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机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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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意识逐渐被周围的光线唤醒，眼睛里隐约充斥着光亮。“叽叽喳喳”鸟儿的声音涌入耳朵，睁开双眼、拨开窗帘、打开窗户，一瞬间，外面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和煦而温暖的风吹拂着发丝。
两只鸟儿在窗台外跳来跳去，好像在聊着什么。转瞬间，天空突然昏暗，鸟儿四散而飞，乌云裹挟雷雨压境，一只硕大的凶兽飞袭而来，巨大的羽翼将空间撕裂，锋利的爪子划过玻璃。
利爪在与玻璃接触的刹那间消失，屋外的景象轮转如混沌一般。日月玖被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退后两步，“咔嚓”玻璃的裂痕蔓延四处，伴随着四周崩坏，世界犹如镜子一般破碎。
脚下失去了支撑与平衡，失重般向下坠去，上方再次浮现出那个身影，他在微笑。日月玖伸手试图抓住他，但距离却越来越远。
“啊！”
日月玖从睡梦中惊醒，刚刚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唯有那个身影依旧模糊不清，还是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头脑昏昏沉沉的，日月玖走下床喝了点水，舒坦多了。顺着窗户朝外望去，外面已经放晴，阳光普照大地，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仿佛昨天的黑雨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电脑屏幕亮了一夜，监控视频已经播放到21日凌晨2点，是方圆圆刚回公寓的时间。一身长裙的高圆圆，很普通、很正常的样子，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总有一种违和感，但是找不到哪里有问题。
日月玖刚想去拿桌子上的头绳，一不小心把一旁的瓶子碰倒了。瓶子没有盖好，里面的水撒了一桌子，连忙抽几张纸把水擦干，免得弄湿一旁的资料。慌乱中碰到了一旁的鼠标，巨大的声音从音箱里传来。
“我的耳朵！”
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惊吓到，日月玖赶紧暂停视频，关上音箱，深吸了一口气，瘫软的坐在椅子上，余光瞥见屏幕中一抹红色。
红色？哪来的红色？
日月玖赶紧坐直仔细查看屏幕中的图像，就在方圆圆裙子的后领口有一块暗红色的印记，尝试拖动进度条，只有几个特殊角度能够发现，在背包遮挡的衣角也有一处暗红，就是看不太清是污渍还是血迹。
日月玖翻找一旁的资料，在报告中的照片并没有照到衣服上的血迹。日月玖想要赶快把这个发现和木玉堇讲，说不定案件的进程会有所转变。她立刻踏出门前往隔壁，木玉堇的办公室上了锁，他还没有来。
从另一边走来的秘书问：“找木律师吗？他今天上午有事情要处理，或许中午就回来了。”
“好，谢谢。”
在等木玉堇之前，日月玖打算先出去吃点东西。她并不想一直麻烦木玉堇，不想总在食堂蹭饭。
走到电梯间，“叮铃”电梯到了，门展开的刹那露出东望泽的身影，他显得有些等待的不耐烦的样子。
怎么又遇到他了？日月玖想转身去走楼梯。
东望泽看到日月玖便惊喜的拦住她说：“小玖早啊，这个点一定还没吃早餐吧，我带你去食堂吃早餐去，快来。”还没等日月玖说什么，她便被带着朝食堂方向走去。
“等一下，你松手，你真不是骗子吗？”日月玖说完便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有点不礼貌，于是补充道：“昨天才是25日，你为什么那天见我的时候说是25日？”
东望泽听到“骗子”两个字略带无辜的说：“这是你日记本里写的啊，又不赖我，而且我并没有说25日是那一天。”
“笔记本这样写的？难不成我有预知哪天能够出来？日记本不会是假的吧？”日月玖略带怀疑的问道。
东望泽有一丝差异的说：“这，怎么可能是假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哦，原来是这样，真是狡猾。”
“你在说什么？”
东望泽突然大步带着日月玖走到食堂，“这些可都是免费的，不吃白不吃，错过了可就太可惜了，这个来点，还有这个，这个也要。”他拽着日月玖在自选那边夹了一堆吃的，日月玖完全插不进去话。
他一边递给食堂阿姨餐盘，一边说：“吃饭要积极！”
日月玖不信便问道：“你不会也住在这里吧？”
东望泽转过身摇摇头说：“不不不，一个合格的侦探晚上怎么可以睡觉？”
“那你一整天都不休息吗？”日月玖难以置信。
东望泽乔装悲惨地说：“生活所迫！”然后他把盘子里的一个大鸡腿夹给日月玖，“多吃，才有力气。”
坐在桌子边吃东西时，日月玖的盘子被装满了，东望泽自己的堆了个山、冒了个尖，就差轻轻一碰便“地动山摇”。
“我昨天见到那个被害人的男友了。”东望泽一边大口吃饭一边说道。
日月玖听到了一个新人物，便问道：“男友？”
“对，她有个青梅竹马，就是人有点奇奇怪怪的。”
“你居然会说别人奇怪？”
东望泽放下筷子喝了口水接着说：“他是那种说不出来的诡异，还带了点孤僻感。”
“或许是他不想惹上侦探？”日月玖说。
东望泽坚定地说：“不对，不对，他昨天大半夜抱着一捧花，我觉得可疑便一直跟着他，他走到他女友原来工作的艺术学院楼下，把那捧花放到了楼下念叨了两句就走了。”东望泽一副神秘的样子悄悄说：“你猜我站在楼下发现了什么？”
“什么？”
“楼上就是那间音乐教室，他女友原来的办公室！”
最后几个字格外的重，声音涌入大脑的瞬间，就像是什么东西穿破了蒙在心中的窗纸。
「我回趟办公室，你等我回来。」
心中浮现一个声音、一句话，犹如波纹般侵袭意识。
“我在说那个男人，你有在听吗？小日月玖？”东望泽在一旁说着。
回过意识的日月玖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她在最后一次回公寓前就遇到危险了？”
“还有这种可能？”
“我翻看监控录像的时候发现她衣服上有暗红色的污渍。”日月玖说。
东望泽在手环里翻出监控视频，日月玖一点一点找到那几帧图片递给东望泽，东望泽仔细查看后说道：“居然真的有，这么细微的血迹你竟然都找到了，如果说她在回公寓之前就受伤，那就有意思多了。”东望泽兴奋的两口便吃完剩下的食物，他拉着日月玖就往外走，“快，我们去音乐教室！”
被东望泽载着在街道间穿梭的日月玖问：“为什么去音乐教室而不是去先去找她男友？或者是查衣服血迹？”
“因为教室早上开门啊！”东望泽答到。
“啊？”
“对啊，你看。”东望泽在一连串楼群前站定，手指指向上面一个挂有“天空艺术学院”名字的培训学校。“天空”两个字的背景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羽毛的图案。
“那先问问周围人，还有这些来这里学习的孩子，以及他们的家长吧。”日月玖说着就要起身行动。东望泽一把拦住日月玖说道：“这太慢了，我们要抓紧时间。”
日月玖反问道：“那怎么办？”
“进去！”
“进去？”
“对，去上课。”
没等日月玖反驳，东望泽就把她带进去了，日月玖只能悄悄示意他并小声说：“这样不行的。”东望泽回了句：“你不用说话，我来就行。”
东望泽和前台的小姐姐说：“你好，我们想来学习画画，有什么建议吗？”
为什么是画画？是钢琴啊，钢琴！日月玖的暗示就差用嘴说出来了。
前台的小姐姐说：“我们这里有很多种风格可以选择，你们看一下。可以方便问一下你们基础怎么样吗？”
“我们基础很好，精通素描，想试一些其他风格。”
什么基础？根本没基础啊！会露馅的，日月玖低垂着头，她现在只能静静的看东望泽表演。
“可以试听一下我们的课，看看喜欢哪种。”前台的小姐姐说道。
东望泽带着点犹豫问道：“这样可以吗？”
“可以的，带着这个视听证就可以进去随意试听今天的课程。”
“那我们先试听，然后再考虑一下吧。”东望泽拿过两张试听证说道。
前台的小姐姐说：“我这边帮您联系一下老师，方便楼上接待。”
“我们自己走一走就好，不用太麻烦老师。”
“这是我们作为老师应该做的。”前台的小姐姐拿起身边的电话。
东望泽一把按住电话，将其压下说道：“必须的？”
“啊？嗯！”
东望泽放开电话，略有歉意的说道：“实在抱歉，我妹妹有点社恐，不喜欢被老师多加注意，有点失礼了。”
“没，没什么。”前台小姐姐有点胆怯地说道。
电话另一边的美术老师接通电话，是一个语气温柔的女老师，她答应了句：“好，我知道了。”
东望泽并没有把听课证分给日月玖，也没有挂在身上，只是缠了缠就放进口袋里。日月玖跟着东望泽上楼，走上楼梯忍不住一把捏紧拽着的衣服，用力狠狠掐在了东望泽的后腰上。
“斯！”东望泽不能大叫，只好压低声音强忍疼痛，“你干什么？”
“谁是你妹妹啊！还有为什么要学画画？不是音乐吗？”日月玖说道。
东望泽挣脱后揉了揉被掐红的地方说道：“就是假扮一下，就一会儿。”
“我是说为什么要学画画？我们应该去音乐教室！”日月玖再次问道。
东望泽一副骄傲的样子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推开一间大教室的门，在门即将敞开的时候解释道：“他们的绘画作品放在音乐教室展览。”
推开教室的门，正中间赫然立着一架黑金色的钢琴，墙壁周围挂着一幅幅精美的画作。窗台下摆放着一盆盆高大的盆栽，看上去有点缺少阳光，略显颓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机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