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姜青流的弱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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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家员工有固定午休时间，待用餐过后收拾完毕便接二连三地离开别墅回到雇主安排的住所午休。
这其中不包括赵子宣。
此刻他依旧端坐于桌前，摆弄手机。
“他怎么不去午休？”姜青流扯扯凤时衣摆，试图得到解答。
姜青流认为桌边位置已经暴露，为防止被发现，便带着成员二号躲在了更为隐蔽的门后。
一点也不觉得门后隐蔽在哪里的凤时：“不知道。”他还有点好奇，如果赵之宣午休去，姜青流是否要跟着溜进佣人住所，偷窥对方睡觉？
丝毫不知成员如何揣测自己的姜队长听到无用回答后，举起望远镜亲自观察。
盯——
时间流逝，赵之宣在姜青流“偷偷观察”下一直在玩手机，使得因为举着累人便放下望远镜用肉眼观察的姜青流也想摸出手机化身低头族。
而他身后的凤时早已背叛队长看了不知道多久的手机。
幸好姜队长好像不会回头，凤队员得以存活至今。
就在姜青流骚动地手伸进口袋时，赵之宣忽然站起身来。
“唔！他动了！”姜青流激动地举起望远镜，“突破性进展！”
凤时：“……”
突破在哪里？
某队长好似忘记自己正在进行“潜藏”行动，大声地为自己目前唯一的成员播报不眼瞎都能看到的情报。
“他朝着冰箱前进，他站立在冰箱前，拉开了冰箱门，冰箱里有可乐、雪碧、橙汁——”因为赵之宣没有停止动作，姜青流只得被迫停止“报菜名”，继续实况转播。
“他拿出一罐可乐，打开拉环，塞到嘴里。”姜青流聚精会神，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音量。
姜青流是个好队长，他观察时还不忘回头与成员讨论，因此他也错过赵管家险些呛咳的神情与抽搐的嘴角。
“我记得赵管家是喜欢喝茶来着。”姜青流记忆里，悠闲的赵之岚手中总会捧着一个陶瓷茶杯。
“既然如此，那便是两个人。”凤时只想赶集结束这场无谓的跟踪计划。
“不行，太果断了，证据不足，你的结论不成立！”姜青流反驳，掏出不知哪来的眼镜带上，“说不定赵管家只是装作喜欢喝茶的样子，背地里却偷偷摸摸喝可乐。”
偷偷摸摸喝可乐的赵之宣：“……”一点都不偷摸，谢谢。
凤时看着眼前充满“睿智”的少年，沉默以对。
“智慧”的姜青流分析完毕，摘下眼镜：“我也喜欢喝可乐。”
话落，姜青流浑身一怔，睁大双眼：“可乐？凤家有可乐？我为什么不知道？我可太可乐了！”
吼叫声充斥厨房，距离较近的凤时一瞬间耳鸣。
目送姜青流走出门后的凤时知晓凤家一直有碳酸饮料，是厨师佣人们自己准备的，凤家人皆是默认态度，姜青流回来一月，今日才接触厨房，自然不知道有饮料这回事。
姜青流回到凤家唯一喝过的饮料除了牛奶就是奶茶，刚才看赵之宣喝可乐，此人也理智地与凤时探讨，凤时还以为对方是奶茶派，结果对方是过于专注，以至于专注过头，没意识到。
此刻意识到的姜青流已经光明正大地站在赵之宣身旁，看着冰箱西子捧心状。
赵之宣看着万分痛心的暴露身形的少爷，思考自己是该无视还是无视。
姜青流无暇顾及赵之宣的头脑风暴，他已经心痛地站不稳，慢悠悠地坐倒在地，十分做作地假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亏他还花钱买碳酸饮料，买小冰箱，结果，凤家就有！
他的钱！他的可乐！
死去的记忆忽然开始攻击姜青流，那是小冰箱和可乐一起送到时赵之岚说的话：“其实，凤家后厨里有碳酸饮料，您不必破费的。”
而当时寡淡无味的姜青流满心满眼都是可乐，没！听！到！
破费了！
“呜呜呜——”姜青流痛彻心扉，非常二加一，一字一泪，泪牛满面，面条加辣，辣的好吃，吃喝玩乐，乐不思蜀，蜀道之难……
一罐可乐从天而降，姜青流下意识抓住，抬眼一看，是赵之宣。
好人呐。
送出一张好人卡的姜青流猛然记起一件事。
他握着可乐火速起身，摊开五指在赵之宣眼前旋转，碎碎念叨：“你什么都没有看见，这是幻觉，厨房里只有你一个人，我没有出现在厨房里，是你眼花缭乱了。”
边说边一步步退到门后，随着身影消失，声音也消失。
赵之宣：“……”
看着身边自欺欺人地说“躲过一劫，并获得一瓶可乐”的姜青流，凤时：“……”
赵之宣能怎么办？只能顺着他当做一切没发生地丢掉易拉罐，并由衷感叹：这糟糕的一天什么时候能结束？
幸福地喝着可乐地姜青流目送赵之宣提着一个鼓囊囊地黑色袋子出门，眼里有丝迷茫，很快又消失不见。
可乐真好喝。
又“悄摸”摸走一罐的姜青流带着凤时走出厨房，瞧见对方朝后门走去，便调转方向前往储物室。
“他为什么不午休？”凤家为佣人安排的住所可不在后门，姜青流印象里别墅后门只有一大片湖泊。
“他不需要午休吗？”姜青流好奇。
姜青流也会午休，只是他的午休周期和别人不一样，通常是别人醒了，他才躺在沙发上睡着。
有幸撞见过几次的凤时还听到他“午睡”醒来后抱怨：“一定是早上起太早了，所以我才会这么困。”
偶尔加班到深夜偶尔归家的凤时很有话说。
睡到中午起的人早什么早，分明就是晚上睡太晚。
大半夜在别墅里溜达。
若不是凤时心脏强大，真的会被姜青流半夜在别墅摸黑乱窜的行为吓死。
凤时低头看着身前前两天因为长高一厘米而激动地手舞足蹈的少年，认为有必要去调整对方的作息。
当然，他没有闲心亲自监督，正好凤鸣也快高考了，等他高考结束，就让对方来做。
凤时相信，凤鸣一定不会拒绝他提出的请求。
与赵之宣路径完全相反的两人此刻已经站在储物室里。
跟踪赵之宣的计划当然没有结束，只是赵之宣出门了，姜青流才不会傻傻用脚跟在对方身后。
这时候就要请出他的宇宙无敌威武霸气霹雳一号代步车！
这个名字带有强烈的姜青流气息。
手拿遥控器，操纵着白色汽车缓慢跟在赵之宣身后的凤时对于这个名字不予置评。
“大副，保持原速，向着赵管家前进。”汽车现在是敞篷状态，姜青流站在车座前，一手持着望远镜，一手来回挥舞比划着前进的手势。
凤时提醒道：“别站着，坐下看得到。”
“感谢关心，我有系安全带，不用担忧我。”
凤时扭头看着松松垮垮套住姜青流大腿的安全带：“……”
他一个急刹车就能让姜青流好不容易恢复的额头重添新伤。
“大副，开车要专心！”姜青流注意到成员走神，出言训斥。
“闭嘴。”他们现在已经开入树林里，每颗树的空隙很窄，不仔细丈量，汽车根本过去。
偏偏姜青流还不愿下车，难度系数简直五颗星。
若不是凤时“车技”尚佳，这辆白色小汽车都能被蹭掉几层漆。
“你怎么能凶船长呢？我这是在关心你！”姜青流偏头弯下腰，还没放下的望远镜怼在凤时的左眼上。
凤时：“……”
他后悔了，他当时上楼后就不该下来。
一时心软，酿成如今的地狱处境。
“挪开，挡视线了。”
姜青流听话地复原原本的站姿：“你要记住，身为副手，千万不能顶撞船长，你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我的手上。”
“你生命安全在我手上。”凤时面无表情地说。
“你说什么？”望远镜再次怼在凤时左眼上。
“幻听。”凤时回答地很敷衍。
“我想也是，”姜青流点点头，趾高气昂地说：“我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把可乐给我，我就原谅你！”
凤时不想跟姜青流争执那罐近在手边的可乐，一手递可乐，一手握着遥控器灵活地绕过面前的树。
姜青流喝下半罐，毫不吝啬地夸张：“不愧是大副给的可乐，我感觉我一下子充满了力量。”
凤时：“……”你要这力量有何用？
“停车。”姜青流抬手，跟踪对象已经停止前进的脚步。
姜青流解开安全带，坐到位置上，吩咐凤时关闭顶棚。
赵之宣停在树林的一处空地，他打开袋子，将里面的碗摆在地上。
瞬息间，数十只猫从林中四面八方窜出。
姜青流：“！！！”
“大副！后退！”姜青流颤颤巍巍地掐着凤时地胳膊，嘶吼出声。
凤时一瞧，姜青流额头冒出一层冷汗，红润的脸早已煞白。
一边后退一边询问：“怕猫？”
姜青流也不隐藏：“小时候被猫挠过。”
也因这一变故，姜青流反倒对那时的经历记忆犹新。
那是三岁的某个雨夜，高烧不退的他冒雨出门寻找几天未归家的爸妈，但那晚的雨太过强势，他只得躲在一处空屋里躲雨。
一天未进食的他忽然闻到食物的香味，恍惚间从猫崽口中夺食，被守在一边的母猫狠狠抓出三道口子，他害怕地跑回雨里，再没回来。
后来，手背上便有了三道疤。
姜青流摸向手背，忽觉这早已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便没有所谓的疤了。
少年忽然的低落尽收凤时眼底，他没过问，只是不自觉地摸上他的头，轻声安慰：“别怕，它们进不来的。”
姜青流点头，只说了一个“好”字。
他突然记起，他爸妈不是不见了，而是车祸死了。
平日里闹腾的人忽然安静下来，凤时顿感不适。
他一直认为姜青流藏有秘密，只是对方伪装地很好，所提供的信息也一览无余。
这是你藏匿起来的一面吗？
凤鸣扭头，眸中划过一道光。
“大副！”姜青流再次欢腾起来，他明亮的双眸浸满焦虑，刚放下的手再次掐住凤时胳膊。
他指着前挡风玻璃：“霹雳一号要被入侵了！大副！快想办法！”
凤时顺着看去，还没说话，手中一空，遥控器出现在姜青流手上。
对方慌乱地按着按钮，一个误触，顶棚缓缓打开，阳光穿过树叶间隙洒在车里。
姜青流：“！！！”
“啊啊啊啊，完蛋了！邪恶的敌人已经侵入我方大本营，我们没有退路了！”
“大副，感谢你多年来的照顾，我先走一步了！”
因为年幼被前挡风玻璃阻拦在车外的猫崽：“喵？”
姜青流摊在座椅上失魂落魄：“神啊，救命啊！啊天使，是来接我的吗？”
凤时：“……”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姜青流的弱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