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当杰森变成系统》我还没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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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圣所。
　　空旷，是他们的第一印象。第二印象是真脏，到处灰尘。
　　莫度尴尬地说：“卡西利亚斯曾是这里的守护者……圣所的守护者不是谁都能当的，他走后这里就空了。”
　　莫度越说越小声：“而且没wifi谁想来啊。”
　　杰森：“至尊法师不装wifi肯定有她的道理。”
　　斯特兰奇：“你去哪？”
　　杰森停住离开的脚步，却不曾回头，“但是我没wifi会死，”他悲伤地偏过头，“所以我刚刚决定这个大事件不完成也罢。”wifi不来就我，我去就wifi！
　　斯特兰奇头疼。“别耍宝了好吗？”他说，“快来搜一下圣所，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
　　“你知道一天不看钢铁侠是妈妈美国队长是爸爸他们离婚我跟谁的meme对我来说有多痛苦吗！”杰森愤怒地指责医生，“你真的没有心！”
　　“如果我是你妈我现在已经抽你了。”斯特兰奇看着他。
　　杰森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抱着肚子笑得特别夸张，“哦，医生，我的妈妈可不止做了这些。”
　　他好像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在斯特兰奇面前蹦跶起来，“你知道吗，我妈妈也是一名医生。”
　　“哦？”斯特兰奇翻着书，他对杰森的来历兴趣缺缺，只是不尴不尬地应和，“这么巧吗？”
　　杰森却像打了兴奋剂，“我爸爸的爸爸，也就是我的爷爷也是医生。”
　　“我小时候被医生救过命，”他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斯特兰奇，“我和医生很有缘，你觉得呢？”
　　斯特兰奇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而是抱着书沉思：“我觉得……卡西利亚斯应该是想利用圣所的力量，他想摧毁圣所，借此扯下屏障，引来黑暗之主！”
　　“但是，是哪个圣所呢？”
　　杰森把书从医生手里抽走，“医生，你很聪明，但是不通人性，你同伴讲话你该听一下的。”
　　斯特兰奇这次真的想呵斥他别胡闹，但杰森抽搐的眼角让他内心有了不详的预感。
　　他僵硬地回头，一个穿着脏兮兮黑袍扎着小辫的男人正看着他微笑：“你好，我该怎么称呼你？”
　　杰森呃了一声，那男人却看都不曾看他，阴鸷的目光死死瞪着斯特兰奇：“我身为这圣所的前任守护者，竟然连后辈的一个名字都得不到吗？”
　　斯特兰奇被那双淫浸着欲望的双眼震住，然而，他却奇异般地不感到恐惧。体内某种力量正蠢蠢欲动，他刚要向前一步，杰森却一把拉住他的手：“医生，跑啊！傻呆着干什么！”
　　几乎是同时，卡西利亚斯召唤出的光圈便化作了几十把利刃，杰森好像背后张了眼睛，他将医生狠狠朝前推去，自己则神乎其技地下腰腾挪，电光石火中抓取一把小刀，反向掷去。
　　卡西利亚斯轻轻一挥，小刀便被升起的木墙挡住。杰森再次拉起医生逃跑。
　　这次他们还没跑上两步，脚下的空间如镜像折叠，漆黑的洞口化作巨兽吞噬二人。
　　强烈的失重感让斯特兰奇下意识地抱住头，但这也让杰森失去了拉住他的机会，又一阵天旋地转，斯特兰奇狠狠地跌落在一个平面上。
　　周围静悄悄的，他的手还在抖，这是他车祸的后遗症，无法承受太多力量，刚刚那一摔起码摔到了肩膀。
　　他忍住疼痛四处张望，周围的景色怪异而离奇，巨大的列车悬停在他的头顶、富丽的宫殿倒挂在半空、旧日的警钟、残破的城墙……
　　“杰森？”他不抱希望地喊，显然他对法师的世界有了新的认知——这里好似爱丽丝梦游仙境，当然，称做坏境更合适一些。
　　他挣扎地爬起来，却没注意到背后的光圈正缓缓打开，卡西利亚斯迈着优雅的步伐，轻巧而优雅地落地，如一头凶悍的野狼，将弱小的猎物逐步逼入死角。
　　他缓慢地抬手，悄无声息的法术将无数石块聚集，长久的岁月已经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石头以瞬息之势向医生砸去——不管他这位后辈到底是什么来头，古一选择了他，那么他就需要在这里死去。
　　千钧一发之际，杰森从废旧的列车上飞跃而起，一把扑倒斯特兰奇。这虚无的一角里竟然还留存着物理原则，他们如流星一般不断坠落。
　　斯特兰奇注意到杰森的面色苍白，他的身形也变得飘忽不定，时隐时现——两个观点不自觉的冒出，一，他好像真的不是人类，二，他状态不对。
　　但他也不知道他能为一个非人类做什么急救措施，现在，他们能不能活下来还另说！就凭他们现在的速度，加上两个人的体重，垂直砸向那块等着他们的巨石变成肉酱的概率是太阳系从东边升起那么大。
　　但那种奇怪的、如俯瞰一样的视角再次出现了。这次，他看得更清楚，这个空间的构造、巨石的纹路、杰森脸部不断闪过的01、还有，顺着血液流动的……那股无法言说的力量。
　　斯特兰奇在那瞬间理解了何为“奇异”。
　　杰森现在很奇怪，他没有流出血液，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口，却虚弱无力。
　　硬要说的话，斯特兰奇只能想到“断线”。是的，杰森好像一个需要天线的老旧电视，离信号近一些，他的实体变凝实一些，离信号远了，他的存在也随之虚无缥缈起来。他不得不不断画着光圈，试图找一个“信号强”一些的地方——他可不想知道“没信号”的结局。
　　但这个空间格外宽广，才学习了一个星期的斯特兰奇根本不知道这是哪。
　　好在经过不断探索，他终于找到一个信号不强不弱的地方，一栋横七竖八的写字楼。杰森借以勉强能睁开双眼，虚弱地对医生笑了笑：“你真的很有天赋。”
　　斯特兰奇：……
　　说得和临终遗言一样。
　　他紧张了起来：“你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放心。”杰森说，“世界意识存在我就存在，只不过这破地方好像隔开了……”
　　杰森叹了口气，“鬼地方一堆一堆的，真烦人。”
　　斯特兰奇深以赞同。
　　两人都是魔法界新手，因而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有效的解决方案，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
　　杰森提起这个地方有些眼熟，他好像在那本书上看过，云里雾里的，他看不懂，中间还被卡西利亚斯撕了几页。他不太确定。
　　斯特兰奇则好奇那书有什么内容。医生那么有天分，又比他更了解法师界的常识——虽然也不过多了几天。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杰森想了想，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那本书便在空中显现，掉落在医生的面前。
　　斯特兰奇一时间到底该不该问这是不是圣殿的书。不过他觉得应该只是魔法的显形，杰森也证明了这点：“快点看，只有两刻钟。”
　　时间紧任务重，斯特兰奇只好专心地把注意力都转向书上。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他合上书，“这里是镜像空间。存在现实与虚幻间的夹角，这儿无法影响到现实世界。”
　　“那我们怎么出去？”
　　“被撕了。”
　　杰森叹气，倒也不怎么紧张。“放心医生，我不是人类，在这里待再久我都不会死的。”
　　斯特兰奇：……
　　我是。
　　杰森又笑得很开心：“你也不会，我不会让你死的。”他貌似决绝地把手放到医生嘴边，“饿了就吃我！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大不了你以后的食谱就是我！”
　　短时间内斯特兰奇无语了三次。他嫌弃地推开杰森，“我不是汉尼拔。”
　　杰森对他摇摇手指：“医生，这叫紧急避险。是指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损害另一法益以保护较大法益免受正在发生的危险的行为。”
　　“我甚至都不是人，你可以放心吃！”
　　斯特兰奇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对着杰森的脑袋来了一巴掌：“再说这种话看看！”
　　杰森捂着脑袋，用十分做作的委屈看着他。
　　医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有些时候杰森身上那种迷之气质还是让他多嘴了两句：“你不要……看把自己看得太工具了。”让别人吃自己，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事？
　　他自认年长几岁，看的事物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一点心得。“人和人之间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矛盾，你说你不是人，但你会说话、会吃东西、会笑会难受，这已经够了。”斯特兰奇语重心长，“我们是朋友，至少在我心里你是我朋友，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爱惜自己。作为一个医生，我也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说到最后他有些严肃：“杰森，你的心态不对。”
　　杰森的眼睛里募地闪过一丝似是而非的流光，但转眼间那又消失不见了。
　　“医生，为什么你的语气这么像我爹？”他真诚而困惑地询问，“为什么每个人都会在和我相处后都会自然地变成爹？”
　　斯特兰奇：……
　　啊啊，就是这种状态，特别让人手痒！
　　有关于爹的深刻话题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只让气氛轻松了一些。
　　斯特兰奇难得的轻快地回应：“所以你的父亲是——”
　　“古一法师。”
　　斯特兰奇：“啊？”老师不是女性吗？
　　杰森对他使眼色，两个莫名地有了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上次杰森露出这种表情还是……
　　古一站在光圈外看了二人没事松了一口气。“他们联系不上你，莫度又说在圣所看见了卡西利亚斯的踪迹，我猜你们被传送到镜像空间了。”
　　杰森对古一笑了一下：“来得真及时。”
　　斯特兰奇却看到身后抱着胸满脸不耐烦的托尼，还有一脸着急的小孩——大约是蜘蛛侠。
　　灵光一闪，他也搭腔：“是啊，不然他都想化身成东方的佛祖，割肉给我吃了。”
　　一下子被三双不赞同的眼睛瞪的杰森：……
　　真坏啊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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