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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三年埋伏·柒 ...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起,日子是越过越快了。
按照中原的算法,如今已是岁和二十三年。
真应了景霖那句话,“不过是一晃眼的事”。
然而在这三年,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岁和二十二年,那是个特殊的时段。
年初,寒冬腊月时,信鸽根本飞不到央国,楚予禾要联系景霖,只能亲自前来。奈何楚予禾自己千机阁一堆杂事,无法脱身。
设置在淮央两国的暗桩倒是可以传送,只是他要楚予禾调查的事是关于淮国朝事的,若由央国人传送,岂不是白送人把柄?
只是景霖没想到,楚予禾自己来不了,却是把楚嘉禾给招来了。
见到昔日盟友时,景霖的心情不可谓之不复杂。
楚嘉禾模样倒是没怎么变,温文尔雅的,就是那笑容更假一点了。
盖是亲眼见到“死而复生”的人,气实在不打一处来罢。
“楚某在朝中殚精竭虑,景大人倒是在央国潇洒自在。”楚嘉禾褪去被白雪盖住的斗篷,取下面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地抖了一把,把寒风给景霖那处传去几道。他笑道,“赶明儿楚某也死一死,这朝中事务由着韩中丞一人干好了。反正他为了景大人,天塌下来都能顶着。”
楚廷尉此番前来,也是不易的。特意挑着过新年的时辰,皇上自己温暖梦乡放松警惕,他趁着年假,上谏请求去商路视察。
淮王一想这商路许久没打理过了,之前把武太尉派到西北时也没交代这件事。正好年假,来回时间充裕,索性就应了,顺便让他提醒武太尉在西北多注意注意。
楚嘉禾这才有机会赶过来。
景霖难得打出感情牌,借着喝茶的功夫把此事轻轻揭过:“事况紧急,义弟若不‘死’一回,皇上的追兵可停不了。毕竟是我大淮精心养护的士兵,怎么能把精力耗费在这种事情上。”
花鸢棋也在一旁催动情绪,眯眯眼一转,两滴眼泪说掉就掉,委屈地拿衣袖抹去,摇头晃脑道:“景大人这两年也没闲着呀,楚大人可看着外屋的士兵了?该不比朝堂亲卫差多少吧,这可是景大人两年的结晶。训兵是件困难的事,楚廷尉以往和武太尉共事,多少也领会过……”
楚嘉禾过来前,楚予禾已经将景霖一切计划告知了他,是以他一到此地,看见央央兵马也只是惊讶了一瞬。
楚嘉禾看了花鸢棋一眼,蹙了下眉,道了句:“景大人这两年招揽了不少人啊,有中意的吗?”
这便是在说新君主的事情了。
景霖垂了下眼,将茶盏放下。
茶水四处荡漾,击起水珠,扬起水波。
“能人异士不少。”景霖复又抬眼,凝目对着楚嘉禾,“中意的……难说。”
楚嘉禾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你此时招兵买马有何用?”
景霖闭嘴不言,一刹那,楚嘉禾便心领神会了。他不敢置信地站起拍桌:“怎如此草率?!”景霖竟真想自己成为那条“鲤鱼”?!
从楚予禾嘴中听来这消息时,楚嘉禾便觉得荒谬,所以这次才会不顾后计前来确认。可从景霖口中亲自确认后,他还是心生恍惚。
“不然呢?”景霖反问道,“央国虎视眈眈,我国内政堪忧。百里祈羲已派遣属下去商路打探,我若不对此做出反应,你看依他心思,会不会像几年前那场进军一般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那时候央国还是暴乱,百里祈羲就敢对淮国动手了。尽管他们两国已定下百年之约。然,局势倒转,百年之约而已,若是连国都不在了,又何来的百年?
景霖就算没办法,也得凑出个办法来。
楚嘉禾叹出一口气,实话道:“可是,义弟,你有如此深谋大略,坐在那个位子,实在是委屈了你。”
皇位受限太多,楚嘉禾早知景霖并没有想要那位子的想法。
不然昔日春猎暗杀那回,景霖也不会大动干戈跑去牢狱把半死不活的昌王给拉出来坐阵。
景霖道:“现下皇上那群皇子年幼,难堪大任。又被皇上养的骄纵蛮横,是指望不上的。”
“……那也确实。”楚嘉禾也应下。
花鸢棋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
“宋公子呢?”楚嘉禾回想,宋云舟才识谋略,虽比不上景霖在朝堂的“老奸巨猾”,但也有潜力。韩与曾与他说宋云舟这个人不简单,单从春猎事故便能探得一二。明明身份和景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彼时皇上也厌恶景霖,所有和景霖牵扯上关系的都降罪,偏偏就宋云舟全身而退,还从皇上手中捞到一笔。就连武樊被调离西北时,也曾和他闲谈时讲过,宋公子不是一般人物,比景霖有过之而不及。
只是自打景霖休了宋云舟后,就再打听不到宋云舟的消息了。可能是景霖将人保护得太好了也说不定。
楚予禾之前问过景霖,宋云舟的动向。但景霖呵斥了楚予禾一句就缄口不言了。楚予禾也不敢多问,宋云舟的消息便一直探寻不到。
如果能找到宋云舟的话,宋云舟有没有可能,去替代景霖成就伟业?
“云舟吗?”景霖神情默哀了下。淡淡道,“我被贬为里正时,皇上依旧不放过我,连夜扫荡丽豇。他虽被我休了,依旧不辞辛苦而来。为护我受了重伤,胸口两箭,膝腿两箭。又跌落山崖……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双腿尽断,身子冰冷,早已没有呼吸。咳咳!”内心一股伤感的情绪直冲鼻腔,他气闷地咳了几下,一字一顿接着道:“是我亲手埋了他。”
说罢,景霖突觉气短胸闷,手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弯下身子急促地咳了几下,眼眶边缘红了一点,出了血丝。
楚嘉禾呼吸一滞,僵在原地。
“一年零七个月,将近两年了……”细碎的发丝遮住景霖的脸,他似乎也有些不可思议,自嘲地笑了一下。
都过了这么久,往事还是历历在目。他以为他已经忘了宋云舟是怎么死的了,但时至今日,楚嘉禾再次问起时,仅仅是“宋公子”三个字,就把他所有的回忆都勾了回来。
猝不及防。
每一次的解释,都是对他的凌迟。
景霖在这荒无人迹的草原呆了这么久,每日不是练兵,就是布防路线图。他还怕他消息闭塞,从而对朝堂上高居其位的狗皇帝的恨意降下一星半点。
原来没有。
他内心的恨从来就没有被草原的大雪覆盖。
宋云舟的死,刘霄的死,如此深仇大恨,他怎么可能,怎么敢忘却一点!
他,他都还未来得及,去给他们的衣冠冢挪个位置,安度亡魂……
一旁,花鸢棋惊慌失措,两眼怔怔地看着楚嘉禾,又看着景霖,双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景霖从来没和他们讲过宋公子的事情,然而如今,花鸢棋才反应过来。
为何在与士兵们畅谈时,景霖对娶妻纳妾之事草草揭过;为何每年除夕夜,景霖会如此孤独。
——为何景霖有个身份,名唤宋平安。
是为了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半响,景霖自己缓过神来,他道,“目前,除了我自己,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了。”似是有意揭过这个话题,景霖对楚嘉禾问道:“近年来朝中有发生什么大事么?”
楚嘉禾噎了下,摁下心中想要安慰的心思,接着话道:“两年前,皇上身心受挫,急求长生不老药——这个你自己也打探到了。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宫中道士遍地,兴起丹药房。我私下里去太常寺中敲打了一番,不久后,他们向皇上上谏,请求举行祭祀大典以安定民心,借此汇纳天地星露,少行杀戮。关闭丹药房。此后,长生不老药停止制作,百姓也有一席缓息之余。”
“嗯。”景霖沉色道,“下策,但好歹也止住这荒谬之行了。”
自皇上寻求仙药,迷信之风盛行。此举一出,国库亏损,迷信风波也未能制止,确实为下策。
楚嘉禾点点头,继续道:“洪灾,旱灾,瘟疫。仅仅一年,三大天灾降我大淮,赋税难集,国库又要亏损。百姓锐减,宫中招新兵,其数量你敢想象?不及前年一半。我和韩大人命人调查,上官大人随之。最终归出两类原因,一是天灾毁人,百姓家中壮丁为救老小不幸死去。二是百姓不愿再相信大淮,宁可谎报家中男丁死去,欺君罔上,也不肯为我大淮尽心尽力。”
“没办好事,又不能当着皇上面明说。”景霖拧着眉头,眼角还是未褪去的红晕,“龙颜大怒。”
楚嘉禾面色不虞地点头:“朝上呵斥,我和韩大人也是举步维艰。”
花鸢棋不由后怕:“这是唯恐天下不大乱啊……”他伸出手,手心中徒然蹦出一只小蛊虫。露给楚嘉禾看,他道:“大人,能给皇帝下蛊吗?我让他对你唯命是从。”
楚嘉禾疑惑地歪了下头,上下打量着花鸢棋,道:“花大人,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春猎之事一过,皇上对周围人愈发警惕了,任何人无法近身。这只蛊虫,可能还不到御前就会被踩死。”
花鸢棋把虫子收起来:“我就说说而已。”
正因为常人无法近天子身,所以他们这两年也在商议该以怎样的路线逼宫。是干脆联合武太尉走官道,还是汲取民意,起义民道。
“……”楚嘉禾一时无言,他顿了顿,又对景霖道了个惊天消息,“还有一大事:丞相和御史大夫的人定下了。”
景霖心中一霎:“谁?”
楚嘉禾凛了下眼色:“这两人还是你我举荐的,沈遇汶和林珏。”
“他们?”景霖吐出的气松下一半,道,“你和韩与的意思?”
沈遇汶和林珏是当朝状元,原来还是新生,而今涉入官场已有两三年,打磨了一番,此时登上丞相和御史大夫之位,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这两人在科考期间就脱颖而出,私下里他也打探过,还不错。
不料,楚嘉禾却摇摇头:“不是我和韩与的主意,是他俩自己的主意。”
景霖眯了眯眼。
像是要摁下景霖心中的疑惑,楚嘉禾点头道:“沈遇汶坐上的丞相之位,林珏则是御史大夫之位。然,他们这位子来的十分突兀。林珏此人你应该探过,眼尖,果断——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他能坐上那位子,是靠检举几位贪生怕死浑水摸鱼的官员。”
景霖道:“仅仅靠这?”
要知道他们那个皇帝可是什么朝务都不管的,检举官员这等“小事”,还不足以让皇上看上眼啊。
“自然不是。”楚嘉禾道,“主要是,那几个官员,隶属太常寺。”楚嘉禾喉间吞咽一番,继续道:“林珏检举他们的原因是,这几人在制作仙药时浑水摸鱼,以至于仙药屡屡以失败告终。皇上苦恼寻仙问道之事已久,林珏此行正中皇上下怀。皇上认为他慧眼如炬,就直接给他提拔成御史大夫了。”
“荒谬!”
这到底是慧眼如炬,还是谄媚邀赏?!楚嘉禾和韩与好容易将仙药之事悄悄盖过,林珏这一闹,岂不是断火重燃?!
景霖内心是有些气愤的。
他气愤在于,明明林珏可以靠别的功提升自己的官位,怎么偏偏走了这一条路?
楚嘉禾兀自懊恼了下,又说:“在他提位不久后,沈遇汶也顺利地当上丞相了。”
“也是走的同一条路子?”景霖问道。
“不是。”楚嘉禾摇头,“沈遇汶办事一直中规中矩,天灾降下来时,他和我们共同商议过解决方案,法子都挺好的。”说到这,楚嘉禾也疑惑起来:“不过他这位子提的倒是有些不明不白了。早先时候他还是喜欢在皇上面前谏言的,我收到的文书,有一半是他上的。之后我被贬,他性子也像是沉稳了不少,只在皇上面前露过几次头。也不知道又是怎么应上了皇上的心思,就坐上高位了。”
景霖沉默了会,道:“不论怎说,你既有这些疑惑,想必已经和韩与探过了吧。”
讲到这一步了,楚嘉禾也点头。
“他们的谏言……竟是不错的。甚至有点像昔日你我。”楚嘉禾感慨了一下,叹道,“目前他们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我和韩大人便紧一手松一手,慢慢地,也在把一些重要的抉择交给他们自己——可能这才是科举的意义吧。”
长江后浪推前浪。
一代过去,必然要有新的一代。
景霖单手撑着桌子,慢慢揉着自己鼻梁。
“饶是如此……”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他吐出一口浊气。
可能是消息来的太突然了吧,强烈的陌生感刺激了他,让他总生出一股患得患失的错觉。
想他当初,也差不多这个年岁被提拔为丞相的。
如今只不过是换了个人而已。
要真是后浪推前浪,他高兴还来不及。
“对了。”楚嘉禾看着花鸢棋,眯了下眼,收回眼神,对景霖道,“你不是给楚予禾布置任务了?现下有点眉目了。”
花鸢棋做出个复杂的神情。
为什么要看他?难不成景大人私下还派人调查他?
景霖顺着楚嘉禾目光移去,也看了看花鸢棋。
“无事,江湖四家的事,花家听听也无妨。”
之前,他要楚予禾回去调查游家背景。
反正现在游花两家都是他的属下了,花鸢棋要听就听吧。
“游家,以前是昌王谋士——永亲王的部下!”
真相一出,不仅是景霖,就连花鸢棋都懵了。
“永亲王?!”花鸢棋两眼一黑。
妈耶,这么大的背景!
“自旧王朝覆灭,永王府被肃灭,剩余部下四下逃窜。他们是永亲王的人,自然认永亲王为主,这事估摸连昌王都不知情。”楚嘉禾道,“游家便是其中一队。”
景霖凝眉细想。
游暮说过他是朝堂的兵不错,难怪会将他错认成什么世子殿下。
难不成游暮把自己认成了永亲王的儿子?
永亲王姓宋名安在,且生前确实有过几个孩子。按照年龄,可以被封号为世子。恰恰他出门藏匿的身份就以宋冠姓。
这阴差阳错的……
宋安在的儿子叫什么名?总不可能也叫做“宋平安”吧。这也太奇怪了。
可惜在永王府被灭九族抄家时,那些族谱就全被淮王毁了。关于宋安在有几个儿子女儿,儿子又叫什么名字,景霖无从得知。
景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
要是刚开始游暮将他认错,那晚偷偷摸摸进花鸢棋屋内就不该是向他夺宝,而是直接认主!
可见游暮并不清楚宋安在的儿子是谁。
游暮把他错认成世子殿下是因为什么?信物!
那枚玉佩!
“部下认主,总该依靠什么信物吧。”景霖试探道,“永亲王给部下的信物是什么?”
楚嘉禾摇摇头:“这就无从打探了。貌似是个价值连城的东西——永王府家世显赫,信物总不会低调。”
景霖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信物可能会是个玉佩,但绝对不会是他的玉佩!
他的祖籍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爹娘也从未和永王府打过交道。这玉佩就算祖传多少代,都绝不会和永王府产生交集。
游暮一家靠玉佩识人,识错人会怎样……
景霖也感觉两眼一黑了。
游暮都已经跟了他两年了。
他这回是真心忍不住想骂游暮,人怎么可以这么睁眼瞎?!
楚嘉禾注意到景霖神色,谨慎确认:“他……?”真认错了?
景霖抿了口气,点点头。
楚嘉禾:……
人怎么可以呆到这个地步……
识错了信物,认错了人,就这么把自己全族身家押上去了,一呆呆两年。游家子弟知道自家家主是这副窘样么?
整间屋内就花鸢棋是不知所以的。他是惊讶一阵接着一阵。花鸢棋没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还以为景霖和旧朝的永亲王扯上关系了,内心由衷佩服景霖了。
人怎么可以厉害到这个地步?!朝堂江湖……景霖这背景雄厚的很啊!
不及景霖气叹到一半,楚嘉禾又说了个惊天消息。
他脸上的笑已经维持不住了,心也跟着砰砰跳,道:“还有你那什么羽毛……”
景霖:?
乌塔拉的羽毛?
那不是彻底丢了么,一根羽毛而已,淮国人肯定不识得。景霖那时候把这个任务交给楚予禾时,只是想让楚予禾快回京干活而已。
怎么连这个都有消息?!
楚嘉禾自己都快不敢往下说了:“……近来,商路流窜着一根羽毛。奇得是,皇女及她的下属对此并不知情。由此楚予禾也断定,这羽毛绝对不是你放出来的。”
“……对。”景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艰难道,“他探到了吗?”
“……探到了。”楚嘉禾道,“是木家放出来的。”
景霖莫名其妙地松下一口气:“不知木家何时得到我这根羽毛的——或许是我被抄家时?”
楚嘉禾吞咽了一下:“不知,不过……”
“怎么?”
景霖的心又莫名其妙地被提起来。
“木家近年来出了个能人。不是木玄澜。”楚嘉禾道,“他身怀绝技,能造出奇物。譬如火药,他能够定时定点爆炸,又譬如军营帐,他把外层布料加精,简直能和花草融为一色,难以分辨!我来的路上,听闻武太尉似乎对此很感兴趣,过些日子想去瞧瞧。”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自诩身份尊贵,和旧王朝某位皇族贵宦关系甚密。”
旧王朝某位皇族贵宦……
景霖缓慢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不会,事情这么赶巧吧……
“我要去探探。”须夷,景霖道。
楚嘉禾抬眸,对上景霖坚定的眼神。
“探什么?”探人家的真实身份吗?
若是真的,这识错了人的游家该当如何,拱手与人?
那样的话,这两年的筹划,不都成一片散沙?
“游家我还不打算送出去。”景霖道,茶盖子一盖,发出砰的一声。他的手下意识攥成一拳。
“我要去探,那个人的‘能’,究竟是不是装神弄鬼。”
啊!这章信息量极大啊!写得我又哭哭唧唧又热血沸腾的。
全局唯一不知道游家认错人的花鸢棋:我去!我跟对人了!
全局唯一不在场且被主公吐槽的游暮:我去!我跟错人了?!
全局心情最跌宕起伏的霖霖:林珏和沈遇汶,我看走眼了?什么木家才子,真的游家主公出现了?
全局心情最心如死灰的楚大人:我为什么要放着好好的年假不休跑来这吃寒风……本就心烦,更加心烦,这差事能不能谁爱当谁当啊……
全局唯一知内情且故意不在场的云舟:只有我是最高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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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三年埋伏·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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