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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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邓布利多的发问，贝蕾娅花了一秒钟思考她会不会被勒令退学。
下一秒，她开始思考自己手上的这一麻袋金子能支持她在失学之后生活多久。
但话又说回来，好像勒令退学之后是要折断魔杖的？
那折断之后学校会把她买魔杖花的七加隆还给她吗？
哦，不对，买魔杖的钱也是学校提供的，那应该是不会还。
邓布利多蹲了下来，他用魔杖挑起彼得尚存的那只手，然后微微拧起眉头。贝蕾娅头脑中正围绕着钱开启一场非常精彩但是一点用没有的分析，此刻，弗雷德开口了。
“我可以解释，校长先生。是我先发现的他。闯禁区也是我的主意。”
乔治清清嗓子，紧随其后：“还有我，是我和弗雷德一起决定来禁区的，贝蕾娅只是在路上碰巧遇到了我们，她因为担心我们所以跟了过来。”
贝蕾娅迅速意识到双胞胎想要为她脱罪。
她抬眼看向邓布利多，碰巧，邓布利多放下彼得那只缺了一根手指的手，他站起身，也正将视线移到她的身上。
“你想怎么解释呢，法夫纳小姐？”
贝蕾娅轻轻吸了一口气。
“详细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吃过晚饭之后，我决定在城堡里遛遛猫，因为我家的猫小七需要一些运动。遛到四楼的时候，我抱着小七在禁区走廊附近闲逛了一圈，因为我对这里的禁区很感兴趣。”
邓布利多耐心又安静地听了下去。
她坦诚道：“我贴在门板上，听到里面有猛兽的叫声。我的听力很好，我觉得里头肯定是有什么大东西。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我碰到了弗雷德和乔治，他们问我清不清楚罗恩的宠物最近失踪的事，聊过之后，我们发现罗恩的老鼠非常不对劲。它活了十年，还有一定程度的智力，于是我说，我们可以找个办法试探它——把它丢到这个禁区里来。”
她愉快地把罪责又都揽到了自己头上。
虽然分院帽把她分进了世人眼中狡猾卑劣的斯莱特林，但贝蕾娅觉得人应该讲义气，而且绝对不能背刺朋友。
当然，前提是那真的是朋友。
显然，弗雷德和乔治就是值得她保护的朋友。
“不，来禁区是我的提议！”弗雷德立刻打断她，“我和乔治早就知道禁区里有什么了——您也清楚，贝蕾娅对城堡的了解还不如我俩的一根小手指头——”
“好了，我已经大致清楚了，做决定的这一部分不必多说。”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示意他们不要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来到禁区之后呢？”
“我们打开门看了一眼，然后把这只老鼠扔了进去。”贝蕾娅说，“我其实不在乎这只老鼠的死活，毕竟只要这只老鼠身上有那么一点问题，那么就是对哈利和罗恩的巨大威胁，我不想要一只身上有着疑点、活了十年的耗子每天待在哈利枕头旁边睡觉。如果它没有问题，真的只是一只碰巧活了十年的普通老耗子，那我愿意攒钱给罗恩再买一只宠物作为补偿。”
弗雷德用力点头：“我完全同意。”
乔治补充：“我们经过了民主表决，全票通过。”
邓布利多瞟了一眼已经不成人形的彼得，缓慢地问：“所以说，他身上的这些伤都是三头犬造成的？”
贝蕾娅赶紧伸出手指指彼得断掉的手臂：“这条胳膊是狗咬下来的！你检查一下，还有狗牙印呢，如果需要证物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在狗肚子里找找他的尺骨。”
弗雷德再指彼得脑袋上巨大的包：“被狗咬了之后他就逃到了活板门里，我们看到他留下的断臂，意识到这家伙可能是个阿尼马格斯，所以我们就追了下去。在到处都是钥匙的那个地方，我们把他从飞天扫帚上打了下来，打的时候不小心打到了头，毕竟，你也知道，击球手的本能就是对着脑袋招呼。”
乔治最后用脚尖悄悄怼了一下彼得腰上大片的烧伤：“通过魔药房间的时候我们快没力气了，不小心让他蹭到了一点火苗。不过这点伤口应该很快就能治好吧？”
邓布利多微微叹了口气：“三个孩子，抓到了一个成年的阿尼马格斯，我很想称赞你们的勇敢，但又不得不为你们感到后怕。既然你们已经通过了西弗勒斯设置的火焰，那么我可以认为你们最后深入到了最里面那个房间，对吗？”
贝蕾娅花了两秒思考“西弗勒斯”是谁，然后她想起来这是斯内普的名字。
“是的。”贝蕾娅说，然后满怀心痛地将魔法石从她的睡衣兜里掏了出来，“我们找到了这个，校长。”
邓布利多瞥了一眼贝蕾娅身后那两个鼓囊囊的大口袋，接过了魔法石：“看来你们已经发现它的作用了。”
“这是什么，校长先生？”弗雷德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
邓布利多将魔法石攥在手里，却并没有多解释：“一个老朋友寄存在我这里的东西，非常珍贵，你们刚才应该也意识到它的珍贵之处在哪里。”
贝蕾娅几乎是哀求地问：“可以让我们把金子留下来吗？”
就算是退学她也认了！
但是千万不要没收金子啊！！！
如果邓布利多把她金子没收了……她就……她就手写几千份小卡片：【震惊！邓布利多竟狂恋德国鬼火黄毛法制咖弟弟！小情侣多次大打出手，分手后派遣学生偷走定情信物！匿名网友发言称：我不是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没有偷狗——不是，没有偷血盟！】，然后走地道来霍格沃茨在礼堂所有盘子底下塞两张，对角巷挨个店铺门缝塞十张。
邓布利多并不知道贝蕾娅已经准备启用伏地魔都不会用的炸裂手段来捍卫自己的财富，他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贝蕾娅无比真诚的表情，最终许诺：“你们可以留着金子，但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你们谁也不可以外传。”
贝蕾娅马上立正：“我保证！”
弗雷德和乔治紧随其后：“没问题！”“一个词都不会说！”
邓布利多轻轻点头。他扫了一眼双胞胎，吩咐：“你们先回去吧，韦斯莱先生。如果罗恩问起老鼠的下落，你们就说不知情。”
弗雷德和乔治表情和动作都十分统一地看向贝蕾娅，欲言又止。
“我还有些话想要和法夫纳小姐聊聊。”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很快就是宵禁时间了，我想你们应该加快脚步回到公共休息室。作为你们的校长，我并不想看到你们在愉快的假期期间被抓到违反校规，即便你们刚刚已经违反了不少。”
贝蕾娅目送着双胞胎拖着他们那兜子金子磨磨蹭蹭地离开，几乎是一步三回头。
她不清楚邓布利多要对她说什么，但贝蕾娅知道自己现在并不怎么害怕。
因为邓布利多刚才没有收她的金子。
这就够了，家人们！
邓老师真是心善啊！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一团银色发亮的气体从它的杖尖飞了出去，振动翅膀，穿透墙壁轻盈地离开。贝蕾娅的目光跟着那只银白色的飞鸟移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应该是邓布利多的守护神。
他释放守护神做什么？
背景中用来催眠三头犬的音乐声还在持续，贝蕾娅感觉到自己的警惕心已经被慢慢瓦解，她放松下来，等待着邓布利多的问询。
“这好像不是第一次我找你谈话了。”邓布利多微微低头注视着贝蕾娅，“说实话，我有些惊讶。我原以为你们要花更长的时间才能从下面出来，没想到你们如此迅速，而且看起来毫发无伤。”
贝蕾娅稍微谦虚了一下：“这不算什么，可能因为我们三个比较有默契。”
邓布利多微微笑了笑，他摊开手，露出掌心里鲜红的魔法石：“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法夫纳小姐？”
贝蕾娅犹豫了半秒。
最终，她嘲笑了一下刚才自己想要对邓布利多撒谎的念头，干脆地承认了：“知道，哈利和我讨论过，我觉得它是魔法石。”
“哦，看来哈利也触碰到了真相。”邓布利多的话带着笑意，“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利用魔法石进行‘点石成金’，炼金术可不是随处可见的普通魔法。你是怎么做到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利用魔法石转变了……至少一个普通巫师家庭储蓄容量的金子？”
贝蕾娅有点呆愣，她舔了舔嘴唇，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用魔法石变金子很难吗？”
邓布利多点点头：“很难，而且工序繁复。”
贝蕾娅有点想不通了。
难道她真的是天才！？
“我不会什么炼金术，我当时握着魔法石和一把金属钥匙，然后就感觉到魔法石里流转着一股‘气’。我想让那股‘气’转移到钥匙上面，转移之后，钥匙就变成了金子。”贝蕾娅坦言，“说实话，我身上古怪的地方太多了，正常人也做不到一句话吓退三头犬，徒手裂石雕，还不怕火……我还是人类吗？”
她不会是变种人吧？
邓布利多沉吟片刻，回答：“巫师之中偶尔会有人与神奇动物留下血脉，这种混血的后代会同时继承魔力和神奇生物的能力。即便在漫长岁月中血脉被稀释，也会在个别后代中出现‘返祖’的现象。”
贝蕾娅早有心理准备，她又不是傻子，或许也会有个别天赋异禀的人拥有力气大和五感敏锐的能力，但连火都不怕，这已经不是普通人类了！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问：“我的身上出现的是返祖现象？”
“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从今天你的表现来看，你身体里奇异血脉的浓度已经超出了返祖现象的范畴。”邓布利多摇摇头，“或许，那只给你遗传了血统的神奇动物并不是你的‘先祖’……”
贝蕾娅想了想，猜测：“莫非我父母之中有一方就是神奇动物？”
邓布利多露出了极其少见的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知道你身上的神奇动物血脉是哪一种生物吗？”
呃，她当然不知道，但是看邓布利多这个表情，不会是什么让人很难以启齿的神奇动物吧？
“等等，难道是飞天大蟑螂？”贝蕾娅极其紧张地问。
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为什么你会觉得是蟑螂？”
“哦，因为我印象中近乎于无敌的生物也就是飞天南方大蟑螂了。”贝蕾娅扣了扣手，“应该不是吧？拜托你告诉我不是！”
邓布利多沉默了两秒，贝蕾娅的直觉告诉自己他在想象飞天南方大蟑螂的人类形象会是什么样。
别想了！求求你别想了！！！
“我认为。”邓布利多慢吞吞地说，“你应当是拥有龙的血统。”
贝蕾娅抬眼看向邓布利多，他湛蓝的眼睛一片平静，定定地等待她的反应。
但贝蕾娅并没有什么格外兴奋的情绪，她心中只觉得一块大石头落地，就像体检后拿到一纸诊断书，上面明确写着：经诊断，你是龙。
她是龙。
是啊，如此卓越超凡的身体素质，近乎于飞鸟的飞行天赋，还有震慑动物、不畏烈火的能力……
呃，爱钱这一条也有可能是龙的特质？
那伊丽莎白女王应该从白金汉宫里出来，把位置让给她坐啊，因为她才是真龙天女！
老登，你，根本不龙！
“哦……”贝蕾娅努力按下脑子里已经开始群魔乱舞的表情包，问，“那么，呃，是我的哪个祖先碰巧和一头龙留下了……？我是说，人的XP各式各样，喜欢龙也是非常正常的，就是这个方式可能有点……或许，龙也能变成人形吗？比如说什么大西洋龙王，泰晤士河龙王，黑湖龙王之类的？不然这个难度，就是，确实有点大。”
邓布利多沉默地点点头。
是的，难度属实是有点太大了。
也不知道这算是虐待人类还是虐待龙。
“不过我是龙也挺合理的。”贝蕾娅安慰自己，“这么一想，我好像确实非常龙！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哪天可以自己喷出火来？”
邓布利多笑了笑，他注视着贝蕾娅，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么，你觉得自己是人类，还是龙？”
贝蕾娅的眉头跳了跳，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下意识地思索起邓布利多发问背后的目的。
他在怀疑什么？
难道他觉得自己会有一天搞不清自己是人还是龙吗？
“我是人。”贝蕾娅平稳但坚决地说，“我的认知不会因为我拥有一些超出常人的力量就改变，我会一直坚信自己是人。”
邓布利多轻轻点了点头。
“很好，贝蕾娅。希望你一直记得今天的这句话。”
贝蕾娅低头看了一眼彼得，他仍处于昏迷之中，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抵过内心的好奇，问：“他……他是什么人，校长先生？”
“一个本该死掉的人。”邓布利多说，“这件事牵扯到很多，你们的发现很惊人，或许会有很多人的生活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改变……但后续就是大人们该处理的了。”
贝蕾娅耸了一下肩膀。
这时，她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沉重，一个稍轻，但都非常急促，伴着赶路的喘息。
“阿不思！你说——哦天呐，法夫纳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贝蕾娅转头看向禁区入口，来人的惊叫让三头犬有些不耐烦地挥爪挠了一下脸，但还是没有醒来。
邓布利多刚才放出守护神果然是去叫人了。目前看来，他只叫了两个人，也是他在霍格沃茨最信任的两个人：麦格教授和斯内普。
不过麦格和斯内普的表情都很不对劲，贝蕾娅感觉麦格教授脸上的惊讶更多，但斯内普像是要把她脑袋摁到坩埚里淹死。
“你在这里做什么？”斯内普沉着脸问，“你本来应该好好在公共休息室里待着！你给斯莱特林扣分了吗？”
贝蕾娅急忙回答：“还没有！”
“贝蕾娅帮助我们发现了一个以阿尼马格斯形态潜伏起来的老熟人，她还在这个老熟人即将闯过我们设下的保护关卡时抓住了他。”邓布利多心平气和道，“虽然进入禁区确实是违反校规的行为，但事出有因，我认为这一次并不应该惩罚她，也并没有给她扣分。”
麦格教授快步上前，她举起魔杖，借着光亮看清了彼得的脸，她倒吸一口冷气，声音都微微发颤：“……是他！”
斯内普迅速地来到另一边，当他辨认出彼得的身份之后，他的脸抽搐了几下，贝蕾娅以为他是想笑，但是斯内普的眉头很快又拧了起来，拧成一个死结。
“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麦格教授问。
邓布利多轻描淡写道：“三头犬干的。”
贝蕾娅：谢谢你没有供出我，不过我觉得你把我供出来之后斯内普可能会给我加分。
斯内普的目光在彼得后脑勺的大包和腰上的烧伤水泡处都转了转，他瞥了一眼贝蕾娅，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邓布利多：“布莱克没把他杀掉？”
“就目前来看，佩迪鲁当年是假死脱身。我们需要尽快把他送去魔法部。米勒娃，帮我给魔法部送信，要求他们尽快派傲罗前来。西弗勒斯，请你帮忙看守佩迪鲁，小心他再一次使用阿尼马格斯脱身，他的阿尼马格斯是老鼠，非常便于藏匿。”邓布利多说，“以及，这里的机关可以都撤走了，它们要守护的东西即将被归还给它原本的主人。”
麦格和斯内普都毫无异议地接受了他们的新任务。
吩咐完之后，邓布利多看向贝蕾娅：“你也可以回去了，贝蕾娅。”
贝蕾娅点点头，她拖动叮当作响的大布袋，迟疑了一秒后，她再度发问：“你能告诉我更多关于我父母的事吗，校长先生？”
至少，她能调查一下究竟是哪位亲人那么生猛地拥抱了一头龙。
“我不知道你的母亲是谁，但你的父亲曾在霍格沃茨上过学，他叫莱顿·法夫纳。”邓布利多轻声说，“希望你能找到答案。”
贝蕾娅谢过邓布利多，她顶着斯内普探究的目光，脚步飞快地带着布袋子跑了出去。
跑到一楼的时候，突然从独眼女巫雕像背后钻出来两个红发少年。贝蕾娅紧急刹车，险些撞到他们身上。
“你俩没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弗雷德和乔治显然在这里埋伏了她很久，见她出来，连忙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邓布利多没把你怎么样吧？”“我们刚才看到斯内普急匆匆地跑上去了！”
“我没事，他连分都没给我扣。”贝蕾娅摇摇头，“斯内普也没说什么，他是被叫去看守彼得·佩迪鲁的，邓布利多要把他交给魔法部。”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最终，弗雷德说：“我和乔治打算明天从密道离开城堡，去对角巷新开一个古灵阁的账户，把这些金钥匙换成加隆。你呢？”
贝蕾娅干脆地回答：“我和你们一起去。”
“好，那就还是明天早上9点，五楼镜子处集合。”弗雷德点点头，“对了，这一次我要第一个下去。”
乔治轻轻踢了他一脚：“行啦！哦，对，刚才我们看到你的猫往地窖跑了，你最好去找找它。我们先回格兰芬多塔楼了，晚安，贝蕾娅。”
贝蕾娅笑着对他们挥挥手：“晚安！”
她拖着大布袋子向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下台阶的时候，那些金钥匙碰撞，发出“丁零当啷”的清脆响动，听得贝蕾娅几乎有些沉醉。
嘿嘿……金子……嘿嘿……金子……
下一次这种暴富的机会还要等待多久呢？
她有点等不及了，就算是拿到了一笔钱，那也还不够！她还想要更多！
贝蕾娅微微磨了磨牙齿，双眼闪烁出有些贪婪的金光：
听说龙血龙鳞都是很珍贵的材料，要是让她找到几个龙亲戚……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