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落叶悲笳

15、十五、珍惜眼前人之“宣纸褚体”

　　“宣纸褚体！”
　　老板娘闻言似乎一呆，有些失神道：“原来姑娘竟对古典文化有如此造诣。”
　　看到老板娘失神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自从一进酒吧门口，我就处处受制于这个老板娘，如今珍珍这短短的四个字，竟能令老板娘失神至此，我觉得总算扳回了一局，至少，不算输得太惨。
　　“珍珍是老师呢。”我高声道。
　　说着，很自然地牵起了珍珍的手，兴高采烈地奔出Waiting Bar的大门。
　　走至珍珍家门口，珍珍正打算掏出钥匙开门，见我仍旧紧紧握着她的手，不由笑道：“离Waiting Bar那么远了，还不打算松手啊。”
　　只觉自己血气上涌，想必是红了脸庞。
　　难道，我竟贪恋上了珍珍掌心的温度？
　　抬头望上珍珍，看见珍珍仿佛幻化成了那个罗衫罗裙的女子。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现在的我仿佛不是我，可仿佛又是我，我究竟是怎么了？
　　再看珍珍，还是那个斯斯文文，温温柔柔，戴着眼镜，一副书卷气的珍珍。
　　珍珍见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担心地问道：“小玲，你怎么样啊？你没事吧？要不要看医生啊？”
　　“医生能治好我的病吗？”我反问。
　　珍珍笑了笑，那一笑似乎倾尽天下颜色。
　　随之而来的，却是我的疑问，怎么会这样？珍珍确实长得漂亮，可若要说是人间绝色，是不是有点过了？又回想起珍珍对着酒吧老板娘说的“宣纸褚体”四个字令得老板娘失神，我不由地心中一动。
　　“不过，也许你可以。”我笑了笑。
　　“你又发什么神经”，珍珍虽然嘴上埋怨着，但是我看不到一点不悦的意思，于是，继续说道：“那个宣纸褚体是什么意思？还有，我梦里见到的人有名字。”
　　珍珍皱了皱眉：“这阵子你怎么老做梦啊？”
　　“所以我得找你解梦啊。”
　　珍珍定定地望了望我，笑道：“你不会一直站在门口让我给你解梦吧，马天师。”
　　闻言，我才省起我一直站在珍珍家门口，不由尴尬地笑了笑。
　　“好了，进来说吧。我知道你有事情要问我。”
　　珍珍拿过我手里的那张纸，指了指上面的字，说道：“这个是安徽的宣纸，这十四个字的字体是褚遂良的褚体，所以我说是宣纸褚体。”
　　我一愣，“就这么简单？”
　　“是啊，你以为有多复杂？”珍珍反问。
　　“那为什么酒吧老板娘的神情变得那么怪异？”
　　“小玲，你想多了吧。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
　　“珍珍，快说。”
　　“这个宣纸，我看它的纸张色泽不像是香港现有的，而这个褚体，也不是现在流行的褚体。”珍珍陷入沉思。
　　“不像是香港的，难道是大陆那边的？你说过，这个宣纸是安徽宣纸？”我问道。
　　珍珍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纸张的色泽与纹路，不像是现在的，很像是……”珍珍沉吟许久，才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接着道，“唐代的。”
　　“唐代？”我惊呼，那个老板娘曾说我那杯酒可以叫做“梦回唐朝”，难道，我真的和唐代的什么人牵扯上了？
　　“而且，这个褚体，也不像是现在流行的褚体，倒像是唐代褚遂良等人模仿东晋王羲之时未成体式的字体。”
　　“哇！珍珍，看不出来，你懂得这么多。”此时的我，对珍珍简直是五体投地。
　　珍珍笑了笑：“做老师空余时间多些，所以看了些杂书，都是书里的。”
　　“那也很厉害了。”我嚷着， “你说这些是唐朝的东西，那岂不是古董国宝？”忽然，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等等，宣纸这么薄，而且又易碎，怎么可能能从唐代传下来？”
　　珍珍沉吟：“所以我觉得，这宣纸不是从唐代传下来，而根本就是唐代的。”
　　“你是说——穿越？”我不可思议道，“你穿越小说看多了吧。”
　　“我从来不看穿越小说的。”珍珍正色道。
　　我吐了吐舌头，道：“宣纸、褚体都和唐朝牵扯上了关系，那么这两句诗，是不是也和唐代有关？”
　　珍珍顺着那两句诗吟了起来：“别后相思在何处，只应关下望仙凫。”
　　那声音飘渺幽微，有一种难言的美感，却和珍珍平常说话很不一样。
　　正思考着，却听得珍珍断定的声音：“这两句诗，本来就是唐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