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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金妮生贺|哈金】这家伙想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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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向金妮视角的哈金,时值金妮生日这个良辰吉日,解决一个我记事本里的坑
※本来只想写点原著哈金我觉得很有意思的东西:五部那句“我忘记了”和六部哈波单相思我不信金妮没看出来,以及那场拉了格兰芬多三百分的球
然后嘛,觉得可以挑战一下单篇字数,给金妮的单篇比哈波的七天连载还多xswl
※全文1.6w,感谢食用~(ddl战士快吐了,谁啊,谁又迟到啊……)
Summary: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猜他在想什么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猜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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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听“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的故事,金妮小小的脑瓜除了对这个打败大魔头的小英雄充满敬佩与崇拜,还冒出了很多很多的问题:他长什么样子呢?他有一道很酷的闪电伤疤!他有很大的魔力吗?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呢?他现在想什么呢?
好奇延伸出兴趣,小小的金妮芙拉把自己对最心爱的小蛋糕的注意力分给了他,她央求妈妈“再讲一遍!再讲一遍他的故事!”试图把每一个细节都刻在心里,小女孩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心思的,她把这当做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秘密,藏在比漂亮的发夹,陪她睡觉的嘎吱兔子,哥哥们悄悄送她的四季花更深的地方,这恐怕就是好感和崇拜的开端了。
可惜小金妮并没有把这个心思藏得太好,她不小心地听了太多遍他的故事,她带着秘密的羞涩叫出了他的名字,妈妈发现了,她向她露出温柔的微笑,哥哥们发现了,他们笑着妹妹试图隐藏的小心思,金妮为自己感到恼怒,她怎么能让他们知道的呢?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呀!和英雄们相伴的伴侣总是美丽大方,与他们相知相爱,浪漫地在被救之后相拥接吻如果她想这样的话,可没有一大堆人在她周围嚷嚷“她爱上他了!”,并被妈妈训斥“不要欺负你们的小妹妹!”
万幸她的哥哥们都是群大大咧咧的男孩,他们还没长大到了解女孩心思的年纪,他们爱他们的小妹妹,但一直把她当作永远需要照顾的宝宝,有更多的冒险、火龙、知识、恶作剧、巫师棋吸引着他们,金妮韦斯莱对哈利波特闭口不言的五岁,他们好像已经忘记了小妹妹想要嫁给一个救世主。
她把这个小小的慕恋放在心底,期待着有一天它能生根发芽,开出的花在某一天漫天飞舞,她会得到她想要得到的爱情。
小女孩慢慢长大,她看着一个个哥哥去霍格沃兹成为巫师,期冀着轮到属于自己的那天到来。她总是拽着妈妈的衣角向哥哥们挥手,这让她将车站定义为离别。
家里总是活蹦乱跳的身影越来越少,就连总是陪着自己在家的最小的哥哥也即将踏上自己的旅程,她闷在被窝里悄悄哭了一场,倔强地不想让大家发现,马上也要去霍格沃兹的人怎么可以流眼泪!她暗自希望着明天不会在哥哥们面前第五次被笑□□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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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兰的秋风裹挟着一阵湿气,在这个金色的日子里,金妮在去车站的路上寻找自己曾经印下的脚印。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金妮尖着嗓子大声说,“妈妈,我能去……吗?”
不出所料的新一年的拒绝,金妮鼓起腮帮子晃悠自己的腿,希望这一年能像被扔出花园的地精那样飞得超快。
有个黑头发的小男孩,她刚刚注意到他在这周围游荡,靠近了妈妈。
“对不起。”他说,金妮注意到他有一双漂亮的绿眼睛。
妈妈像往常那样十分热情地招待着陌生人,这个黑头发的小男孩,金妮抓着妈妈的手思考,如果他今年入学应该比我大,是麻瓜出生吗?为什么没有大人陪着他呢?
她看着他和自己的小哥哥跑进站台,一边抓住妈妈的手一边在心里编造着关于恶作剧让一个小男孩孤身一人上学的大电影,她像每一年做的那样四处张望,琢磨着这些上学的学生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嗨!那个哭得很可怜的小男孩在哀悼自己的蟾蜍,那个黑皮肤的男生正在怀疑地摸墙,那边那个头发浓密的女孩正和她的爸爸妈妈告别,但是她的眼睛,哦!金妮敢打赌,她是个雄心壮志的骄傲姑娘,祝她顺利。
金妮望着自己的哥哥们被妈妈给予不同程度的问候,比如“全家的骄傲”帕西,他总是挺直胸膛让人看他的级长徽章,要金妮说他看上去像只求偶的公鸡;或者她的孪生哥哥,扬言要炸一只马桶;比如他最小的哥哥……等等,他们刚刚说什么呢?
一个被她藏起来很久的名字慢慢地浮出水面,金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阵巨大的泡泡糖那样的惊喜让她的心膨胀起来,“哎呀,妈妈,我能上车去看看他吗?求求您了,妈妈……”
“你已经看过他了,金妮,这个可怜的孩子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
泡泡糖破了。
金妮躲躲脚,要往火车上探脑袋,周围的人流变急了,她知道火车要开了,心里格外的着急起来。
“好了,金妮,不跟你哥哥道个别吗?”
金妮这才回过神来,她朝着罗恩大叫道:“不要走!罗恩!”
罗恩感动地拍拍妹妹的头,笨嘴拙舌地要安慰她,妈妈也发出了一阵啜泣,回过神来的金妮庆幸她没有把心里想的下半句话“让我替你去吧”喊出来。
三个哥哥在火车开动的窗户上招手,金妮追在火车后面要让他们看见她同样用力的挥手动作,双胞胎哥哥尖叫着说要给她寄马桶圈,罗恩匪夷所思的表情被拐角的墙挡住了,她跑到那里,才发现自己脸上违背心愿地流满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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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如她所想的那样,过得像地精钻洞那样慢,她被对哥哥们的思念和见到哈利波特的惊喜撕碎,像被放在妈妈最爱用的煎锅上翻滚,直到某一天她盯着妈妈切香肠的动作,凉凉地觉得那是她残破的心情,一只显而易见不是埃罗尔的猫头鹰降到了她们的窗台上,带来了让金妮尖叫的信件。
这些消息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去接她放假回家的哥哥:
罗恩和他成了好朋友!干得漂亮罗恩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有用!
哈利成为了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没有输过一场比赛!我要把这个称号刻在墙上,不然我会忘记的。
哈利觉得他不会收到圣诞礼物,为什么?英雄是这么孤独的吗?但是妈妈给他做的毛衣真漂亮比给我的还漂亮!我一直是家里获得最漂亮圣诞毛衣的小女孩难道从今年起就不是了吗?算了是我来做的话我也会这样干的,毕竟是我挑的绿色毛线团;他的绿色眼睛我刻在了脑袋瓜里,因为墙不能刻出颜色。
为什么罗恩不写信了!好生气!踢几脚地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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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热切地盯着站台隔墙,心里想着那个只是匆匆一瞥过的身影,终于他那像狗毛一样杂乱的头发出现了,他的身边是一男一女但是金妮没有心情看其他人,“他在那儿,妈妈,他在那儿,快看啊!”
金妮死死地盯着那个小男孩,嘿!他真有礼貌,妈妈对他的喜欢快溢出来了,他看上去比第一次见的样子快乐许多,虽然仍然很瘦(他为什么这么瘦?这是一个打败黑魔王的王子必须要做的吗?我也要节食减肥!)
一个脸红脖子粗的大肉球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金妮发现哈利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了,他面无表情地对着他的监护人,金妮才意识到小英雄失去了父母,她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愧疚,而且哈利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快乐不再允许被存在,他压抑着所有正面的感情,金妮放开了母亲的手,轻轻地往他的方向看。
她发现他又快活起来了,一瞬间的狡黠出现在他的脸上,金妮惊了一惊,辨认出他对面是自己的小哥哥,和一个大概是哥哥信上提过的女孩,她注意到她蓬乱浓密的头发
金妮在回家的路上非常安静,引得哥哥们都好奇地来逗弄她,金妮拍掉他们揉脑袋的手,闷闷地想着那个小男孩,想着那个小男孩被寄养在亲戚家里,困在麻瓜堆里不能使用魔法,他怎么长大的呢?他怎么生活的呢?
她第一次意识到哈利是个正常的,普通的小男孩,他辛苦地,或许又孤单地生活在这世上,没有父母陪着他,金妮难过起来,听着周围的哥哥们自以为窃窃私语地讨论他们的小妹妹是不是爱上了当“忧郁挂”“美女”。
然而金妮的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罗恩终于回答他学期末为什么没有写信回家的问题,金妮能感觉到他含糊其辞地避开那些会让妈妈尖叫的内容,大肆宣扬着他与他的朋友“伟大的冒险”,若是放在平时金妮必定嗤之以鼻,但是她对哈利的印象一下子又变成了“保卫魔法石的大英雄”,金妮房间的墙壁又多了一大堆的称号,哥哥们曾经想再次捉弄她,但是她用言语暴力镇压了他们。
罗恩本对她日复一日的问询厌烦起来,但是随着他给哈利的信全都石沉大海,他的担忧一天天累加起来,除了与他的另一个朋友通信(埃罗尔的丢人表现又被人知道了,可怜的家伙),有时候也与金妮分享他的恐惧,在他口中,哈利的麻瓜亲戚们非常糟糕,哈利是被他们压迫剥削的小精灵,金妮的脑袋里自动脑补出了一个备受折磨却胸怀大爱拯救巫师界的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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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能比这更糟糕吗?!事情还能比这更糟糕吗?!事情还能比这更糟糕吗?!
看看!哈利波特!活生生的坐在家里的厨房,不是脑袋里幻想的那样,他愉快地与罗恩说话(不要和他说话和我说!)他愉快地吞咽妈妈添的鸡蛋,他愉快地
看着我。
是的,更糟糕的事情是我没洗脸,我转身冲出厨房,冲回房间,把门关得紧紧地,扑到床上打滚尖叫,直到妈妈把半夜开车上路的哥哥们和哈利送出房门外推进地精们的怀抱,她才把我挖出来吃早饭。
事实是,金妮始终无法忍受偶像和幻想对象(包括带入任何一个童话故事,任何一个理想配偶,一个让他被恶作剧独自搭火车的大电影)变得随处可见,他会突然闯进她的视野里,这若即若离的距离感让金妮发狂,她无法操控她的四肢,走在路上几乎要晃悠倒下(他会绅士的接住我吗?)于是她获得了碰翻碗碟,手杵进黄油盘等精彩成就。
金妮快哭了。
金妮的间歇性四肢失控在哈利把一整套洛哈特的书放进她的坩埚之后变本加厉,从这件事情可以得出的结论是哈利波特从来没有研究过他的粉丝心理,尽管他的粉丝把他可能想过的和从来没有想过的都想了一遍,如果哈利波特把目光稍稍放到他的粉丝身上,就会意识到一个小小的举动会给女孩子带去多少不眠之夜,金妮绝望地产生了“他也喜欢我”的希望,她经常性地夜不能寐,羞怯地自以为没人看到地注视他,剖析他的每一个举动,思索他的每一个想法,等到他把目光转向她时,(失败地)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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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复一日的暗恋游戏中,金妮除了把哈利送她的那套书好好地摆在桌上(供着),她抽空翻了翻其他课本,发现了一本黑皮的本子,她好奇地把它翻来覆去,书本一片空白。
你能指望一个深陷情感问题的小女孩对一本空白本子做什么呢?不停地写心上人的名字让他布满每一页?倾吐自己无望的满腔的爱意?对哥哥们日益扭曲的骚扰的控诉?终于要去上霍格沃兹才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般快乐,而是充满恐惧?
金妮·韦斯莱的霍格沃兹第一年是她一生的噩梦,她磕磕碰碰地陷入了黑暗的陷阱,汤姆·里德尔的名字依然在她往后的人生中出现,讥笑着她愚蠢的思虑,恐吓着她自那以后踏出的每一步,嘲笑她在人生伊始就敞开自己的灵魂,知心大哥哥变成让她去死的杀人犯,最恶毒的黑魔王真的降临到她的家庭头上。
如果她的生活是个花瓶,她亲手把它摔得粉碎,最后再怎么修修补补都回不到本来的样子。
她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金妮不是没有在梦魇之后痛斥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在那行黑字浮现之时干脆地扔掉,不是没有在哭湿枕头之后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事情发生不对时报告老师家长,她上学时接触的第一个魔法是黑魔法,把她困在悔恨的道路上许久不敢前进一步。
她把那些痛苦深深地藏起来,像当年藏起小小的慕恋;拭去母亲的眼泪说不是她的错,她好好的在这里,等着妈妈给她降临人生的第一个地精惩罚;扑进爸爸的怀里久违地撒娇,告诉他他是世界上最棒的老师,虽然愚笨的女儿没有认真听讲;捉弄了一刻不停跟着她的双胞胎哥哥,告诉他们她很后悔没有把那本日记送给他们恶作剧;她愉快地告诉哈利罗恩那个帕西潜藏许久的秘密,为他的秘密也即将公之于众而怜惜。
她把自己狠狠地沉浸在日常世界里,希望思绪不会飘到那个她不想回去的地方。
可笑的是,她从来没有驯服过她的脑瓜子,就像她驯服不了哈利前的自己一样,幻想里的她在哈利面前有多健谈幽默,逗得那个小男孩哈哈大笑,现实里的金妮·韦斯莱就有多慌乱无措,头脑循环回放那些她被控制下做出的事。
她又一次在车站望着哈利远去,在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金妮曾经存在过的地方,她回想了她的童年,她从来不会回想的,她的思绪总是飞向未来,那个小女孩对所谓哈利波特的情感不过是比其他巫师家庭多了那么一点崇拜,一点憧憬;那时,哈利波特只是个符号,一个孩童必定会有的向往和崇拜范本,她对他最疯狂的幻想不过是成为那个英雄身边的伴侣,在被救之后浪漫地
…………
她被救了,她并没有和正是她理想中的英雄拥吻,她崩溃,痛苦,巴不得事情从未发生,巴不得那个救她的人不是他,让他看到她最狼狈,最痛苦的模样。
去他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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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童话,他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我一眼,因为我从来没有正经出现在他面前,金妮看了他多久,怎么不会从他的表情里解读出他的眼神被秋引走。
暗恋,呵呵,去他的暗恋,如果她在所有哈利波特在的地方畏手畏脚,那她永远也别想着成为一个自在而快活的女孩,如果她永远都放不下他给自己一个交代,那她也永远别想着投入享受她的生活。
赫敏那天安慰着受伤的她,金妮看出她自己也很需要做些其他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她们坐在她的床上,告诉自己人要向前看。
金妮选择和其他人约会,试图让自己喜欢上其他男孩,忘记那个绮丽的幻想。
展现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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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有过很多讨厌的老师,比如格兰芬多公敌魔药教授,比如一年级那个花孔雀洛哈特,把她如此认真地对待这门课(的课本)的原因理所当然地认定为他自己,但她可从未想过能有人踩遍了她的雷区,乌姆里奇那粉色的癞蛤蟆在霍格沃兹横行霸道,把哈利本就不多的笑容消减得所剩无几,她看出他心情格外糟糕,总散发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气息,金妮能做的也不过是遇见的时候逗逗他,在DA集会上认真学习,希望能延续一些他因为在做一些必要的,正确的事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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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那个拒绝吃饭的男孩。
韦斯莱家又迎来一次灭顶之灾,家庭栋梁差点崩塌,事情发生时所有的家庭成员易燃易爆得像他们的红头发一样,任凭恐惧攥紧他们的神经。
可是最蹊跷的竟是哈利,只要把视线分一点到他身上,就会发现他头顶上的乌云快下雨了,他好像被困在深渊深处,里面有一群伏地魔在对着他尖叫,不然他怎么会好像不存在这世间一样,魂魄出窍对周围的一切充满恐惧?
恐惧分很多种,现下金妮被父亲出事的恐惧纠缠,可是哈利的恐惧不止这个。
她看过哈利的其他恐惧,他害怕被麦格知道他违反校规,可是他脸上除了深深的愧疚还会带着死不悔改;他害怕魁地奇失利,焦灼和梦想会混合在他的全身心氛围;他在去年的三强争霸赛上充满恐惧,可是那看上去带着点放空自我,不愿面对;这些全部和这个恐惧不一样,他在面对一件他不愿意相信的事情,这件事通常是这家伙想太多,必须有人来否定他。
宛如一头倔驴的哈利波特连他亲爱的教父都拽不动,小天狼星把这个惆怅加进他的其他惆怅中,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因为他更无力了,他无力于韦斯莱家的遭遇,无力于他教子丧命式的学校生活,无力于他始终无能为力。
无力的小天狼星唱着难听的歌。
到格里莫广场12号的第一天,圣诞节,哈利波特拒绝吃早饭,在客厅沙发上当陈列品,罗恩一边往圣诞树上挂彩球一边担心他的兄弟。
到格里莫广场12号的第一天,圣诞节,哈利波特拒绝吃午饭,龟缩在房间里,消磨掉金妮的胃口,让她想冲进去给他一脚,在她差点实施这一举动时,有客人抵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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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风尘仆仆地赶来,她一直是那个更能劝动哈利的人,罗恩对哈利堪称百依百顺,并且对痛苦的容易发火的兄弟一筹莫展,棕发小女巫的到来就像礼堂有他最爱吃的菜一样令他狂喜。
就算赫敏成功把他叫下来面对他人,这个家伙竖起了浑身上下的刺,他居然想掩盖自己“腐烂掉了”的事实,说真的赫敏不是瞎子,她看得出这栋房子里的可怕气氛。
“他们这么说?”很好,这火山开始喷火了。
罗恩马上败下阵来,金妮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他不只是在折磨这栋房子里的人,他还在继续折磨自己,他就是不肯相信这件事不是他的错。
“我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他还在咆哮。
“嘿,那就是你有点儿蠢的地方!要知道,除我之外你不认识任何被那个人控制过的人,只有我可以告诉你被控制时的感受!”
哈利沉默了,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抛出了一句:“我忘了。”
“你很幸运。”她冷冷的说。
她回答了哈利的问题,他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也终于像个人一样狼吞虎咽他的三明治,小天狼星在门外难听地唱歌,圣诞节终于像个节日。
她沉默地回了房间。
她说得就是没错,哈利波特真幸运,他还真是幸运有人一直默默地注视他,他真幸运他的一个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刚好是他救下的那个人,愿意把她的噩梦当做他消除噩梦的依据,他真幸运他有个无可救药的爱慕者,一直那么密切地关注他的“身心健康”,他真幸运是因为他总是如此善待世界,无怨无悔地救世,让善意传递,总会有他帮助过的人回报他。
就算他忘记了,还是有人爱他。
金妮感到麻木,作为一个被救人,她自然不会忘记这份恩情,就算他忘记了她,她也会怀揣着他传来的那份善意尽她所能地回报他,就算他忘记了……
那阵自听到那句话之后钻心的刺痛又泛上心头,她死死地咽下去,她警告过自己不会再为了他哭泣,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安静地听着门外他的声音。
金妮又一次深深地意识到她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她甚至发现那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爱……那个把她从灰暗的世界里扶起来,默默地替她遮盖住她最不想被人发现的事实的哈利波特,令她为之震颤,为之奉献灵魂,如果他没有从天而降地为她应对那本该是她劫难的苦痛,她说不定就彻底失去了成为自己的可能,这代价就是她被困在对英雄的爱慕中,他彻彻底底地成为她心中独一无二的哈利波特,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理解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放下吧,她对自己说,他会遇到属于他的幸福,她知道不论如何,她都会祝福他,她希望看见他真心实意的笑容。
所以她总会帮助他做他想做的事,这是她最后能做的事了,就算是他本人也不能阻止她为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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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结局,生活总是不尽人意,折磨得人奄奄一息。
在他们闯进魔法部夜游之后,所有人或多或少地受了点伤,但是估计没有人像哈利那样痛苦,对啊,他失去了他的家人,那一晚过后魔法界的所有人选择重新相信他们的“救世主”,根本没有想他本人愿不愿意,哈利在这一学年最后的日子里像游魂一样漂浮,依靠朋友的陪伴提醒他继续生活,如果说一年前他从伏地魔手里死里逃生,塞德里克的尸体让他充满了悔恨,痛苦,和无尽的战斗欲望,那现在的哈利正处在缓慢的哀悼期,他不想让自己走出这悲伤,也没有人能把他拉出这片沼泽。
又一年在车站告别,金妮发现哈利脸上的棱角越来越明显,面无表情的时刻也越来越多,她看着这男孩长大,长高,长成所有人的希望和骄傲,知道他就算历经一切痛苦,也不会选择停止前进。
她再一次为他揪心,关心哈利的时刻有很多,关心他的人也有很多,她多想也成为那个能够安慰他,支撑他的人,她将他藏在心里的时间正慢慢地变长,儿时埋下的幼苗长成的那颗参天大树静静地立在那里,她几乎觉得自己是像哈利那般历尽浮沉的战士,在路上走着,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方向,脚步,任凭时光冉冉地滑过,淡淡地走了很远,不再关心前路坎坷,不再介意摔得头破血流,只是悄悄拿出最开始想象中那终点的风景图,到底会不会到达那里看个究竟?这疑问也轻飘飘地随着那些沿路取得的宝藏沉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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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暑假的陋居十分热闹,要金妮说热闹过了头,比尔的粘痰女友除了他自己,罗恩,或者勉强加上爸爸,其他人都希望她不要出现,亲爱的粘痰小姐在比尔在的时间总像他们过了这天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一样缠绵,比尔不在的时候她在这栋房子里游荡,抱怨这种生活的无趣,不愿做家务,等着别人来奉承她逗乐她(罗恩你上啊),金妮认为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这样的大小姐怎么和他们家有共同语言呢?
哈利被邓布利多像小猫崽一样拎到陋居,加入了这个喧闹的暑假,他加入了金妮的逃离粘痰外出活动,他们几乎整日地在外游荡,打打魁地奇(欺负罗恩),在小镇上的小酒馆玩纸牌游戏(那就是坑过弗雷德的女酒保嘿嘿嘿),在陋居后的小溪玩水(猜猜这些是不是罗恩放生的青蛙后代?),偶尔被赫敏和韦斯莱夫人联合勒令写作业(阴暗的作业交流)
金妮愉快地发现哈利变得爱笑了许多,那双让人沉醉的眼睛里缀满星星。
如果他能永远这样快乐下去该有多好,可是他偏偏要那样傻,那样倔强地与命运对抗,傲然挺立的身姿让多少人追随,迷晃了多少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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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今年获得了宴会邀请,虽然老鼻涕虫像哈利说的那样像只爱吐丝储存猎物的蜘蛛,但这老头真是怪有意思,就是这宴会的一些成员不是很愉快,不愉快到让金妮手痒魔杖痒。
今年没有蛇怪,龙怪(我不会告诉你的查理),□□怪,校园生活终于像它应该成为的那样,巨乌贼在黑湖的水面上漾出水波。
直到金妮开始感觉到哈利频频向她投来的目光。
她还是很熟悉男孩子们的目光的,她知道自己算长得漂亮,不然为什么头上一堆哥哥管的那么宽(尤其是最小的那个),她有男朋友,知道他们大多数傻愣愣地看着你是为什么,人作为视觉动物,自然而然地喜欢他们觉得美丽的东西,霍格沃兹毕竟是个青少年汇聚的学校,在开窍的时候就对异性产生好感不是一件稀罕事。
虽然一直被困在生死存亡的局面,哈利还是会被女孩吸引,这多少也是他还在热烈生活的证据之一,虽然他的上一段感情确实一败涂地;金妮和赫敏私下讨论过各自的想法,撇去美丽的外表和温婉动人的性格,秋确实不适合哈利,她不了解这个男孩,她知道他光芒万丈却没能理解他的痛苦至深,她知道他受尽瞩目却不知道他发自内心的妄自菲薄,更何况哈利总是没能读懂同龄女孩的心,如果说秋像朵需要细心呵护的娇花,那哈利根本连浇水都不会。拉文克劳好像确实很难和格兰芬多修成正果,金妮提出论断,赫敏补充论点:格兰芬多热爱与追求冒险,这是许多其他学院的人难以理解的。
所以金妮不再接受其他学院的情书,她认同她们最终得出的结论。
回到那个开始呆呆地看着她的男孩,很多时候金妮怀疑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因为哈利愣神得太明显了,又有些时候他拼命地避开和她的视线接触,应该是在拼命遏制什么东西,金妮有些想笑,不过她对哈利波特有过太多的自以为是,更何况她依然在一段情感关系中,金妮不会去为了一点似有似无的幻想就放弃她决定做的事。
就算这学期哈利没有迫在眉睫的生命危险,他依旧比一般学生繁忙,他有一堆禁闭和作业,还有,哦!魁地奇!
这是他们最经常相聚的一个场合,不管怎么样,魁地奇最棒了(虽然罗恩给这快乐打了折扣),飞行的感觉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让人觉得这世界追不上她,就算这扫帚,这人,这片天空是世界本身,飞行让金妮觉得她构成了这个世界——————
并不是,金妮再次发现魁地奇也是生活的奴隶,就像她不得不忍受罗恩对她指手画脚,O.W.L.s不会因为伏地魔要统治巫师界暂停一样,她的上一任男友因为魁地奇跟她吵架,这一任也是——好吧,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但是这牵引出一系列情侣们会面临的吵架,冷战,勉强和好,再度吵架。
金妮受够了被保护,她厌倦了情感尝试,既然知道无法契合,那在一起折磨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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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单身生活的第三天,赫敏突然久违地与她提起了哈利。
“我觉得……我认为……我发现……”
“他盯着我,对吧。”
“我居然没发现!他盯着你?你发现的?!我知道他今年喜欢上了谁,可是一直没发现……”
“亲爱的赫敏”,金妮咯咯地笑,“因为就算是你的大脑,也没办法同时处理罗-罗丰富的情感关系和哈利的问题。”
她们嬉笑打闹了一会,赫敏坐起身,转过来问她:“这是你为什么分手吗?”
金妮翻了个白眼,依旧躺在床上,“哈利·波特和他呆滞的眼神攻击可没办法让一个男孩改变性格,我只是受够了,就是昨天和你说的那样。”
赫敏拍拍她,轻声说:“其实……不只是为了哈利,为了你,我觉得,你们说不定可以……”
“真的吗?”金妮觉得有趣,赫敏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个,建议她直接去勇敢的砍下主将人头?“你怎么会突然觉得这样可以了?”
“金妮,我就不说你了,说哈利……他注定是那个要去打败魔王的勇士,但是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饱受困扰的男孩而已,我希望他能快乐,我希望有人能坚定不移地去支持他,把他从敌人那里拉回来安慰他,你一定会为了他那样做,而他呢,他在四年前就那样做了,我昨天细细地回想了这学期的事,你总是能让他开怀大笑,让他忘记他肩负的一切,不只是你爱他,他需要你。”
原来如此吗?金妮想,她觉得今年哈利笑得比往年频繁,居然是因为她在他面前发疯?如果赫敏说的是正确的,那她多年前如饥似渴的东西原来这么简单就能得到?
一点都不简单,金妮斥责自己,她走了一段漫长的路,几乎让她放弃。
“我觉得,没有人会比你更能够体谅他了,你能把他拽回来,这是我和罗恩都不能做到的,因为我们对他来说是亲人,是战友,去年,还有今年,有太多的事能证明你可以拍醒他被主观臆断糊住的脑袋。”
可能,“可能……”
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是时候也不是这时候,哈利波特把他们最重要的联结——魁地奇给摔坏了。
全体格兰芬多都在愤怒,他们的队长因为闯祸失去了比赛资格,哈利几天以来不敢和她目光相对,直到他向他们交代事情的起因经过,金妮以回嘴赫敏最终冷战的代价获得了他软软的眼神。
白痴,这不是因为你,我支持你是正当防卫,而赫敏认为你防卫过当,我们只是在法庭上大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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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那天天气很好,真的很好,那么适合打魁地奇的一天,金妮抬头看着天花板那带着淡淡小卷的白云,咬了一口盘子里的煎饼。
罗恩的心态对他们的期望没有任何帮助,他此刻没了最好的支持者和陪伴者状态糟糕透顶,但至少赫敏陪着他,说一些他们都心知肚明的话,没了哈利罗恩更应该提起精神接替他的位置;但这让罗恩更矛盾了,他拼命地想克服自己的怯场毛病去带给他可怜(又可恨)的兄弟一点快乐,但是这让他像是不得不面临与他心爱的八眼蜘蛛共度余生的命运,战战兢兢的小罗尼正在为自己与女孩直立摔跤赎罪(被他如今避之不及的拉文德撕成碎片吧!这就是你玩弄感情的结果!)。
说实在的自从她和赫敏吵了那一架之后她自己也心情郁闷,毋庸置疑,这场魁地奇的重要程度会胜过她打的上一场担任为找球手的比赛,她无疑希望结局能够改变,至少她的自信心没变,她对队友的信任没变(对罗恩的是薛定谔的),内心一种隐隐约约的暗示在告诉她这场比赛很重要,关系到很多东西,不管怎么样,魁地奇最棒了。
格兰芬多球队很沉默,格兰芬多也与往常不同,气氛有些诡异,每个人身上好像都带着一丝决绝在强迫自己面对现实,金妮讨厌这个格兰芬多。
更衣室里聚集了红衣服的球员,他们都没有像之前那般不安,这是他们今年的最后一场球赛,没有了队长,没有了让格兰芬多心安的王牌找球手,对手是一向强悍的拉文克劳,他们距离学院杯有三百多分。
莫名的火气占据了她的头脑,她站起来,对着整个屋子的人说话:
“听着,我们距离那个杯子还有三百多分,我们每个人都要想尽办法地去得分,格兰芬多的上一个学院杯就是这么来的,他们在最后一场比赛扳回比分,这就是我们要去做的!不用管别人在干什么,只要进你们的球打好这场比赛就够了不是吗?”
凯蒂和德米尔扎都在鼓掌,她们叫着:“我们能做到!我们也能做到!”
“靠我们,可以吗?”罗恩强迫自己虚弱地说,他在试图拾起那份自信。
“罗纳德·韦斯莱”,金妮眯起了眼睛靠近自己的哥哥,“你缺席了上一场比赛,凯蒂缺席了第一场,这最后一场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人缺席罢了,这就是今年格兰芬多的特色,一支始终不完整的魁地奇球队。”
“其实第二场缺席了三个初始球员,还没有替补找球手才是那个比分。”金妮才注意到赫敏依然在罗恩身边。
她想对他说的话迅速多起来:“如果你这次不干得比第一次好,下学期我会逼着哈利在我们两个中间二选一,格兰芬多不需要一个比巨怪的心理状态还差的守门员,请不要再当懦夫了你这个不敢跟女孩分手的怂货”,说到这金妮皱了皱鼻子,她看见哥哥的蓝眼睛冒起了火焰,“不然你可永远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在我觉得你一文不值的时候,你不希望她也这么看你吧。”金妮把最后一句话小声地压在嗓子底说出。
罗恩的脸迅速涨红了,他支吾半天发出一声怒喝:“我们能做到!我们能做到!”男生们响应似的呼号起来,她能看见他们的眼底燃起火焰(虽然迪安那家伙一直盯着她让人怀疑他的火焰是什么样的火种。)
“太棒了金妮!”赫敏眼睛亮晶晶地跟她说,大概真的一时忘记了他们在冷战,“你比我和哈利更擅长点燃罗恩!他终于不萎靡不振了!”
“我真的希望他是个更有种的哥们,你不觉得吗?”
“不要这么说!他已经很好了,我真的希望他能拿下这一局”,她的目光接触到了金妮的,和刚才的罗恩一样迅速涨红了脸,“当然是因为哈利。”
金妮扑上前去,她紧紧地抱住了赫敏,虽然有不想让赫敏看到她在憋笑的原因,但是真相是她非常需要这个拥抱。
赫敏轻轻地摇晃起来,这让金妮想着,如果她真的成为一个韦斯莱夫人,她会非常适合的,这个在金妮心里一直是个可爱的、聪慧的姐姐一般的人物温柔地拍着她的背,暖洋洋地说:“你一定可以的,金妮,我看着你一路走到了这里”,她甚至发出了一声哽咽,金妮则狠狠咽下属于自己的那份,“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亲爱的,我有预感……
你心里的花该开了。”
“混蛋”,金妮停下摇晃,把泛起的泪意眨巴干净,“我的心不是土做的,我有感觉…
谢谢你,赫敏。”
她们相视一笑,知道这段关系始终是她们最珍视的友谊之一。
“我不相信全霍格沃兹最聪明的小女巫来这里只是为了陪一个混蛋”,金妮向她眨巴眼睛,“你想对我们说什么?”
“是的”,赫敏的脸上迅速泛起格兰杰式的下定决心,坚毅的眼神和她一直以来在学习和冲锋一样,她抬起下巴,对着整个更衣室的人发表演说,伟大的格兰杰小姐掏出了厚厚的羊皮卷陈述她利用算数占卜得出的结果,从训练程度,队员配置,潜力值等多个方面论证了两个队伍,她斩钉截铁地下结论:
“我们会赢。”
现在整个房间的人都在尖叫了,凯蒂和德米尔扎应和着她的话尖叫,珀克斯和古特挥舞着他们的球棒,金妮大笑起来,谁也不能否认赫敏·格兰杰简直是个魁地奇知识冠军,罗恩用一种小狗才会有的眼神深深地注视着赫敏,这让金妮笑得更开怀。
她束起高高的马尾,把扫帚握在手中走出了更衣室,感受阳光撒在身上软绵绵的和熙,听着格兰芬多给他们的高声喝彩和尖叫,声音盖过了其他学院的嘘声。
这才像样嘛!金妮心想,她看着罗恩像帕西那样(对不起,罗恩)把前胸挺得高高的,死死的盯着前面的拉文克劳队长,毫无意义地像除了哈利以外的队长一样要捏碎对方的手骨。
鬼飞球升空,她不需要像往常那样追着它,而是往上空盘旋,盘旋,像小时候在玩扫帚,像哈利波特的标志动作,像流光溢彩的凤凰。
她要赢,她一定会赢,不是为了哈利,她为的是她自己。
“鬼飞球升空,迪安·托马斯抢到了球权,他丝毫不掩饰地向球门冲去,是的甩开了半路上三个拦截……那个游走球!干得漂亮!里切!你会得到你梦想的那份胜利的,就像哈利做的那样……”
哦,科林,金妮在心里轻笑,没有了哈利就放下了你的相机吗?格兰芬多抢到了解说权,一个愉悦的开始。
“迪安进一球!比分20:0!”观众席上的红色浪潮在翻腾。
她把视线分到她的对手身上,秋·张咬着嘴唇扫视四周,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存在,这是她作为拉文克劳找球手的最后一次魁地奇比赛,作为一个技术上乘的战术型选手,她必定会不惜一切取得胜利,金妮知道她的任务艰巨,她不仅要抓到飞贼,还要在比分拉大到两百以上前阻止秋,所以金妮始终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拉文克劳发起了他们拿手的进攻,他们排成一行向着格兰芬多的球门逼近,他们的击球手正利用游走球阻挠格兰芬多。
金妮把目光从高速飞行的人身上移开,她正猜想着金色飞贼会在什么地方。
罗恩此刻面对着一个从左下角笔直射入的球,他几乎悬空下坠,头手并用地撞飞那个进攻。
“太精彩了这个救球!简直可以上杂志封面了,罗恩!拉文克劳进攻失败,比分照常。”
幸好解说是科林,他对哈利和哈利身边的一切都如此着迷,也从不吝啬给予赞美之词,罗恩或许要有人能够骂醒他,但是夸赞无疑让他做得更好。
“凯蒂回到阔别已久的球场,再次像往年那样用一个精彩的急转弯甩开对手,格兰芬多回敬对手同样的阵型,她简直就像蜂鸟一样……对不起,像金色飞贼一样快!球进了!今天的格兰芬多势如破竹!比分40:0!”
拉文克劳的球迷们对着科林糟糕的比喻发出嘘声,格兰芬多依然在兴奋中。
像飞贼一样快,其实这个比喻不赖,金妮咂咂嘴,她有预感那颗小球将要出现。
梅林的光头啊它真的在跟着像飞贼一样快的凯蒂飞??!
金妮调动起浑身神经,她处在秋·张后空,现在金妮需要把她引开,让飞贼再度消失。
她让扫把滑过一个夸张的弧度,往太阳正亮的草地上急速俯冲,秋·张下意识地尾随,飞到一半她猛地回过神来,金妮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抓住飞贼的,那就意味着……
金妮又拐了个弯,她的横扫速度和秋·张的彗星半斤八两,对方追不上她,而她的扫帚也追不上另一头的飞贼,那个金色小球逃窜着消失了,金妮象征性地又追了几英里。
“真可惜!找球手们失去了抓住飞贼的机会。可能哈利的火箭弩就能追到吧。”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为这偏向性的解说大声叫骂,麦格教授的教训声也传过了话筒,格兰芬多在哄笑。
“格兰芬多摆出进攻阵型,我看过哈利在训练他们,这有赖于追球手们的精妙配合,还有针对拉文克劳的……”
“科林!你为什么要把战略大声说出来!”麦格教授的尖叫和格兰芬多们同步。
科林对哈利的崇拜大多情况下是坏事,就像金妮自己一样,金妮跟在秋·张后面,她现在要采取阻扰策略,拉文克劳继续反追、进攻,用他们绝佳的速度甩开了对手,格兰芬多的得分已经快一百了,拉文克劳也紧紧地咬住比分。
秋猛地启动扫帚,她笔直地朝南直行,金妮立刻朝着她的方向冲去,狠狠地撞向她,在不知道是策略还是真相的情况下,当个卑鄙小人最不用思考。
秋惊叫了一声,但是依然坚定不移地向前冲去,现在金妮也看到了,她不停地紧贴着秋死死地纠缠她,她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飞贼变得越来越近了……
一阵球棒挥舞的声音在她身侧炸开,她迅速做出反应,把扫帚一提急速上升,秋因为上一秒还在躲避金妮的骚扰,反应不及时差点滑下扫帚,金色飞贼再度消失。
金妮紧张得像是经历了一场考试,珀克斯追上来向她道歉他差点击中她,金妮愉快地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终于又挫败了一次秋的进攻,不过过程实在是令人胆战心惊。
“比分已经到了200:100!200:100格兰芬多队领先!飞贼在两度出现之后再次消失,这场比赛究竟结果如何,我们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金妮敏锐地察觉到拉文克劳队的节奏在减慢,擅长快攻的他们比赛时间拉得越长越不利于胜利,她知道她的队友们也发觉了这个现象,因为三个追球手又改变了飞行方式。
“凯蒂,你的速度和爆发力领先多数球员,如果到了后期比分需要拉大,从高空加速下滑避开游走球,再接住队友的传球,你基本就可以快速得分,因为守门员的注意会被转移。”金妮想起了哈利的战术指导。
她看到麦格在主席台上大喊:“撞开他们!撞开他们!贝尔!你可以做到的!你可以做到!你一定可以!”
凯蒂裹挟着一片惊呼和呐喊把鬼飞球抛掷进球门。
迪安紧随其后进了一球,她很高兴地看到这个一直以来是足球迷的小子把热情同样放到魁地奇上,虽然他们或许不合适,但他是个好小子,她也衷心希望他能得到他的幸福。
金妮在球场上高高盘旋。
罗恩咆哮着打飞了一个进球,他朝着飞来的金妮大喊:“干掉他们!干掉他们!”
观众席上一片呐喊,刚刚喊得最响的是: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她注意到秋的神情焦虑起来,格兰芬多已经恶狠狠地领先了一百多分,底下的观众席正翻滚着红色的浪花,格兰芬多的球队从来不缺乏希望和对胜利的渴求。
金妮笑得调皮又狡猾,还有危险,熟悉她的人若是看见了,会知道那是韦斯莱小姐在施展她精妙绝伦的蝙蝠精魔咒前的表情,一样的势在必得与狂傲无垠。
在抓住那个金色小球前,她看见了秋·张错愕的表情。
她听到科林的尖叫:“金妮·韦斯莱抓住了金色飞贼!450:140!!!格兰芬多胜利!”
金妮落到草坪上,观众席上格兰芬多队的球迷们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冲向她,麦格教授失去了她的礼节,她奇异般敏捷地从看台上冲下来拥抱队员,大喊着:“又夺杯了!我们又夺杯了!”她丢开了教师威严上蹿下跳,她看着那个金光闪闪的,带着一片炽热的光亮的,象征着学院魁地奇荣耀的杯子被递到金妮面前。
金妮捧过它,无端想起大概三年前,格兰芬多获得的前一个学院杯,这个杯子也被簇拥着传递,最后传到那个最高的人的手上,被举起的男孩高高地举起了它,他笑得那么骄傲,那么倔强,笑得那么灿烂,让金妮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碧绿的眼睛闪闪发光。
魁地奇连接了多少人的快乐。
她高高举起金杯,昂头看向她目光所及能见到的最高的家伙。
“罗纳德·韦斯莱”,那个红头发蓝眼睛的家伙脸上除了狂傲的大笑外,多了许多东西,“把这玩意儿摔到我们队长脸上,告诉他没了他我们一样行。”
她抛起了那个金杯,周围人们的庆贺声猛地转为尖叫,属于格兰芬多的魁地奇学院杯在空中晃了一圈,落到罗恩·韦斯莱手中。
他举着这个杯子,再一次,对着场上所有人,吼出了胜利宣言——
“我们赢了!”
簇拥在球队周围的人用高声的喝彩回应了他,在那一片金黄与火红中,雄狮在吼叫,太阳在闪耀,科林指挥着一群学生,他们引燃了一大批韦斯莱牌的烟火,它们混合着彩带和星屑冲向属于他们的天空,这是金妮今年的魁地奇最精彩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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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一片欢腾,庆祝会在引爆平常就像炸药桶的格兰芬多。
金妮和女友们干杯,她几乎一口喝掉了手上的黄油啤酒,她突然想醉一把,把自己沉溺于喜悦和疲惫中,做最不用动脑子的美梦,她眯着眼睛看到赫敏的微笑,她在看着她愚蠢的哥哥,就像那个愚蠢的家伙一样,愚蠢的他们和她们。
休息室的门打开了,那个愚蠢的家伙站在门前,脸上带着一丝愚蠢的希望,被拽进庆典里承受声波攻击,听着房间中央罗恩的大喊,周围的学生们又是一片庆贺,金妮放下了酒杯,踏出脚步,笑容慢慢袭上她的脸颊,她数不清这个笑带了多少东西,她觉得她醉意上涌,带了太多的过去和现在,她也没有时间细想,她没有笑出她曾经计算了很久的幅度,她没有做出最终胜利那样的喜极而泣表情,她只是最自然最快乐地笑着,像小时候那个偷偷骑着哥哥扫帚的金妮韦斯莱,在陋居的屋顶一圈一圈地环绕,轻盈优雅,而又疯狂。
由衷的心情驱使她向他跑去。
那家伙看到了她,她其实没怎么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因为她正在由衷地为她自己快乐,为他们快乐,人快乐的时候像在梦中一样,眼前好像一片模糊,她冲上去拥抱他,看着那家伙的脸越来越靠近她。
绿色翡翠没有停下他的接近。
她恍惚才意识到他们的嘴唇相贴,这是一个轻飘飘的吻,可是好像持续了很久,金妮当然会想起小时候的梦,暗恋之后的得偿所愿,英雄救美过后的互诉衷肠……
他不是英雄吧?她才是他的英雄,所以英雄救美是美先动嘴的吗?嘿!我就说童话故事不能信!
哈利·波特吻了他,她虽然知道这家伙盯着她过了一学期,但是她还是在第一时间怀疑他出了什么毛病。
所以在他们分开之后,她盯着他,启动了久违的金妮·韦斯莱的哈利波特观察器扫描他,这家伙在亲吻一个女孩后非常没有经验地,她大概能预料到,茫然地扫视着周围,金妮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展现手劲多大的前男友,可以挑战麻瓜整容手术的罗米达万尼,带着先知一般诡异笑容的赫敏,和宛如被手上奖杯索吻的罗恩。
金妮很确定如果罗恩·韦斯莱开始他的咆哮教学她会对他进行他初次的“蝙蝠出洞”体验。
两个男孩进行了众所周知的秘密交流,哈利转过头,指着门口对着她笑,金妮现在确定他今年总是出现的这种笑容属于她,他们并肩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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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车站,又是离别。
国王十字车站,金妮每一次经过它,都会在心里悄悄地回顾过去,以此衡量她的人生进度。五年级结束,金妮觉得她好像又成长了许多,比上一个在这里的韦斯莱多太多。她丢掉了儿时的幻想,她明白幻想不切实际,而她为之奋斗,努力的方向,是梦想;就像她这些年一直在走的路,她明白了那是前进,可以不去坚定要抵达终点,只要不懈前进;童话故事会画上句号,可是人并不是只有孩提时期,女人并不是只能幻想成为高塔的公主,她们也是战斗的骑士和英雄;金色飞贼被找球手飞过一整个赛场握在手心,可是又何尝不是飞贼找到了他们。
她送出了那幼苗开出的花,也得到了他回赠的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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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当哈利和金妮跑到麻瓜界约会被食死徒余党攻击,哈利对着韦斯莱家差点崩溃的情况下,金妮揪住他的衣领对他说:“再说都是你害的,我把你从我房间的窗户扔下去。”
谁管这家伙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