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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到底要怎么让父母更加喜欢我一点。"
      拆下一部分积木重新装。

      “这个世界是只有我家这样,还是大家都一样。”
      陆宁推倒积木,收拾好东西,准备换一个地,因为太吵了。
      _
      陆宁嫌弃她烦,
      而时溪却觉得找到了一个好的倾述瓶。

      不理她,不爱说话,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不会乱说话,多么完美。

      唯一不好的是,忽然走来走去,但没办法嘛,这点小小的缺陷她能接受,毕竟对方是个活人,人嘛,有些小小缺陷才是正常,时溪像是个小大人一样的想。

      于是仍旧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似乎寻找到了某种乐趣。

      但与之相对的,陆宁觉得烦,像身边忽然多出一百只乱叫的小鸭子一样,前所未有的厌烦。
      在他至今为止有限的人生之中,从没没有人会这么对他。他父母一向尊重他的个人时间,嗯,就当做是尊重吧。其它人看在父母的份上也不敢惹他,

      这么没有眼色的还是第一个。
      一种奇怪的情绪在他心中油然而生,如果再稍微大一点的话,他会知道这种情绪叫做愤怒。

      但现在他并不知道,于是只能瞪大眼睛,试图用眼神驱赶对方,是一只尚还只会运用本能的幼崽。

      然而在他面前的,却是另外一只危急本能消失的小崽子,不然如果这种程度的示威,就觉得恐惧的话,那么她在家里面的生活又算是什么。

      于是面对对方瞪大的眼睛,时溪眨巴眨巴眼睛,认真观察了几分钟之中,赞叹道:“眼睛,你的眼睛好漂亮,你家里有外国人的血统吗?真好看。”

      试图恐吓,却被夸赞的陆宁:......可恶,这种像输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恐吓失败,于是收回表情,继续低头玩玩具,试图用以沉默当做新武器驱赶敌人。
      而时溪却把这种退让,当成某种默认,于是叽叽喳喳的继续环绕着对方,像是百灵鸟一样,施展着自己的歌喉。

      ——
      这就是他们的初遇。

      陆宁从梦中醒来,看着周围熟悉的建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刚刚做了梦。
      最开始时候相遇的梦。

      啊,原来他还记得啊。
      他还以为都忘记了,毕竟都那么久了。

      陆宁内心有些烦闷,想要找点水喝,忽然听见客厅里面有些响动,电视的声音,人的声音,有些吵,但却不觉得厌烦,脑子尚未清醒,然而身体本能,却驱使着她前往声音的去处。

      穿越过门扉,走廊,他看见的是梦里人长大的面容,正在和和她长得不太相似的小崽子,开着电视玩枕头大战。

      陆宁:.......
      这种意料之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头痛的捏了捏鼻梁,怎么都生了孩子就这么不靠谱,你还以为自己只有三岁吗?

      算了,如果她靠谱的话,当年就不会抛弃一切直接跑了。

      于是他伸手,敲了敲门提醒道:“好吵,还有枕头弄坏了要赔。”
      此话一出,理所当然的,时溪立刻炸毛:“这么烦,就把我们放出去啊。”

      “不放。”陆宁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就这么放了,他又不是傻子。

      他是不是傻子,时溪不确认,但此刻,她真觉得自己被当做傻子耍了,时溪憋红了脸,最后揪着枕头一怒之下,挥舞着枕头对着对方冲了上去,然而她的实力只能欺负一下小孩子,面对大人,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非常轻松的被反手制服。
      作为一个心气很高的脆皮崽,时溪被制服的后果是,她破防了,

      吃晚饭的时候,时溪怒气冲冲的盯着陆宁的面容,恶狠狠的进食,像在咀嚼对方的肉,而陆宁稳坐原地,不动如山,像是完全没察觉她的怨念,而刘曦默默的埋着头进食,避免被卷入奇怪的氛围里面。
      只是有些事,虽然姨姨忘记了,但对她来说还是很在意的,于是偷偷摸摸的左边看了一下,右边看了一下,然后眨巴眨巴,故意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啊。”

      “.....这个不要问我,问他。”时溪愤愤的瞪着陆宁。
      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她也觉得按照刘曦尴尬的实际身份不好和对方起冲突,于是不高兴的对着陆宁说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准备把我关在什么时候。”

      “这个嘛。”原本老老在神的陆宁没有正面回答,只说道:“可能要要有段时间吧,毕竟你家里人好像也知道你的位置。”

      他的话像是按下了停止键一样,一下子制止了她的行动,时溪慢慢抿紧纯,语气不好的说道:“是你告诉他们的?”

      和之前玩笑似的愤怒完全不同的表情。
      她不喜欢那个家,不想回去,而且现在她早已和那个家没有什么别的关系,就算真的回去了,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

      但是比起这个,她同等的也讨厌别人的威胁。
      于是她收敛所有神色看向陆宁:“所以这就是你的方式吗?用这种方法让我自愿留在这里。”
      按照时家的势力,不过被发现了她一个人没办法的,
      除非留在这里,依靠更加强大的陆家,才有不被带回去的办法,这一种软性但有效的威胁。
      时溪抿唇。

      但陆宁摇摇头,带着有些微妙的表情的说道:“不,不,我怎么可能把你拱手让人,实际上。”
      他停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补充道:“你家里人似乎早就发现了你得的位置。”

      时溪缄默、石化、风干。
      几分钟之后才将自己重新拼凑起来,反驳道:“不可能,不然早就把我抓回去了!”

      陆宁静静的看着她,道:“你真觉得自己那拙劣的逃跑方式,在没有人替你掩盖的情况下,能过我们两家六年的寻找吗。”

      “不对,不。”时溪痛苦的抓头:“既然这样,干嘛不把我抓回去,看我在外面好玩吗?”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不过实际上——"陆宁迟疑的说道:“我怀疑当年可能是哥哥帮你做了遮掩。”

      "怎么可能!"时溪觉得自己一天说不可能的次数快超过了一年。
      但迟疑片刻之后,有觉得好像不是不可能了,因为在离开之前,她曾经和她哥哥——不对,既然没有血缘关系,就不该叫他哥哥了,而应该用全称称呼他,时佑

      实际上,她从小就看不透时佑。
      大部分时候,对方很厌恶她,但很少的时候,比如她被外人的欺负的时候,又回来保护她,更多的时候,对方似乎对她怀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时溪甚至怀疑,对方这么矛盾的行为,是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她并非对方的血缘妹妹,认为她鸠占鹊巢,所以才这么针对她。

      只是这样的话,那把这份怀疑直接告诉给父母,让他们带着她做亲子鉴定,或者偷偷拿了她的头发做鉴定不是更好?

      时溪不明白。
      于是摇摇头,把这个思绪甩出脑海,不重要,反正她也不打算再和他有半点接触,也不打算再回那个家了,无论对方想法如何都没有意义。

      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时溪抬头,视线看向坐在餐桌对面,明显已经有了应对方法的陆宁,说道:“那么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取决于你不是吗。合情合理的,能够让我不被干涉但又出入这里的方法,就只有那一个不是吗。”陆宁看着她,用口型做出了那两个字。

      “结婚。”
      时溪随着对方口型念出这两个字。
      莫名的,心里有些荒谬,当年她最想结婚的时候,对方拒绝了,但现在的情况却反过来了,这是谁能想到的事。

      她缄默,垂眸,
      让陆宁看不清她的神情,只丢出轻飘飘的一句:“如果当年,你直接同意和我结婚的话,就没有这么多破事了。”

      时溪原以为这句话会让他愤怒,然而对方若无其事的点点头附和:“是啊,我也后悔,当年如果直接面对自己本心的话,就不会分别然后寻找了这么多年。我也为当年的选择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不是吗。 ”

      “但这和我没有关系,你的代价既不是给我,那些惩罚也不是由我给予的。”
      时溪轻声说道。

      “是啊。”陆宁轻声点头:“所以我期待能亲手给我,属于你的报复,不是有那句话,婚姻是属于某个人专门的报应。”

      “......多年不见,你嘴上功夫强了不少。”
      “确实如此,我舌头更给樱桃梗打结,你想试试吗。”
      “性骚扰滚远点。”
      “好。”陆宁居然还没脸没皮的点头,然后补充道:“至少在结婚之前,我不会再开类似的玩笑。”

      总而言之,一顿饭吃得乱七八糟。
      饭后,陆宁离开了。

      是留下刘曦和时溪一起,在沙发上食,其它不论,饭还是挺好吃的,应该是专门请的厨子,从家里离开之后,她其它东西没怎么怀念过,就是怀念家里的这口饭。

      刘曦也很喜欢,吃饭的时候很专心,只是桌上的对话,也没忘记听,现在看见人走了,偷偷摸摸的凑到她身边问道:”姨,不对,妈妈,你对那个叔叔怎么想啊。“

      时溪用手不耐烦的把她的脸拍过去,心烦意乱的说道:“不怎么想,不想结婚,想跑。"
      这世上,不是还有一句话是,所有一方不动心的追求都是性骚扰嘛。

      这和行为,举动什么的,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主要是她,对她而言,已经不存在这个需求了。
      这已经不是她日夜辗转,昼思夜想,试图得到的东西了。

      现在的她,只想快点把这个历史遗留问题解决掉,然而带上孩子回家,快点过上早已习惯的生活。
      什么情情爱爱的都放一边,她花了六年心思养成的绑定的饭票可不能随便就被扔咯——然而,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她的想法,而是她没有别的选择。

      无论是带着孩子回到家里,还是留在这里结婚,又或者回到原本的压抑无血缘的那个家里。
      选择权其实都不在她手里。

      至于其它方法?没什么用,过往这么多年除了那些蹭吃蹭喝,狐假虎威的狗腿跟班之外,她基本没有什么同家世的朋友,不要问,问就是她性格差爱破防,同龄大小姐们可不愿意哄人。
      尤其是在家里疑似不受欢迎的那种。

      可恶,这种屈居人下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如果当初好好学习就好了,如果当初好好努力就好了,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话虽这么说,时溪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的各种节点,忽然悲伤的发现,其实就算她努力也没什么用,她的性格,智商,喜好在她出生投胎的时候就你家已经定型了,除非再重新投一次胎,换一个身体家庭,不然再重复多少次,都会走向相似的道路。

      万事万物,都是遵循一定规律前进的。
      就像你往空中抛了一个小球,只要能获得足够多的数据,你就能知道对方在几分钟之后落地,落到什么位置。

      所谓命运这种东西也是如此,除非出现了一个多的力,能和这小球起到相互作用,力....一个额外的力作为干涉。

      时溪心念流转间,忽然想到能制伏陆宁的东西了。
      那不就是对方的姐姐吗?

      虽然知道对方家里毕竟宽松,但就算可以自由恋爱,不联姻,但让自己孩子和一个二婚带崽的寡妇结婚,这无论如何也是不允许的吧,当然最重要的其实是她现在相当于普通人,没钱没地位,也没有任何联姻的价值。

      如果本身有能力,有钱,有地位,三者具备其中一个,还是有可以商量余地的。

      如果只是感情这个筹码,可完全不够,除非二婚带娃的是他,而且还得加上年龄差,在上层一切都可以是利益交换,一切都可以变成利益的具象化,时溪说不上认可或者不认可,只能说是已经习惯了,毕竟从小耳濡目染嘛。

      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拿到林夕方式不然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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