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最初的最初》尹木悠

23、Volume 22 春日的庭院 --- 逃离柳家

　　还没有走进那所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崩溃的叫声外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奇怪对话，其实内心早就知道这群人最在乎的不外就是以前网球社的同伴，就算是升到大学，其实他们都是希望可以在一起的友情，她懂，可是无法理解。

　　抿起浅笑，有趣的看到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有些尴尬的表情，其实无论是她还是手冢国光，都不太适合进去，毕竟那是属于立海大的事情，就算他们都不再是立海大的学生了。

　　“我看，我和手冢君就在这里休息下好了，刚刚的跪坐，让我不是很习惯。那边有个亭子，幸村君和真田君你们就去找你们的同伴就可以了。”注意到其实手冢国光面瘫的表情上也有着一定的尴尬，回想起青学的网球部，似乎也有几个这种让人头疼的人。伸手指向前面不远处的凉亭，这里比较舒服吧。毕竟那个院子她其实也不太想进去，太多回忆了。

　　“啊。幸村，真田，你们过去吧。”难得冰山开口，而且的确现在赤也的状态也不太适合让不熟悉的人进去，思考了下，幸村点了点头，“那么我和真田一起过去，苏桑不好意思，手冢，拜托你了。”

　　走到凉亭，才发现这里居然摆上了中国的围棋，还是没有完结的棋局。静静的思考着棋局的路线，总是觉得这种逼近绝地的安排，似乎还是有些漏洞，绝地逢生，原来如此。

　　看着皱着眉头思索棋局的女孩，虽然比他们都小，可是他相信即使是背着天才之名，也是付出了绝大的努力才能成就今天啊。

　　“啊，我就说可以扳回一局的嘛。”有些兴奋的拿起黑子，放在这里，露出满足微笑的女孩子抬头看见坐在对面的手冢，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呵呵，手冢君啊，不好意思，我一看到棋局就会下意识的去思考。”都怪爷爷，小时候哥哥和镜轩哥常把她扔下，然后自己跑去玩，结局就是一向号称棋痴的爷爷就开始教她围棋的不归路，只能说对这些东西还算是有天分的她，最后却没有选择继续，其实爷爷内心也懂她的。无法安心，自然无法静心。

　　“啊，其实。”话开头却无法说下去，手冢国光人生中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啊？”瞪大的眼睛，看着有些小小纠结的手冢，真的是难得啊，国光哥哥你真的是太大意了。按下内心小小的偷笑，不得不说，其实经过这十几年被柳家和苏家培养出来的小孩，肯定不会是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生，只是，某墨也是被捧在手心的乖宝宝，不得不说，也不会黑到哪里去。

　　注意到这丫头眼中闪过的偷笑，“苏桑以前来过日本吗？”

　　“啊？有的，高一出国前，因为当时还没有开学，就来过日本，啊，那时候我还是在立海大读的呢！后来爸爸答应了东大的邀请，我每年都来日本一次呢。”想起那段时间，还以为是错觉，没有想到苏墨的世界里还有你们，无奈的摇摇头。

　　“小羽。”突然间冲口而出的称呼，手冢淡淡的喊了出来。

　　“啊，怎么了？”回神，才发现自己会错了，太过习惯了，果然自己在能够安心的人面前无法做任何的防备啊，果然太大意了。“呃。”

　　“果然，你是国羽吧。”手冢注视着有些懊恼的女生，“连哥哥都不想认回来，真的是太大意了。”

　　“你怎么知道的？”有些呐呐的语气，不可能啊，她都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大一开学的那声光哥哥，还有你的归路。”推推眼镜，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惊喜。得到肯定的答案，却得到更加的不安，“你是在怨我们吗？”所以就算是来过日本几次，都没有回家看看的打算。

　　“我，应该没有吧。”抬头，和手冢国光对视着，决定坦白。“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我知道那个女生在帮我做着我应该做的事情，就觉得，没有必要，何况，她应该比我优秀。”

　　“傻瓜，她再优秀也不是我们家的国羽。”伸出手，摸着苏墨的脑袋，第一次说出了内心的感觉，“而且再优秀，不是我们的国羽也没有意义。”

　　二话不说，直接扑到手冢的怀里，苏墨小声的哭了起来，“讨厌讨厌，我这么平凡，她这么优秀，我们天地之别，你骗我。”

　　拥进怀中的温暖，手冢眼中闪现出温柔，“没有呐，那时候，在妈妈感觉到什么的时候，我们都很伤心，就算再优秀，也不是我们的国羽这种想法，就算是爷爷也有的。”

　　“喊我墨墨，哥哥，不许喊我国羽。”不得不说，苏墨少女乃傲娇了。

　　“啊。”

　　“喊一下嘛，哥~~”不行，你一定要喊出来。

　　“墨墨。”

　　“嗯，我还是喊你国光哥哥好了，不行，我还是你老师呐。”突然想到一个事实，然后露出狡猾的微笑，“快小考了，国光哥哥需不需要我的特别小提示啊？”

　　“苏墨，你给我饶这个亭子跑20圈。”

　　“不要哇，我才是你老师。”才不怕你呢，雷声大雨点小。

　　。。。

　　====================我是围观下棋人群的分割线====================

　　从柳莲二自己居住的院落里走出来，就看见苏墨和手冢国光在下棋，少女认真的神色，偶尔给手冢的一个大白眼和手冢冰山似却有些温柔的感觉荡漾在粉红色的泡泡之中，不得不说其实气氛还是十分唯美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柳莲二的却觉得有些刺眼，就跟那次那个画面一样，让他的内心有些烦躁。

　　“莲二啊，苏桑是你爷爷那个弟弟的干孙女。”幸村精市看着眼前和谐的画面，笑着解释到。

　　“真是没有想到呢。”淡淡的看了幸村一眼，不要搞什么小动作，来者是客。

　　“噗哩，没有想到青学那个冰山部长居然这么有趣，居然可以和苏老师凑到一起。”仁王把玩着脑袋后面的辫子。

　　只是警告似的看了身边的好友一眼，柳莲二端着主人的身份，去告诉他们午饭已经快准备好。走进才发现不是在下棋，而是两个人在分析着那个未完的棋局的下一步。

　　“苏桑，手冢，日安。”

　　耳边传来柳莲二的声音，使得正在讨论下一步的两人一起抬头，“哦，柳君，日安。”

　　听着少女语气中的疏离的一点都没有变的态度，手冢国光想起那本书里的描述，觉得其实苏墨能够这样，不知道是经过了多少的自我暗示才能做到，内心有些心疼。

　　“柳。”淡淡的打了招呼。

　　感觉到手冢对自己的不满，却无法理解原因的柳莲二，第一次数据出错，因为他以为是自己破坏了手冢国光和苏墨的相处而招来的不满。

　　“刚刚佣人告诉我，说已经在和室准备好饭菜，祖父他们正准备过去，我是来带你们一起过去的。”依旧是温润如水。

　　这厢，听到和室，再听到午餐，突然间同情起自己的膝盖，苏墨觉得要不是今天和哥哥相认，还真的是不来好过来。

　　两人都注意到少女的瞬间僵硬和下意识的抚摸膝盖的样子，内心闪过好笑的感觉。“我来带路吧。”转身的柳注意到棋盘上原本被白子逼到绝处的黑子，已经成功的扳倒白子，就差几步就可以赢了的样子。

　　“苏桑对于围棋有研究吗？”走近立海大的附近，打破沉默的柳莲二状似无意的问了出来。

　　“啊，略懂，我的祖父很喜欢围棋，小时候学过而已。”淡淡的不想多谈。

　　可是柳却没有放弃追问。“那个棋局，是前几天我和家祖的对决，我执的黑棋都已经无法想到日和破解，没有想到苏桑居然能够破解，是在是意外。”

　　“连柳都无法破解的棋局，苏桑可以这么快就想到破解的方法，恐怕就不仅仅是略懂而已吧。”幸村端着笑容，也加了进来。

　　“还好，只是爷爷说过我，心不够定，难成大器。你们高估了我，只不过是看过相似的棋谱而已。”同样的疏离有礼，苏家不算豪门，却也是书香世家，该学的该懂得，她都有学而已。

　　“可惜我不会，不过苏桑倒是可以和柳切磋一下，柳的围棋正在同龄人中，其实不错的。”幸村再次把她和柳拉到一起。

　　“有机会的话。”再次反打回去。

　　“哦，围棋啊，墨墨你何止是略懂啊。”耳边传来柳凤仁带有些显摆的话，让苏墨内心一抖。“你们不知道吧，中国棋院的院长苏诺，就是墨墨的祖父，墨墨打小就跟着他学习围棋，虽然没有考段，可是应该不差的呐。”

　　“苏诺？就是人称棋手不悔的苏诺？”都是真心喜欢围棋的人，柳雅仁问道。

　　“是啊，就是苏诺。不过为了锻炼这个丫头的静心，我那个兄弟还让她学了品茗，书法，都能看，就是不专精。”柳凤仁状似感叹，可是话里都是华丽丽的挑衅啊。你们几个有孙女的没有一个有我家墨墨的厉害，没有的就不要想了。

　　“难怪苏桑刚刚可以把祖父和我下的那个黑子给扳回赢面。”柳感叹道。

　　“哦，莲二，就是昨天那盘？”柳雅仁想起那个黑子应该都可以说是无法起死回生的，还能赢？

　　“是的，祖父。”

　　“那么我还真的是希望可以看到苏桑的实力啊。”幸村介吾总结到。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凤仁爷爷你说是吗？”够了吧，你都把她了老底都挖出来了。

　　“呵呵，我们家墨墨不好意思了，行了，爷爷不外是提醒下现在的年轻人，看到好的就要努力啊。”其实你说这话就不要再来了，真的是太郁闷了啊。“哦，对了，墨墨啊，来日本前我看到了宁家小子，他还特别要我向你问好啊。”

　　你还不如不说，完全囧住了的苏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宁言是爷爷的徒弟，人家可是有未婚妻的，你不需要这样暧昧的提出来好不好，这里没有人被我吸引啊。

　　看着顺手落座在手冢国光身边的女孩子，柳凤仁有些奇怪，墨墨和手冢家的小子就算是师生的关系，也不见得会抛下他而坐到他的身边，嗯，有情况。

　　“墨墨还习惯吗？话说墨墨你的膝盖应该不会舒服吧。”注意到苏墨有些奇怪的表情，柳凤仁才想起，苏墨是中国人，这种日本和式的习惯，跪坐式她打小就没有试过。真的是疏忽了这点，不过要是因为这样苏墨不肯再来柳家，他也没有办法再炫耀了吧，得思考思考。

　　“那个，我可以换个姿势吗？”虽然有些突兀，可是真的不习惯的苏大小姐，还是问了出来。不太好意思的看着柳家长辈那边，上辈子知道他们的习惯，可是你让你一个出生后就没有跪坐过的人再次忍受的话，其实真的是杯具的啊。

　　整个和室突然安静下来，让苏墨的小心肝也抖了下。

　　“我都忘记了苏桑不是日本人可能不习惯这种方式。”柳家大家长咳了一下，“多多练习的话，应该会习惯的。”

　　黑线，苏墨觉得这世界惊悚了，她没有打算要习惯啊，又不在日本长居。“呵呵，柳爷爷说的是，可是我不在日本长居，我想，练习就算了吧。”虽然这么说比较没有礼貌，可是不说出去，将来受罪的肯定是自己。

　　又是一阵沉默，最后还是柳家妈妈拿来一个枕头，教她如何坐得舒服些以后，这件事情才算是有了结局。不过这又让苏墨打算落跑的想法更加的坚定了，特别是在听说晚上有个茶道表演，觉得肯定是又要折磨自己膝盖的某人，安静的吃饭时，思索着该用什么借口闪人。

　　老实说，姜还是老得辣，注意到苏墨不同一般的沉默的时候，这几位大家长就发现了这丫头虽然是安静了，可是肯定有后招，而熟知苏墨习性的柳凤仁，怎么可能这么就让她全身而退，在没有得到她每周都过来的承诺下。

　　于是就在十分诡异的气氛下，大家吃完午餐以后，注意到某人拿着手机，悄悄地发短信的时候，柳凤仁灵光一闪，让她每周过来学茶道，看你怎么逃。

　　“墨墨啊，下午有个茶道表演，你肯定喜欢的。”老狐狸一下子就把某人的小动作给逼僵了。

　　“凤仁爷爷，十分荣幸，可是下午我要回东京了，不方便留下。”我要是再不借口闪人就真的跑不掉了。

　　“你在别的地方看不到这么专业的茶道表演也不看？而且国一晚上也要回东京，你们一起走，不然就过夜也可以，反正莲二他们周一也要回东大，一起走也没有问题。”一下子把你的后路切断，看你怎么跑。

　　“不好意思麻烦的，我还是自己回去好了，而且凤仁爷爷，我又不懂茶道，我看了也不懂专业不专业，看了也没有意义的。”我要走，不要拦我。

　　“可是，我记得你爷爷有教过你中国的茶艺啊，你自小就喜欢品茗，可以感受下日本和中国的区别的嘛。”再进一步。

　　“两者本来就不一样，而且我也不专精，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而且韩姐和镜轩哥，很快就过来，爷爷少我一个不少的。”我要回家睡觉，“再说，我昨晚没有怎么休息好，也没有什么精神，还是下次吧，下次一定不会错过的。”你放过我吧，昨晚赶稿都快早上才去休息，然后7点就被拉起来。

　　“可是下次又到等很久的，墨墨你想休息就在凤仁爷爷这里休息好了。”就不让你走，你都没有露一手中国的茶技给大家看，怎么可以走呢。

　　每一个借口都被打回去，内心悲愤无比的苏墨觉得今天的她会被柳镜轩拐来，就是一巨大的茶几，再加上段数比柳镜轩更高一层的柳凤仁，她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凤仁爷爷，还是不麻烦你了，我还是自己回去休息下就好。何况，我下午还有事，就不打扰您了。”坚决不留下，然后施礼，告退。

　　站起来，发现腿已经麻了，有些步伐不稳，可是自己一中国人，混在一群日本人之间又不能失礼，于是苏墨决定还是按照中国的礼比较不折腾自己。“谢谢爷爷今天的招呼，苏墨倍感荣幸，能够近距离体会到日本的风俗，实在是不胜惶恐。只是，苏墨一外国人，无法瞬间习惯这些小小的区别，请谅解。各位，失礼了。”

　　感觉到腿稍微能够活动，苏墨拿起包，很恣意的走到门口，以中国人的礼仪给大家道别。礼数周全得体，又表现出她本人的内涵，这让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把这种不尊不卑，大家之态记在心底。

　　就在苏墨成功逃离的之后，手冢国一不经意的赞美道，“凤仁，这丫头很有大家闺秀之风啊。”

　　柳凤仁可惜道，“只是凤毛麟角，墨墨出生在书香门第，自小学的不比我们日本的大家小姐少，不能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棋，书，茶，是这丫头的强项，而略懂的琴和画，都得到过很多人的称赞。只是小小年纪就懂得收敛，不知道哪家的小子有这个福分了。”

　　“似乎苏小姐还真的是不错的啊。”真田庆奕开口了，看向自己的孙子，怎么就不能学习下人家手冢国光，刚刚那个女孩子就是坐在人家隔壁的.

　　“墨墨的确不错，不过她爷爷曾经给过她一个评价说是这丫头无法安心，也无法静心。”摇摇头，“我倒是觉得这丫头内敛，温和。”

　　“下次凤仁再请她来一次吧，我对能破了我的棋的人，很感兴趣呢。”柳雅仁发话。

　　“可惜啊，这次我没有得到她的承诺，下次就没有这么简单把她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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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羽，你是优秀的，听到没有，这么多位家主都赞美的你，是谁也无法比拟的.
　　--- By与有荣焉的手冢国国光

　　那个是我手冢国一的孙女，能不好嘛，柳凤仁看在你让我们家宝贝和我见面就不冰你了。
　　--- By在国光那里知道国羽就是苏墨的手冢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