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钞票的威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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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夜店女郎的日子也不算无趣，但也太不上如电视剧那样跌宕起伏，隔三差五就有老头大款丢一摞钱说要包养人之类。一般上档次的店里，客人来聊天谈心的居多，适当的身体接触是少不了的，只不过那也是够资格坐在客人边上的女郎才有的权利。
像白水薇这种新人，充其量也就倒倒小酒陪陪笑，但她也乐得清闲。偶尔有几个指名点她的，也是些规规矩矩的客人。
当然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没有不规矩的闲钱，这里的女人都相当精的，如果男人不豪爽地来一句：“给我开瓶人头马！”，皮都不会让人蹭到一点。
再潜伏夜店的这两天，白水薇见到了自己的目标——樱野红，与自己的默默无闻相反，她却是混得相当的“出名”。不愿接客，不愿辞职，整天穿着一身保守的小礼服缩在角落的沙发上，眼睛无时不刻地盯着进出的客人。
姑娘们纷纷向老板娘抱怨店里多个神经病影响生意，老板娘顶着上头的压力也只好苦苦撑着，任她坐在角落里。
而只有白水薇知道，那个已经失去一切的大小姐，正在等着那个可以“拯救”她的人，藤田警视长。
有过几次，白水薇试着想和她接触。染发加化妆已经足够让白水薇外貌变了个样，倒不用担心被樱野红发现身份。这不过这个濒临崩溃的女孩，谁对她说话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死人样。
不过，白水薇过去时她倒还说了几句话：
“滚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你长得像一个我讨厌的人，还是浓妆艳抹以后的。真恶心……”
白水薇捏碎了好几个高脚杯，差点就要倒戈松原那一方来整死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落魄大小姐了。
藤田一般会在最后一个工作日晚上8点来夜店放松，只要再忍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白水薇在心里默念着，转身欲走，却听到门前的铃声清脆地响了。
“欢迎~~请问客人有指定认识的姑娘吗？”迎宾小姐谦和而有礼地询问道，本想躲开客人的白水薇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门口。
心脏爆了。
站在门口，那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不是迹部又会是谁？这个本就漂亮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没有丝毫学生稚气，浑然一副青年企业家的派头。相比之下跟在身后东张西望的慈郎，一看就是来找刺激的雏儿。
街上这么多夜店他们偏要跑这家来，目的已经昭然若揭，白水薇看了一眼樱野红，看她并没有对迹部二人的到来惊讶，稍稍放心。她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带着红尘女子职业的微笑道：“这不是迹部少爷吗？”
白水薇抬起头，嘴角噙着笑，眼神确如杀人般锐利，直勾勾地逼着迹部。
迹部见到白水薇的一刹那便愣了神，旁边的慈郎更是目瞪口呆，讶异地都口吃了：“你……你是天草…….？”
为了让自己萝莉的躯体看起来成熟一些，白水薇穿了一身颜色偏深的礼服，（当然抹胸是不敢穿的），妆容也是往浓里话化，自然是和平常的清汤挂面差了许多。
她笑着挽住慈郎的手，嗔道：“是天浅草离，芥川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
接收到白水薇的眼神电波，慈郎终于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只是人还沉浸在白水薇的改变中没有缓过劲来。而身后的迹部忽然牵起了嘴角，似乎颇感兴趣地样子，冲迎宾小姐摆了摆手，就跟着白水薇拐入了还算僻静的座位。
“迹部少爷，这样很好玩吗？”一入座，白水薇的脸色就立马沉了下来。
迹部松了耸肩，很无辜地笑道：“本大爷只是想出来放松下心情，哪里知道你会在这里工作？”
信你这句话，我全家都是草泥马！
白水薇吸了口气，算是平复了下心中的怒火，笑道：“那你千万要在这里玩的开心，好好找乐子。”
迹部翘起二郎腿点头笑道：“是啊，你可要陪本大爷好好玩啊。”
白水薇那一瞬间是有杀人的冲动的，然而正巧赶来的老板娘阻止了这场悲剧。穿着淡紫色和服，举止从容的老板娘微微一鞠躬，指着边上大约20岁的漂亮女孩道：“这是彩香子，性格还算活泼讨巧，以前打过几年网球，希望你们聊得愉快。那么我告辞了，迹部少爷。”
好歹也是混了十几年的老江湖，自然有眼力看出迹部的来历，老板娘冲白水薇投了一个暧昧加鼓励的眼神，便迈着小碎步走了。
倒是给还站在那里的彩香子留了个难题，按照这么多年的经验，她自然能看得出迹部油水比慈郎多得多，只是现在看迹部倒是有意让天浅陪着，她也不好意思抢这个刚刚入行的小姐妹的活。
不过下一秒，她的所有顾忌和忧郁全都被打消了。因为她清楚地看见，迹部的手伸了出来，伸长，伸长，触碰到天浅硕大的“胸部”，整个大掌覆盖了上去，还动了动五指像是在试手感？！
这一瞬间，在场的其余三人都傻掉了。
自然最为震惊的还是白水薇，由于塑料填充物超厚的隔阂，迹部的手至少离真正的目的地还有5cm远，她不至于因此而尖叫甩人家一个耳光。
但是！迹部他捏了！他捏了啊啊啊！！原本就摇摇欲坠地填充物就更加岌岌可危了。白水薇恨不得内流满面地求他：“爷，您玩可以，能别拿下来玩么？”
白水薇不敢动，她怕一动一切都完蛋了。而这一举动在彩香子眼里又是何其的敬业，面对客人的骚扰，仅仅工作了几天的小女生居然没有喊没有叫，保持着笑容任他摸！
而真相就是白水薇已经震惊到忘记收回笑容。
迹部少爷倒是没有丝毫窘迫之感，大大方方地感受着那柔软地别扭的触感，忽然笑了：“原来如此。”
他发现了啊他发现了！那块地方不是脂肪是海绵！= =
“原来如此……”迹部又重复了一遍，笑着，停顿，白水薇下意识地就把他下一句话脑补出来了：“是用海绵垫出来的吧？垫出来的吧垫出来的吧……”
这边白水薇脑袋已经当机，那边慈郎却正好回过神来，带着惊讶和薄怒的语气问迹部：“部长！你的手，喂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站起身想要将两人拉开，这一举动又把白水薇吓个半死，要知道如果迹部的握力撞上慈郎的拉力，最倒霉的还是自己的……胸。想象填充物和身体硬生生被拽开，海绵与衣物的碎片在天空共舞的景象。
白水薇脑袋里的那根线绷断了。
看出慈郎、迹部与白水薇三人气氛微妙的彩香子也察觉到苗头不对，连忙踏出一步，伸手欲够上慈郎的胳膊。
至于此时迹部，也刚好玩得尽心了，便慢悠悠地收回手。
于是“不要！！”“这位小哥看起来好年轻啊，高中生吗？”“原来是88啊。”三种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愤怒，一个娇媚，一个轻佻。
整个店静了下来，不少人纷纷转头好奇地看向白水薇那一桌，暗暗期待将要发生的事情。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这两人没事来添什么乱！？白水薇恨得牙痒痒，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娇羞薄怒的样子，笑骂道：“讨厌啦~~迹部少爷你这么直接，人家，人家，如花会不好意思的。”
彩香子暗自赞了一声白水薇的随机应变。
如果不要这么杀气四溢就更完美了，果然还是新人。她在心里感慨一句，手上一用巧劲就把慈郎带回了沙发，一边用柔软地身体压制着慈郎，她还不忘开玩笑打着圆场：“原来如花妹妹有88啊，真让人羡慕，明明长着一张娃娃脸身材还这么好。别说男人，就连我这个女人都想抱着她呢。”
“啊哈哈。”白水薇大笑三声，“都是喝木瓜汁的功劳啊。”
而此时正专注于红酒的迹部才又起了兴致地瞥了白水薇一眼，目光又在那片填充之地驻足了一会笑道：“是该多喝点。”
要求女人尺寸的男人全都是混蛋，迟早死在温柔乡里。白水薇诅咒着，忘记了边上可怜的慈郎正险险地脱离彩香子的胸器，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追问迹部：“部长……你，你刚才在做什么？”
往常如孩子般阳光的笑容逐渐敛起，他一字一顿很认真地询问迹部，似乎在努力压抑着怒火。边上的彩香子如八脚章鱼般缠住芥川的胳膊，不敢有一丝松懈。（彩香子学的是柔道，精通缚锁技啊）
迹部轻轻地放下酒杯，暧昧地看了一眼白水薇，无奈地叹息道：“本大爷的部员居然也会被这种女人迷住。”迹部靠近慈郎，用仅能让两人听到的声音对他说：“慈郎，你知道天草浅离到这里，穿成这样是为了做什么吗？”
慈郎呆了呆，垂头道：“知道，为了那件事情吧？所以要在这种地方……”
“你想帮她吗？”
慈郎脸上立刻浮现笑容道：“那是当然的。”
迹部惊讶于他坚定而不容置疑的语气，沉默了片刻笑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会喜欢那个女人了，毫无魅力的女人。反正本大爷是对她一点兴趣没有。”他笑着像是想说服自己什么。
“哎？天草不是很可爱吗？很柔软的样子呢，而其你刚才……”
“你对女人的审美界定到底是什么？”迹部很无奈地摸着眉头，丢出一句让慈郎芥蒂全消的话语，“那东西是假的，和她在一起这么久这个都分辨不出来吗？”
“假的？！”慈郎猛地回想起白水薇在自己眼前换衣服的场景，那天自己模模糊糊地睡醒，爬起，然后看到了……他的脸顿时染上了红晕，支吾道，“好像，却是……不太一样，不过原来的也很可爱就是啦。啊啊，我的意思不是说我看到过。”
“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什么？”迹部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总之我们现在扮演的是客人。”
“是。”这回慈郎彻底老实了。
“到夜店里的客人要做些什么知道吗？”迹部继续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循循善诱着。
“T T，我不想摸那个女人的胸部。”
“哎，我想你也做不到这么高的境界。算了，你就搂着她，聊聊天。”
慈郎犯难了：“聊天，好麻烦啊，可以睡觉吗？”
迹部板起了脸，拿出了部长的威严：“你想把天草的事情搞砸？”
“T T……不想。”
“把她当做抱枕，想象自己在和她说梦话。”迹部鼓励地着慈郎地肩，又端起高脚杯，镇定自若地坐到了白水薇边上。
此时，白水薇的表情是诧异的，眼神是发直的，前三分钟慈郎还一副怒气腾腾的样子，前一分钟委屈地想个小媳妇，现在居然搂着怀里的美人有说有笑起来！
“你对他说了些什么？”白水薇询问迹部。
迹部笑了笑，抿了口红酒道：“只是告诉他一些作为男人必须知道的事情。”
白水薇讶异了半响，忽然恍然大悟，联想到慈郎种种表情变换：从满脸通红→惊讶后悔（原来自己以前知道的方法都是错的错的！）→虚心受教→若有所悟，这不正是临床经验丰富的学长正在细心教导学弟的场景么！
再看慈郎此时和彩香子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白水薇心头忽然升起一股苍凉之感：男人学坏果然只在一刻间。不过这样也好，让慈郎就这么脱离天草的魔掌吧——
“我一直以为他除了网球和睡觉，对其他事情都不感兴趣。”迹部移了移身体，沙发随着他的动作下陷，两人又近了，白水薇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带着淡淡红酒的味道。
“慈郎和忍足，你更喜欢哪个？”他笑着问。
“忍足。”白水薇毫不犹豫地，没心没肺地说。
“喜欢他哪点？”
美丽的身体？正好符合口味的长相？这是天草浅离的答案，白水薇说不出口，她歪了歪头，用带着许无赖味道的笑容道：“这是秘密。”
“秘密？这里只有顾客和小姐的关系。任何秘密都是可用钱买到的。”
“那也是你出不起的价码。”
面对白水薇的挑衅，迹部却是轻蔑地笑着，招手将侍应生叫来。
“皇家礼炮。”他将信用卡往桌上一丢，笑着对白水薇道，“数量随意，点到你满意的价格。”
白水薇看着那张金灿灿的卡片，内流了。或许，在今夜，她能够一夜跃升为“彩虹”的头牌。
注：夜店神马的都是看指名率的，指名率越高奖金越高。当然，如果客人点的东西多，姑娘的好处也是少不了的。（资料参考：日剧《女帝》、《夜王》，→不建议大家去看，因为剧情实在太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钞票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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