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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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17
彼得觉得杰森有毛病。
当然每个和杰森相处过的人都会对他的恶劣本性产生一丝质疑，又会被他假模假样的外表迷惑，最后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有什么问题。但彼得依旧坚定不移地认为杰森脑子有问题，还是很大的问题。
梅听后给了他一个暴力的肘击，happy深以赞同，托尼叔叔笑着录像，小辣椒听完预约医院的脑部ct……反正没人把彼得说得话当真，呃小辣椒预约的是他的脑部ct。
彼得坚持自己的看法。
托尼打着哈欠：“证据呢？背后说人家坏话可不是什么好孩子该做的事。”
“就是很怪啊，”彼得言之凿凿，“他一边叫着我不想工作一边工作到凌晨四五点第二天还早起继续工作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托尼：……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二字。学生倒是好，可以吃了睡睡了吃，怎么会懂别人要养家糊口的心酸。
托尼摆了摆手：“别说这种话了，我听见还好，他听了真的得抽你。”
彼得好像没听见，继续大声呐喊：“一天到晚也不见个人，打电话就回个短信说自己忙，有那么多事需要他吗？忙完这个忙下一个，但其实这个世界离了谁都能转！”
托尼逐渐品出一点味来。
他托着下巴，憋着笑听彼得对杰森不回家的批判，时不时还要应和一两声，以表达自己和彼得在统一战线。
“你说得对。”托尼煞有其事地点头，“我也觉得他特别过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他竟然变成了这样，你以后也不要和他来往了，我们都不和他玩了！”
彼得呃了一声。
托尼无视了彼得纠结的小表情，继续义正词严地说，“我不允许一个肮脏的成年人污染了你纯洁无暇的心灵，所以这次如果他还能回来我就把他派去非洲挖矿，去北极摸鱼，去澳大利亚流放，去瓦坎达摘棉花！”
托尼越说越气愤：“本来还想带你去瓦坎达参观继任仪式，但那个人也会去，你怎么会愿意和他相处在同一环境里，”他拍着桌子，“我现在就回绝国王的邀请！”
彼得：“但话又说回来……”
话说没说回来不知道，但托尼逗口不对心的小孩逗得很开心，他身边少有这种小心思写在脸上的人在，因此他在彼得身边总是特别放松。小辣椒围观过一次他们的相处模式，回去立刻给杰森发消息觉得自己好像以后会多一个15岁儿子。
瓦坎达的传统继任仪式当然不会给外人看的，他们能看的大约只有国王被赋予冠冕那刻。
彼得蹦蹦跳跳地在宫殿内来回穿梭，见到什么新鲜的玩意就忍不住缠着人问东问西，好在瓦坎达的人个性温和，没人会对彼得的活泼感到不快。不过托尼还是在彼得失手打破一个玻璃杯后黑着脸把他叫了回来。他们来得很早，宫殿内只有他们两张不同肤色的脸。
托尼有的时候很羡慕年轻人的精力，精神奕奕地折腾了一夜第二天还能精力满满地跑来跑去……哪像他年纪大了连熬个夜都得瞻前顾后。
彼得就算被留在他身边还是闲不住，自娱自乐地自己和自己吹眉瞪眼，时不时还东张西望，稍微有点动静恨不得把自己半个身子都扭成麻花。
好在让他久等的人没那么戏剧化，非要等到最后一刻才出场。
彼得一见了杰森就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为什么这么晚才到，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拦都拦不住他的托尼：……
真的吗，看你满世界乱跑的时候好像还挺开心的。
杰森嫌弃地撕了小号抱抱熊两下，却换来了彼得变本加厉的拥抱。永远不明白肢体接触对彼得这类人吸引力有多大的他终于放弃抵抗，变成一个小孩手里的跟随挂件，走到哪被带到哪，好像一个抚慰玩偶。
托尼投去幸灾乐祸的一眼，“知不知道小狗一天没看见主人会有多难过？”
“那你作为小狗爸爸也想我吗？”杰森反问。
两人眼神厮杀了一阵，结局以杰森的电话铃声作响结束。
起先他的声音还算平和，但说没两句话他就破了功：“我才不管你又有什么见鬼的新发现，你立刻赶快马上给我来瓦坎达——小红帽听见没有，卷成球也要把他给我丢过来！”
不用等托尼问小红帽是何许人物，金色光圈立刻展开，一团不知名红色物体卷着一个人头惊悚又搞笑地打着滚从古色古香的宫殿滚到了异域风情的城堡。
托尼：“斯特兰奇……你什么时候改名小红帽了？”
医生生无可恋地扒拉了两下斗篷，悬浮斗篷又恢复了乖巧可人的模样，乖顺地蹭了蹭他的脸，放松了对他的束缚。
“我不明白我来这里有什么意义。”斯特兰奇严肃地说，如果忽略掉他胡子拉碴的模样就更好了。
“意义就是折磨你我开心。”杰森冷冷地说。
斯特兰奇张嘴，眼看两人又要唇枪舌剑，门口的小动静又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旺达，不要和幻视吵架了。幻视，不要再说——”美国队长的声音在触及房间内的景象自然收声。
时间好像仅过去一瞬，又好像过去了很久，史蒂夫朝托尼笑了笑：“好久不见。”
史蒂夫和托尼作为旧交好友一组，旺达和斯特兰奇还有幻视作为新朋友探讨魔法一组，杰森本该加入后者，但彼得死死地拽住他的手不肯松开，水汪汪的眼睛好像在说如果你抛下我我就立刻哭给你看。
没办法他只好耐着性子听彼得叽里咕噜地讲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例如他在学校里认识了一个叫mj的女孩、他昨天吃了一个特别难吃的披萨、作业得了b他很难过、他救了好多只小猫、梅因为他不洗袜子骂了他……
好像想把杰森缺席的时间全部讲给他听。
不同于他们那边的和谐，史蒂夫和托尼则要冷淡一些，互相打完招呼两人便尴尬地坐在沙发上盯着空气。
其实也不过是将近一年没见，托尼甚至还知道他们最近又在哪个地方做什么任务，还知道他用了什么消炎药又缝了几针。史蒂夫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他知道托尼的习惯，没有消息的脱离掌控感会让他抓狂。他们两对彼此心知肚明，只不过是那天的离别太过仓促，让友谊蒙上了一点点淡淡的尘埃。
如今时间过去，尘埃依旧飘荡，但友谊也不减闪耀。
“我看了最近的新闻，”史蒂夫对他笑了笑，“又换了套新装甲？”
托尼撇撇嘴：“小辣椒的，她说她也想要。”
“我一直都觉得你们是最完美的一对。”史蒂夫说，“你们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夫妻。”
“是啊是啊，她把我从床上踹下去工作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非这个女人不娶了。”
然后他们一同大笑，这笑声惊动了正激烈讨论魔法的旺达和斯特兰奇，还有“我是谁我在哪”的幻视。
作为一个除了头顶上的宝石外从头到尾都是科技产物的幻视其实不怎么能很好地理解宝石赋予他的魔力，至少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他控制不好力量随便飘进正在洗澡的其他人房间了。
旺达随口将这份生活中的小烦恼和杰森提起，得到了杰森十分郑重且迫切的邀请——他真的快受不了医生的颓废了，不管什么方法，医生一定要从那该死的图书馆里出来！
于是这两个……这三个魔法界的新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幻视好奇不使用悬戒他和旺达能不能使用卡玛泰姬的法术，斯特兰奇则在思考悬戒到底是怎么引导他们的力量。
正被小狗缠身的杰森悄摸凑了过去：“你们都不是同一体系的有什么好纠结的。”
旺达好奇到：“什么？”
杰森对着小狗委屈的彼得做了个凶神恶煞的表情，而后不自觉加快语速：“你们是天生的能力医生是后天的力量这份力量体系都不同……”
见他们还是不解，杰森：“天生的超人能和后天打胆固醇垃圾货色的一样吗！”
不小心就变成垃圾的医生：……
医生冷哼着把杰森赶走了，不过经杰森这一提醒，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史书，“我想起了，卡玛泰姬侍奉的是一位和蔼的神明，我本身并没有能力！”
旺达眼睛一转：“你是说悬戒就是神明的印记，借用这个印记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神明的力量，但我们是本身的能力，所以……”
幻视拿着悬戒盯了半天：“我没有在资料库里检索到相应的神明。”
斯特兰奇：“神明已经沉睡多年了。”
旺达若有所思：“那我可以用悬戒引导我的力量吗？”
如果杰森听完了他们的奇思妙想一定会尖叫着问“难道你能用十字螺丝刀拧开方形螺丝”，但他被分离焦虑症的小狗抱着大腿听他讲“mj给我递水好像似乎有点可能真的也许对我有点意思杰森你说我要不要约她出去但我担心会给她添麻烦所以你说你说你说啊”，踹都踹不开。
斯特兰奇则认真思考了一番，他天性中占了大比的冒险精神正撺说着他的开口：“我觉得可行，我教你怎么画！”
旺达连连摇头：“不用，我知道法阵是什么，杰森教过我。”
他们一个从没系统学习过的、一个不过学了点基础知识的、还有一个刚出生的新手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有多危险，还在跃跃欲试着以为魔法的能量和化学反应一样，以为a加b或者加c都只是一场实验。
当女巫的混沌之力触碰到古老神明的力量时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突然爆发，两团无形之物像是互相仇恨的巨兽，它们死死地缠绕住对方的核心，拼尽一切也要将对方置于死地。两只贪婪成性的怪物不顾一切地汲取着对方的能量，交织、相融、争夺、抗争，继而逐渐膨胀，似气球般无限放大——在顶峰处彻底崩塌。
巨大的爆炸声惊动了守卫，待尘埃落定，眼前的景色令他们大吃一惊。
幻视早在爆炸的前一瞬就为三人护好了防盾，离得远的史蒂夫和托尼也及时找到了掩体，只有杰森和彼得在过快过急的爆炸里无法反应。
不过杰森身体的条件反射在众人里不敢称一也能排个第二第三，巨响发生的那一刻他想也没想地向彼得扑去牢牢地将他护在了身下——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发生。
他困惑而迟疑地眨了眨眼，下一刻就在彼得惊恐的眼里看见了自己的身体在暗色的红光里逐渐消弭……像被一个黑洞吞噬殆尽，什么也没留下。
不对，好像还留了一只脚，仿佛那只巨兽把他吃完还留了个把手。
所有人都无法预料到这份惨剧，彼得更是疑心这是一场噩梦而呆愣在原地。只有托尼和史蒂夫在片刻的愣神后飞快上前查看情况——断肢的模样古怪离奇，一滴血也没有流下，干净得像大体老师的横切面。
托尼皱着眉，下一刻那小腿却像失去Wi-Fi后的网络，机械地闪了两下，化作了无数的1与0消散在空中了。
托尼闭了闭眼，心中隐约有了猜测，这才有精力将目光移到周围的事物中，果然如他所料，沙发地板上那些暗光触碰到的地方都像杰森断了的小腿一样切面光滑而整齐，好像有人凭空挖了个洞，并将洞内物体转移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空间。
他扶起还傻呆呆躺在地上的彼得，温声安慰：“他没事，说不定只是传送到了别的地方……”
彼得蔚蓝的眼睛呆滞而无神地盯着他，似乎依旧不能理解那些话的含义。
托尼：……
完了，杰森大概率是没事，但看彼得这样——小狗的分离焦虑看来要更严重了。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