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虫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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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场战斗结束了。
“云骄……”
“怎么了？”
带着红色眼镜的少女转过头来，看着她。
“明天就要出发了，你说我们能胜利吗？”
少女噗嗤一笑。
“当然，我们必将胜利。”
“那胜利后呢？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小流萤，这么自信自己能活下来啊。”
云骄的笑脸突然靠近，流萤有些不适应地往后仰。
“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好像除了战斗，我什么都不会。”
说着，流萤的语气就低落下来了。
“你啊……”
云骄直接把流萤推倒，随后自己也躺了下来。
面容相似的两个女孩子躺在草地上，一起看星星。发光的小虫子向少女们靠拢，照亮她们的容颜。
“你总是想太多。上次你问我为什么死去，为什么活着，我跟你说为了女皇陛下，你还不满意，觉得我敷衍。我上次的答案还没想出来，你又给我提出新的难题了。”
流萤笑笑，不说话。
“做些什么呢？嗯，就做这些小装饰品怎么样！摘些小花小草，晒干，夹在头上。还可以找些布料，像你这样，缠在头发上……”
云骄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星空这么美，别的星球，应该会很好看吧。”流萤道。
“很棒的想法呢！你说的我都心动了！不过外面的世界和格拉默应该很不一样吧，我们还什么都不懂呢。要不要在等等？陛下说，要在战后教授我们常识。我们等陛下教完了，再跟陛下说我们要出去。”
“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我没那么急。而且我想等格拉默发展起来了再走。女皇陛下说了，格拉默帝国以后会有高高的楼房，可以散步的公园，可以买东西的商店，可以吃东西的饭店……我想等帝国变成那样了之后再走。”
“也好，我们一起啊。”
“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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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
明天就要直面虫母了，饶是成竹在胸，泰坦尼娅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看。
“DF-77椭球防护舱，我们做过实验，真蛰虫无法对它造成损害。即使被真蛰虫吞进去，也不会有任何腐蚀。”
泰坦尼娅：糟糕，忘记可能会被吞了。
塔拉萨的神情同样不妙：“陛下，明天我随身保护您。”
“不行。”泰坦尼娅赶紧拒绝，“战斗时还要分心关注我，太危险了。放心，情况不妙，我会用精神力联系附近的铁骑。战斗结束后，我也会用精神力联系你们过来接我。”
泰坦尼娅没说的是，她真正的底气是她的抽卡结果。
照例拜过砂金后，第一抽是平平无奇的蓝光，蓝光散去后是一顶华美的皇冠。
只看那蓝光，泰坦尼娅就明白，这就是个没啥用的装饰物。
第二抽就厉害了，金光！
泰坦尼娅：我心诚，应得的。
（猫猫狂喜）
金光散去，泰坦尼娅手中出现一个盒子，里面是一颗丹药，还有说明书。
九品淬体丹：此丹八品效果拔群，但服用后剧痛无比，常有人痛死；特炼九品，可保服用后至药力消散前性命无虞。
泰坦尼娅又懂了，这不就是锁血挂，但是有debuff嘛。
此丹在手，她决定，真发现情况不对就把丹药一吞。
死不了，根本死不了的好吧~
（猫猫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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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这些天杀的敌人比我过去二十多年都多。”斯狄洛特对几位同伴说道。
“在这里，我总会响起我的故乡。”银枝正在擦拭他的长枪，“我的故乡曾经饱受战火的困扰，我也在炮火纷飞中长大。”
迦娜从怀里拿出埙，呼呼地吹了几下。
“美妙的声音。”银枝赞美道。
斯狄洛特：“确实比你吹陶笛要好听。”
“别这样，你知道的，我认为它是【美】的。”
“好吧，我承认，你吹陶笛的样子真的很美。”
“感谢您的夸奖。”
憎依然沉默，坐在一边静静听着。
斯狄洛特：“我曾见过一些人，他们认为，战争是美的，杀人是美的。”
银枝收起长枪：“恕我无法赞同。”
“也不绝对。”迦娜停下吹奏，“我见过受压迫的底层人民发起反抗的战争，那是美的。”
“还有复仇，那也是美的。”斯狄洛特补充道。
银枝：“我赞同这些事物中体现了人之美，但它们本身还是残酷的。”
……
骑士们的辩论，直到夜深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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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妮拉还在为骑士们赐福，萨菲娜陪在她身边。
“这是最后一批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瓦妮拉对萨菲娜说。
萨菲娜摇摇头，牵起瓦妮拉的手，指环上的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不一样的色彩。
瓦妮拉也没有再劝。
一切结束后，两人回到小教堂。
瓦妮拉静静听着萨菲娜的心跳，赐下祝福。
“瓦妮拉永远庇护你，萨菲娜，愿你免受伤害，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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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天空，猩红的土地。
残忍的战争，在此处开启。
比起原来的世界线，这场战斗应该轻松很多——没有因为与共和国的斗争导致大量铁骑死于内战，提前知道了虫母的存在，计划充分，装备精良，而且还有外援。
事实上，即使比原世界线轻松，这场战斗依旧艰难。
整整三天过去了，他们才堪堪突破虫群的防线，接近虫母。
纯美骑士团和萨菲娜开始攻击虫母。
躲过虫群突袭，长枪划过鞘翅根部，火星四溅，虫母感受到疼痛，更加暴躁，发出粗粝的叫声。
虫群更加躁动了，攻击也更加猛烈。
战线拉得太长，泰坦尼娅隐约感受到一些铁骑传来的绝望的感觉，像压抑的阴雨天、暗沉的沼泽。
气势有多重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她闭上眼，精神力迅速漫延、连接……
“勇士已经向虫母发起进攻，这一次，我们为生而战！”
“我们，为生而战！”
为生而战！
四个字仿佛有着特殊的魔力，一簇簇绿色的火焰冲天而起。
为生而战，直至此身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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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收回，泰坦尼娅揉了揉额头，同时进行这么多连接还是勉强了。她感觉自己像被人敲了一棍子一样。
远方传来讯息，银枝他们已经把火弹安装好了，正在组织撤退。
撤退工作同样不容易。
虫母受伤，不能移动，散开的真蛰虫都在向虫母聚拢，正好将他们包围起来。虫群的密度比之前进攻更高，乌压压一片，遮天蔽日。
所幸，之前泰坦尼娅用精神力喊口号，几乎所有铁骑都在一声声口号中燃烧出绿色的火焰。
泰坦尼娅推测，这应该与游戏中流萤的完全燃烧状态一样，与一般形态相比，战斗力大幅度提升。
泰坦尼娅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有这么大效果。
准确来说，这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话，是游戏中流萤的话。在经历谎言、痛苦、绝望后，流萤的思想。
泰坦尼娅原意是用这句话鼓舞士气，没想到直接促使了铁骑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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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总赶不上变化，眼见着我方快要撤离完毕，一只真蛰虫把防护舱搬了起来，飞快地向虫母的方向飞过去。
这一变故打得泰坦尼娅措不及防，下意识向最近的铁骑发出求援信号。
流·最近的铁骑·萤：！！！
甚至来不及交流，流萤点燃推进器，冲了过去。旁边有铁骑看见流萤朝反方向前进，刚想跟过去，就被虫群拦住了。
一路上的真蛰虫都为抓着防护舱的真蛰虫让路。泰坦尼娅很快就到了虫母附近。
大量的真蛰虫尸体和铁骑的残躯摆放在巨大的口器前，来来往往的真蛰虫还在不断向这里运输尸体，有的真蛰虫刚放下尸体，就被虫母连着尸体一起吞了下去。
虫母在吞食尸体，修复伤口。
“所以，这是把我也当成食物了？”
泰坦尼娅顿感不妙，取出九品淬体丹，握在手里。
眼下在叫人前来救援已经不现实了，看样子过不了多久虫母就能恢复，不趁这时候把虫母解决了，前面的牺牲就白费了。
泰坦尼娅闭上眼睛放出精神力，等到铁骑们全部撤离，她就立刻引爆火弹。
可是，这他宝贝的怎么回事，流萤怎么还在往虫母这边跑？！
大概是人在紧张的时候总会更聪明一点吧，泰坦尼娅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下意识发出的精神波动。
泰坦尼娅：老天，你是非炸流萤一次不可吗？
“继续撤退，不要管我，我有保命的药物，不会死。”
流萤的速度丝毫没有变慢。
“没骗你，真的，你快回去！”
流萤冲过来，把抓着防护舱的真蛰虫杀了。
“我以女皇的名义命令你，不要管我，全速撤退！”
流萤抱起防护舱，开始突围。
泰坦尼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倔呢！”
已经来不及了，虫母恢复了行动，发现了身上的火弹，已经有真蛰虫趴在虫母身上，要取下火弹了。
泰坦尼娅叹了口气，咬下一半丹药，然后果断引爆了火弹。
轰——
耀眼的火光将黑夜化为白昼，撕裂了虫甲，也撕裂了火萤装甲。
装甲的防御力比不过专门的防护舱，流萤在火弹的冲击下晕了过去。
防护舱也裂开了，泰坦尼娅忍着剧痛，把剩下一半丹药塞进流萤的口中，随后，意识也陷入了混沌。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虫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