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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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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千手幸感觉只是一眨眼,冰雪便全数消融,梅花吐芯,新芽破土,只有总部的藤花一茬接一茬,像是永不会凋谢一般。
他的身体仿佛定格在了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不再长高,体重也没有变化,发丝断了会自动复原,永远是刚过胸口的长度。
索性不再锻体,改为精修刀术呼吸法,有时间再练下忍术,捏几个变式出来。
如何打下标记倒是研究出来了,只可惜仍是不会瞬身术。
夜里杀鬼白日修行,累了就用反转术式刷新身体状态,精神疲惫到忍不了再找个较近的藤屋睡两天,醒来继续。
只奇怪最近的鬼怎么这么多,千手幸也猜不到是苟王无惨愤怒下令让鬼全员出动去吃人,自己蹲在无限城里隔几天就要开个会痛骂下属。
因为某种不知名原因,无惨精准感知到每一个被千手幸砍死的鬼的死前记忆,却仍是看不清记不住那张脸,用的什么呼吸法也记不得一点,只那随着记忆传来的疼痛与身上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的日呼留下的有所不同。
无惨:懂了,不是日呼,不用怕!
他干脆单方面断了鬼血的链接,免得白挨一顿日轮刀刮痧。
……
“东!东!音柱!会和!会和!”名为泉的鎹鸦盘旋在天空,看着鬼连惨叫都无法发出便化为灰烬,千手幸收刀入鞘准备动身,便朝着音柱方向飞去。
千手幸抬眸看着泉远去的方向,脚下用力一蹬地,就贴着地面飞了出去。
大概五分钟。
千手幸轻轻落在树枝上,泉合上翅膀蹲在他肩膀上,一人一鸦看着下面音柱的爆破秀。
音柱,宇髄天元,是个忍者,但浑身没有一点查克拉的波动,自称“华丽的祭典之神”。
蹲在树上防备那只下弦鬼爆种血条加长战力加倍分分钟翻盘,随时准备下场砍鬼,千手幸看着宇髄天元砍掉了鬼的脑袋才跳下去。
“夜安,宇髄先生。”他微微颔首以示尊重。
而后抬头,看着打扮的极为……热闹的成年人,言简意赅,“带我去赌场。”
空气死一般寂静。
宇髄天元眼皮抽搐,虽然知道面前这个小鬼是月柱,五个月真砍了八百只鬼,能一口气锤爆十个他,而且是因为可能有上弦鬼出现在了赌场中才要去赌场,可是,不是,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呢!
宇髄天元忍住不华丽地喊出声的冲动,眼角抽搐面带勉强的笑容。
“晓美啊,不要一脸无所谓地说出这种话啊!”
“哦,我明白了。”千手幸若有所思,而后点点头:“带我去赌场杀鬼。”
平心而论。
确实多了两个字,而且也点出了此行重点,但仍旧相当令人糟心。
而且到了赌场外面,看到离此地最近的另一个柱竟然是富冈义勇,那真是双倍的心绞痛。
千手幸无慈悲:“小义勇。”
富冈义勇冷脸:“小幸。”
宇髄天元胃痛,走了两步隔在这俩看着就像要打起来的中间,防止杀鬼之前己方内讧先痛击队友。
打算给小义勇打个标记防止找不到人了的千手幸:?
他伸手轻轻推开快有两百斤的音柱,凑过去一手扯住富冈义勇的手腕一手从怀中掏出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短刀,找准位置就捅了下去。
正中掌心!完美!
宇髄天元:!救命!
刀!穿过去了!它穿过去了啊!!
一旁的赌徒在千手幸捅刀的时候就散了大半,余下的小部分看热闹的,在千手幸按着刀柄冷着脸环视四周时跑的比兔子还快。
丝毫没有感到自己刚才行为到底有吓人的千手幸拔出短刀,脸上难得有了几分笑意。
“好了。以后就能找到小义勇了。”
翻来覆去看着完好的手掌,富冈义勇眼里写满疑惑不解,最后张了张嘴,憋出一句:“好厉害。”
宇髄天元同样震惊,尤其是在千手幸说完这是一种忍术之后。
千手幸:“既然你是忍者的话,能教我三身术吗?你会瞬身术吗?能教我吗?”
并不会的宇髄天元:!
忍者,用学这些吗?
态度一瞬间由热切转为冷淡,千手幸垂下眼帘,开口又复述了一遍鎹鸦传过来的消息。
赌场外死几个人其实并不奇怪。可能是欠了钱还不起被赌场打死的,可能是赢了笔钱被人记恨杀了人抢钱,可能是得罪了谁故意在这堵着杀掉的。
但前几日有个喝得烂醉的赌徒走小巷被一矮瘦老头绊倒,赌徒刚要破口大骂就看到那老头鸡爪似的干枯手指抓着一条大腿正啃的津津有味,大腿那头还连着一个开膛破肚没了大半脑袋的人。
他吓得当即就醒了酒,连滚带爬跑回赌场,边哭边嚎巷中有吃人的妖怪。
另一刚输得底掉的赌徒踹了他一脚,呸了声就往巷子里走,没有两步就惨叫出声。
老头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具骨头都被啃了大半的尸体和十几件破烂的衣服。
这几日来来回回去了七八个剑士,最后却连一只鎹鸦都没回来。
千手幸抬手揪着特意扎歪的小辫子,另一手把日轮刀与骨刀往宽大的羽织里按。
这里是他的辖区。
傻哔——东西,当他是死了吗?
三人并排向赌场门口走去。
一股恶臭味袭来,千手幸本就面瘫的脸更冷了几分,他往富冈义勇那边靠过去,让那个佝偻着腰的老头从他和宇髄天元中间过去。
肩膀被猛得撞了下,千手幸纹丝不动,只停了脚步,一手扯住一个向后拽,巨力拉的还在往前走的两人一个趔趄。
“他偷了我的刀。”
千手幸低头看着只剩一把日轮刀的腰间,只说了一句就往他那把骨刀所在方向追了过去。
宇髄天元只当他是被偷了日轮刀,道了一声“这可真不华丽”就跟了上去。
富冈义勇疑惑地看了眼旁边的小巷,也追了上去。
两人跟着千手幸七拐八拐到了个死胡同,定睛一看就瞧见千手幸把那老头的脑袋踩进了地里,拔刀就要砍他脖子。
千手幸的刀比两人的动作快的多,宇髄天元还没抓他的手腕反被砍完老头的千手幸按住了脑袋。
“宇髄。”富冈义勇拔出日轮刀,“是鬼。”
千手幸拉着宇髄天元的衣领带着人跳到空中,把人扔到富冈义勇旁边,弦月形的刀气掠过二人轰在正在分裂的老头鬼身上。
宇髄天元落地,从背后拔出双刀摆出战斗架势,死死盯着逐渐散去的灰尘。
“往后退。”
千手幸跳下去喊了声,放低重心朝烟尘中心冲过去,然后又是一声轰鸣,四只鬼被掀飞出去,烟尘也彻底散去。
飞的最近的绿眼鬼刚好砸在后退了几步的富冈义勇脚边,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大脑想到挥刀之前日轮刀就已经砍掉了可乐的脑袋。
没有消失,又想长出一颗脑袋的可乐扯着扇子扇出数道狂风。
富冈义勇后撤,越上墙壁,顺道躲过从旁边袭来的一道雷电。
冰冷刀光划过,数不清的月刃切割开可乐的血肉,也切碎了他手中的武器。
余光撇过,面带笑容的千手幸一脸温柔地把积怒片成刺身,咔嚓咔嚓两下把锡杖掰成了四段,双手一拍又吐出一片火海,将飞在空中灵活的躲开大半刀气的空喜烤成焦炭。
“火遁,豪火球之术。”
他转过头用略带责备的语气喊他,“小义勇,你的月之呼吸呢。”
啊?什么?月呼?我?
在富冈义勇疑惑地眼神中,千手幸笑弯了眼。
好嘛……
这才几年,月呼就忘干净了,那是不是日呼也不会了呢小义勇。
真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