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到绝路都要爱
不天荒地老不痛快
不怕热爱变火海
爱到沸腾才精采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发会雪白 土会掩埋
思念不腐坏
月光,海风,沙滩,一浪接一浪拍在沙滩上的海潮,海水被月光照耀得有些梦幻般的美,在这样的月夜里,大梅沙的海滨,一个俊秀的小偷陪着我这样一个身患绝症将不久于人世的人,我不知道这能不能说是浪漫。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就发生在深圳
从大梅沙海滨的那个傍晚开始。
一宿都没有睡好,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洗脸,穿好挂在墙上白衬衫,打上领带,笔挺的黑西装,真受罪,天天都得穿着这些玩意儿。
走进办公室,一看就头痛的是上面摆放着的厚厚地一叠叠的报表。
“沈主管,总经理找。”刚一来,就有年轻的秘书来唤我,一大早的,搞什么?
走到就在我办公室旁边那个豪华的大办公室,在里面一整面落地窗前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黑色的沙发放在沙发的靠背上,身上仅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一尘不染,衬衫最上面的两个钮扣敞开着,露出一截麦色的胸膛。
那个男人转过身来,古铜色的皮肤,媲美模特的健美身形,一张极为俊秀的脸,深棕色微卷的头发,黑色中带着些幽深的蓝色的眼睛,深刻的轮廓,浓黑的眉,狭长中带点邪魅的琥珀色眼睛,挺直的鼻梁,象征着薄情寡意的薄唇。
我的直属上司,韩氏的总经理,年轻的韩霄是一个中法混血儿,他的母亲是法国的贵族后裔,在我想象中的法国人应该有着特有的优雅傲慢已经吸血鬼一般的苍白,他却是个例外。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正灼灼地注视着我。
“冰”他拿出一份打印出来的电邮交给我:“明天我们的意大利客户,GM公司的项目负责人要来这里巡视,他们是我们公司目前最重要的外销订单的来源,你负责接待。”
“好的。”我接过那份电邮粗略地看了下:“是这位Juliano先生吗?”
“是的,就是他,他在钢琴方面颇有造诣,技术上自己本身也很在行,我们这次的PRP800系列钢琴意大利方面就是他在负责的,一定要招待好。”
“交代完了吗?交代完我就出去了。”也许是那道眼光太灼热,我竟然有些想要逃的感觉。
“还没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变得更加深沉起来,如同猎豹一样,虽然现在还静静地坐着,但随时都会扑上来,撕毁他的猎物。
“到我这边来。”他对我说,那语气只是淡淡的,但我已经从那唇型中看到了暧昧。
我皱了皱眉还是走到了他近前,他突然猛地抓住我,将我压在透明的落地玻璃窗上,这一刻我真痛恨自己的纤弱。
在玻璃窗的外面可以看到闪烁的霓虹灯,绚丽的车流,这个位于地王大厦69层的窗户望下去,深圳最繁华的夜景尽收眼底,我觉得自己仿佛被剥个精光,在无数人的眼前,那道炽热的眼光包围着我,韩霄身上那股独特的成熟气息让我有些晕眩。
在我恍惚的时候,那湿热的唇已经覆上我的,我昏昏沉沉之中,我突然醒过来。
“放开我!”我挣扎着,难堪地扭过脸:“这里是办公室!”
“真是个小野猫。”韩霄俯身下来:“是想玩欲迎还拒的游戏?装什么假正经。”
他的耳垂贴着我说道:“你不是已经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全都卖给我了吗?还有什么挣扎的资格?”那略显薄削的性感殷红的纯半晌带着的淡淡的笑似乎是讽刺一样刺着我的眼,我的心。
我颓然地躺到在办公室桌子冰凉的玻璃上,是呀,我是已经跟着魔鬼签了出卖灵魂的契约,还有什么可说,我闭上眼睛,仿佛那痛苦和耻辱不是加在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