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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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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心给了和你一样的人,但你到底和他是不同的。
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两名男子。
一名高贵,享无限荣耀,法力无边,可他却十分孤寂。
可后来,这名男子遇到了一个待她他好的人,叫眠琉。
可那位被奉上神坛的人却很少搭理眠琉。
不过这倒也正常。
直到有一天,眠琉发现那位被奉上神坛的人,也就是禾巫束,竟然亲手给了他个东西。
而这个东西也揭开了禾巫束的秘密和过往,同时决定了他们的未来与眠琉的命运。
那日晚,禾巫束独自坐在了宝座上,衣裳微薄,十分华贵。
相比以前,禾巫束总是给自己套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胳膊是从不露的,可那日他穿的衣服可以隐约看见他的一条手臂上有条细长的银链缠绕在上面,末端用十分精美的丝绸绑在了手臂上,以防那银链落下来。
禾巫束撩起了袖子,解开了绑带,一圈一圈的,把那细长的银链环下来。
“眠琉,”禾巫束十分虚弱地唤了声“过来。”
眠琉走上前去,他觉得这座上的人与往常很不一样。
他甚至有些怀疑那座上的不是真正的禾巫束。
眠琉站得有些远,禾巫束又让他近了点。
他们现在已经面对着面,伸手便可触碰到对方。
禾巫束面露谄媚,用手勾着她的衣领往自己这边扯了扯,眠琉就这么俯下身子看着他。
“眠琉,你是不是喜欢我?”禾巫束开门见山的说,不带一丝犹豫。
眠琉见状要逃开,却被禾巫束拉了回去。
银链在空中铃铃作响,一会儿鲜血就从这条银链上流淌了下来,成了条“血链。”
眠琉仍是不回答,禾巫束等了很久,然后冷哼一声,松了手,道:“自作多情了,你走吧。”
眠琉被他松开后,才看见他手腕上的血。
禾巫束的手腕上有一条很适合他的手链。
肌肉放松的状况下,那条银链是刚好的。
相比较缠在他胳膊上的那条,这条更细,也被血染的更红,那条血链直接钳进了他的肉里。
“您的手……需要包扎。”
禾巫束犹豫了会儿,还是伸出了手,表示同意。
但眠琉身上并没有纱布之类的,就只好掏出瓶药,打算给他涂药,再去找药师。
眠琉刚掏出药品,打算上药,就被禾巫束抓住了手腕。
霎时,鲜血再次从他手腕处涌出,血浸红了他的手臂。
“你还没回答我呢?”
见眠琉仍是不回答,禾巫束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道:“哦,对,得给你找几条退路。你放心,你无论做何选择,都不会伤害到你的利益,倘若你真心喜欢我,那么我可以接受,倘若你不喜欢我,那我可以让你升爵,享良田千亩,荣华富贵,怎么样?这你总可以做出选择了吧?”
眠琉还是没说话。
………………
禾巫束蹙了蹙,开口时有些无奈,“你……嗯……再考虑会吧,我可以等你几天再……”
“不用,”眠琉口打断了他,“我早就喜欢你了,很喜欢很喜欢。”
禾巫束浅笑了下,说道:“原来没有自作多情啊。”
“我去叫医师过来。”眠说完就要走。
“诶,别。”禾巫束拉了眠琉的手,眠琉就不动了。
但拉眠琉还是用了禾巫束一些力气,他一定是又疼了一次的,只是血本就在流,就看不出他又遭了次伤害。
“眠琉,别走,我好痛……求……”
禾巫束犹豫了几下,才说完那句“……求你。”
眠琉不敢相信,这位被奉上神坛的人,居然会求人。
以往的禾巫束,庄严,冷峻,浑身透露着股寒气,仿佛从来没有感情那般。
“眠琉,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禾巫束笑着看他,仿佛一个幼稚的小孩。
“很久以前。”
“具体多久呢?”
“不知道。”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什么。”
“既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禾巫束看着他道。
“您开心就好。”
眠琉正要走,刚转身,禾巫束就蹙着眉,看着他的后背,有些不悦。
眠琉才走了一两步,禾巫束就叫住了他,“眠琉,我说了,别走,不需要医师,这个伤医师也治不好,你回来……”
“您的……这条手链……不能……”
话未说完,禾巫束就打断了,“取不下来。这条链子我生生世世也取不下来,除非我死了,但是我永远也死不了。”他用十分冷静的语气说,好似在陈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实。
“你……陪我一晚吧。等过几日,若你愿意,届时,世间最盛大的婚礼将为我们举行。”说着,从一旁桌子里拿了瓶子,打开盖子,平放在手腕处,一会儿,一条极黑的虫子爬了出来,到它的腕处吸吮着他的血。
禾巫束颤了几下,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漠然的如同深渊的冰窟。
不过这种漠然眠琉倒更为熟悉。
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这条极丑的黑虫吮血,好似这条手臂不是他的一般。
“以后叫我禾巫束就行,”禾巫束没有看眠琉,只是继续盯着自己的手腕,“如果觉得太生硬,你可以叫别的,”一会又道:“……那我嗯……我觉得……我也想叫你别的,虽然‘眠琉’这两个字叫了那么多年了,都叫熟了,但是……那我可以叫你阿眠吗?眠琉。”
语落,禾巫束抬眼看着眠琉,眼里有些喜悦,有无数不多的光。
他们眼对着眼,眠琉看着他看得有些出神,轻声道:“禾……巫束。”
他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显得极为不习惯。
禾巫束笑着,极为温柔的“嗯”了声,转头却没了好脸色。
“嘶”了声,猛头的向下看去,那虫子吸完他伤口处的血,又转而去啃他别处的肉了。
禾巫束深皱着眉,拿起瓶子,让虫子爬了进去。
转而变出团火,把那装着虫子的瓶子放在火上烤火。
火与瓶悬于空中,禾巫束起了身,伸手要去抓眠琉,“阿眠,我们走吧。”
“不管那个了吗?”眠琉看了眼那瓶子。
“不用管,走吧,走吧,他吃血了,要热一热,不然他会死的。”
禾巫束就那么用那个有条血痕的手轻扯着眠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