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落叶悲笳

3、三、小玲生日之“床与板凳”

　　“珍珍，你来了”，我掩饰不住兴奋。
　　“不好意思，学校开会，回来晚了点。”珍珍的脸上写满抱歉。
　　“没关系的，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我说的是真心话。
　　“不是的，不是的”，珍珍连忙摆手，慌里慌张地从手提袋里拎出一只盒子来，“小玲，生日快乐！”
　　“谢谢！”我接过盒子，手不自觉地往下一沉，“好沉，是什么东西啊，这么沉？”
　　“你打开看看啊。”
　　拆开了一层又一层的包装，终于见到了那份“沉重”的礼物——一个挂饰。
　　一般嘛，挂饰不外乎是什么篮球、足球或者什么好玩的娃娃之类的东西，珍珍送的，竟是——“床”，额，不对，也不应该叫“床”，或许可以叫做“板凳”。一张模样和珍珍卧室相像的，按比例缩小的像床又像板凳的水晶挂饰。
　　那水晶挂饰果然玲珑剔透，让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看够了，才想起应该觉得奇怪，“珍珍，这水晶挂饰……”
　　我像是一下失了语言能力，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么讲。
　　珍珍笑笑：“上次你住我家的时候，说特喜欢我卧室那张床的式样，于是我找师傅特意做了一个水晶挂饰，希望你喜欢。”
　　“想不到我随口一句话，你竟然放在心上这么久。”
　　“我们是好姐妹嘛。”珍珍说得理所当然。
　　“嗯，好姐妹”，我机械地重复着，看了珍珍一眼，“好姐妹，知道你做的菜最好吃了，今天我生日，你做菜吧。”
　　“做洋葱吧，让小玲来切。”天佑起哄。
　　飞了一记白眼过去，“不消遣我你会死啊。”
　　珍珍像侦探一样环顾四周，然后把我拉到一旁，悄悄问道：“小玲，菜在哪里？”
　　“哎呀，我不知道你们会给我过生日啊，冰箱里只有泡面。珍珍，我们去买菜吧，正中，你看着灵灵堂。”不由分说地拉起珍珍的手冲出门去。
　　菜场熙熙攘攘，红尘中的人间烟火，平凡中的温暖，斤斤计较却又不乏可爱的小贩，人世间，真好。
　　“珍珍，今天做什么菜啊？”
　　珍珍一点我鼻子，“知道你最爱吃笋，生日的人最大，今天就给你做些笋吧。”
　　笋？岂不就是竹子？忽地又想起傍晚做的那个梦来，那扇门里，究竟，住着谁呢。
　　“发什么愣啊，买菜呢。”
　　看着这个本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为着生活和卖菜的小贩讨价还价，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心痛，觉得惋惜？
　　事实是，我觉得很开心。
　　为什么要不食人间烟火呢？红尘自有红尘的乐趣，我们又不是孔雀，非要晨钟暮鼓，黄卷青灯，再者说，真正有法力的高僧，也许，是“看破红尘爱红尘”的吧。
　　珍珍只是个单纯善良而又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子，又不是什么仙子，有必要超凡脱俗嘛。
　　我甩了甩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杂念甩出脑海。
　　再看珍珍，拉着我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逛着，那高兴劲儿和逛商店没什么两样。
　　“看样子我每月底可以不用shopping了。”我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
　　“啊？”珍珍也是莫名其妙地望着我。
　　“我的意思是，月末没钱shopping可以和你一起逛菜场啊，也挺有乐趣的。”
　　“逛菜场？”珍珍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我，“你没发烧吧？”
　　不能怪珍珍这么说，说起来，嘉嘉阿姨没移民之前，我就常去珍珍家蹭饭，后来阿姨移了民，我仍然恶习不改，珍珍家就成了我的饭馆了，偶尔珍珍不在，我就吃泡面。
　　“改天，我做饭给你吃啊。”我很认真地对珍珍说道。
　　珍珍不解地望着我，旋即笑了，指了指手上的袋子，“这么多菜，够了吧？”
　　“够了”我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