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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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你们讨论半天就讨论出这么个玩意？”
本是四百年前强大术师的鹿紫云一暴跳如雷。
“你们这群现代咒术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两面宿傩对决？”
虎杖悠仁灵机一动，凑过去自我推荐，“我打算马上去救伏黑，选我就能和两面宿傩对决。”
“好，那就你了，”鹿紫云一毫不犹豫道，“别让我失望。”
“一定不会！”
日下部笃也轻咳：“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从你个头啊，是不是还要再等几个月？”
鹿紫云一根本不给他面子，就这种水平的咒术师，他一拳一个。
他们这会在操场边缘，坂田银时懒洋洋的靠在树旁，嫌不够热闹，“选我，我也会先打两面宿傩。”
“你来晚了，”鹿紫云一摆手，“这小子先提的。”
“嘿嘿～”虎杖悠仁摸脑袋，又眼巴巴瞅着胀相，“欧尼酱～”
九相图之首顿时一副要飞天的表情。
“悠仁，我肯定选你，你是我的弟弟啊！”
这声‘欧尼酱’让原本不想和其他人类交流的他获得动力，对几个面露不满的咒术师说，“我也出了很多力，之后也会出力，我有投票权，我选我弟弟！”
超大声！
“不用再强调他是你弟弟了。”
离他最近的日车宽见挪开步伐，拍了拍差点被炸聋的耳朵，目光在忽然振奋充满斗志的男孩脸上流连，“我本就因虎杖决定参加作战，我选他。”
“您不竞选吗？”虎杖悠仁疑惑。
成熟的大人摇头。
他比涉世未深只是个孩子的虎杖悠仁看得更加分明。他憎恨这个社会的黑暗，在人为法律不公的法庭上觉醒，一度生出‘法律不公便由我来判决世人’的极端想法。直到遇到虎杖悠仁，受起感染，想法才没有那么极端尖锐。
只是跟随虎杖悠仁来到高专后，他发现在一触即发的决战前，这些人竟各怀心思，不由得对虎杖悠仁产生深深的担忧。
毫无疑问，这个孩子很强大，同样毫无疑问，这个孩子太善良单纯，真的能在咒术界这个吃人的环境下生存吗？总感觉未来有一日，虎杖悠仁会成为每日不间断祓除咒灵至死的牛马。
不过现在这个想法得到了改变。
满脸疲惫的日车宽见看向树下的天然卷武士。
他本也忌惮这个打断决战的陌生人，如今想想，此人竟成为虎杖悠仁改变观念的契机，那是否会改变决战走向以及咒术界的未来？
见天然卷武士时不时瞥一眼站在另一棵树下的五条悟，而后者抱臂神色淡淡的注视着这边的热闹，他又忍不住在想，难道这就是五条悟力排众议替坂田银时担保的原因？
从之前决战的打前锋，以及五条悟的布局，怎么看都比乐岩寺嘉伸等人更靠谱，对年轻人更友善。
“你会很快去打宿傩救伏黑？”平时存在感并不强的来栖华小声问，得到肯定回答后，也选了虎杖悠仁。
“不是，怎么突然就开始投票，谁规定用这种方式选人了？”
“有什么不好，真希，”倚靠的树木枝叶浓密，五条悟整个人都陷入在阴影里，明明是现代咒术界最强，却表现出旁观者的姿态，“谁的票数多代表谁更有信服力，他做出的作战计划才会得到大家的认可。”
“那我选乙骨。”
熊猫：“我也选忧太。”
狗卷棘：“鲑鱼。”
熊猫：“忧太三票了。”
“我也选他，”西宫桃耸肩，“和他比较熟。”
“那我也选他？！”三轮霞有些不安的说。
“忧太五票了！”熊猫忽然激动握拳，“好耶！”
“怎么莫名其妙燃起来了？”日下部笃也嘟嘟囔囔的抱怨，“我也选乙骨，特级咒术师嘛。”
“忧太六票！”
“特级咒术师的话，五条先生不也是？”
高羽史彦疑惑的看向显得格外沉默的五条悟，“你不竞选？”
他本是搞笑艺人，被选为泳者后获得强大的能力，加入咒高这方后，曾听虎杖悠仁提及过这个五条老师，师生俩似乎都是喜欢热闹会一起搞怪的人，可现在看来，五条悟不是这样的人。
五条悟避而不答：“我选悠仁，或者坂田。”
“好感动，终于有人选我了！”坂田银时假惺惺的抹眼角。
“舅舅，那我选你！”
“那我也选你。”
“嘿嘿～”两人露出同款笑容。
日下部笃也已经跟着他们的节奏走了，“参与竞选的人没有投票权，虎杖这票无效。坂田，你参不参加竞选？”
“我选悠仁。”
“那就是不参选，五条你选谁？不能搞特权，只有一票。 ”
“悠仁。”
高羽史彦想了想，“我选虎杖吧，他是一个很乐观开朗的人，我欣赏这样的人。”
“6比7，忧太暂时落后！”
“熊猫你……”乙骨忧太很无奈，见虎杖悠仁与这个舅舅相认没多久就被同化，他又有些不安。
“老夫也选乙骨。”
乐岩寺嘉伸思考了很久才做出决定，不管怎么说乙骨忧太是五条家的远亲，有可能继承五条家一部分资源，立场可能有一定偏向性，总比虎杖悠仁的立场好。
“无人在意老头的选择，嘿嘿～”坂田银时举起手。
虎杖悠仁立马嘿嘿的和他击掌，“无人在意！”
乐岩寺嘉伸：血压飙升！
“打平！”熊猫看向冥冥姐弟，“你们不选吗？”
“谁打算出价？”冥冥笑问。
“价高者得。”忧忧赶紧说。
虎杖悠仁摸摸脑袋，“投个票也要收钱吗？那算了，总感觉会变味。”
他不知道是什么味，但下意识遵从内心做出决定。
冥冥耸肩，“既然你不需要，那我投乙骨。”
“我和姐姐一样！”
“大反转，9比7，忧太领先！”
秤金次和星绮罗罗对视。
前者说：“如果坂田先生没出现，我会投虎杖，但现在，还是乙骨吧。”
“我也是。”
“11比7，忧太绝对领先！”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这是在做什么？”
庵歌姬带着新田明姐弟，猪野琢真，拉鲁和米格尔走过来。
熊猫热情的迎上去，以生平最快语速将一切解释清楚。
庵歌姬目瞪口呆，和鹿紫云一说了一样的话，“你们脑子有问题？”
“咳咳，”注意到某个老头的目光，她掩饰性咳嗽，“我是说，尽快结束吧，乙骨年长些经验丰富些，那就乙骨。”
新田明姐弟对视一眼。
姐姐：“虎杖。”
弟弟：“乙骨。”
“13比8！”
“我们也能投票？”拉鲁笑呵呵，“我以为只让我们出力不给我们权力呢。”
米格尔：“别误会，他的意思并非说‘因为我们是夏油的家人，你们就戴有色眼镜看我们’，真没这个意思。”
某个老头的表情很精彩。
“五条选谁？”拉鲁问。
虎杖悠仁默默举手。
“那我也选你，他是夏油的挚友嘛。”
米格尔：“我也选你。”
“13比10，猪野先生你呢？”
猪野琢真扯了扯自己的帽子，纠结了下，还是说，“我很敬佩七海前辈，七海前辈又很欣赏虎杖，我选虎杖吧。”
“13比11，还有没有人投票，没人投票……”
“还有我们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虎杖悠仁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钉崎？”
“就是我，一点红回来了，你倒是回头看一眼。还有五条老师，你怎么站在那个角落里？”
扫了眼吊儿郎当的坂田银时，戴了个眼罩的钉崎野蔷薇歪头，“老师，你亲戚？除了眼睛和身高，其他地方都很像。”
坂田银时嘀咕：“小小年纪眼神就不好了。”
【99：就是就是，你拥有迷人的天然卷，那个家伙不过是普通的直发。】
【银时咬牙：那是普通的直发吗？那是阿银我梦寐以求的清爽直发啊！】
【99：我给你做个假发？保证清爽。不过，看惯你天然卷的样子，换成直发好奇怪啊，像坏人，天然卷不同，一看就是个好人。】
坂田银时不理它了，注视着瞬间红眼的大外甥。
“呜哇哇哇，”虎杖悠仁大叫的扑过去，“钉崎你没事太好了，呜哇哇哇哇！”
“喂，别把眼泪鼻涕擦我身上啊，这衣服很贵的！”
钉崎野蔷薇嫌弃的把男孩扯开，“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一顿叽里咕噜。
“喔，为这事投票啊，不是五条老师就是你呗，等等，”女孩后知后觉，“现在我回归了，也能投我吧？”
这个曾经被定格死亡瞬间，又从鬼门关杀回来的女孩自信一笑，“我投我自己！虎杖，别气馁，你可以给我当军师！”
虎杖悠仁高兴又无奈，感受到背部的力道，一个踉跄。
“哈哈哈！”
蒲扇似的大手用力拍打他的背，“兄弟别担心，我投你！”
纵然独臂，东堂葵也是以前那个威猛汉子，“虽然我把乙骨视作对手，可你是我的兄弟嘛，肯定选你！”
胀相瞪他，这是我弟弟，你算哪门子的兄弟？
“很好，现在是13比12，”个头最矮又跳出来主持，为让大家注意到它，熊猫不得不拔高音量，“现在只剩下家入医生和伊地知没选了，请大声说出你们的选择！”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
在这样火热的目光下，伊地知洁高不安的抠手指，不敢和任何人对视，“我、我的话，我选虎杖吧，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我认为他是一个开朗有活力的孩子，在咒术师中很少见，咒术界需要这种改变……”
“伊地知，这次投票是在选决战领头人。”
“啊，五条先生对不起，大家对不起，我误会了……”
个头并不矮的男人不停的鞠躬道歉擦汗。
五条悟收回放在他身上的目光，看向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的家入硝子。
“硝子，你选谁，还是说，依旧随便？”
这位拥有反转术式多数时间待在后方的医生掏出一支烟点燃，她吸了口烟，缓慢吐出烟圈，寥寥雾气模糊了她的眉眼。
“虎杖。”
五条悟收回目光。
“13比14，忧太惜败，”熊猫拍拍乙骨忧太的小腿，“有这个成绩很不错了。”
乙骨忧太笑了笑。
“咱们耽误很久了，既然选出领头人，那，虎杖，你来决定吧，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凭借一腔热情走到这一步的粉发男孩秀出豆豆眼。
“你这家伙，又是这副表情，”钉崎野蔷薇举起锤子，“还有，为什么我的票数这么少？”
“钉崎你绝对还没弄清楚情况。”
虎杖悠也一边吐槽一边凑到坂田银时身边。
经过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投票，他内心已经无意识的倒向才见面的远房舅舅。
“舅舅，你有什么建议？”
“人要救仗要打，悠仁，你先这样……”
他弯腰低声说了几句。
虎杖悠仁连连点头，赶紧喊了一些人，“我们去那边说吧。”
没被选择的乐岩寺嘉伸盯着这个一来就搞事的天然卷，“现在你愿意当诱饵了？”
坂田银时掏了掏耳朵，再次朝老头的方向一弹。
“悠仁是我外甥嘛，总会有点特权。”
“哼！”
乐岩寺嘉伸转身就走。
特权？就虎杖悠仁那信任的模样，指挥权分明到了这个天然卷手中。拥有了权力，自然愿意引出两面宿傩，早点解决这个危险因素。当时在战场那一击，坂田银时已经拉足了诅咒之王的仇恨。
双方之间根本不是他们求坂田银时当诱饵，而是坂田银时只能和他们合作的关系。
只可惜这些年轻的咒术师们没看出这一点，否则早就抢回主动权了。
乐岩寺嘉伸迅速给天然卷武士贴了几个标签。
心机深沉、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狐狸精。
如果不是拥有狐狸精那样的魅力，怎么初见就得到五条悟的信任，让五条悟对这场投票放任自流？没有那样的魅力，又怎会把宿傩容器哄得团团转？
很快这一带只剩下两个站在树下的人。
坂田银时摸出银行卡把玩，“看出来了吧？”
有着清爽直发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注视他。
“就算解决两面宿傩，危机也没解决，你真放心？”
“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其余的，由他们自己选择。”
说这话时，那双苍天之瞳泛着无机质的冷光。
之前种种违和感在五条悟不加掩饰表现出非人感时得到了解释。
坂田银时从系统这儿拿到的资料表明，这个世界只分为人类和咒灵，咒术师是职业特殊的人类，不存在其他物种。
这意味着五条悟出生时切切实实是个人。
这股非人感并非他与生俱来，而是旁人施加在他身上的。
更具体一点，许多人自顾自的将他划入其他类别，拉开双方在心灵上的距离，又在现实里，依赖着对方。
坂田银时无声叹了口气。
“叮咚！”
【99激动：任务解锁了！看来刚刚的投票的确可以改变虎杖悠仁的命运。】
坂田银时望向任务表，原本没什么精神的眼睛瞪大，过了几秒才复原。
再次注视五条悟时，他表情复杂又纠结。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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