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不悔缘》一言九鼎玄灵

1、茫山相遇，天观异象

　　魔族肆虐，邪道猖狂——

　　大茫山中，正值初冬，雪飘如絮。刀光剑影之中之间打破了山中的久违的平静。

　　洁白的雪地被一阵参差不齐狂奔的脚步声踩踏，混着泥土的鲜血与初雪交融……呼喊声逃亡声显得一路混乱不堪。

　　“快！走，等挽世仙尊追过来，便一切都晚了！”为首的一个魔族余孽，脸上布满了道疤，青面獠牙，皱眉催促后面的魔族部下，仓皇而逃。

　　说罢，“呃……”未走出半步，他便被霜寒剑气断送了生命，鲜血喷涌脖颈而出，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的直愣的倒在地下，死不瞑目。

　　一众魔族慌乱保持警惕，谨慎的看着四周……

　　“诸位一意孤行，弃正道之不顾，独行歪门邪道，屠杀无辜百姓，也该想到有今日的结果。”纪无忧御剑而行，白衣翩翩，宛若嫡仙。

　　纪无忧冷着看着剑下的众魔，杀心四起。

　　那些个魔族部下，不久前来到这里为非作歹，大肆屠杀茫山百姓，自认不凡，宣战于仙门百家。

　　闹的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

　　纪无忧抿唇，手中灵力凝聚而来，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不杀了他们，难以为百姓报仇！

　　正当想要杀时，腰间令牌传音道“师弟，若有投降者，留几个活口，宗门要调查一些线索”

　　纪无忧 “……”

　　他缓缓攥紧了拳头，道了一声好。忽逢耳边又传来叫嚣声……

　　“魔界将会是天下之主宰，是大道所归！”一个魔族人叫嚣道，更激起了其与魔族人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心。

　　听着在大茫山中魔族余孽叫嚣的话语，纪无忧微微皱眉，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决然。

　　若真如此，就在此铲除，免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纪无忧便无多想，至于师兄那块，他自会解释，一挥手便是一道高深雄厚剑气袭去，大部分魔族余孽“啊…”已经失去了生机，少数魔族余孽苦苦坚持几回

　　但纪无忧年少成才，根骨极佳，道心恒定，被众人冠以“挽世”之尊称，世称挽世仙尊

　　“哇…”苦苦坚持的魔族余孽吐血重伤，失血过度而亡。

　　为了防止其余奸诈狡猾之人，利用障眼法得以逃脱，纪无忧释放灵力覆盖整个大茫山。

　　不久后在大茫山中的魔族余党全部清除，尸骨无存。

　　如今是万里雪飘，漫天飞雪。

　　纪无忧想着若是现在返回宗门，怕是有些路途遥远，且担心大茫山附近无辜村民的安危，纪无忧便打算在这大茫山歇下一日。

　　想到此，他不愿麻烦附近村庄之人，身为太华宗仙尊，今日清理魔族余孽，已经使前不久被魔族袭扰的无辜百姓再度惴惴不安，倘若再来麻烦人家，来借此住宿，并非纪无忧所想所愿。

　　前不久，追逐魔族余孽的路上，正好在大茫山坡上看见了一个破旧古庙，很久不常用了，人烟稀少，定不会惊扰。

　　纪无忧看着身上衣裳被雪打湿，微微轻皱眉，他本是爱洁净之人，平常在宗内，教育宗门弟子喜洁，挽世殿也是尘埃不乱。

　　默念口诀—净洁诀，清理身上白衣薄雪，便乘着霜寒剑去，御剑而往古庙。

　　摇摇欲坠的古庙，灰尘乱布，又积飘飘纷雪覆盖，更显荒凉之感。古庙不大，庙中雕塑落了灰，看不出曾经的辉煌之感

　　走进古庙，拂手用灵力将灰尘清除，走到一处角落，盘腿静坐。

　　纪无忧正冥思静坐，突然被一根树枝踩断声音打断。感觉到来人并无灵力，应是凡世中人。纪无忧微微抬头，睁眼望去

　　只见，一个七岁大的孩童，在庙中古塑旁，惴惴不安的看着纪无忧，孩童衣衫褴褛，身上多处擦伤，手中紧拿着已经发冻了馒头。

　　瘦小的不成样子，实在是可怜紧，唯有一双眼睛，双瞳剪水，似小鹿般望着你。

　　纪无忧身为太华宗人，挽救天下苍生为己任，是仙尊的责任所在。

　　心里不由得心疼，纪无忧便想着，等度过这一晚，唤这孩童过来，明日给这个孩童寻个好人家，也好让他平安无事成长。

　　刚想起身，便见这孩童，小步往后退，惴惴不安的看着纪无忧，似乎是怕，又似乎是惊。

　　纪无忧看到这，心想，这孩童怕我，我是吃人的妖怪?

　　“你就是救我的仙人吗？”孩童稚嫩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纪无忧的想法。

　　救?纪无忧他怎么不记得他救过？

　　不知怎么的，孩童的胆子渐渐大起来，小步地向纪无忧这边靠近，又说到“当初见过的，我记得…当时有魔族人来…”

　　纪无忧倒是很意外，这个小的孩童会记得，倒是他，他却忘得一干二净，全然不记得有这么个孩童。

　　他是多次去过茫山，但好像忘了眼前的这个小孩。

　　罢了，现在相识也是一样的。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纪无忧微微的放缓声音，怕吓住这个孩童。

　　“萧遥”萧遥很小声的说，幸好纪无忧灵力高深，细微声音都能清楚听到

　　逍遥，萧遥，名字倒是不错，身为凡人，一辈子逍遥自在，倒也不错，不错。

　　萧遥望着这个眼前之人，这便是当初救我的仙长吗?

　　纪无忧看着眼前的小可怜，不由心中一软，便走上前，见萧遥未躲，似眼眸流出丝丝期待。纪无忧便一手托起萧遥的臀部，将萧遥抱起，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显的生疏又小心翼翼，生怕又让眼前不安的小孩惧怕。

　　萧遥感受着眼前人的炙热的胸膛，和后背明显生疏安抚，不由一愕。萧遥贪恋哪怕是一瞬的关心，也足以让他沦陷。

　　纪无忧轻轻摸着他的头，问道“你的父母在哪？”

　　萧遥沉默了，小心翼翼的用头埋在纪无忧的肩膀，“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人”，听不出是喜是悲。

　　“……”

　　纪无忧心道魔族猖獗，在大茫山兴风作浪，哪怕今日平息，他父母双亡，岂能生活的长久?

　　等今晚过后，便替孩童寻个好人家，也好保一时之安。

　　万里雪飘覆茫山，雪飘如絮似己止。纪无忧轻抚萧遥瘦弱的身躯，见其小腿，手臂……淤青极重，不难想象，这个孩童受了多大的苦？

　　纪无忧本不是无情之人，更何况身为太华宗仙尊，挽救天下众生，亦是他当初修仙之决心——挽救世人无危难，惩恶扬善求平安。

　　纪无忧眼眸尽是心疼与怜悯，便想抽出一手替萧遥疗愈。刚微微一动，萧遥便惊慌式的小鹿，湿漉漉的眼眸看着纪无忧，似怕不要他，似怕又一人孤苦伶仃。

　　“不怕，不怕”纪无忧眼里尽是疼惜之意，“你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应疗愈，不然这大茫山你怕是走不出去了。”

　　话音刚落，听着纪无忧的话，萧遥微微不安的身子，安定了下来，小声喃喃“都听仙尊的，听仙尊的…别丢下我一人，怕”

　　见萧遥情绪稳定下来，纪无忧催动灵力，只见淡淡色的光茫覆盖着小小的萧遥。

　　淤青，擦伤……只见一一愈合，萧遥身体和脸上的污渍被纪无忧用净身决消失了。

　　想不到，是个粉雕玉琢的娃。

　　萧遥身上的伤和污迹清理干净之后，纪无忧本想把他放下来，但衣袖轻微一动，便被萧遥用手紧紧攥起，不愿分开。

　　嗯?

　　纪无忧见萧遥这小心谨慎样子，不由疑惑。

　　不等纪无忧开口，只听“仙长”稚嫩的声音传来，“萧遥想跟随你…望仙长答应”纪无忧听着，沉默不语。

　　原本，纪无忧想为这个无辜又可怜的稚子，在凡尘中找一户好人家，愿其平安长大。

　　可眼前萧遥并非此想，小小的萧遥见纪无忧对此沉默不语，以为是不想要他，我难道真的……天煞孤星吗？

　　自萧遥出生起，父母双亡，从此孤苦伶仃，大茫山中曾受萧遥父母恩惠的人，“这孩子，唉”可怜萧遥，施予一点援手。

　　再到后来，大茫山魔族兴风作浪，不少无辜居民被屠杀，萧遥亦不可幸免……

　　直到遇到了——在四岁的萧遥，在被魔族人团团包围时候，本以为死路一条……白衣降世，挽世救。

　　自此也便记住了纪无忧的模样，却不想今日再次相逢，萧遥不愿，也不想再一人。

　　想到此，大颗大颗的泪珠，便从眼眶中滚落，落在了纪无忧的衣襟上。感受到衣襟的湿润。

　　纪无忧独来独往惯了，很少与孩子相处，他见萧遥泪如雨下，不忍，怜悯。

　　不由得说话也温柔几分“萧遥，你可愿”在凡尘中平安还……？”话音未落，便被哭腔的童声打断“萧遥想跟着仙尊一起，哪里都好，只求不要让我一人”

　　纪无忧见仅有七岁孩子坚定的说道，不由得也软了软心“好”，孩子，他纪无忧罩的起，保护的了。

　　殊不知，执此一念，一生相护。

　　晨光熹微，茫山纷雪欲止，缕缕光束透过古庙照在萧遥身上。

　　那一夜，萧遥看着眼前人，感受到久违的心安，以至于在纪无忧怀里沉沉睡去。

　　纪无忧却夜不能寐，大茫山中乱世，最主要的魔族一支的人，皆伏诛之。大概就只剩，处理后事——无辜村民遭遇此变，房屋尽毁……

　　若不能及时给予救助，恐怕便要衣食不暖，天灾人祸并存。

　　纪无忆伸手，只见淡青色的光在手中，不一会儿淡青光散去，手中唯留一令牌。

　　令牌，一可代表身份：上面刻有太华宗——挽世仙尊，二可：太华宗各长老 峰主相互联系。

　　纪无忧意念动，将大茫山中事说了，言简意赅。

　　“师兄，大茫山孽党己除……无活口”

　　令牌那一边，宋慕寒听着纪无忧的话，待纪无忧说完，宋慕寒沉默片刻后，道“师弟，无可口亦可……大茫山中百姓无辜遭遇此变，己派各弟子去往，也可各弟子历练历练”

　　又聊了一些平常事，“师弟”宋慕寒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语气沉重“前些日子，怀玉兄算出有异变，本想与师弟说…””顿了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纪无忧见到宋师兄沉默许久，奇怪道“但说无妨。”

　　“这件事，怕一时半会说不清了，师弟，等回宗门之时，再叙”宋慕寒说完，又不放心，又在最后末尾加重说“平安”便切断联系。

　　纪无忧深感疑惑，倒也不细究。

　　一低头便看到萧遥在他的怀里睡去，纪无忧倒不怕萧遥听了去，令牌联系，旁人是听不见的。

　　纪无忧看着萧遥蜷缩的身子睡去，活像一个小团子，可怜兮兮，便笑道“这小孩，倒也乖”

　　既萧遥不愿意再去寻个好人家，纪无忧倒也不勉强，他不愿意强人所难……也罢，等回到宗门，测测他的灵根。

　　若是天资好，也可拜入各长老 峰主门下。
　　若是天资一般，若想留下，当个外门弟子，也可以“轻松逍遥”一点，若想离开，他会给萧遥准备灵石钱物，足以保一时无忧，但接下来的路，应该他自己走，我因是引路人……

　　纪无忧轻轻站起，抱着萧遥，把萧遥放在一处干净的草席上，见他末醒，纪无忧便出古庙练剑，宗门剑术应勤练。

　　不久，萧遥微微转醒，小手一碰身旁空一人，只留冰冷的草席。仙尊走了，不要我了吗……

　　明明是初雪融，天渐暖，萧遥却只觉刺眼与无助，又只剩我一人了。不由得把自己缩紧成一团，靠在门槛上，不知在想什么。

　　“萧遥，你在那做什么？”纪无忧练会儿剑术，回来时，便看到了萧遥在破旧门槛上蜷缩成一团，潸然泪下。

　　纪无忧不由轻笑道，便缓缓的朝萧遥走来，“走，回宗门。”

　　萧遥诧然的听到纪无忧，原本要落不落的泪珠，彻底释放。抬起头，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跌跌撞撞的扑向纪无忧。

　　“别丢下我……”

　　“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纪无忧在萧遥朝他奔过来时，顺势把他抱了起来。

　　“霜寒剑起”说罢，便抱着萧遥御剑而行，去往太华宗。

　　高耸入云的山峦，千里山覆雪，不过一会便无影无踪。

　　“这是哪？”萧遥好奇的东问西问，他从没出过大茫山，不知外面如何。话音刚落，萧遥便后了悔，他怕仙尊认为他少见多怪，认为……后悔带他走。

　　纪无忧仿佛察觉到了这一点，无奈揉揉他的脑奈，“我所之言，行之事，不悔”

　　“萧遥，之前你所见，是大茫山……”

　　萧遥每每问，纪无忧便细细的说，以至于最后纪无忧就有点觉得这孩子活泼开朗才是他的本性了。

　　御剑飞行，转瞬即逝。

　　纪无忧到达太华宗后，便先去往自己的挽世仙尊殿。萧遥起初想跟着纪无忧一起走，但被拒。

　　“萧遥，有些事务需要我处理，你先跟随着领事弟子”说完，又嘱咐领事弟子关照萧遥，日落前送回挽世仙尊殿。

　　说完便离开。

　　殿门，宋慕寒和沈怀玉在此等候着纪无忧。“怀玉兄，我知你占卜天下独绝，但这一次，确定？”

　　宋慕寒边与沈怀玉边说罢，说罢棋子正落，宋慕寒无奈哈哈笑“怀玉兄，好棋艺，慕寒今日输了”

　　人如其名，怀玉，温润如玉。

　　沈怀玉不可否认，论占卜，无人可及，论棋艺，天下无双。沈怀玉无名无派，人间散修一个，因早年时，与他们结缘，现如今倒也越发亲近。

　　“也不知无忧兄，什么时候来？”沈怀玉收拾棋局，将棋子一颗一颗放入棋盆之中。

　　刚迈入殿内，纪无忧便知两人又在下棋品茶，忽然听到谈起自己的言论，不由得叹了口气“晚来了些，师兄和怀玉兄请见谅”

　　纪无忧随手在两人旁坐下，看见沈怀玉在收拾棋子，心道，怀玉兄倒是多年未变，一如既往的喜欢棋。以至于每次来，多数他的殿内下棋。

　　结局嘛，纪无忧输。屡下屡败，纪无忧倒也不在意。到后来，见怀玉兄实在喜欢这个棋，提出要赠予之，但每次都被拒。

　　“不知师兄说怀玉兄占卜到异变，是何意?”纪无忧看向沈怀玉，缓缓说出自己的疑惑。

　　一谈起正事，脸色都变了变。宋慕寒没有说话，示意沈怀玉说。

　　“前几日，我观天象，占卜无忧兄有一劫。故来此，那时无忧兄并不在太华宗，刚想离去，便见到了慕寒兄，我便与事情说给予了他听”

　　“无忧兄，十年之后……”沈怀玉顿了顿，望向纪无忧，一字一句认真道“殒命”

　　听到“殒命”，纪无忧不自觉十指紧握衣袖
　　，内心不知在想着什么，殒命吗，若是真，纪无忧想若能躲这个劫，便是极好的，倘若不能躲，那……纪无忧不知，微微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情绪。

　　宋慕寒不是第一次知道了，前些日子沈怀玉拜访时，便同他说过，不过纪无忧并不知，他那时正在去茫山的路上，

　　宋慕寒质疑过，不信，虽说怀玉兄绝不会骗他，更不会拿此事，但不愿相信就是不愿相信。

　　怎么会呢，无忧师弟，风姿卓绝，少年成名，仅仅不到百年，是“挽世”之尊……十年会竟会殒命……

　　“为何我会……”纪无忧问出自己心中所惑，纪无忧不怕死，但他不想平白无故死，要么救世而亡，要么寿终正寝。

　　沈怀玉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心道：该来的总会来，这一世，他不想再“置身事外”了，他想救纪无忧，哪怕是违抗天道，哪怕是……

　　“十年之后，魔尊被杀，魔族内外溃不成军，新魔尊登基，此其志不小，妄想吞并各界势力……无忧兄，葬身茫山，尸骨无存”沈怀玉说罢，不知为何，口中吐血，咳嗽不止。

　　“怀玉兄”纪无忧和宋慕寒异口同时，纪无忧顾不得其他，将自己灵气渡给沈怀玉，淡青色的灵气将沈怀玉环绕其中。

　　宋慕寒将诸多灵丹妙药送入沈怀玉口中。

　　纪无忧看到沈怀玉痛苦的样子，心疼至极，“怀玉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好好的人，怎会如此。

　　宋慕寒将沈怀玉扶起来，缓慢的让他靠在椅榻上。

　　“无妨，无非是修炼上出了些差错，过几日就好了”沈怀玉淡然说道。果真是修炼上吗？不，那是天道的惩罚，重活一世，本该继续当“局外人”，前世之事不可说，不能说。

　　本来想与纪无忧两无瓜葛，像前世一样，君子之交。

　　成王败寇，自有定局。

　　但兴许天定的缘分，交往中，便越交越深。

　　“好了，瞧你们俩担心的样，无忧兄，慕寒兄，我好多了，不必再往我身上传输灵力了”

　　纪无忧见果真如他所言，确实是脸色好了很多，便也稍微的宽下心来，但心中不知为何，感觉隐隐不安，纪无忧不喜欢这种感觉，“怀玉兄，倘若真出了事，请一定要如实告知无忧，一定要告诉我”

　　“好，一定”

　　许久未见，久别重逢后，三人相聊甚欢，品茶喝酒，甚好。但都默契的不提那个占卜。

　　宋慕寒酒量差，又心里老挂念着什么命不命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劝都劝不住，最后直接喝醉了，醉倒在了软榻上，纪无忧见此，便把宋慕寒传到他的青岑峰内。

　　沈怀玉身体抱恙，纪无忧也不愿让他多喝酒，便递茶“今日便不要喝酒了，尝尝茶如何?”
　　“盛邀”

　　纪无忧与沈怀玉昔日挚友，多日不见，云树相思……提出想让沈怀玉在这多多住几日。

　　不仅如此，还有很多疑惑需向怀玉兄询问。

　　如，十年后天下苍生会如何？是否会颠沛流离？流连失所?昔日魔君尊是被谁杀死的？新即位的魔尊又是谁？杀我之人，又是谁？
　　虽说占卜不一定完全准确的表现，会随着占卜者的辞行而改变一些东西，但大致结果是不会变的

　　纪无忧本想那一晚通通问之，但见沈怀玉似有难言之隐，故不问。他信，无条件相信，只因他是沈怀玉。

　　送别沈怀玉后，纪无忧一人在殿内，心不知为何心里泛起淡淡的忧伤。

　　葬身于茫山……

　　他不去再想了。

　　空对月，愁之绪，无人诉。

　　“仙尊！”内心淡淡的愁忧被打破，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