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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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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闻别进门后,穿过一张张桌子,桌子都摆放着一瓶红酒,一盘装着颜色鲜明而又饱满水果的果盘。
夏闻别走来走去,周围人群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夏闻别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无措。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夏闻别回头一看,一个女人身穿华服,胸前带着门外的品牌logo,纤细的手捏着高脚杯。
女人全身上下快速的扫了一眼夏闻别,问道:“帅哥一个人啊?”
夏闻别看了她一眼,试探性的点了点头。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耳朵上的耳坠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她凑到夏闻别面前,伸手调皮的点了一下夏闻别的肩膀,道:“认识一下吗?”
夏闻别打心底不想理她,为了不闹得不好看,夏闻别还是勉强笑了笑,道:“不了。”
说完他转身正想走。
女人拉住了他的手,继续笑道:“哎呀,认识一下又不会缺块肉。
”
正当场面僵着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夏闻别身后传出。
“夏闻别?”夏闻别闻声望去,林仰挥了挥手:“你也来啦?”
“林哥!”女人似乎很激动,笑着从夏闻别身旁快步走过。
林仰略过了他,走到夏闻别身旁:“去我那边坐嘞。”随后转身对着发愣的女人说道:“清啊,这个你不能。”
苏清撇了撇嘴:“为什么?他是你的什么人啊?”
林仰想说什么又不能说的支支吾吾道:“不是我的人,是...哎你不能就对了。”说完,林仰将夏闻别拉走。
穿过一张张桌子,期间林仰一直在和身旁的人打招呼,有人问他身后的人是谁,他也没回答。
走到一张没几个人的桌位上,林仰指着一边放着东西的说道:“来来来,坐这。”
说着,他拿起一旁放东西的空位。
坐下后,夏闻别问道:“你怎么在这?”
桌上其他人听闻都笑了,其中有人喊道:“怎么?你能来我们林哥就不能来啊?”
夏闻别匆匆扫了一眼桌上的人,发现他们不是戴着昂贵的手表就是穿着高定的西装,他显得更不知所措了。
林仰瞪了那人一眼,又转头跟夏闻别说道:“是池愈之叫你来的吧?我和池愈之不熟,但是我爸喊我过来出个面,我就来了。”
“啊...”夏闻别点了点头,就坐到了林仰一旁。
桌上的人的目光像尖针一样,将夏闻别刺得体无完肤,他们一个个都细细的打量着夏闻别。
过会,其中有人说道:“这位新人也不来做个自我介绍啊什么的。”
林仰白了那个人一眼道:“咱也没必要去了解人家的底细啊什么的。”然后对着一桌子的人说道:“对吧?”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怔愣一瞬,随后纷纷点头赞同,那人也瞬间没了话。
这时,池愈之走了过来,搭着夏闻别的肩膀,道:“原来你在这啊,我找你找好久了呢。”
夏闻别拍开他的手,没回他话。
池愈之也没什么反应,笑着对桌上的人道:“各位待会吃好喝好哈,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又对着夏闻别说了一句:“你爸那边我已经搞定了哦。”就走了。
这下,桌上的人开始好奇夏闻别的家庭背景,能和这两位关系那么亲密的人家庭一定没那么容易。
林仰懵了一下,猛的转头问道:“你爸那边咋了?”
夏闻别额了一声:“说来话长。”然后就没了声。
林仰着急道:“说啊,怎么了?”
夏闻别想了想,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方便。”
林仰摆了摆手:“那待会再和我说吧。”
台上灯光汇聚在一起,主持人拿着话筒在台上演讲,台下的人基本都是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
有时某一桌的人会忽然爆发的惊天动地的笑声,然后就有人来打趣道:“哎呀,吵到别人演讲了,咱小声点。”随后又是一阵笑声。
过会,池舟珩拿着话筒走上台用低沉声音道:“谢谢各位来此参加我们这场礼会...”
台下,每个人都在笑着认真聆听,偶尔也有人接话,每讲完一段,下面掌声惊天动地。
池愈之手撑着脸,翘着二郎腿,悠闲的看着台上他爸。
“池哥,你待会要上去吗?”叶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
池愈之另一只手靠在一旁的桌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懒懒回道:“不去。”
池愈之转过身时,后面的女生一个个都坐直了身子,生怕池愈之看不到她。
夏闻别盯着池愈演之背影发了很久的呆,直到和转过身的池愈之对上眼时,才回过神来看向台上。
演讲结束,掌声震耳欲聋,好似所有人都在拼命的鼓掌。
过后,乐队开始演奏,轻缓的音节从他们的动作中流出。
陆续有人拿着酒杯站起,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凑到池愈之身边敬酒。
池愈之撑着脸的手没放下来,抬手懒散的和别人碰杯,时不时瞟一眼站在不远处被簇拥的夏闻别。
在演讲结束后,夏闻别就被一些人围住了,无非就是一些好奇夏闻别背景的人,而且个个都穿得很正式。
夏闻别看到他们的第一眼还以为来推销保险的,已经做好了拒绝的准备了。
哪曾想对方上来就问你是哪家的?
夏闻别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林仰在一旁笑着回道:“你们猜?”
随后有人上前搂住了夏闻别,道:“不管你是哪家的,我们交个朋友呗。”
林仰一把拿开了那人的手,道:“不了哈,我们也不是什么人都交的。”说完,他便拉着夏闻别的手脱离了人群。
池愈之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瞬间没了心情,他暗自记下了那人的模样,然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人群。
音乐音调舒适,透露着点点喜悦。池愈之很快在人群中找到夏闻别。
夏闻别随便找了个角落,倚着墙,拿着高脚杯静静看着演奏的乐队。
“在这干什么呢?”闻声望去,池愈之捏着高脚杯朝夏闻别走来。
夏闻别看了他一眼,抿了口酒,道:“听音乐。”
乐队演奏达到高潮,钢琴和小提琴的声音交错着,偶尔有几声沉闷的大提琴。
池愈之站到他身边,假装漫不经心问道:“好听吗?”
片刻,夏闻别才回道:“一般。”
池愈之轻笑一声,赞同道:“毕竟这首曲子放到现在确实有点土。”
两人站到演奏结束,钢琴声收尾,池愈之像是改变主意了似的道:“不过这首也很经典。”
说完,他拦下了一旁走过的工作人员,小声说着什么,工作人员点了下头就朝远处走去。
夏闻别忽然问了一句:“我爸那边你怎么搞的?”
池愈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人缺什么就想要什么。”
夏闻别貌似听懂了他的话,冷色变得有些不好随即看,但还是冷静道:“我不喜欢你的做法。”
池愈之用宠溺的语气道:“好好好,没有下次了。”
不一会,池舟珩拿着一张卡来到了池愈之旁边:“双人床?嫌酒店床太小?”
池愈之看了看池舟珩手上的那张卡,随即看向池舟珩身后的工作人员,心里估计骂得挺脏的。
他看着池舟珩解释道:“爸...我是想..”
没等池愈之说完,池舟珩抢先一步道:“还是说你一成年就想去局子里吃个饭?”
池愈之白了他爸一眼,阴阳怪气道:“我可不敢。”随后又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今晚要和问别一起。”
池舟珩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夏闻别,而夏闻别正静静的喝着酒看着别处。
池舟珩瞪了池愈之一眼,将卡交给了他,说道:“安分点。”
池愈之笑着接下了卡,不忘挥手道:“谢谢爹,再见。”
看着池舟珩远去的背影,池愈之转过身,在夏闻别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他堵在墙角。
夏闻别险些拿不稳高脚杯,抬头看着池愈之的脸,皱眉道:“干什么?”
池愈之思考片刻,问道:“有喜欢的人了吗?”
夏闻别直视着他迎来的视线,道:“你醉了?”
“没有。”这句话刚出,池愈之像受到心理作用似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池愈之:“....”
池愈之深吸一口气,将卡递给了夏闻别:“0823号,别走错了。”
夏闻别没接,而是警惕的问道:“去酒店干什么?”
池愈之愣了愣,随后贱兮兮的凑近夏闻别的耳边,轻声道:“罚你。”
夏闻别整个人颤了一下,血色逐渐蔓延至耳根,但还是故作镇定道:“有病。”
池愈之轻笑几声,将房卡塞到他手里,转身挥手道:“那我就先走啦。”
夏闻别看着他的背影愣神,低头看了看残留着余温的房卡。
他用拇指摩挲了几下,抬头将酒一饮而尽,将高脚杯重重的放到无人桌上,发出闷响。
夏闻别看着门外灰蓝的天色,想到刚刚池愈之的话,心仿佛被人撩拨似的,痒痒的。
他下意识按着池愈之离去的路线走出了大堂,热气瞬间扑面而来,蝉鸣鼎沸,夕日欲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