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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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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俞顿时下腹起火,笼得更近些阻挡冷意,望着那里,咽了咽口水,干哑地说:“哥哥,会很舒服的。”
祁之焓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宋今俞不待他回答,一手拉住衣服,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箍着他的手反剪在背后,蓦地埋首吸住那个地方。
“啊!唔……”祁之焓惊叫出声,随后闭紧嘴不泄出奇怪的声音,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宋今俞没有咬,他在吮吸!
恐怖的刺激一下穿透过他,祁之焓猛地往后倒,却退无可退,蓦地贴着墙侧滑下去。
宋今俞没有退开,松开拉衣服的手顺势护住他的头倾身而上。
“宋今俞,走开!你……”祁之焓咬着下唇,眼里雾气蒙蒙,艰难地吐字。
宋今俞覆在他上方,感受到挣扎,才不紧不慢的轻轻咬了那儿一口,拉下衣服的同时,托起祁之焓搂在怀里,往后一倒靠在墙上,轻轻晃了起来。
祁之焓已经自闭了,又气又委屈,他为什么会相信宋今俞说的话,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坏的人。
他越气就越不想说话,宋今俞就欺负他是软绵羊,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趁着人看不到,还一脸餍足的模样偷摸着回味,把人吃得死死的。
等祁之焓气过那个档头,他立刻换了副嘴脸,嘴角抹了蜜一样,真挚又可怜地说道:“哥哥,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我以后一定掏心窝子的待哥哥,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祁之焓攥紧拳头,第一次有想揍人的冲动,宋今俞这副嘴脸,还把话说得那么好听,倒显得他小肚鸡肠,拳头都找不到挥的理由,因为宋今俞肯定会狡辩他的确只咬了一口,怪就怪他每次都相信这个人!
“你快回去吧。”祁之焓忍了这口气,权当吸取教训,一把推开他,下命令似地说。
宋今俞就像一个闺中怨妇一样,扑在祁之焓身上,大喊大叫:“我不!祁之焓你好狠的心,我才来你就让我滚,你都说了喜欢我,你就要对我负责!不然你就是渣男,你骗我感情!”
祁之焓冷不丁扣了顶大帽子,被他不饶人的喊叫震得慌了一下,咬紧牙根辩解:“你疯言疯语什么呢!?我没说让你滚好吧,你……你总得回去睡觉吧。”
“那你明天会来找我吗?”宋今俞挂在他身上,抬着头巴巴地看着他。
祁之焓撇开眼,“看我心情吧。”
“好哥哥,那你跟我说说,怎么样你心情才好?”宋今俞凑近了,追着他的眼问。
祁之焓本就是任性胡说的,宋今俞正经问了他倒答不上来了。
宋今俞等着他提要求,却突然想到什么,急忙向他确认道:“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对吧!?”
祁之焓被他这样急于求证的语气弄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于是矮身抱住他,说:“嗯,我们在一起了,我明天会来找你的。”
他一时恍惚,从宋今俞突然出现到说出心声在一起仅仅只有几个小时的事,现在想起来好像一场梦一样不真实。
宋今俞内心狂喜,不自禁流露出浓稠的占有,环紧祁之焓,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在一起了,祁之焓,你是我的了。”
抓住了,这个人是他的了。
“我会好好爱你的,我的哥哥。”宋今俞在祁之焓耳边低声说道。
祁之焓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一股暖流从心底窜流出来,随着血液遍布全身。
我也会的,宋今俞。
晚上睡觉时,祁之焓躺在床上仍有一种虚幻感,像躺在棉花上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枕头下的手机突然震动一下,他马上翻开来看——
宋今俞给他发了条短信:晚安,男朋友,我在梦里很想你。
祁之焓望着那条短信,不自觉勾起唇角,羞涩地回了他一个:我也是。
然后把手机塞回枕头下,侧躺着拉高被子罩住半张脸,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祁之焓清晨早早醒来,几乎是施苓一出门他就起来洗漱好,也没有吃早饭,就去旅馆找宋今俞。
昨天说好了,要一起去极地海洋馆玩,吃完早饭,他们就往城中心去了。
一入园,两个都是闷头就走,男生眼里没有攻略一说,往场馆分布图那儿一站,立刻直奔北极狼谷,他们以为的是威风凛凛,凶猛气派的领头狼,结果见到的是软萌可爱的“萨摩耶”,停留了十分钟,祁之焓隔着玻璃与一只雪白的狼随便互动下,二话不说又直奔棕熊馆。
还没走到观看区,棕熊浑厚的低鸣声就传来,颇有种王之震怒的绕梁气势,抓紧过去,就看见两只棕熊在人群中傲然挺立。
他们等着近距离观赏熊王的霸气,结果好不容易排到玻璃前面对面,熊王下班了,刚才还傲视群雄,这会儿就不装了,蔫嗒嗒的死样,屁股一转就掉头去洞穴里躺下了。
两人默契地把下一站定为白鲸海。有一个白鲸互动五分钟,宋今俞想到白鲸就想到祁之焓软乎乎的模样,拉着祁之焓过去,说要给他拍照。
买了票后,工作人员讲了注意事项,在旁边指导,祁之焓在岸边蹲下,那白鲸在水里摇头晃脑地看着他,祁之焓开心,拿了条小鱼喂它。
工作人员让他侧过脸,压着他的肩往前倾,宋今俞在对面拿着手机准备拍照。
白鲸在视线盲区,祁之焓按照指示忐忑地等白鲸跃起亲他。
指导员说了声好,然后放开按在白鲸头上的手,结果那鲸没动,就这样直直望着。指导员又按了两下它的头,白鲸就不配合。
半天没动静,犹豫间,祁之焓试探转头看一眼,结果转头的间隙,无动于衷的白鲸突然跃起,准确地亲在祁之焓嘴上。
宋今俞手一抖就按了键。
祁之焓惊了个激灵,下意识闭上眼,明明白白听到了一左一右同时传来的两声语调不同的“卧槽”。
那鲸亲完,甚至在水里无指示地转圈,然后看着他,祁之焓呆愣愣的,好神奇的感觉,冰冰凉凉又软糯糯。
五分钟还没到,不待祁之焓继续回味刚刚那个神奇的吻,宋今俞赶紧拉起祁之焓离开。
出来后,祁之焓忙扯宋今俞的手臂,“你拍到没有?快给我看看。”
“没有!”宋今俞气死了,那鲸指定成精了,竟敢当着正主的面吃祁之焓的豆腐。
祁之焓的遗憾如有实质,甚至“啊”出了声。
宋今俞更气了,朝四周寻视一番,扯了扯祁之焓的衣服,低声道:“快来。”
“干什么?”祁之焓看他往偏僻的角落去,感觉狗狗祟祟的,站在原地嘟囔道,“我不去。”
宋今俞见他没动,又催促地拉拉扯扯,祁之焓这才扭扭捏捏地跟他过去。
“哥哥,那鲸就是不要脸的色狼,调戏你。”一到无人的角落里,宋今俞就把他压在墙上,切齿道,“你快让我亲干净。”
说完就往祁之焓嘴上连亲了十几口,祁之焓拍开他的头,恨骂道:“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看你才是不要脸的色狼。”
“我这是护花使者,这外面真是太危险了,我得保护好你。”宋今俞心有余悸道。
这话连祁之焓听了都替他牙酸,暗道他脸皮为何如此之厚。
宋今俞非要把这事儿当面了结才罢休,等他平衡出来,才继续游玩。
日暮之时,祁之焓最后带宋今俞去爬了古城区有名的鼓楼。
等他们爬到顶楼,凭栏远望,可以看见整个古城区匍匐在高楼林立间,汜水河的脉络穿插分明,肃穆沉缓,彰显着厚重。
极目之外,天如此浩荡,地如此宽广,束缚住太阳都显得微不足道。
祁之焓眺望视野开阔的远方包裹在层层叠叠云烟里的朦胧金轮。
等到余晖斜斜从天空尽头撒过来,为他镀上一层柔软的金光,像电影里放慢镜头的特写。
宋今俞轻轻叫了一声“祁之焓”。
等祁之焓转头,他凑过去吻他,然后拍下了两个人的特写。
宋今俞心满意足地看了看那张照片,然后右滑过去,删掉了白鲸“调戏”祁之焓的那张。
运城昼夜温差大,晚上的时候,居民楼五楼玻璃窗上已经凝了一层薄薄的水汽,遮挡住天上的月光。
屋里没有开灯,祁之焓就独坐在书桌前,什么也不做。这套房子墙体之间没有装隔音层,房门也有些年头了,因而开门关门的声音可以很清晰地传到他这儿。
距离施苓在书房办完公回房间休息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他脚上穿得还是拖鞋,踩在地上走路没什么声音。
祁之焓小心起身走到门口,缓慢地旋了门把,试探地开了点门,侧身从门缝里出来,然后反手把门关上。
走到客厅时他刻意加重脚步,施苓的房间没有动静。祁之焓不敢掉以轻心,施苓的生活和他一样单调,平时睡得早但睡眠浅。
试探过后他才放轻脚步走到玄关柜,拿了把钥匙揣到口袋里。门口这儿立了很高的橱柜,比客厅黑,他没有换鞋,直接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