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9、第 29 章 ...
-
坠落似乎漫无止境,贝蕾娅看不到地面,周围的黑暗浓稠逼仄,层层将她包裹,唯有失重感持续不变。
但贝蕾娅并不担忧。
因为她知道乔治和弗雷德在她的前后。
好在城堡内也并没有那么多空间让她往下掉,随着下方传来“咚”的一声响,乔治“哎呦”了一声,很快,贝蕾娅也落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
“软着陆,不错,你应该也是软着陆——你坐在我的肚子上呢。”
贝蕾娅连忙想站起身:“对不起,我——啊!”
她没有站稳。有什么东西勾住了她的脚踝,猛地向后一扯,即便是贝蕾娅也很难维持平衡。她重重向前栽去,整个人砸到了乔治身上,把他砸得发出了闷哼:“嘶!”
又一声的“咚”,弗雷德也掉了下来。
弗雷德很快就举起魔杖,念出荧光咒用来照明,可他没料到光芒下会看到如此具有冲击性的一幕:“荧光闪烁……不是,你们在干什么?!”
贝蕾娅睁开眼,借着弗雷德杖尖的光,她和乔治面面相觑。
她趴在乔治胸口,鼻尖对着乔治的鼻尖,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即使光线昏暗,贝蕾娅也能看到乔治的脸瞬间红透了,就像他们两个的发色,而她手掌下乔治胸膛内的那颗心也极速地跳动起来,像是要冲破桎梏,直接蹦到她的手心。
“我不是故——”
“是魔鬼网!”贝蕾娅先喊了起来,“魔鬼网把我绊倒了!弗雷德,快点火!”
为他们提供了缓冲作用的是一株巨大的魔鬼网。这种长着潮湿有力藤蔓的植物已经将她和乔治紧紧缠绕在了一起,一点一点地向下拖。贝蕾娅被动地紧贴在乔治身上,两个人被藤蔓死死捆成一对红发小礼品,贝蕾娅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而她也不得不把脸侧开,让下巴卡在乔治的颈窝,不然她只能亲上他的脸。
弗雷德当然知道轻重缓急,他没纠结于贝蕾娅和乔治的姿势问题,立即瞄准他们脚边的藤蔓:
“火焰熊熊!”
在贝蕾娅和乔治被彻底捆成双人粽子之前,弗雷德的杖尖及时喷出火焰,飞速点燃了魔鬼网的几根触须。魔鬼网被烫得像扔到铁板上的章鱼一样张牙舞爪,立即开始后退。贝蕾娅很快就又重获了呼吸的能力。
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用力地往上拉。贝蕾娅踉跄地站起来,弗雷德扶着她站稳。
没了来自上方的压力,乔治狼狈地坐起,如果是在往常,他一定会抱怨着问弗雷德为什么不伸手也拉他一把,但现在乔治的脸滚烫,起身之后,他迅速点亮魔杖杖尖,相当刻意地转移了话题:“为什么这里会有魔鬼网?彼得·佩迪鲁会被魔鬼网抓住吗?”
弗雷德转过身去,他高举明亮的魔杖,扫视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魔鬼网,摇摇头:“没看到他的人。”
贝蕾娅在空气中嗅了嗅,她皱起眉头,说:“有血腥味,但不重。他可能是变成耗子逃脱了。”
乔治看向此地唯一一个出口,那是一条石头走廊。
“走吧。”他说,“对了,我检查一下活点地图,说不定能找到什么。”
三人走向石头走廊,乔治一手拿着魔杖照明,一手拿着活点地图,看得相当认真。弗雷德悄悄挤到贝蕾娅身边,低声问:“你没事吧?”
贝蕾娅感觉脚踝和身上被魔鬼网挤压的地方只是有些隐隐酸痛,高空坠落没给她带来什么伤害,于是她摇摇头:“没事。”
“那就好。”弗雷德松了口气,“下次可不能再让乔治打头阵了。”
“是啊。”贝蕾娅随口说,“上次去霍格莫德也是他帮我垫了一下,要是我再沉一点,说不定他会被我砸出什么问题来。”
弗雷德用力点头:“没错,但我比他强壮,我被砸一下可不会出什么事。”
乔治忽然重重咳嗽一声,然后把活点地图拍到弗雷德胸口:“我没找到佩迪鲁的名字,我们的名字也不在上面,这里是一个地图不显示的区域。你再仔细找找吧。”
弗雷德接住活点地图,对着乔治挤眉弄眼:“你呢,被砸了之后你感觉有没有事?”
“没有,小红龙很轻。”乔治板着脸说,“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贝蕾娅察觉到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暗涌,但她假装不懂,毕竟此时聊感情问题实在是太不会看场合了。她顺着乔治的问题回答:“我猜这是一个密室,而且是今年刚布置的密室。那只狗活蹦乱跳的,魔鬼网也很有精神,一定是有人一直在养。说不定这些东西是在看守什么,里头可能会有好东西。”
弗雷德吹了声口哨:“比如?”
贝蕾娅立刻说:“钱。”
前方传来轻柔的“沙沙”声,宛如振翼。走廊尽头,他们来到一个明亮宽阔的房间,头顶有成百上千只带翅的奇怪生物在飞,而一个更庞大的东西也在这些飞翔小鸟的队列中——
那是一个骑着扫帚的男人。
“是他!”贝蕾娅叫道。
彼得·佩迪鲁正以非常古怪的姿势在空中飞行,他只剩下一只手了,而他的飞行能力显然非常差,至少在贝蕾娅看来他自己都能把自己摔下去。
发现贝蕾娅和韦斯莱双胞胎走进房间后,彼得加快了速度,歪歪扭扭地越飞越高,似乎是以为这样就能躲避他们的追击。
“他在做什么?”乔治困惑地问。
弗雷德眯起眼睛,很快就就发现了端倪:“天上飞的那些不是鸟,是带着翅膀的钥匙!他想找到开门的钥匙,从这儿逃出去!”
贝蕾娅扫视了一圈房间,很快,她在墙角发现了一排飞天扫帚。她毫不犹豫地飞奔向扫帚,脸上满是兴奋:“三对一!来吧,小伙子们,让他看看霍格沃茨最出色的三个击球手是怎么表演的,现在恶意冲撞可不会被判犯规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撞人!!!把他从天上撞下去!!!”
弗雷德和乔治紧随其后跑向扫帚,途中,弗雷德毫不留情地吐槽道:“我看你就是喜欢撞人这个环节。”
乔治:“你们斯莱特林队的队风真是一如既往,对犯规情有独钟。上梁不正下梁歪,啧。”
贝蕾娅理直气壮:“撞人就是爽啊!你们不喜欢撞人吗?”
他们先后骑上扫帚,弗雷德扭头看向乔治,双胞胎露出一抹心领神会的笑。
嘻嘻,喜欢的。
三个火红头发腾空而起,不需要言语,他们立即组成阵型对彼得进行了包夹。
彼得在他们进入房间后就察觉到了三个人要抓捕他的意图,而贝蕾娅和双胞胎也压根儿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他们对这个断了一只手又没有魔杖的男人表现出了一种蔑视性的傲慢,在缩短了和彼得的距离之后,他们就发起了第一波冲撞。
弗雷德恶狠狠地向他撞了过去。
彼得尖叫一声,他没有魔杖,半个身体都差点划出扫帚,靠双腿和仅剩的一只手勉强抓住扫帚柄。
一击不成,弗雷德没有恋战,迅速让出身位。乔治在侧方发出大声的嘲笑,然后接力发起第二次冲撞——
这一次,彼得被乔治撞得直接松开了手。他的上半身歪了下去,垂到了扫帚柄下,只剩下双腿还发着抖起到最后的固定作用。
“小红龙!”乔治叫道。
贝蕾娅笑着滑过来:“收~到~”
她从彼得下方轻快地飞过,掠过彼得时,她伸出手,揪住他的领子用力向下一拽。
“啊——!!!”
彼得发出凄厉的惨叫,他再抓不住飞天扫帚,扑腾着向下落去。
“别给他机会变回耗子,快打晕他!”弗雷德叫道。
乔治瞄准彼得:“昏昏倒地!”
彼得下落得太快,红光擦着他的断手飞了出去。贝蕾娅当机立断,她马上从自己的飞天扫帚上翻下来,从空中自由落体。在彼得准备扭曲身体变回老鼠的那一刻,贝蕾娅抓着飞天扫帚高高扬起,扫帚柄对准彼得的脑袋,就像是田径赛场上投掷标枪——
三,二,一,瞄准!
“咚!!!”
一声清脆的闷响,彼得还没来得及发出哀嚎就昏死了过去。贝蕾娅轻巧地在半空翻腾一圈,踩着彼得的双腿,轻轻松松地落了地。
长得像老鼠一样的男人已经瘫软昏迷,后脑勺上肿起一个鸡蛋大小的包。贝蕾娅从他有些扭曲变形的腿上收回脚,打量了几眼秃顶的男人,然后嫌恶地皱起脸:“丑死了。”
弗雷德抓着扫帚凑上来,他上下细细端详了彼得的容貌,“啧啧”两声,然后问贝蕾娅:“接下来做什么?”
贝蕾娅沉默了两秒,试探性地问:“带着他回去?”
乔治挑挑眉:“真的吗?”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两秒,然后一起大笑起来。
“走吧,继续向前!都到这儿了,当然要看看里头有什么。”弗雷德意气风发地说,“对了,天上那堆扑棱扑棱乱飞的都是钥匙,里面应该有一把能打开前面的门。抽个签,留个人在这儿看着点他,别让耗子醒过来再溜走,剩下两个飞上去找钥匙,如何?”
贝蕾娅和乔治都没有异议。他们用了一轮石头剪刀布就决出了那个看守者,因为双胞胎以惊人的默契把贝蕾娅迅速淘汰了。
贝蕾娅抗议:“你俩合伙排挤我!”
双胞胎们哈哈笑着击掌,然后抓着飞天扫帚就蹬地而起。
贝蕾娅百无聊赖地用扫帚柄抵着彼得的脖子,对天上“嗖嗖”飞行的两个红点喊:“你们刚才为什么没想到用昏迷咒直接把他打下来啊?”
弗雷德:“不是你兴冲冲地要撞人吗?我们拦都拦不住!”
乔治:“要是不让你撞爽了,我怕你转头就来撞我们!”
贝蕾娅叉起腰:“明明你们两个也想撞人!击球手不骗击球手!”
弗雷德俯冲而下,他单手抓着一只无力扑腾着翅膀的大钥匙,笑嘻嘻地凑到贝蕾娅面前晃了晃:“我现在是找球手,看,金色飞贼。”
乔治迟他一步落地,翻了翻眼睛:“是我帮你把它堵住的。”
弗雷德拍拍乔治的肩膀:“好,好,反正都是格兰芬多得分嘛。”
贝蕾娅指指自己:“斯莱特林呢?”
弗雷德摇摇手指:“斯莱特林撞人了,禁赛。”
贝蕾娅:下场比赛你俩给我等着。
弗雷德将钥匙塞进门锁,“咔哒”一声,门果然开了。
贝蕾娅拽着彼得的脚踝在地上拖行,她拒绝了弗雷德和乔治帮忙的提议,毕竟他俩没有单手就能把彼得提起来的力气,也不能在发现彼得醒来的第一时间光靠巴掌就把他扇晕。
……哦,还得留他一命,不能扇死喽。
力量控制,小子!
当三人都进入下一个房间后,原本漆黑的屋子一下子点亮了灯火。
在他们面前是一块巨大的棋盘,棋盘上,巫师棋造型的石头雕塑昂然挺立,分为黑白两边,个头高耸,威压恐怖。
三人仰视着高大的石头棋子,离开的门被其中一方挡住,弗雷德试探性前进,其中一个骑士抽出了剑,直接挡在他面前。
“什么意思?”乔治问,“这是要下棋?”
“要是罗恩在就好了,他擅长这个。”弗雷德撇撇嘴,“怎么说,要怎么下?谁来指挥?”
贝蕾娅把昏迷的彼得拖到弗雷德和乔治面前,然后示意他们找个角落藏好。
“我来。”她说。
弗雷德有些惊奇地睁大眼睛:“你很擅长巫师棋?”
“我不会。”贝蕾娅平静地卷起睡衣的袖子,“我只会五子棋。”
乔治:“五子棋是什么?”
“那个啊,那是一种回合制的黑白棋。”贝蕾娅说,“先是黑子说话,然后白子说话。”
双胞胎:?
贝蕾娅冲他们眨眨眼:“出去之后有机会教你们下,很简单的。”
她走向黑棋,因为黑棋离他们最近。她摸摸一枚骑士,骑士活了过来,用没有五官的脸低头看她。
“麻烦把剑给我。”她说。
骑士把手中的剑递给了她,贝蕾娅拿着石头剑挥了挥,又捏了捏,点点头:“硬度还行,没问题。哦……对了。”
她转回头,对弗雷德和乔治笑了笑:“一会儿你们要小心哦。”
弗雷德愣了下:“小心什么?”
贝蕾娅迈开脚步,笔直走向棋子们身后的门。在她面前,白棋们活了过来,它们威胁地向着贝蕾娅包围而来,两米多高的巨大石头雕像眼看着就要将她淹没。
“小心碎石。”贝蕾娅说。
“轰!!!”
只一拳,她就砸在了面前那枚卒子的底座上。
碎石飞溅,贝蕾娅一剑将卒子的脑袋砍断,然后双手举起企图绕后偷袭的城堡的底座,向着国王用力掷去:
“黑子说话!!!”
烟尘散去,国王和城堡都四分五裂,棋子们僵直在原地,然后默默地为贝蕾娅让开了一条通往大门的路。
贝蕾娅拍拍手,转回头,对着目瞪口呆的双胞胎比了一个超级可爱的剪刀手:“Checkmate!”
弗雷德的嘴还震惊地微张着,但眼睛已经不由自主地弯起来,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乔治的表情有些失控,他抿着嘴,拧着眉,脸颊却飞起一片红。
贝蕾娅“哒哒”地向他们跑来,顺手又拽起彼得的脚踝,有些得意地问:“怎么样,两步就将死了,这下谁还能分得清我和棋圣?我就是综合棋牌第一名!”
弗雷德咳嗽一声,强忍笑意问:“强,强,如此棋力,一定能打遍霍格沃茨无敌手。不过我只是想问一句,以后和你下棋是不是要戴护具?”
贝蕾娅理所当然道:“对啊,这年头谁下棋不戴头盔?又不是没人在下棋的时候被棋盘砸死过!”
弗雷德:谁会在下不过别人的时候抡起棋盘砸人?
贝蕾娅:汉景帝的事你少管。
乔治踢开地上一截石头棋子的残骸,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没被攻击但也安静如鹌鹑的黑棋们,问:“我还以为需要把两边都打败才能通过呢,原来只需要打败白棋就能通关啊。”
“对,黑棋根本不用管。”贝蕾娅淡然道,“因为乌子不行。”
乔治:?
穿过巫师棋房间,大家来到了下一关。
“我有点兴奋起来了。”弗雷德边走边笑,“闯关游戏!每一关都不一样,不知道下一关会是什么?”
这是一个小房间。
没有雕像,也没有花里胡哨的满天飞的钥匙,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还有七瓶造型各异的药水。
“啊,茶水间!”乔治吹了声口哨。
弗雷德夸张地拍拍胸膛:“太贴心了,竟然还知道我们口渴,哦对,谁敢第一个喝?”
离开和前进的门边都安静地燃起了一撮火焰,它们堵死了三人离开的可能。贝蕾娅拿起桌上唯一的那张羊皮纸,皱眉读了起来。
“啧。”她厌烦地将羊皮纸递给双胞胎,“是脑筋急转弯。”
双胞胎凑上前。羊皮纸上是一道逻辑推理题,意思是说,桌上的药水瓶里有毒药、酒和通过火焰的解药。题干里给了提示,能解出来就可以喝下正确的药水通过,解不出来那就等着被毒死或者困死在这里吧。
“是斯内普的风格,阴险毒辣,这个房间绝对是他安排的。”弗雷德断言。
乔治赞同:“是的,我从见到他的第一天就觉得他一定会想毒死人。”
贝蕾娅咳嗽一声:“你们面前还有个斯莱特林呢,不要当着我的面编排我们院长。”
“怎么说?”弗雷德问,“这次怎么也得动动脑子了吧?”
乔治耸了一下肩膀:“好吧!没想到放假了也要被斯内普逼着开动脑筋,可真够倒霉的。”
弗雷德嘲笑:“没被扣分你就知足吧!”
乔治反唇相讥:“今天出错了被扣的是命,听起来会不会好一点?”
贝蕾娅单手撑着桌子,她看看玻璃瓶,又看看昏迷的彼得,突然有了一个注意:“哎!能不能用他试毒啊?”
弗雷德和乔治:…………
弗雷德:“不了吧,这药看起来量也不够咱们三个一起喝的。”
乔治:“我不想和他用一个瓶喝水。”
拒绝得太有默契了,不愧是双胞胎。
贝蕾娅撇撇嘴,她来到火焰边,百无聊赖地研究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试了试温度。
“不烫哎!”她有些惊喜,“说不定这个火是假的!”
乔治瞥她一眼,提醒:“有些魔法火焰可能没有温度,但一样能将人灼伤。”
贝蕾娅已经把手伸到了火苗里,她扭头看向双胞胎,有些吃惊:“啊?”
双胞胎看向她放在焰心的手,极其同步地瞪大眼睛:“啊?!”
不是,姐们儿!!!
贝蕾娅蹲下来,她用掌心用力将焰心按下,然后又尝试直接站在火焰上。最后她选择摊开双手的手掌,把火焰完全遮住,然后抬头看向双胞胎:“这样你们是不是就能过了?”
“不,但,可……”
贝蕾娅催促:“别管脑筋急转弯啦,放假呢,做什么题呀?快过快过。”
弗雷德和乔治只好从贝蕾娅身侧艰难地挨个挤了过去。中途乔治还折返了一次,把桌上的七瓶魔药和羊皮纸都揣进了兜。
“说不定以后有用呢?”他说,“至少赛前可以给弗林特下毒……”
贝蕾娅怒视他的背影。
直到双胞胎都通过,贝蕾娅才站起来。她让双胞胎抵着门,然后举起彼得,将他从火焰上方直接投了过去——落地的时候又是很响亮的一声,弗雷德检查了一下,说他还有气儿——最后,贝蕾娅才穿了过来。
眼前就是最后一个房间了。
这里看起来没有关卡,也没有通往下一个房间的门,只有一个小盒子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贝蕾娅走上前去,她尽力按捺住心头的激动,打开了小盒。
一块鲜红的石头孤零零地摆在盒中,等待着她的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