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快乐的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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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变得昏暗，风车镇的居民们脸上挂着笑容，互相说笑着走到了镇子的最中心，那里早就堆起了一个巨大的木堆，只等着有人朝里投上一束火花。
莉娜站在人群的外围，她正忙碌着将自己带来的面包摆上餐桌，桌面上早就已经被各式各样的菜品挤满了，她拧着眉头仔细思考着，像是修缮什么建筑物一样，将面包小心翼翼地越堆越高。
“路飞和艾斯还没有来吗？”玛琪诺拎着篮子走到莉娜身边，她左右张望了一下。
莉娜从忙碌中回过神，她在四周昏暗的场地里看了看，人群攒动，就算两个人真的到了，她也分辨不出。虽然有些可惜，但莉娜还是摇摇头，决定认真地体会一下这场宴会。
过了一小会，人群安静下来，莉娜探头想要看清楚，但前面的人们聚在一起连个缝隙都没有。她一边探头一边后退着，想要找一个高一些的位置。
小皮鞋在地上摩擦踩踏，发出模糊不清的细碎声响。脚后猛地触碰到一个东西，听声音似乎是一块木头。
莉娜想也没想就撤步打算踩在那块木头上，下一秒就听见熟悉的嗓音痛呼了一声，脚下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撤走了。莉娜吓了一跳，赶快低头去看。
“走路注意啊。”艾斯瞪着眼睛，揉了揉自己被踩出一个印子的手背，远处的篝火发出‘呼——’的一声，燃烧出的亮光瞬间照亮了夜晚。
莉娜看着那张带着抱怨的脸，嘴角顿时扬了起来，她弯下腰凑过去，笑吟吟的眼睛被火光映照地闪烁，“艾斯。”
“都是路飞那个家伙，想起来这里有宴会，不管怎么样都要过来。”艾斯抬手推开了莉娜的脸，用力握拳在身前挥舞了一下，“先说好，我们可不是来白吃白喝的！”
听到艾斯这句话，莉娜的注意力才分散开一些，注意到不远处的地面上铺着一块布，上面堆着像是山一样的鲜鱼，正瞪着半死不活的眼神，嘴巴不停张合着。
身边的艾斯还在一边搜寻一边抱怨着，“可恶，路飞那家伙，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到底钻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要管那么多了艾斯！”莉娜忍不住，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她听见人群正欢快地交谈着，有人唱起了北海传来的歌谣。她伸手拽住了艾斯的手臂，在他拒绝之前，扯着他跑向人群：“你要错过宴会了！”
“什么——”艾斯被她扯得一个踉跄，随即整个人就被带进了人群中，他的脸上被好几个带花纹的纽扣挤压过，等到成功获得空间时，脸已经变得像是盖上了邮戳一样。
靠近了人群中心不光视野开阔了，也更能感受到不远处燃烧的炙热。鉴于对火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艾斯下意识后退了两步，随后他的视线就定格到一张餐桌上。
“啊！路飞！”一个肚子滚圆到超过人类极限的身影，不用仔细看清楚，他都知道一定是路飞。
他刚准备走过去，一块焦香四溢的肉排就被递到他嘴边。
莉娜原本带着的礼帽被她随手放到了附近的木桩上，头发并不是之前展示给艾斯的披发，而是仔细盘了起来，露出了整张脸。此刻那张脸正热情洋溢，眼睛几乎是亮着光。看见艾斯有些抗拒的表情，她先是有些犹豫，手有朝回收的迹象，但很快又不甘心地再一次递过来，劝诱道，“尝一下？我刚刚试过了，非常好吃。”
这样的推荐，艾斯犹豫着接过，拿到手里已经咬了一口，才突然想起礼仪问题，松开牙齿对着莉娜一脸认真地道了声谢。
而莉娜只是微微一笑，没等说些什么，就已经被身边的几个女孩推攘着，加入了跳舞的人群。
周边的热闹让艾斯一时间感觉自己格格不入，虽然现在没有人会对他指指点点，没人会对他投来异样的眼光，但这都只是因为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如果有人知道了，那他一定因为那个罪大恶极的海贼王父亲，变成人人喊打的……
“跳舞吗？”一串笑声钻进他的耳朵，莉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着篝火旋转了一圈，她的一只手正拉着活蹦乱跳的路飞，另一只手朝他伸过来。
逆着光，他其实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表情，但他甚至不需要猜测。
不过，他才不会和这些人一样，绕着火堆转圈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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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逐渐深了，但火堆并没有熄灭，和刚开始大家活力四射地载歌载舞不同，现在所有人都只是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听着村里的老乐手拉着他那把破旧的手风琴，互相聊些有趣的事情，时间过得十分惬意。
莉娜的双腿交叠着伸直，整个人依靠在木桩做成的临时座椅上，裙子的下摆早就沾染了泥土变得脏污，她却完全不在意这个，只是悠闲地跟着手风琴的曲调，哼着那首耳熟能详的老歌。
路飞瘫软在她身边的空地上，肚皮涨的夸张，正舒服地呼呼大睡。
艾斯刚把那些鲜鱼交给村长，回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听到身后有声音，莉娜微微一偏头，手中的杯子离得远了些，“怎么样艾斯，今天开心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明明才是第一次过这个节日，却拿出了一副待客方的样子。艾斯干脆走到她边上，在那个空位一屁股坐下去，“还行吧，每年都是这样。”
莉娜没有介意他的话，抬起手中的木质酒杯，又抿了两口，“达旦说我不可能复仇。”
完全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向这个方向，艾斯愣了一下，表情逐渐认真起来，他看着莉娜，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
“我想我要是个贵族的话，说不定哪天还能找到机会，偷袭他们一下。”莉娜嘴角讽刺地勾了勾，她的脸上带着一些酒醉后的红晕，但在红色的火光中并不明显，“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艾斯。”
艾斯吞咽了一下，他猛地站起来，站到了莉娜的面前，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喊着，“你只要不停地变强，变得足够强就可以了！”
这个世界怎么会是变得足够强就能解决的，难不成要靠一个人的力量对抗数以万计的海军吗？又或者世界政府？
她要是真的醉了就好了。莉娜垂下眼睛，不再去看艾斯坚定的眼神，只是笑了笑，“你说的对，艾斯。”
艾斯松开手，两人之间有沉默正在蔓延。
“诶？莉娜小姐？”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莉娜和艾斯同时抬起头，一个青年正站在他们身边，和莉娜的视线对上之后，有些局促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是之前边镇的门卫，今天正好休假，听说风车镇有活动，就来凑个热闹。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莉娜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了。”
“啊，是的，好久不见先生。”莉娜温和地笑了笑，将手中的酒杯放到一边。她其实并不知道这是守门士兵中的哪一位，因为在废品终点站的边上，每个守门的士兵都裹着胶制的防护服，将整张脸都遮住了。
注意到莉娜面前正盯着自己的孩子，青年先是犹豫了一下，才小声地开口，“莉娜小姐，这位是？”
“嗯……”莉娜眨了眨眼睛，她抬起一只手敲了敲下颚，思索了几秒之后无奈地点了下头，“这是我很好的朋友。”
正好这时候一直拉着手风琴的老乐手有点累了，他咳嗽两声，从身后拎出了一个巨大的音响，播放起了抒情的音乐。
有些年轻人听着音乐又站起来，随着节拍缓慢地拥抱在一起。
“那个，莉娜小姐，”青年似乎有些紧张，他不再去注意艾斯的存在，只是微微俯下身，伸出手邀请，“我们这么巧在这里遇到，希望能请你跳一支舞。”
这个邀约有些突兀，莉娜愣了一下，她看着那些跳着慢舞的人群，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终于还是将手递过去。
“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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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的路飞在地上滚了一圈，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周围还有着火堆的温暖，那么这场宴会应该还没有结束。
他看了看身边，原本坐着莉娜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艾斯，路飞有些疑惑地揉揉眼睛，“艾斯？面包子怎么不在？”
艾斯一言不发地给他指了一下篝火边，路飞睁着眼睛在摇晃的人影中辨认了很久，才勉强认出莉娜的身影。
他就这样盯着莉娜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跳着毫无起伏的舞蹈，几乎只是看了几秒，他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的思绪就逐渐归于混沌，下意识地，路飞抱怨一样嘟囔了一句，“好无聊啊，还不如去钓鱼。莉娜之前还说要做鱼籽面包呢。”
下一秒，路飞就被艾斯猛地站起来的动作给掀到了一边，他摇晃着手臂试图找到平衡，但还是一头从圆木桩上摔了下去。
“你说的对路飞！”艾斯露出了一个坏笑，“在这里晃来晃去简直是浪费时间！莉娜估计也想要多干些有意义的事情，走吧！接着钓鱼去！”
路飞虽然没听懂艾斯的意思，但还是跟着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朝着莉娜的方向跑去。
“什——！艾斯！路飞！放我下来！”
“钓鱼啦！钓鱼！”
“我还穿着裙子，弄上鱼腥味裙子就报废了！快放下我！”
“反正里面不是有内衬？你脱了不就行了。”
“……艾斯！你给我好好学学礼仪！从头学！”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快乐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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