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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酒店内,柔和的灯光洒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许家一大家子人终于在这个繁忙的节假日里凑齐了。许老爷子许老太太坐在主位上,满面红光,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他们膝下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如今每家都带来了两个孙子辈的孩子,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围坐在圆桌旁,热闹非凡。

      圆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清蒸鲈鱼、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每一道菜都是精心准备,色香味俱全。大家凑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不时有人举杯相庆,祝福声此起彼伏。

      “外面好像出车祸了?”老二的儿子许杰坐在靠窗的位置,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夹杂着急促的刹车声和人群的惊呼声。他好奇地朝窗外望去,只见酒店门口的马路上围满了人,警车和救护车闪烁着刺眼的红蓝光,显然是一场不小的车祸。

      许杰被外面的热闹吸引,干脆起身扒在窗户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看。老二媳妇李梅见状,轻轻拍了他一巴掌,嗔怪道:“坐好,好好吃饭。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许杰头也不回,眼睛依然紧紧盯着窗外,嘴里嘟囔着:“我吃饱了,你们吃吧。我就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二许志国在一旁听着,眉头微微一皱,他知道儿子性格好奇,但也不想在这个团聚的时刻扫了大家的兴。于是,他开口劝道:“有什么好看的,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我们人都到齐了,管别人干嘛。这么久没有见爷爷奶奶了,还不赶紧陪爷爷奶奶聊聊天。”

      许杰闻言,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爷爷奶奶,只见他们满脸笑容,正和姑姑姑父们聊得热火朝天。他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真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分心。

      老大许志国见状,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儿子没有像许杰一样调皮捣蛋。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夹起一块红烧狮子头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他开口道:“现在这个社会啊,出车祸真的是太多了。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有什么好着急的,也不怕家里人会担心。”

      老二许志国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什么事能有自己的命重要?那些小年轻真是不懂的珍惜。每次看到这种新闻,我都替他们的父母担心。”

      许老爷子听了儿子们的话,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开口说道:“你们这些开车的都注意点啊,不要横冲直撞的。还有啊,千万不要酒后驾驶。要是出了事,就滚出许家,我们许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老大许志国闻言,连忙接话道:“放心吧爸,我们都有分寸的。您和二老就放心吧,我们不会让您二老担心的。”

      老三许志远也赶紧表态:“就是就是,谁要是让您二老担心,看我不揍他们。”说着,他往嘴里放了一个虾仁,边吃边说道。

      这时,许老太太开口了:“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今天是咱们许家的大团圆日子,我们应该开开心心地才对。来来来,大家举杯,为咱们许家的团聚干一杯!”

      说着,她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大家纷纷响应,纷纷举起了自己的酒杯。一时间,大厅里响起了清脆的碰杯声和欢声笑语。

      许老爷子看着这一幕,心里感到无比的欣慰。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培养出了这几个孝顺的儿女和一群可爱的孙子孙女。他们虽然性格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家庭的热爱和尊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的话题也逐渐从车祸这样的沉重话题转移到了轻松愉快的话题上。姑姑许婉君讲起了自己最近去旅游的趣事,逗得大家捧腹大笑;姑父李明则分享了自己工作上的新成就,让大家纷纷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许杰也渐渐融入了这个欢乐的氛围中。他不再去关注窗外的热闹和喧嚣,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温馨的家庭聚会中。他时不时地给爷爷奶奶夹菜倒酒,还不忘和弟弟妹妹们打闹嬉戏。

      “今天的聚会真开心啊。”许老太太感慨道。

      “是啊,大家都忙忙碌碌的,平时很难聚在一起。”许老爷子附和道,“不过看到他们这么开心,这么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像一枚突如其来的炸弹,尖锐而急促地响了起来,打破了餐厅内原本和谐而宁静的氛围。手机的铃声在空旷的餐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让人不禁心头一紧。

      “喂,谁呀?”老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他皱了皱眉,目光仍旧停留在手中的酒杯上,仿佛这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扰了他的雅兴。然而,当电话那头传来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箭矢般穿透他的耳膜时,他的神情瞬间变得诧异起来。

      “什么?许安然?”老三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他的视线在周围转悠了一圈,这才猛然发现,原本应该坐在餐桌旁,与大家一同享受这顿家庭聚餐的许安然,此刻竟然不在场。“她怎么了……什么……肇事司机在哪……赔偿问题怎么解决……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去,看好肇事司机,司机跑了我找你们警察负责……救得小孩家长也别让他跑了。”老三的话语中充满了急切与愤怒,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匆匆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这一席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在场的交谈声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老三身上,他们纷纷投来询问与好奇的目光。当老三挂断电话后,众人更是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许安然出什么事了?”一个声音急切地问道。

      “听着怎么像是出车祸了?”另一个声音猜测道,他的脸上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她撞的别人还是别人撞的她?”有人提出了这个关键问题,试图从老三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应该是别人撞的她,不然三叔怎么会问赔偿怎么解决?”一个聪明的年轻人分析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

      “啧,就知道那是个倒霉催的,爷爷刚说了都小心点,她就出车祸了,专门跟爷爷对着干啊!”一个年轻的女子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许安然的不满,仿佛许安然的遭遇是咎由自取。

      “说不定饭店门口那起车祸就是关于她的,早知道我就出去看看。”一个中年男子叹息道,他的脸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他回忆起刚才在饭店门口看到的那起车祸现场,心中不禁为许安然捏了一把汗。

      众人议论纷纷,餐厅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许老爷子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发出了一声巨响。这一拍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众人的耳边,让他们瞬间鸦雀无声。他们老老实实地坐着,等待着许老爷子的训话。

      许老爷子的脸上带着怒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不满。

      “老三,究竟怎么回事?”许老爷子沉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三将电话内容简单地复述了一遍,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和嫌弃。他深知,许安然的这次车祸不仅给她自己带来了灾难,也给整个家族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他瞪了众人一眼,仿佛是在警告他们不要在这个时候添乱。

      “你去看看,今天这顿饭就到这里。”许老爷子打断了老三的话,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省得被外人知道说我们薄情寡义。这段时间,我不管你们是深居简出也好,逢场作戏也好,都给我换上悲痛欲绝的面孔。不要让人发现破绽,要是让我听说谁在这段时间张扬跋扈、开心娱乐,就别怪我不客气。”

      许老爷子的话语如同一道冰冷的命令,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他们纷纷点头应是,内心却是对生死不明的许安然更加厌烦。他们觉得,许安然真是个扫把星,死也不能安安静静的,非要在这个时候刷新存在感,给家族带来无尽的麻烦。

      老三匆匆离开了餐厅,他驱车前往医院。一路上,他的心情异常沉重。他回想起许安然平时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虽然他们平时相处得并不融洽,但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还是希望许安然能够平安无事。

      当老三赶到医院时,他看到许安然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医生告诉他,许安然的情况非常危急,需要立即进行手术。老三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他默默地站在手术室外,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许安然醒了,但这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苏醒。她的身体安静地躺在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盒子里,僵硬得如同冬日里被冰雪紧紧包裹住的肉块,失去了所有的温度与生机。然而,她的意识却如同挣脱了束缚的风筝,高高地飘向了天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独立存在着。这既是灵魂的游离,也是鬼魂的徘徊,一种超脱于□□之外的奇妙状态。

      她轻轻地漂浮在半空中,以尸体为中心,能够在这十米见方的范围内自由地穿梭与徘徊。每当她试图跨越这个无形的界限时,总会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温柔地拉回,仿佛是在提醒着她,这里才是她灵魂的归宿。

      灵堂内,布置得奢华而庄重,每一束鲜花、每一盏烛光都似乎在诉说着对逝者的哀思与不舍。许家的人几乎全都到齐了,他们身着黑衣,面容凝重,在外人看来,许家人对许安然的离去无疑是痛心疾首,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然而,对于许安然而言,这份看似深沉的哀悼背后,却隐藏着难以言说的虚伪与冷漠。

      当她刚有意识时,出现在这灵堂之上,心中涌起了一丝难以名状的感动。她以为,即便是在生命的尽头,家人也会给予她最后的温暖与尊重。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丝微弱的感动逐渐被现实的残酷所击碎,化作了一场空幻的奢望。

      如果鬼魂真的有眼泪的话,许安然很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用无尽的泪水来告别这个曾经让她充满期待的世界。然而,她已经死了,此生确实再也不会与这个世界有任何交集了。那些年来,她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的期待与渴望,却在这冰冷的灵堂之上,彻底地放下了所有的执念与不甘。

      她静静地观察着那些所谓的亲人,在人前他们失声痛哭,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然而在人后,他们却对她的死亡冷言冷语,甚至有人说她死得活该。这一切都让许安然感到无比的寒心与失望。

      那个曾经被她救下的孩子,他的父母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感激之情,反而满是怒容。她明白其中的原因,因为她的父亲——那个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竟然以救命之恩为要挟,让对方支付了一大笔赔偿金。而那个无辜的孩子,却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惊吓而患上了自闭症,从此封闭了自己的世界。

      而那些哭得最伤心的人,竟然是肇事者的家属。然而,他们的悲伤并非源于内心的忏悔与自责,而是因为他们根本赔付不起那高额的费用。哪怕倾家荡产,也无法填补那个巨大的窟窿。于是,他们只能在这灵堂之上,祈求许家能够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然而,他们的祈求换来的却是更多不明真相的人的指责与责怪。人们指责他们在痛失亲人的家属面前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仿佛他们的悲伤与痛苦都是虚伪的、不值得同情的。这一切都让许安然感到无比的讽刺与悲哀。

      她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她不明白,为什么一时的好心竟然会换来两个家庭的覆灭;为什么那个从不为失去女儿而真正伤心的人,却能够在这场悲剧中大富大贵;为什么这个世界竟然如此不公,让善良的人承受如此沉重的代价。

      如果有人能够看到自己就好了,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所有的赔偿与要求。她只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多一些真诚与善良,少一些虚伪与冷漠。然而,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的灵魂,更无法听到她内心的呼唤。

      她一直等啊等啊,却始终没有等来那个能够看到自己灵魂的人。直到那块僵硬的□□被缓缓地拉向了火葬场的方向,她也没有等到那个希望中的奇迹。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过客,再也无法改变任何事情了。

      火丧场很大,空旷而庄严,穹顶高耸,仿佛能吞噬掉所有的悲伤与哀愁。这里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不同程度的哀伤,有的沉重如铅,有的则淡然如风。然而,在这众多的人群中,许安然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与她灵魂状态相似的人。她仿佛是一个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孤魂,独自徘徊在这片悲伤的海洋中,唯有她是唯一。

      许安然站在人群的一角,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她不禁回想起自己生前的种种,那些欢笑、泪水、遗憾和不舍,都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她曾是一个善良而热情的女孩,总是乐于助人,从不计较个人得失。难道做好事的回报就是变成现在这副灵魂状态吗?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宁愿不要这种回报。

      告别仪式办得很盛大,鲜花、挽联、哀乐,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庄重而肃穆。许安然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除了肇事者家属在一旁破口大骂,发泄着对命运的不公和愤怒,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背景音乐缓缓响起,是一首悠扬的钢琴曲,旋律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仿佛能触动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在这样的气氛烘托下,大家或真心或假意地落泪了。有人低头默默祈祷,有人相拥而泣,也有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许安然一个一个地看过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同的故事和情绪。她试图从这些故事中寻找自己的影子,却发现一切都那么陌生和遥远。

      直到她看见最后一个人,情绪瞬间控制不住的波动起来。那个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时清浅。时清浅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裙,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许安然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悲伤和愧疚。

      她怎么来了?

      时清浅,这个被她深深镌刻在心间,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翻涌着想要联系,却又因种种顾虑而胆怯退缩的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这个本不该有交集的场合,她的出现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光芒,既照亮了许安然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又让她不由自主地担忧起来——她会难过吗?毕竟,过往的那些日子里,她们之间的故事,如同一部未完待续的剧集,充满了遗憾与未解的谜题。

      时清浅静静地站在人群的最后方,微垂着眼睑,仿佛是在刻意避免与任何人的目光交汇。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落寞。许安然因距离所限,无法清晰地捕捉到她的表情,但那份从空气中弥漫开来的孤寂气息,却如同无形的触手,紧紧地揪住了许安然的心。

      灵魂,不是常说它没有实体,感觉不到疼痛的吗?可为什么此刻的自己,却觉得心如刀绞,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难以言喻的痛楚。这种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深处的某种缺失,是对过往美好时光的怀念,也是对现状无能为力的哀伤。许安然闭上眼睛,试图让内心的风暴平息片刻,却发现自己早已被这股情感的洪流所淹没,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它带着自己漂流。

      告别仪式结束后的宁静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一片沉重的哀伤,吊唁的人们缓缓围成一圈,进行着对逝者最后的致意与不舍的告别。他们的脚步轻而沉重,每一步都踏在了心弦之上,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回响。在这一圈缓缓移动的身影中,时清浅如同一位孤独的行者,静静地排在人群的末尾,她的步伐比任何人都要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难以言喻的重量。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却未能驱散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疲惫与哀伤。许安然在人群中一眼便捕捉到了她那风尘仆仆的模样,仿佛是穿越了千山万水,只为赶上这场生命的告别。她的发丝被微风轻轻撩起,几缕碎发贴在脸颊旁,更添了几分憔悴与无助。

      许安然的目光落在时清浅那双通红的眼睛上,那里面仿佛藏着无尽的泪水与未竟的故事,每一次眨动都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而她的身体,更是无法掩饰地颤抖着,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震颤,是对失去至亲至爱之人的深切悲痛,也是对生命无常的无力抗争。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似乎在这一刻远去,只留下时清浅那微微颤抖的身影,在众人静默的注视中,缓缓前行,直至她终于站在了逝者的身旁。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情感都汇聚成了一股无言的力量,穿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让这场告别变得更加深刻而难忘。

      时清浅在人群中缓缓前行,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她走到许安然的遗像前,停下脚步,静静地凝视着那张熟悉的脸庞。照片上的许安然笑容灿烂,仿佛永远都充满了阳光和活力。时清浅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的脸庞,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许安然的温度。然而,她的手只是穿过了照片,什么也没碰到。

      “然然,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时清浅低声呢喃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和不舍。她的泪水再次滑落,滴落在照片上,仿佛在为许安然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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