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袁高]——荣耀行动》幽狼

15、第 15 章

　　然而高城并没有死，甚至没有受到有毒气体的太多伤害，因此几个小时之后他就在周围不间断的惨叫声中醒来。
　　眼睛上蒙着黑布，试探性的移动了一下身体，高城发现手脚都被捆的相当结实。不敢毅然有所动作，高城试图冷静的分析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积攒体力为之后的斗争做准备。可惜将高城绑来的人并不打算给高城这种机会，他们很快发现高城已经醒来，并开始殴打他。
　　没有缘由的殴打，伴随着意义不明的辱骂一直持续着，高城尽量蜷缩身体，保护住脆弱的腹部、头部，让自己免于受到致命的伤害。
　　这种痛苦的煎熬持续了很久，也许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就当高城以为这种殴打会一直持续下去的时候，他被拎起来拖往隔壁的房间，赤裸着捆在一把没有椅面的椅子上。
　　由于之前吸入了大量的有害气体，以及之后长时间的殴打，高城咳嗽的很厉害，嗓子里向冒火一样的难受。知道任何有助于缓解痛苦的请求都会被拒绝，高城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
　　终于，眼睛上的黑布被拉掉，但是高城依然没有机会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刺眼的镁光灯直射着他的眼睛，让他极不舒服的歪过头去。却被站在身后的一个大个子男人强迫的将头掰了回来，再次正对着灯光。
　　镁光灯散发出来的热量灼烤着高城裸露的皮肤，很热！很难受！
　　灯光后面的阴影里，有人用英语向高城打招呼：“很高兴见到你，高城！我想我们是老朋友了！”
　　高城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沉默不语，他是中国人他当然有权利装作不懂英文。
　　对方似乎也了解他的这种想法，用带着浓重美国口音的汉语说道：“太多的自我介绍是没有意义的，你可以称我为X先生。”
　　高城皱着眉头继续沉默，强烈的灯光让他即使眯起眼睛也看不清对方。
　　“你在我们的名单上有着很靠前的位置，为了抓住你我们不得不动用了很多特殊资源，”X先生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很随意的靠坐在桌子上，“当然你值得这些，你的履历很精彩！”X先生看似很随意的翻了翻文件夹中的纸张，“半年前，你的小组成功将第六代战斗机操控系统五块源代码芯片中的一块带出阿富汗。那次阵地防御战打得相当精彩，简直可以写进教科书，当然更精彩的是让373战斗组颜面尽失！”
　　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但是高城还是勾了勾嘴角，在被打的扭曲变形的脸上挤出一个异常难看的笑容。
　　“据称，那次的战斗让你休息了半年？”X先生也跟着哼笑一声，走到灯光之前，高城只觉得眼前出现一个高大的黑影，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面目，便觉得一阵剧痛袭来。
　　“看来是这里了！”X先生声音里带着笑意，手里一根棒球棒，狠狠的砸在了高城曾被子弹贯穿过的右肩上。
　　险些惨叫出声，高城抽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个满头金发高大魁梧的X先生。
　　“这一次你们的运气似乎没有上一次那么好，”X先生绕着高城走了一圈，转回头来，手中已经多了一块小小的芯片。
　　高城一惊，难道他吞进肚子的芯片已经被对方找到了么？
　　但这只是一瞬间的惊慌，高城迅速判断出这一块芯片不可能是自己吞下的那片。
　　X先生显然看出了高城一瞬间的慌乱，但是却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就像你看到的，你的同伴任务失败了，bong！的一声！”X冲着高城做出个爆炸的手势，“东西又回到我们手上了！”
　　高城紧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目前他无法做出判断，X先生说的是否是真话。
　　小帅他们的任务失败了，或者这不过是一次审讯中常见的心理战！
　　“我知道你还不太相信我说的，不过没关系！”X先生冲着高城微笑：“如果你愿意将你得到的那块芯片交出来给我，那你不相信我说的也无所谓。因为那样的话，就算你不相信我，我们的合作或许也会以一种比较轻松愉快的方式进行下去！”
　　高城冷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X先生遗憾的摇了摇头，猛的贴近高城，以一种鼻尖碰着鼻尖的压迫性的距离，低声道：“显然你现在应该认真回忆一下你们的反审讯条例！也许它能帮助你试图顽抗到底！”X先生挺起身，大笑道：“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东西狗屁都不是！你会受到最好的招待！前所未见的招待！”
　　高城再次冷哼了一声，像是对X先生的嘲笑。
　　X先生并不介意高城此时的反应，他见过太多的硬骨头，最后在他的手下变成温顺服帖的绵羊，这个中国军人当然也不会例外！
　　“既然如此”，X先生一点也不温柔的将手里的文件夹合上，发出很大的响声，冲着站在高城身后的大个子男人努了努嘴：“那么我们从比较常见的电击开始怎么样？”
　　这显然不是真正的疑问句，因为大个子男人已经拉过摆放在一旁的推车，开始往高城身上贴电极。
　　高城冷眼看着对方的动作，他在反审讯的课程上学习过关于电击的知识，知道这是一种十分痛苦的刑罚。为此他给自己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然而再多的心理建设在电流真正通过身体的那一顺都显得渺小而脆弱。
　　电流沿着神经走遍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血液像燃烧起来一样在体内沸腾，肌肉剧烈的膨胀痉挛、刺痛，心脏也仿佛罢工般的在原地震颤着，难以抑制的惨叫从口中发出，随着电流的起伏而高低颤抖，带着间歇性的颤音在喉咙里滑动。仿佛不间断的炮声在耳边轰鸣，眼前乌黑与明亮交替，晕眩像海浪一波又一波的袭来。
　　高城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离开了□□，他俯视着自己的身体，抽搐、失禁、呕吐物无意识的吐出，混合着鼻孔中渗出的血液，在胸前堆积……他不想再看下去，扭头想离开，奔跑的更远，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但是他的精神被猛的拖回了□□，强烈的疼痛席卷他的头脑，向千百根钢针刺入大脑，他惨叫的声嘶力竭但是不能起到丝毫作用。
　　当痛苦达到极点的时候，并没如预先想象的那样麻木感随即袭来，而是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的痛苦。
　　即使是痛苦到了如此难以忍受的地步，高城发现自己依然清醒着。
　　他开始尝试想象那些美好的事情，想起小时候看的电影，想起那些革命先烈。
　　最后他发现他将所有的想象都集中在了那个人的笑脸上，懒散的，爽朗的，嚣张的……高城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疯了，因为他听到自己的傻笑，是的，傻笑……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电击终于停止了。
　　高城已经不去想象时间，那早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他虚弱的冲着X先生咧嘴，骄傲的嘲笑着对方的无能！
　　无论你想得到什么，从我高城这里，是不可能的！
　　对于高城的反应，X先生是有些失望的，但是从常年的经验来看，这也并不算稀奇，那些有着极端信仰的恐怖分子经常能做得更好。
　　X先生以一声冷哼，回应高城虚弱的嘲笑。
　　站在高城身后辅助审讯的大个子男人像得到某种命令，揪起高城已经被汗水湿透的头发，左右开弓的抽着他的脸颊。
　　晕眩的感觉再次加重，残存的呕吐物与鲜血一同飞出，脸颊很快高高的肿起，让高城几乎睁不开眼睛。
　　对于面部的殴打相比于对身体的殴打耻辱的成分更重。
　　就像高城以前看过的一本关于特殊审讯技巧的书中写的“在对于□□的折磨已经显得毫无办法的时候，精神上的摧残更容易让审讯对象将情报合盘托出。”
　　忍耐着一声不吭，高城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混沌的头脑突发奇想，他们不会就这么把自己抽死吧……那也太逊了……
　　X先生当然没有那么逊，他挥了挥手大个子男人便停止了殴打。
　　然后高城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切开的脐橙。
　　香甜的气味扑入鼻腔，勾起过往对于脐橙味道口感的全部记忆，刺激着高城停工很久的肠胃开始卖力蠕动。
　　饥饿的感觉风暴一样席卷头脑，毫无疑问的，他的身体在疯狂的叫嚣着对脐橙的渴望！他发誓如果能回去，他一定要买很多很多的脐橙，非常非常多。
　　对食物的欲望是人类根植于基因中的本能，仅次于生存本能的存在。
　　X先生深知这一点，轻轻揉捏着手中的脐橙，挤出更多的汁液，凑近高城以一种游说的口吻轻轻道：“芯片在哪儿？告诉我，然后你就得到你想要的了！”
　　高城费力的将头偏向一旁躲避这种诱惑，下意识的嘟囔：“不知道……什么都不想要……”
　　见到高城从一言不发的沉默到终于开口，X先生勾了勾嘴角，他很满意这样的效果，面对死硬派撬开嘴就是成功的一半，后面做的不过就是让他说得更多而已。
　　X先生揪着高城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我们说点轻松的，yuanlang是谁？”
　　“袁朗……”高城低低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感觉一股温暖的力量渐渐在胸口聚集，冷哼了一声，“你不会知道的！”
　　“你的情人么？还是你的孩子？”X先生冲着高城眨了眨眼睛，“刚才你一直叫着这个名字……”
　　虽然任何已知的情报上关于高城的私生活都是一片空白，但是X先生依然认为这样的模糊地猜测，对之后的讯问很有帮助。大多数人的心防就像河堤，只要有一个微小的裂缝，洪水终会破堤而出。
　　但是事情的进展超出了X先生的预想，高城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无论怎样诱导都不再开口。
　　这个yuanlang是谁？会是关键人物么？
　　X先生的内心升起一丝激动，也许他无意中已经接近了答案！
　　他决定临时停止审讯先去搞清楚这个yuanlang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