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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呜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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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簪不理解陆青云对他的爱到底有多深,但他喜欢就这样依偎在陆青云身边的感觉。他不在说话,静静靠在陆青云怀里,伸出舌尖,眷恋地舔吻他的脖子,那些他不久前,由于情绪失控,留下的手印。
陆青云仰起脖子仍由他舔。
由于他掐的非常用力,陆青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
陆簪舔着舔着,就后悔了起来,豆大的眼泪不由自主涌了出来。
“别哭,我宝贝。我没事。”感觉到他的眼泪滴到自己脖子上滚烫的温度,陆青云哑然失笑,轻柔地揉搓他的头发,轻轻哄他。
往昔陆簪非常容易哄好,只要足够温柔和耐心,他的情绪很快就会平稳下来,围堵这次没什么效果,不论陆青云怎么哄他,他都只是哭,他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陆青云的脖子上,被掐时,陆青云本来没什么感受的,他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直至这一刻,他触即到陆簪的眼泪,他才感觉到疼痛,不是被掐到的地方有多疼痛,而是内心满满登登,几乎快要满溢出来的酸涩感,堵得他心口发痛。
自此得知,他母亲因为生他难产,九死一生,被摘除子宫,落下病根后,陆青云非常轻易地接受了他爱妻如命的父亲,和患有产后抑郁症的母亲的忽视,也非常习惯他八岁被过继出去,九岁一个人被送到纽约生活的糟糕处境。
在遇到陆簪之前,他的生命中没有任何温情时刻。他从未把他的兄弟姐妹当成兄弟姐妹,也从未把他的父母当成他父母,他以为他的心脏永远不会再为任何人跳动,他会孤独到老。
但陆簪改变了这一切,十三年前的那个下午,陆簪从重伤中醒来,颤抖着抱住他,自那起,陆青云就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一直以来,都他恨不得把这个天下最好的东西一股脑全部塞给陆簪,只要能让陆簪高兴,他可以为陆簪做一切。
过去十三年,他一直以为陆簪对他的心意没有那么沉重,陆簪仅把他当成一个极好的大哥哥,但直至这一刻,他竟感觉到了陆簪沉甸甸的心意,他对陆簪而言似乎并非极好的大哥哥那么简单。
某种程度上,他似乎也是陆簪的唯一。
一种汹涌澎湃的欲.望在他心底发酵,他故意往上顶腰。
陆簪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但出乎陆青云意料,陆簪没动。
他竟是温顺地抱着他的脖子,保持着将头埋进他怀里的举动,安静地趴在他怀里。
陆青云天生就是个掠食者,他的温柔只给予给陆簪过,既然陆簪决定放纵他的行为,陆青云逐渐失控,他的动作越来越狠,俄顷,陆簪腿上有一块皮肤就已经逐渐变红。
“唔……”陆簪难耐地咬住嘴唇,一言不发,颤栗地抱住陆青云的脖子,窝在他怀里抽泣。
看他这个样子,陆青云的理智逐渐回归,他贴在陆簪耳边道:“你可以推开我,宝贝。我不会生气。”
陆簪虽然眼泪一个劲往下落,但他抱着陆青云脖子的手臂却前所未有的坚决,他不停摇头,却一句话说。
如果只是这样,就能让陆青云永远留在他的身边,那么不拒绝,让陆青云蹭他一下,似乎也没什么。
陆簪心甘情愿地接受了目前的处境。
比起要从陆青云身边离开,现在这些什么都算不上。
“轻些,哥,疼。”当陆青云如同一头野兽,携带着磅礴的气势,重重咬在他的脖子上,一种被咬破,往外渗血的感觉,让陆簪不由猛哼出了声。
换以往,只要陆簪刚一开口抱怨,陆青云就会松口,但今天他着实太过亢奋,没有松口,仅是轻轻舔了一下,陆簪脖子上被咬出来的伤口,一股酥麻的感觉顺着破开的皮肤渗进血液,然后又传遍全身,陆簪从来不知道他脖子竟然会如此铭感,开始颤栗。
“讨厌我吗?宝贝。”陆青云摩挲着他光洛的后背,轻巧且恶劣地附在他耳边问。
讨厌吗?
如果换一个人,陆簪会很讨厌,会恨不得一拳砸死胆敢这样对他的人,但眼下这个人是陆青云,他就不讨厌。
就像他说的,他不喜欢男的,但他喜欢陆青云。
虽然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但他是实打实的喜欢陆青云的,只要陆青云不突破他的底线,给他蹭蹭其实也没什么不能忍受。
陆簪被曾的一塌糊涂,却依旧不舍得放开陆青云,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一个劲的摇头。
陆青云大喜望外,强势地按着陆簪的肩膀,来回摆动,陆簪感觉他腿上有一块皮肤有些被曾破皮了,正火辣辣的痛,他呜咽的幅度变大,引起了想了一下午,决定来找他道歉的沈千羽的注意。
隔着门缝,听到一阵宛若被逼入绝境的小动物一般,又细又轻,不堪忍受的呜咽,沈千羽如遭雷劈。
他虽然年轻,但却经验丰富。
只需一秒,沈千羽便听出了屋里在发生些什么,一层寒冰瞬间在他脸上凝固,他顺着陆青云进门时没有完全拉上的房门往里看。
一片昏暗中,陆簪衣衫不整地骑在同样衣衫不整的陆青云身上。
宛若当头喝棒,沈千羽有一瞬天旋地转,他颤抖着往后退了一步,宛若羊癫疯病人一般,靠在二楼走廊的墙壁上,全身激烈地颤抖着。
陆簪和陆青云的姿势具有迷惑性,虽然他们还没有发生什么具有实质性的接触,但昏暗的环境,具有迷惑性的姿势,让沈千羽以为陆簪和陆青云做了。
沈千羽的世界观在这一瞬崩塌,一股强烈的恨意在他心头发酵,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陪在陆簪身边这么久,陆簪没选择他,却给了陆青云。
沈千羽本来就和陆青云关系就不好,他们名义上是甥舅关系,但碍于陆青云本来就比他大姐要小16岁,再加之他又从小就被过继了出去,和他家人并不亲,沈千羽长到十五岁之前,都不知道他还有个小舅,实在是有一年,他太过叛逆,出去飙车,险些和隔壁车道逆行的雪佛兰相撞,他父母接到通知后,气急败坏,但却又拿他没有办法,他余下的两个舅舅也不好说什么,陆青云被推了出来。
这个他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听过的小舅,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突然到访他在曼哈顿的公寓,拉上窗帘,用羽绒枕头堵住门缝,美美揍了他一顿。
沈千羽就挨过那么恨的打。
陆青云不打脸,一拳一拳全往他身上招呼,被打完后,沈千羽三天没起来床。
从那以后,沈千羽对他就既怕又恨。
眼下,他的那些惧怕全部转变成了仇恨。
他不容许陆簪被任何人抢走,他目光深邃却又歹毒地望着房间内的陆青云,一副恨不得要把他碎尸万段的感觉。
陆青云在他刚出现那一刻,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但他却没空搭理他。
他神情亢奋,激动地吻着陆簪的嘴唇。
一阵又一阵黏腻的喘息从陆簪嘴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