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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该死,晏予清不是受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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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楚宁心中浮现一丝焦急,刚刚被一耽搁他竟全然忘了!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但依那群魔门弟子的原话,那合欢蛊应会在一个时辰后发作。
温楚宁连忙静下心来集中注意力,从识海中放出一丝灵力寻觅着晏予清的位置,这回并没有被那种酥麻的电流打乱。
寻常修士不会放任他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灵力,除非是道侣或亲密之人,否则一般察觉后便会以自身的灵力将其冲散。
但晏予清没有灵根,便无从察觉温楚宁在他身上留下的灵力。
温楚宁模糊地感知到那缕灵力停滞在西方左右的地带,他连忙起身带着白直御剑向那个方向飞去。
【人类,你要去何处?】
小纸人被温楚宁揣在弟子服内侧,只留下一颗圆形纸片的脑袋在外头,时不时被风拍打的东倒西歪。
就连白直在识海中的声音也被风吹得一颤一颤的,原先凶巴巴的气势随之减半,显得有些滑稽。
“有位同门遇险,我必须前去相救。”
由于怕白直被风吹走,温楚宁将它虚虚护在手掌后,尽量放缓了御剑的速度,却不敢真正慢下来。
他们顺着灵力的痕迹御剑飞越了一小片树林,就在接近源头时温楚宁操着剑缓缓降落。
应该就在附近了。
温楚宁伸手自储物袋里掏出一副墨黑镶金面具,戴上后气质在顷刻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纸人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奇怪。
【为何要乔装打扮?】
要不是白直还能感知到他们之间的连结,它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是与它契定的人类。
温楚宁微微垂下眼帘,一束鲜红的流苏挂在脸侧微微晃着。
“有难言之隐不便对我那位同门透露身分。”
白直不解,只是冷哼道:
【哼,你们人类净爱整这些弯弯绕绕的。】
温楚宁闭上眼细细感知着灵力流动的方向,步行了一小段后,伫足在另一处山洞前。
这里与那群魔门弟子寻人的方向截然相反,估计是晏予清先前用了什么法器扰乱视听后趁机逃走,故而藏进了这处山洞中。
这山洞相比方才的洞窟还要大上许多,空间较宽敞明亮,温楚宁踏入后,一眼望去便看见一道身影一动也不动的蜷缩在穴壁的一侧。
——凑近一瞧,果真是晏予清。
但他的状况却似乎不太对劲。
眼前的人双眼紧闭,白皙的脸颊上爬满了潮红,一向规整竖起的发丝落了几绺下来,沾在汗水淋漓的额头上,嘴里还时不时发出沙哑、难耐的闷哼声。
温楚宁一愣,连忙蹲下身上手摸了摸晏予清的额头。
好烫。
就在要收回手时,他的手腕猛地被一个强劲的力道扣住!
接着他就对上一双盈满水雾、狠戾的墨绿色眼瞳。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那手腕上的力量突然一紧,大的彷佛是要生生把他的腕骨捏碎!
温楚宁疼得忍不住痛呼出声:“疼!松、松手——是我是我!!”
晏予清被体内猛烈燃烧着的欲望折磨得神智不清,听闻,花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看清面前这张脸孔和那副熟悉的面具。
他眨了眨眼,手上的力道下意识一松,声音嘶哑道:“……是你?”
温楚宁的眼眶都疼出了泪花,转了转重获自由的手腕,忍不住长嘶一声。
纤瘦的手腕上是一个清晰的红手印,没过多久便高高肿了起来。
晏予清身为一个受力气怎么还比他力气大呢?!
“……抱歉,我没看清。”
青年默默垂下眼,看着莫名有些无辜,原来澄澈的嗓音好似在砂纸上摩擦了数回,格外沙哑。
“无事。”
温楚宁宽心的摆了摆手:“对了,我方才看过,你这蛊就好似染了风寒,待我拿些药草便能治好。”
说着,便伸手探向腰间的储物袋。
晏予清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花了好一会儿才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几个字。
“不……没用的,唔嗯……!”
温楚宁严肃地摇了摇头,安慰道:“莫要讳疾忌医,这蛊怕是不简单,放心,我这儿的药草多,定能有几种能治好你的风寒。”
晏予清脸色绯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顿了顿,强忍着不泄出一丝呻吟。
“这并非……风寒,我……已吃了……化毒草……无用。”
随后便不再吭一声,阖上湿漉漉的双眼,承受着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欲念。
“并非风寒?”
温楚宁有些不解,前世他在医院时,偶尔染病也是相同的症状,在他看来这便是妥妥的风寒。
冷不防地,白直的声音出现在识海中:
【此合欢蛊乃情蛊,只凭区区化毒草无用,必须催发出中蛊者的情欲才可趁机将那蛊虫捉拿。】
情欲?
温楚宁一愣,再迟钝此刻也明白晏予清此时的异样是因何而起,视线不自觉地往下飘。
他的脸后知后觉嗖地一红。
方才他太过着急并未注意到晏予清身上的异样,此刻经白直一提点,那处异样明显的让他无法忽视。
温楚宁此刻的脸烧红的像是被蒸熟的虾子。
更何况那处的大小……该死,晏予清不是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