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落叶悲笳

8、八、珍珍生日之“项链”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珍珍沿路吟着。天佑听得异常奇怪，用手探了探珍珍的额头，“珍珍，你没发烧吧，念什么吧？”
　　珍珍一下打掉天佑的手，“没什么，想起一首词而已。”
　　来到珍珍家，求叔已然等我们开席了。
　　我暗暗叫苦，珍珍的礼物，怎么办呢。
　　那个该死的《游园惊梦》，害得我都没时间绣那个荷包……
　　求叔开红酒。
　　“求叔你太偏心了吧，我生日你送平安符，珍珍生日你居然送82年的‘红颜容’”，我嚷嚷。
　　“因为你不是珍珍”，求叔很理所当然。
　　“正中你不是吧，我生日你送卡片，珍珍生日你仍旧送卡片，你们家开印刷厂的？”
　　“比你好啊，师傅，我还有卡片送，你呢？”正中反驳。
　　我望了望珍珍，决定信口胡诌，“珍珍啊，我上次逛街的时候看到一个黄色透明的手袋……”
　　其实我是想说送那个荷包给她，可是这个年代，送荷包，太奇怪了。
　　“我会记在账上的。”珍珍笑笑。
　　“记在账上吧。”我也笑了。
　　天佑的礼物自是珍珍生日的重头戏，因为天佑是珍珍的男朋友，而且也许、貌似、好像，是我做的红娘？
　　又是一个小方盒子，正中和求叔起哄，“戒指，戒指……”
　　想起海边夜空，一派清冷风光，同样的盒子，承载的，是否是同样的心情？
　　珍珍期待地摸向那盒子，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心像被锥子刺过一般，生生地疼。
　　为了掩饰失态，于是也跟着起哄，“戒指……戒指……”
　　盒子被打开，现出的是一条项链，珍珍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而于我，竟有如释重负之感。
　　酒足饭饱之后，和珍珍一起去天台吹风。
　　相顾无言。
　　有一种欲说还休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我受不了这种尴尬的状态，只得率先打破沉默。
　　“珍珍……”我实在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
　　“小玲，知道‘点绛唇’是什么吗？”珍珍忽然道。
　　“唇膏的名字？不对，是小说的名字？也不对，哦，想起来了，你刚说是词牌名？”
　　“对了，是词牌，而李清照有一首‘点绛唇’词……”
　　“和我的梦有关系？”
　　“是的，那词的最后一句，叫做‘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我机械地重复着，“却把青梅嗅”。
　　青梅嗅，嗅青梅，那梦中的女子，是在折青梅，嗅青梅？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看啊，你最好将这首‘点绛唇’背下来”珍珍建议。
　　“为什么啊，背书很头疼的啊。”
　　“为了会梦里情郎啊。”
　　“上次在我梦里的，是个女子。”我恼道。
　　话一出口，才省起，“情关幻境”里竟是个女子。
　　“额，为什么是女子？”我喃喃道。
　　珍珍闻言，似乎全身一颤，但随即恢复常态，跟着我笑道：“是啊，为什么呢？”
　　“我哪知道为什么，我先回去了，有天佑陪你，我也就放心了。”说着，像是逃跑一般逃回住所。
　　开启电脑，天使之泪居然已经到了英国，看来，得去英国一趟了。
　　正事办完，一下觉得没有了方向，心里空落落的，凭窗眺望，见到的也只是高楼林立，看不到蓝天白云的祥和。
　　点绛唇！
　　珍珍让我背下来，可是我连它到底写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背？
　　依稀记得珍珍在路上背的——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