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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五局三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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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喻道友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方溢鸣解释道,“喻道友平时又勤奋又刻苦,并且非常狠得下决心做事。”
方溢鸣正准备开始夸夸其谈,开始称赞喻眠的事迹,刚刚一直没有加入他们这边谈话的唐易突然过来,开口说道,“哇,喻哥哥这么厉害的呀。”
唐易的杏眼一眨一眨,柔柔地侧过身,露出身上自己的那把剑,表明自己身份后,开口道,“喻哥哥和方哥哥都是修炼什么的呀,同期的就我们三个,就我一个修剑的我会没有什么群体归属感,感觉好孤单的。”
方溢鸣大傻子听不出唐易套话的玄机,认真地回道,“虽然我是之前是一个器修,但是我现在也是来学剑的,道友你不用担心。”
“好哦。”唐易乖乖地点了点头,拿出一枚小小的银石递给方溢鸣,“方哥哥,这是用来擦剑的银石,我家里穷,见面礼只能送这么小小的一小块了,不好意思。”
方溢鸣手足无措地接过石头,白云间的礼数是来教习堂要送见面礼的,他没准备啊。他挠挠头,把腰上挂着的玉佩递了过去,“我就这个了。”
这给喻眠直接看呆了,这方溢鸣这么有实力的吗,一个灵石都不值的银石换那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玉佩的吗?
可恶的唐易,谋情害命的头号种子就算了,竟然又要套话有没有和他竞争剑道上位置的外门弟子,又要以小博大。
太有心机了!
喻眠冷哼一声,然后扯下了自己衣服上的第一颗纽扣给方溢鸣递了过去。
方溢鸣:?
“这是什么?”
“见面礼。”
?你家见面礼送纽扣的啊!
方溢鸣沉默地看着喻眠,颤抖着伸出手接过纽扣,“这个礼物……别出心裁。谢谢。”
喻眠高冷的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来手。
方溢鸣疑惑且迷茫地看着喻眠,“怎么了吗?”
喻眠也是一脸困惑,“回礼啊。”
方溢鸣这下真的沉默了,开口道,“玉佩没了,今天出门就带了那一块。”
“哦。”喻眠把纽扣拿了回去,别在自己身上。
方溢鸣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不过我这次出门还带了宝石,玄灵洞天里的,到时候镶在给你的毛笔上?”
喻眠喜笑颜开,直接把自己外套所有的纽扣都取下来,真诚地递给方溢鸣,“这怎么好意思呢,多不客气啊。”
“喻六,你这样不冷吗?”
“张三,修炼之人不谈冷暖。”喻眠边说边往自己身上贴了三张取暖符。
“喻哥哥是文修吗?还是符修啊?经常要用到毛笔吗?”唐易露出那双看着就单纯无辜的眼睛,看着喻眠道。
“医修。”喻眠面不改色地说。
要是说自己是符修被猜出来怎么办,这可不能瞎讲,一定要找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职业。
“喻六你是医修啊!太好了,能帮帮我看看我的毛病吗?”李四突然开口道。
喻眠一挑眉毛,“你说。”
“是这样的大夫,我每次听上面那个老头给我们讲这些没用的水课,什么修仙的定义啊,修仙的分类啊,我脑子就疼得厉害,怎么办?”李四指了指他的太阳穴,果然已经严重到那里都青筋暴起了。
“好说。”喻眠扯过他耳边的扩音符,“治好了。”
李四再用耳朵一听,果然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浑身都有力气了,他大喜过望,“简直是神医啊!”
喻眠谦虚地摆摆手,“哪里哪里,你这个病不用留院观察了,你现在直接溜出教习堂,直接根治了。”
李四连忙握住喻眠的手,上下摇晃,“好的神医,我一定谨遵医嘱。”
然后李四拔起腿就跑。
唐易瞪大眼睛看着这两人,不可置信地转头问方溢鸣,“方哥哥,你怎么看?这是正常的吗?”
方溢鸣一脸崇拜地看着喻眠,喻眠实在太厉害了,不仅是个符修,还能教他剑道,现在还药到病除,神医妙手。
唐易看着方溢鸣的表情,此时此刻有种昨天下午第一次见到渊清道长的深深的无力感。
他深吸一口气,扬起笑容,“哇,喻哥哥好厉害呀。不过医修要毛笔干什么?”
“对啊,喻六,医修要毛笔干什么?”张三跟着疑惑道。
“写处方。”
“有理。”张三拍板道。
唐易步步逼近,笑容更加灿烂,“我刚刚看喻哥哥治病也没有用药呀,感觉喻哥哥像是及时派当场治病的医修,还需要写处方的吗?”
“有理。”张三点了点头。
喻眠不屑一笑,“你天天吃白米饭就不需要喝粥了?一个理。”
“有理。”
“我看喻哥哥面色苍白,双眼下有极深的黑色印记,看着像是肾虚,喻哥哥身为医修自己意识不到吗?”唐易步步紧逼道。
“有理。”
“医者不自医。”喻眠轻轻撇了唐易一眼,背手而立。
“有理。”
唐易正欲开口,张三直接打断。
“五局三胜,是喻眠赢了。”张三左手牵着唐易,右手举起喻眠的手宣布道。
唐易:……?
这个是可以五局三胜的吗?
“这位同学举手看来是很想回答我的问题,那你来答八。”讲台上的老头说道。
张三指了指喻眠,“老师,她吗?”
“你们两个一起举的,谁答都行。”
张三点了点头,然后把喻眠手上刚刚从李四耳朵上扯下来的扩音符给喻眠贴上,“老师叫你回答问题。”
“我?”
喻眠一脸懵逼地站了起来。
“同学,请问无情道该怎么修?”老头捋了一把胡子问道。
喻眠迟疑了片刻,茫然了回忆了一下自己短暂的十七年人生,不确定地说道,“每天定时翘课数蚂蚁?”
堂下爆发出一片哄然大笑。
老头气得胡子一歪,往旁边一点,“你来说!”
唐易乖乖地站了起来,表现地不太自信地开口道,“存天理,灭人欲。勤学刻苦,断情绝爱。”
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老师我这几百年就是一直坚持这么学习的。同学们要学好,不要天天胡说八道扰乱课堂纪律!”
说完后他瞪了喻眠一眼。
“老师你这几百年都是这样的,可以问一下你无情道几阶了吗?”底下方溢鸣热情地举起手,露出小虎牙,好奇地问道。
“半步一阶!”老头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骄傲,胡子都飘了起来。
“老师,那我觉得可能还是我的方法更有用一些。”喻眠真诚地说。
堂内又哄堂大笑起来。
老头被气了个半死,拿着戒尺拍了拍桌子,“肃静!肃静!”
他盯着喻眠看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没有直接赶喻眠出门,让她坐下下课来找自己后又吹胡子瞪眼地讲起了无情道的定义。
“喻六,真有你的。”张三竖起了大拇指,“成功以自身为代价,实现反帝反封建。”
喻眠没说话。
唐易上供了一根精品毛笔,“哥哥我说错话了,不该答的,对不起。”
喻眠收过毛笔,“和你没关系。”
说完后又没说话了。
喻眠常年内门执法堂当家住的,不是很在意,或者说害怕去找他这件事。
但是喻眠仍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坐下来想了想,突然悄声和方溢鸣说道,“我是不是有点过分,毕竟是他的课堂,底下这么多人。”
方溢鸣点了点头,“是有点。”
喻眠说道,“我知道了。”
——
下课后,老头屋子里。
老头整张脸涨红,正欲开口。
喻眠直接一鞠躬,“对不起我错了。”
“你、你……”老头指着喻眠,又欲开口。
喻眠二鞠躬,“我不应该狂妄自大,随心所欲,自以为是便随意顶撞您,拂了您的面子。”
老头怒了,“我还没说话呢,能不能不要打断我。”
喻眠真诚开口,“您请骂。”
老头憋了一肚子气,“我哪里说了要骂你了。”
喻眠:“你没说吗?那你叫我过来干啥?”
“要骂你我刚刚教习堂就骂了,还需要拖到现在?”老头生气地捋了一把胡子。
“我以为你那是要给我面子呢,还害得我好一阵惭愧,你不早说。”喻眠也学着老头的模样捋了一把自己不存在的胡子,“说吧,那找我还有什么事。”
老头清清嗓子,咳嗽了两声,故作高深地开口,“少年,我观你骨骼清奇,面色清亮,必成大器,所以特邀你来传承我的一身功法。”
“?你从哪门子看出来我骨骼清奇的?”喻眠伸出手去摸摸老头的额头,“发烧了?还是喝酒了?几个菜啊喝这么大?”
老头气愤地拍掉喻眠的手,“一身男装一身女骨,这还不清奇吗?”
喻眠一脸大惊,“这你都能看出来?”
老头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穿个男装带个面罩就是男的了?那我穿个女装是不是就是女的了?”
喻眠看着老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你的话,恐怕不行。“
老头终于放弃了和喻眠说话争辩的打算,从袖子中掏出一本神书,“我在白云间外门潜伏多年,就是为了等一位有缘人继承我的法决,少女,我终于等到你了!”
一阵闪亮的金光从神书身上迸发而出,堪比一轮烈阳,整个屋内都被照耀得无一处死角,喻眠忍不住抬起头用手臂挡住光,“道理我都懂,能把手电筒先放下来吗?修仙界不兴现代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