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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春困秋乏 ...

  •   苏光讪讪挠了挠头:“我当时你们来查案的时候,不是举动有点反常吗,想必你们应该是有察觉的。”

      池卿清看着她:“那何止反常,简直莫名其妙。”

      “哈哈哈。”苏光干笑几声:“我就是怕你们知道真相,跑去鬼市调查,鬼市凶险万分,尤其憎恨皇家之人,皇家人去,基本有去无回了。”

      “当时着急忙慌推你们出去,就是怕你们多问。”苏光放松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来是这样。”池卿清满脸歉意:“抱歉哦,我们当时还怀疑你的用心。”

      苏光则摇了摇头:“没有,你们那能这样我反而很欣慰,你们成长了,破案之路谁都不能信,谁都可能是凶手。”

      “那你为何不怀疑我们?”江君熠问。

      苏光轻笑一声:“会有凶手把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吗?这不一查就暴露了。”

      见他们沉默不语,苏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好了,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案子已经转交给大理寺了,你们的证据也弄了上去,那个黄什么也定罪了,剩下差不多只剩一些,还有抓人,就让大理寺来就行了。”苏光拍了拍手。

      她笑道:“你们之后就可以放松点了,什么都不用管了,当然,功劳还是在你们身上的。”

      “好!”池卿清脆生生应下。

      “就是.....”苏光顿住:“池姑娘你这男装模样,是有新的身份吗?”

      男装一天,池卿清已然适应,完全忘了自己女扮男装了,现下听她说才反应过来:“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画人画皮难画骨,不过你这丫鬟画的挺不错的,一般人认不出来。”苏光摸索着下巴。

      “你这不就是变相说自己不是一般人吗?”文从南从后面过来,浑身没有力气也不妨碍嘴上逞强。

      苏光转身看向他:“你是谁?”

      文从南被人护住,有气无力的坐在新搬来的躺椅上:“你又是谁。”

      “不认识我接我话作甚?”苏光声音冷漠反问。

      文从南僵硬扯唇:“我就是见不得有人自夸而已。”

      他是没料的苏光如此夹枪带棒。

      眼见着二人就要吵起来,池卿清赶忙制止:“好了好了好了。”

      “一个叫文从南,一个叫苏光,既然你们不想认识那也就不多介绍了。”池卿清在中间充当和事佬。

      江君熠也揽上文从南:“好了,现在我们负责的部分算是结束了,可以休息一阵子,要不要去喝一个。”

      不等文从南开口,池卿清就先一步应下:“好啊,放松放松,不过他应该就不去了,酒量差而且受伤了,现在还生气呢,应该就不去了。”

      池卿清一边说,一边十分明显的时不时瞥向文从南。

      江君熠也配合着:“那就我们二人去吧,听说又多了几个口味的酒,都是十分醇厚美味的,可惜了他不去。”

      果然话落,文从南就“蹭”的一下站起身:“谁说我不去的,我去!”

      “而且我酒量不差!!”文从南别扭的为自己澄清。

      “好好好。”江君熠二人对视一眼,全都清楚的看见彼此眼中暗藏的笑意。

      “那我们便先走了。”池卿清对着苏光道。

      苏光点头应下:“好,你们走吧,我还要一个人,把剩下的东西调查了!”

      她声音委屈巴巴,池卿清带着笑意:“你郎君还没回来吗?”

      “没。”苏光摇了摇头:“前几日跟着丞相回来了,回来一天就又走了,徒留我一人独守家门。”

      池卿清:“独享自由还不乐的快活。”

      “那倒也是哈。”苏光挠了挠头。

      “快些!!”马车边上文从南喊道。

      “好。”池卿清应下:“不说了,我先走了,再会!”

      “嗯,再会!”苏光点头。

      池卿清跑向马车,顺着离开此处,去往张记酒楼加了个包间。

      “辣鱼,辣肉,辣椒,你们要作甚,我可是伤员。”看着满桌子红彤彤的菜,文从南止不住抱头惊呼。

      江君熠给池卿清夹了块辣椒腌制的鸡腿,闻言淡声道:“哦,你只不过是比我们多吸入一点迷烟,又不是身体受损。”

      “见色忘义之徒。”文从南用筷子指着他。

      “不过索性你这不是第一次,早适应了。”后他夹了块辣肉:“嗯,这菜不错。”

      “什么?”池卿清有些茫然。

      江君熠则有些羞恼,给他夹了个鸡脖子:“赶紧吃吧,如此一大桌子菜,也堵不上你的嘴。”

      文从南笑的贼嘻嘻的:“谢太子殿下赏赐。”

      而后对池卿清摆了摆手:“无事,就是一个把柄罢了。”

      “嗯嗯。”池卿清嚼着菜:“我也有你不少把柄。”

      文从南寡言,不再说话。

      倒是江君熠有人撑腰,瞬间直起腰板来:“说来听听,正好当下酒菜了。”

      “江君熠!!”文从南气急败坏。

      看的剩下二人大笑起来。

      一顿饭吃的颇为热闹。

      微醉的冷酒暖人心头,一点点灼烧脸颊变的修红。

      聚餐结束,三人分开而行。

      池卿清被送到池府,站在门口看着漫天繁星。

      她被从院内赶过来的春夏扶着,浑身脱力:“春夏,星星好亮啊。”

      春夏扶着她,内心庆幸自己力气还挺大:“是啊姑娘,就连星星也在为你们庆贺。”

      “对。”池卿清半醉半醒的点了点头:“案子虽然没有结束,但至少嫌疑洗清了,爹爹和他都可以不被人跟着,弹劾了。”

      春夏把她扶到床上,闻言愣了片刻:“姑娘....你是怎么看与殿下成婚之事啊?”

      “哪有我看的资格,我们二人都是逼不得已,‘君’与‘卿’仿若生下来就有使命一般。”池卿清眼神空洞的望着床顶。

      春夏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转身离开:“我去给姑娘打盆水洗脸。”

      池卿清没有应声。

      她嘴里喃喃:“但....嫁给他总好过其他人,好过其他所有人。”

      至少彼此熟悉,知根知底。

      池卿清心里想着,慢慢被酒醉打败,脑袋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间白驹过隙,转眼冬雪融化枝头,花苞绽放新绿。

      这段时间池卿清过得十分充裕,这几日算是休沐。

      因为没有一丝多余的线索,大理寺那般专业人士都调查不出,更何况她,便索性直接呆在家中。

      而江君熠也因为这个案子摆脱嫌疑,重新回到了朝堂开始忙碌起来。

      “姑娘,起床了姑娘。”春夏端了盆水进来。

      见池卿清还在睡,便把东西放下,叫她起来:“姑娘莫不是又春困了。”

      一旁秋冬在旁边打岔:“姑娘春困秋乏,夏睡东冷,一年到头都有理由晚睡不起,这要是以后可怎么办啊。”

      春夏附和着:“对啊,以后嫁给殿下还好,劈府别住,但要是殿下成了天子可就不行了,日日各宫娘娘请安....”

      池卿清被春夏扶着坐起来,迷迷糊糊的打断她:“这话放在我们院子里说便行了,可别拿出去说,到时候可是要杀头的罪名,不止咱们池府上下,包括殿下都是要受责罚的。”

      “当今官家虽说仁慈,取其先前祖宗的帝王之术,去其糟粕,让人面刺之过,但也终究不是软柿子,你这般话传出去可就变成了咒帝王了。”

      春夏讪讪的吐了吐舌头:“我记下了姑娘。”

      “嗯嗯嗯。”池卿清随意点了点头:“记下便好,那你们出去吧,我再睡一会儿。”

      “哎呦,卿清你可莫要再睡了。”顾知音的声音从门外传了出来。

      她大着肚子,被婢女搀扶着进来,在池卿清床边坐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醒醒,我带你出去。”

      “大嫂嫂。”池卿清叫了声:“出去干嘛啊?”

      “丞相回来了,此次北方种植工程完美结束,大大提高了我朝粮食种植量,让那边的百姓人人得以饱腹,官家高兴,特此开了宫宴,宴要众人,我们家自然也在其中。”顾知音解释道。

      池卿清打了个哈欠,不顾及形象的伸了伸懒腰:“右丞相不是早就回来了,左丞相又去了吗?”

      “不是。”顾知音看她这般迷糊模样,好笑的摇了摇头。

      她替池卿清把外衣穿上:“一直都是右丞相,只不过是一开始回来一回,后来隔了好像是一日就又去了。”

      “嗷嗷嗷对。”池卿清反应过来:“苏光的丈夫也跟着丞相去了。”

      顾知音疑惑:“苏光是何人?”

      “仵作,我一个朋友,是咱们大理寺仵作的妻子。”池卿清解释道,话毕开始洗脸。

      如若不是大嫂嫂在,她可能还要再磨蹭一会儿才会起床。

      顾知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咱们等会儿出门,先给你选几件衣裳布料,再去给你二哥哥添置几件东西,贡院寒凉,那些下人准备的根本就不够。”

      池卿清擦拭着脸的水渍,文言蹲下来,语气洋装可怜巴巴:“真的万分辛苦大嫂嫂了,大着肚子,还要为我们家任劳任怨,现在就连我二哥哥的事都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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