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剧场· 02.69.04(二)-Acrotomophilia(慕残症)】
对于看不见的兔子小姐来说,比较倒霉的事情是施虐的那一方先倒下,窒息的感觉也从脖子到被压着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看不见的恐惧,所以这段时间她对周边的感知远胜于从前。
喘不上气。
同时还感觉温热的湿润从别人身上流淌到她的腿上。
“对…不起。”
但是她现在更大的纠结是该不该道歉,兔子小姐意识到脾气不好的鹰少年应该是在外面经历了一场危险的战斗,身上的血极有可能是对手的,因为…宇智波佐助很厉害。
从第四次忍界大战以后,她一直对这位年轻的叛忍充满恐惧,或者说是觉得那些杀掉她哥哥,伤害过她喜欢的英雄的宇智波一族都很可怕。
“佐助君?抱歉…其实…我还不想死。”
小心翼翼又带着恳求,刚才还迷恋疼痛的女人,因为恐惧瑟瑟发抖,意识到这点,让半昏迷半清醒的鹰少年忍不住嗤笑。
嘶——
泷之国的春天很适合蛇出来活动,等阳光西晒打到身上的时候,就不知道是因为太阳太温暖,还是因为靠着女人太弱小,嗅到百合花香的时候,刚好恢复所有的理性。
鹰少年捂着自己的腹部,坐在了原地。
“随你。”
跟随大蛇丸的那些年里,宇智波佐助学会了很多忍术,关于蛇、变成刀、直到学会鹰的方式逆风飞行,但是这么多艰苦的修行里并不包括医疗忍者的技能,治愈他人需要非常持久的耐心和非常精细的操作,异色双瞳从兔子小姐的受伤的眼睛到她自残过的手。
“既然想活着,就努力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日向。”
或许是因为兔子小姐看不见,所以鹰少年也不再掩藏最真实的自己,牵起手的时候,确实能感觉到男女的差别,瘦小,脆弱,比蛇温暖。
“如果我死了,你也跑不掉。”
白蛇环绕到鹰少年的脖子上,蛇主人和蛇的视线同步盯着眼前的女人,她恐惧、畏怯、软弱,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大概是觉得猎物太可笑,所以蛇和鹰怀着同样的恶意,把女人的手放在自己腹部。
“啊。”兔子小姐果然大吃一惊。
“我受伤了。”
因为缺少查克拉,所以腹部的伤口暂时无法通过忍术急救治愈,但是放任不管,等查克拉恢复又要把伤口重新撕开,才能让愈合的伤疤消失。
一说话,血又从伤口里涌出来。
“对,对不起!”兔子小姐变得惊慌失措。
大概是疼痛麻痹了感知,肾上激素活跃了精神,鹰少年在兔子小姐看不到的位置,看着她的狼狈嘲笑不断。
“怎么了,是我按痛你了吗?”兔子小姐又开始脸红了,甚至带着哭腔,“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说来说去就只有一句。
等蛇因为无趣离开主人的身体,遁到暗处,消失在阴影里,鹰少年脱掉自己的衣服。
“学过医疗忍术吗?”
兔子小姐摇了摇头。
“会急救措施吗?”
兔子小姐摇头又快速点头。
“伤口裂开了,我把针给你。”
“可是…我看不见。”兔子小姐哭得特别伤心,“对不起,我做不到。”
“我只有一只手。”宇智波佐助看着自己左臂的断口,在离开战场以后,他花了很多时间去适应失去惯用手带来的副作用,“你不能让一个残废去处理伤口。”
“对不起。”
因为自尊心宇智波佐助鲜少在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残缺,因为讨厌断肢切面的丑陋,所以从离开战场以后他就再也没看过伤口的样子。
更别提让别人触碰。
“日向,摸到了吗?”
在触摸到残缺的时候,兔子小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可能是因为想起自己喜欢的英雄同样因为残缺而痛苦,所以变得特别难过。
从左手到右手,从左臂到右臂。
兔子小姐靠在鹰少年肩膀上的时候,哭得特别难过。
“对不起。”
她真的很抱歉,此时此刻自己居然因为他人的不完整而感觉庆幸,甚至因为这份残缺而感觉怀念。
看不见的世界只有黑暗。
“我会努力的。”
她在心里怀念属于她的爱人,也在幻想那位留在木叶的英雄是不是也可以这样依靠她?
“嗯。”
看不见的兔子小姐并不知道,此刻同样注视着她的鹰少年,是用多么怜悯的眼光看着看不见的她,就在快要摸到兔子小姐耳朵的时候,鹰少年把举起的手放下。
缝合伤口线从白色变成红色,穿过皮肉的针在心里反复留下痛的痕迹。
“会痛吗?”
“不痛。”
扭过头,红着脸开始鄙夷自己心中的某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