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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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上十点，黎佐回到家。
书房的门露出一点点黄色的光，映在地板上。
黎佐打开灯，轻轻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简单戴着耳机，用笔在纸上认真写着什么，茶杯里的茶水还剩一半，没有了热气。
黎佐从打开的门缝挤了进去，简单仍旧没有察觉。
当被默默的目光注视的时候，人的直觉最灵敏。
简单抬起头，朝门口看了看，看见了黎佐。
看见她直直地站在那儿，看见她眯起眼睛笑了笑。
简单瞪大了眼睛，带着惊喜和怀疑喊出那个在心中摩挲过千遍的名字，“黎……佐”
“嗯。没打扰你吧。”
“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和我说一声？”
“不希望我回来？想制造点惊喜不行吗？”
简单低下眉头，说道：“这是你的家。你回来，我很高兴，只是担心。”
“我从门口进来，你一点都没察觉。我看你更需要担心。”
黎佐边说着慢慢绕到简单身后。距离越来越近。简单仍旧坐着。
“你累吗？”黎佐问。
“我想，你更累吧。”简单合上了本子。
“累不好量化，就以你为标准吧。”
黎佐声音有点哑，缓缓地说着话，像是在安抚病人，也许是因为太疲惫。
“那我们早些休息吧。”简单抑制住激动，黎佐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
她依旧不敢看黎佐，起身准备离开。
“我回来快一年了，时间过的好快。想抱抱吗？”
黎佐轻轻抛出问题。钩子上没有鱼饵，钓者是黎佐就足够。
简单转过身，拥抱住眼前的人。黎佐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影子间没了光的位置。
“很想你。我就回来了。”
“嗯。”不知道黎佐回答的是哪一次回来。
女人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混着一点消毒水的味道，让人安心。
黎佐，再用力抱抱吧。
臂弯里的女人把头再挪近，唇与简单的脖颈若即若离。
简单起了一层小疙瘩,耳朵红透了。
“你没有想说的了吗？”
简单的脑子一时空白，明明上一秒思绪还乱如麻，不知从哪头拾起解开。
“回来……多久？你最近鲜少说在医院遇到的事，研究有没有遇到绊子？出没出什么危险？H医院上周还发生了医闹又进去个副院长。李阿姨是否还在打电话问相亲和我的事？”
简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把话题扯散了。
“你知道的挺多，想知道的也挺多。”
黎佐微微叹气，气息全扑在了简单的后颈上。
“我已经明确拒绝了，那个男人的确太不合适。我妈理解我的忙，也相信你。”
简单暗暗松了口气，却一动也不敢动。
“滴答滴答”，桌子上闹钟的分针指向了20，两人已经抱了20分钟。
“好了，我已经抱够了，满血复活。”黎佐直起身来。
谁的手也没松开。两人目光交汇，离岸的小鱼找到了河流。
“还要走吗？”简单直直地问。
黎佐没回答只撇撇了嘴，表示无奈而又肯定的回应。
没有任何预兆，简单的眼泪一下就成串地掉落，眼眶通红。
“舍不得？”黎佐解放出一只手为简单擦眼泪。
“嗯……下周星期一就是你的生日了。”
“你这个样子……”黎佐柔柔地捧起简单的脸。
“很想亲你……”
黎佐这么说着也这么做了。
不过蜻蜓点水。
简单止住了泪水，眼睛湿漉漉的。
“黎佐，告诉我，这算什么？告诉我答案，我们可以怎么走下去？”
“今天晚上我不需要回医院。这就是我的回答。”
黎佐瘦了许多，背上的坚硬明显。
“我也想问你这些问题。到底算什么？难道不是你先开始的吗？却来向我要答案。你是个懦夫。”
黎佐彻底松开了手。
“对不起，对不起。”
“还不够。”黎佐皱起眉头，眼睛也湿润了。
“我爱你。你也爱我吧。除此之外，还需要什么条件？”
“滴答滴答……”
心渐渐融化掉。
简单仰起头，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真正的吻，一个清醒的吻，一个滚烫的吻。
答案什么的，一个吻就可以回答。
痛苦什么的，一个拥抱就可以倾泻。
“滴答滴答……”
此刻的眼泪是甜蜜的味道。
“呼～”
“别说扫兴的话。”
摩挲着，黎佐吻了吻简单的指尖，一股淡淡的墨水香味钻入鼻腔。
睫毛扑闪着，心跳闪烁着，欲望荡漾着，青春的悔燃烧着。
吻，千千万遍。爱，千千万万的言语也说不清。
“滴答滴答”时针指向11点。
两人已是意乱情迷，胸口起起伏伏，衣衫凌乱。
“黎佐……”简单声音发紧。
“我们都做好自己，还不好？”
“嗯。我爱你。”
“我也爱你。”
第二天，黎佐早早地起床了。
“又要走了吗？”失去了怀中的温度，简单一下就醒了。
“是。为了老婆的幸福生活又要去讨生活啦。”
简单的脸一下又红了。
“哎，要共同奋斗，共同幸福嘛。待我功成名就，黎医生做我的私人医生如何啊？”
“梦，寐，以，求。”
一个吻轻轻落下，为这份梦想加盖重量。
“拜拜。”
“拜拜……”
直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简单才裹起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不是梦。不用补觉了。
“李教授，我想和您说一件事……”
黎佐在上班的路上给出差的李打了电话。
把一切说清楚，说明白很重要。
“亏杨文阳还是汤老师的学生，真是被钱蒙了眼睛。不教你们好的，尽干些不见光的事，到头还要大家一起背锅。”电话那头的男人被气得不轻。
“您消消气，这个项目成果还有一年半估计就出来了。杨主任可能是一时糊涂，我只是不想让其他事干扰了进度。”
“嗯。小佐，你别担心，这个问题我会解决的。当医生，在任何时候都是把生命放在第一位，不是把钱放在第一位。”
“我不会忘记发过的誓。”
挂掉电话，黎佐长长地舒了口气。腥风血雨刮到她身上没有事，下到病人身上就意味着天大的代价。
要争得清楚，争得明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