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4 ...
-
14
“你是法师？”
旺达警惕地扫了他一眼，不回答。
美国队长和冬兵这对离别多年的老友重逢时刻有眼色的人都不会去打扰，彼得又像个猴子，闲下来就坐不住，托尼的飞机还没来，杰森也不想干坐着，准备找点什么事干打发一下时间。
于是他就把目光放到了目前为止他看到过的第一个女法师身上——古一的性别他至今不敢确认。
杰森对她的冷淡不以为意，他拿着手机在角落里叽里咕噜地打了通电话，很快一个小光圈出现，悬戒被丢到他的身上，转瞬便消失了。
杰森拿着悬戒随便做了一个手势，便将一边有些枯萎的花变得鲜艳如初，他将花束放到旺达的面前：“送给你，你比花还好看。”
旺达：……
好老套的调情技巧，你也被冰封了很多年？
旺达无语地把花推开：“我不要。”
杰森顺势在她对面坐下，不过这次女孩没有用“滚远点”的目光刺他了。
“你不在圣殿学习吧？”杰森说，“我没看过你。”
旺达眉目一动，她对学习这个词很感兴趣，但又立刻压下意动，继续冷淡地回答：“不是。”
杰森也不在乎她这份爱搭不理的劲，以他多年阅人的经验来看，旺达浅显地像一张白纸，她那么警惕无非是她遭受过他人对自己能力的“特殊关注”，能走进这种内心支离破碎但外表强作冷漠的超能少女的身边，除了真心待她，其二便是展露出和她一样的特质，让她潜意识里认为你是这一方的人。没看到一个小魔法后旺达已经愿意开口了吗？
“那你为什么也会这个？”杰森装做自己是个魔法界新手那样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为什么你施法的颜色不一样？”
这已经算窥探她的秘密了，旺达还没来及暴怒，手上就被塞了一个悬戒，杰森对她笑：“你要不要试试你能不能用这个？我想使用魔法只能戴上悬戒，不像你可以随时使用，我不如你厉害。”
旺达的气愤像气球被戳了个洞，饱满的情绪瞬间疲软下去，她拿着悬戒扔也不是戴也不是，只能继续听杰森小嘴叭叭。
“我们还要背各种各样的手势，有的时候还要背魔法阵，还有咒语，我们还有法器，你要背吗？你需要咒语吗？你有法器吗？”
旺达下意识地跟着他的节奏，“我不用那些，我只需要使用……”
再下一刻，旺达就戴上悬戒，和杰森一起搓起了火花。
旺达的力量似乎与斯特兰奇的力量并不相同……但那只是杰森的一种感觉，他本就对神秘侧一知半解，况且他法术天赋也不高，没必要执着这东西。多数时间法术对他来说不如biubiu一枪有用。
但按照康斯坦丁的说法，神秘侧有时能够相互转化，就像现在，就算力量不尽相同，但旺达还是在悬戒的帮助下成功施展了一个将破碎的茶杯重合的法术。这让她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属于她那个年纪该展露出的笑容，她不再装作冷酷，反而羞怯又自豪地捧着茶杯：“这是我……我第一次知道我能复原某一样事物……”从前她的力量只会破坏。
她恋恋不舍地将悬戒还给杰森：“谢谢你教这个。”
杰森：“如果你想学这个要不要一起去卡玛泰姬？我觉得你真的很厉害，复原的法术我花了好几天才学会，但你一看就会了。”
旺达眼睛亮了，“那是什么地方？”
“美妆学校。”
“啊？”
杰森对她扮了个鬼脸：“开玩笑的，不过和美妆学院差不多，有导师像教美容美发一样教你怎么学习魔法。”
“其实我也是初学者，”杰森不好意思地说，“我都不能拿悬戒。”
卡玛泰姬对每个法师都有严厉的规定，严格来说像杰森这种在圣殿里没记上名字的，连学徒都算不上的人是无法拿到戒指的。不过在那种充斥着极强个人主义崇拜下的草台班子模式里，至尊法师的默许像免死金牌，他自由得过了火。
旺达意动，她应该很少表达自己的观点，因此说得磕磕绊绊，带着青涩的犹豫与向往，“卡玛泰姬会教……”
“先去再说！管他收不收！”杰森斩钉截铁，“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时我们一起去。”
两三下被忽悠瘸了的旺达自然地忘记了自己不久前还对这个“钢铁侠派来的人”冷若冰霜，她不仅配合地交出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甚至还连带着自己先前在什么地方做任务都抖了个底掉。
如此毫不掩饰的信任让杰森为数不多的良心都隐隐作痛，本就不算认真的套话渐渐变成了闲聊。
史蒂夫走出来便看到的是这一幕。一向对陌生人十分警惕的旺达抛却了羞涩，与杰森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有说有笑，偶尔还会被逗得表情扭曲，又气又恼。
他的交友方式和超人有异曲同工之妙，简单概括就是我信任的人信任的人我也要信任，因此他对杰森和旺达的交往乐见其成，在旺达描述了卡玛泰姬的事，他也只是犹豫后，才郑重地告诉她他不会干涉她的决定，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旺达感动地点头：“巴基他，怎么样了？”
史蒂夫半是放松半是忧愁：“手术成功去除了，不过洗脑装置对大脑的损害还是有些大。他的身体依旧虚弱，医生说他还需要静养。”
“那我们？”
“也要离开了，我们还有任务。下次我会来看他的。”
史蒂夫看了眼杰森：“旺达，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旺达依言离开，史蒂夫面对他任旧温和，蓝眼睛里闪着温柔的笑意：“托尼他……最近怎么样？”
杰森：……
真不该看那么多离婚meme，现在他感觉自己是被判给老妈的孩子。
杰森硬着头皮：“他挺开心的，每天不是和小辣椒腻在一起就是跑来骂我，工作也不干，会也不开。”你敢信秘书的电话能打到他手机上来吗！
“真好。”史蒂夫感叹。
杰森：……
好在哪？骂我是件好事吗？
“我很高兴还能听到他的消息，身为他的朋友，我失职了，”史蒂夫坦诚地对着杰森剖析自己——也是借他的口说给托尼，“我那时也太过强硬，事情发生的太快太急，我无法做到尽善尽美，只能下意识地遵从自己的内心。”
“事后想想，我的确也有不对的地方，”史蒂夫说，“我很感激托尼……你能来告诉我，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我，但我依旧会送上我最真诚的祝福。”
“每个人需要一个家，我相信小辣椒与他一定会是最幸福的一家。”
史蒂夫拍了拍他：“也谢谢你，苏芮和我说你为振金手臂提出了很多可行的建议。”
最后杰森什么都没说，只是对他笑了笑。
两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托尼还是气难消，一见他就阴阳怪气，但在小辣椒直勾勾地注视下还是不甘地闭嘴了。
订婚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就连一向会躲懒的杰森也被拉去临时凑了个数。
杰森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哪里得了托尼的青眼，连购买礼物这种事都想他做。但他不知道那是小辣椒的“报复”，毕竟没有哪个女孩想要自己的求婚仪式在电话中进行。
周三，宾客云集。
杰森被套上昂贵的西装丢到了斯塔克大楼，他和罗迪两人相视苦笑。
罗迪因为不慎从高空坠落还在复建，托尼不想因为琐事打扰他……然后就被突兀粗暴地套上西装也丢来了大楼。
杰森礼貌地询问：“或许你知道这有哪些偏僻到活人不知道的角落供我们欣赏他们的绝美爱情，而不是面对一群想要和套近乎的蠢货？”
托尼斯塔克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绿眼睛的年轻人，虽然住在复仇者大厦，但是有什么活动托尼总爱带上他。不少好事者猜测他是斯塔克多年前的私生子，如今出现是为了和女总裁争权——继母和亲子的腥风血雨，好看！
罗迪对杰森的了解仅限于托尼的描述，不过听托尼说起他时大部分都是好词，小部分更像是赌气之言，因而也对他十分客气。
他想了想，“酒吧再靠右一点，有个隐藏的楼梯，那里有酒柜挡着。”
“那么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喝一杯酒吗？”
“如果你是女生的话我会很愿意。”
罗迪笑道：“但我想和托尼说说话。”
杰森点了点头，他从小就不爱凑热闹，布鲁斯以前带他参加这些宴会时也是能跑就跑。不过这次到底他被叫来帮忙了，也不能随手甩下责任就走。
彼得因为自己未成年的身份不被允许参加晚宴——经过他孤身一人大战秃鹫的事后托尼在心中彻底上调了彼得的惹事能力，并且暗暗下决心不允许有东西能带坏他心爱的儿子。
杰森有时觉得自己在托尼眼里也是坏东西。
这样想的下一秒他恐惧地丢开了手里用来装模作样的香槟杯——靠，这个才是真正的坏东西！怎么就抿了一口就进入夜翼的“夜晚孤身一人导致的伤春悲秋时刻”！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