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话 夜深人静好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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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话 夜深人静好办事
Giotto和Giovanni从远处走过来。
看见这两人，围观的少年们一哄而散。Giotto跟纳克尔打过招呼之后便开门见山的问：“纳克尔，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年龄大约四五岁左右，黑色头发，个头有这么高的小孩？”
原本Giotto早上和Giovanni出去打听小男孩的下落，莱恩就觉得这事不能让Giotto一个人抢先。所以才画了一大摞保罗的画像，在城里热闹的街道四处张贴。此时莱恩一脸鄙夷地看着Giotto，心想纳克尔住在城外，怎么可能知道昨天城里发生的事？
——消息传到他那里都变样了……
没想到纳克尔说：“哦，你说的那个小孩，现在就在教堂里。”
“什么——？！”莱恩下巴掉在地上了。
“太好了，快带我去见他！”Giotto激动地说。
“哦！好的！跟我来。”纳克尔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郑重地点头说。
——靠，又被Giotto抢先了！莱恩简直想捶胸顿足。
没等反应过来，就被Giotto一把抓住，莱恩差点摔倒在地。
“G，我们快走！”
喂喂，你嘴里叫着Giovanni为什么拖着我啊？！
连拉带拽的，莱恩极不情愿地跟着Giotto踉踉跄跄朝城外的方向跑去。
小男孩保罗蜷缩在教堂最后一排的长椅上，阴影几乎将他的小小身体全部隐藏起来。他很安静地坐着，一双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
就连纳克尔带着Giotto、莱恩、Giovanni三人走进来的时候，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好像一个小小的没有感情的人偶。
莱恩在来的路上被Giotto拖得浑身像要散架子了似的，这时才有机会摆脱Giotto的束缚。他活动一下脖子，看见Giotto朝保罗走过去。
他突然想起，昨天小男孩拿石头砸自己的那一幕。
下个时刻，身体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飞快冲到Giotto前面，将Giotto挡在身后。
——事后莱恩解释这是为了不让Giotto这么简单就死在外面，还得让他这个唯一的兄弟给收尸，太麻烦了。
保罗这时候才有了一点反应，他抬头，一脸厌恶地盯着莱恩，道：“你怎么还没死？”
——靠……
这回跑得急，没准备自己最趁手的武器——板砖，不过没关系，拳头照样好使。莱恩捋起袖子准备好好修理这个臭小子一番，哪知莱恩还没真动手，保罗突然跳起来，下个时刻小男孩双手突然燃起火焰。莱恩没反应过来，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惊得呆住，眼看小男孩燃着火焰的拳头就要砸向自己，他却无法挪动步子。
“莱恩！”Giotto惊叫一声，及时将莱恩拉到身后。
火焰熄灭，小男孩呆呆地看着眼前神情严肃的Giotto。
“保罗，为什么要逃走？”
小男孩用一双看不出表情的漆黑大眼睛望着Giotto，随后垂下头，神情变得有些委屈：“不想呆在那个地方。”
“但是打人是不对的。”
“我才不管，”保罗声音提高了一些，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反正没人需要我，如果我不行动……”
Giotto与莱恩对视了一下，Giotto继续问道：“保罗，你在监狱里见到了什么？你母亲为什么会……？”
“……”保罗抱着双腿，不再说话。
过了几秒，Giotto放弃了这个问题。他说：“跟我们回去好吗？”
“……”小男孩没有回答他。
“你总呆在这里会给神父大人添麻烦的。”
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纳克尔道：“我倒是无所——”话没说完就被莱恩捂着嘴拖到一边。
小男孩沉默片刻，指着莱恩问Giotto：“你能让他消失吗？”
莱恩怒了：“真不识好歹，说要收留你是可怜你！你还跟我们谈条件？！想得美！”说着丢下纳克尔就要去揍保罗。
保罗又攥起拳头，“呼”的一下燃起一团火。
Giotto大叫：“保罗！你要是敢打他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小男孩迟疑半秒，终于还是熄灭了火焰。却在下个时刻，扑过去狠狠咬住莱恩的手臂不放，任凭莱恩怎么甩也甩不掉。
“靠……你是小狗啊！”直到Giotto和Giovanni将两人分开，莱恩望着自己右臂上的两排挂着血的小牙印，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保罗一脸委屈地缩在Giotto怀里，小声嘟哝：“反正我没打他。”
Giotto摸摸保罗的头发，看着站在不远处一边咒骂一边查看自己手臂上伤口的人，无奈的笑了。
那个人虽然嘴硬，虽然总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总会十分在意发生在身边每一个死亡。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算莱恩吵着要忘记，不能再提，那一幕幕还是像印刻在脑中似的，总会浮现出来。
Giotto早就暗暗发誓，以后不再让莱恩跟那种事情牵扯上。
Giotto说：“保罗，莱恩是我最重要的弟弟，你必须学会跟他和睦相处。”
小男孩别扭地抓着Giotto的衣服，他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人，那人迎着教堂午后投射进来的阳光，金色的发丝好像在闪闪发光。
终于还是，微微点头，之后缩在Giotto的怀里，像个同龄孩子一样大声哭泣。
莱恩早早洗澡上床睡觉，蒙着被子还能听见外面Giotto在跟保罗说话。
——这臭小子砸我脑袋的时候咬我的时候这么拽，怎么现在倒像个乖乖宝似的……？
莱恩气呼呼地想着。
然后被子外面没声音了。大概是Giotto送小男孩去别的房间睡觉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有人坐在他床边。
他当然知道出了Giotto没有别人，于是蒙着头说：“怎么？不陪你可·爱·的干儿子了？”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
“莱恩，我们能力终究有限……或许应该给保罗找个母亲。”
被子里的人听后沉默几秒，然后说：“你想找就找，跟我说有什么用？！那么多姑娘抢着做那小混蛋的继母呢！！！”
“莱恩，我不是说要找老婆，你别误会……”
“我误会不误会的有什么用？你想娶老婆就直说，嫌我碍事我明天就搬出去！咱兄弟之间还用兜圈子吗？”正好可以不用成天面对楼上那个总神神叨叨的老太太，耳根子绝对清净！
“莱恩——”Giotto开始扒莱恩的被子。
“滚滚滚——别来烦我，头疼！！！”被子里的人反抗着。
没办法，Giotto只好将人连被子一起抱起来，又将头贴在那轮廓看起来应该是脑袋的地方。
被子外面突然安静了。Giotto抱着被子却不说话，几秒钟之后，莱恩终于忍不住了：“你再不松手，我就要闷死了……”
Giotto这才笑眯眯将被子扒开，被子里的金发少年面颊微红，眼神迷离，Giotto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吻上对方的眼角，对方没有反抗，Giotto放大胆子伸手解开对方的上衣扣子。
夜深人静，气氛正好。
十指相扣，Giotto不由得将吻再深入，直到他眼中的莱恩碧蓝色双眸泛起氤氲的水雾，好像湖面荡漾的水波。有种说不出的动人心魄的感觉。
Giotto想这回没问题了吧……这回可以一次性搞定了吧？
哪知震动整个房子的喊声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响起：“Giotto——莱恩小崽子——！”
莱恩像突然惊醒般用力将Giotto推开，靠在角落里重重喘息。
“之前我就在想一个问题，”安静了几秒钟之后，莱恩道，“你对跟自己长得一样的脸发春，是不是自恋啊？”
Giotto只是坐在床沿苦笑：“你觉得我——”他话没说完，莱恩突然将他往外推。
“赶紧滚——！上次就是我一个人去的！这回该轮到你了！”
“你不去吗？”
“我数三个数，你立马从这里消失……一——”
“好吧好吧，我去……”Giotto耸肩，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莱恩望着Giotto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
哪知Giotto又转了回来。
莱恩连忙换上一副不耐烦的神情：“你干——”他下半句话没说出来，就看见Giotto抓起他的右手，低头狠狠咬在莱恩之前被保罗咬伤的地方。
莱恩惨叫。
他看着自己右臂上比以前更严重的伤口，抬头狠狠瞪着笑眯眯站在那里的Giotto。
“疼死了！你干什么？！”这人也是属狗的！
“没什么，只是不想看莱恩身上有别人的牙印。”
“你给我马上滚蛋——！”一个枕头丢过去。
Giotto轻松地躲过枕头，转身朝莱恩摆摆手，离开了房间。
“莱恩，你先睡吧不要等我了。”关门的时候Giotto不忘嘱咐道。
“滚滚滚——！！！”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七话 夜深人静好办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