。

　　雨，又大了几分。
　　雨水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
　　张怀玉站在那里，久久未动，任由雨水冲刷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洗净心中的痛楚和不甘。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戒指，那枚象征着美好爱情的信物，此刻却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他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明白，自己毫无保留的付出，换来的竟是这样一种结局。
　　难道爱情真就如此脆弱，经不起半点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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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势愈发猛烈，去而复返的跑车，再次停在他身旁。
　　车门打开，女人探出身子，手中多了一把红色的雨伞。
　　“拿着，还嫌自己不够狼狈么……”
　　张怀玉没有接过雨伞，只是目光空洞地望着女人。
　　“能给我支烟吗……”
　　女人微微一愣，旋即从烟盒中抽出一支。
　　火光在雨幕中跳跃，张怀玉笨拙地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瞬间充斥了他的肺部，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女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怜悯,也有无奈。
　　“第一口总是这样，习惯就好了。”她轻声道，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张怀玉喘息着，烟蒂在雨夜中闪烁着微弱的光，仿佛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谢谢……”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急促和沙哑，“你知道吗？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这雨夜里的孤魂野鬼，不知该何去何从。”
　　言罢，张怀玉自嘲地笑了笑，嘴角满是苦涩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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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有迷失的时候，谁年轻时还没遇见过几个人渣……”思索着，女人点了支烟，“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张怀玉，二十三。”
　　“在一起多久了？”
　　“五年……”
　　“大学认识的？”
　　“我没上过大学……”
　　“那就是高中？”
　　“嗯。”
　　“怎么好上的？”
　　“五年前，她考上了大学，为了离她更近，我成了学校里的门房。”
　　“我在你这般大时，也曾经历过类似的痛苦，那个男人曾说要背着吉他，陪我浪迹天涯。可后来他消失了，消失得很彻底……”
　　“也是劈腿么？”
　　“不，只是因为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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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雾在雨幕中缓缓飘散，破碎的眼眸中，倒影出女人白净的脸。
　　雨声依旧，却不再那么刺耳，张怀玉静静地聆听着，仿佛能从她的故事中找到一丝共鸣，或是某种慰藉。
　　直到女人说完，他才神色黯然道：“至少你们的感情是真的，可我呢……我一直以为，只要足够努力，足够好，就能留住她。可到头来，她还是选择了别人。”
　　“所以她并不爱你。”
　　“可感情不是可以培养么！”
　　“如果感情真的能够培养，那谁和谁都可以相爱……爱情之所以会让人死去活来，是因为，答案早就写在了，彼此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张怀玉一怔，他望着眼前撑伞的女人，渐渐有些失神。
　　雨珠沿着伞沿滑落，滴落在湿润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低下头，再次凝视着手中紧握的戒指，那金属的凉意似乎穿透了皮肤，直抵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所以，她并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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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骤然响起的铃声，在这寂静的雨夜中显得格外突兀。
　　张怀玉愣了愣，从口袋中摸出手机。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他微微一颤。
　　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亲爱的，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耳畔的温柔，仿佛跨越时空的鸿沟，将张怀玉重新拉回了充满甜蜜的过去。
　　“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
　　“那你今天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人家一个人在成都可孤独了。”
　　“我也是……很孤独……”
　　“亲爱的，这个月的工资你什么时候转给我呀，我看上了一个包。”
　　“我已经没钱了……”
　　“怎么可能!你不是刚发工资么!我看你是根本就不想给我花吧！张怀玉,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连这点心意都没有吗？”
　　“我真的没钱，最近没人找我画画，我……”
　　“放屁，我看你就是不想为我花钱！你看看别人家的男朋友，哪个不是对女朋友千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你倒好，连我过个生日都舍不得买个像样的礼物，还说什么爱我，全都是假的！”
　　电话那头，声音逐渐尖锐，张怀玉紧握着手机，指尖因用力而开始泛白。
　　他从未想过，那个曾经温柔依人的她，如今会变得如此陌生。
　　“我买了枚戒指……”
　　“戒指！?你买戒指干嘛?是送给我的么?”
　　“是……”
　　张怀玉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挣扎，他望向雨幕中模糊的万家灯火，却找不到一丝属于自己的光亮。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许久，他轻声呢喃道。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紧接着便传来疑似拉开窗帘的声响。
　　“怀玉！你听我解释，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呵……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拥抱得那么紧密，普通朋友会一起住进酒店？你特么当我傻逼？老子在你眼里就这么廉价？!”不待余庆说完，张怀玉便厉声喝止道。
　　“不是的怀玉，你误会了，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请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电话那头，余庆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但随即又被一阵嘈杂的背景音所淹没。
　　张怀玉下颚微微颤抖，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与泪水混杂在一起，难以分辨。
　　“余庆，我们……到此为止吧。”
　　“不要！怀玉，你别这样，我求求你，我们见面好好谈谈，好吗？我知道我做错了，我愿意用一切来弥补……”
　　电话那头，余庆的声音带着哭腔。
　　但这份迟来的悔悟，在张怀玉听来，却好似锋利的刀刃，彻底将过去割裂。
　　“你知道吗，今天我是来向你求婚的……”张怀玉将戒指缓缓举起，“你看，戒指我都已经买好了……”
　　雨，似乎在这一刻更加猛烈，无情地击打着地面，也击打着张怀玉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戒指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着微弱的光，如同摇曳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可笑，像个小丑……整整五年，我把所有的工资都交给了你，只是为了讨你欢心，可结果呢……却只是你人生剧本中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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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站在一旁，顺着张怀玉的目光望去,那枚戒指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异常刺眼，仿佛是对这段感情最无声的嘲讽。
　　她冷笑一声,再度点了支烟。
　　“别看了，这种女人，还是趁早远离为好。”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会变的，你确定了解她么……”
　　“我……”
　　女人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张怀玉残存的希望。
　　“是啊，人是会变的……”
　　他苦笑着，声音里满是苦涩与无奈。
　　这场雨，似乎成了他感情落幕的见证者。
　　它淋湿了过去，冲刷着现在，也将他推向了不确定的未来。
　　“我们……就这样吧。”
　　张怀玉的声音低沉而决绝，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电话那头终于陷入了死寂。
　　余庆望着雨中模糊的身影，泪水无声滑落。
　　她紧握手机，仿佛这是她最后一丝，与过去相连的纽带。
　　“就这样吧……”
　　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她却好似没有听到，内心在疯狂地挣扎。
　　她想抓住什么，却只能感受到指缝间滑落的空气，和那份即将消逝的温存。
　　电话终于被挂断。
　　微弱的光陡然熄灭，如同他们之间的感情，彻底走向了尽头。
　　她最终没能绷住，蹲在地上，埋头痛哭起来。
　　“非要这样吗……”
　　男人也来到了窗前。
　　他望着雨中逐渐消失的背影，最终叹了口气，“小余……你错过了一个真心待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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