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成了除祟神》粹软币硬

21、狐妖

　　破纱等了几天，终于等到狐妖出现。彼时，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带了两个女人出现在老妇屋门前，她们商量着什么。

　　破纱和老妇躲在地窖里，不敢出声。半刻钟后，那婀娜女人进了屋，在厅堂内用血画阵，画了两刻钟，终于抒了口气，道：“这阵，费了我那么大功夫才画成功，足以弄死那老妇了。”说完，哈哈大笑，“今日，我要扒了你这死老太的皮！”

　　老妇咬牙切齿，正想出地窖。破纱拉住她手，摇摇头。老妇终于冷静下来，和破纱一人蹲左边，一人蹲右边。

　　狐妖等了半个时辰，有点不耐烦，道：“那死老妇滚哪儿去了，平常都这个时间回家煮饭，怎么今天这时辰还没回来。”

　　狐妖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她出了木屋，跟两个姐妹交谈了一会儿，似乎是让她们走，不用在这陪着自己。不一会儿，两姐妹走了，并且，从此，没再回来过。开玩笑，这儿有除祟之人，她们最讨厌除祟之人，要是回来，指不定被捉走。当然，这是后话了。

　　狐妖从午时等到傍晚戌时，终于等到了从地窖口出来的老妇。狐妖发现老妇从地窖口出来，问，“娘，你怎么从那上来？”

　　老妇，“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消失了好几天。你不知良儿出事了吗。”

　　狐妖有点急，道，“良哥怎么了？”

　　老妇拉住“儿媳”，到了张家灵堂，让儿媳看躺在棺材里的人。

　　狐妖尖叫一声，扑上棺材，看着里面的干枯黑尸，边哭边道：“良哥，你怎么，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老妇，“你好好看。那天，我让几个村子里的人跟我一起把良儿运送回来。你又不知所踪。你跟我说，良儿怎么会在悬崖之下，谁把他推下去的？”

　　狐妖转了转眼珠，道，“我不知，娘，我真的不知。”

　　老妇死盯张良的面部，道：“他怎么成人干了，你最清楚。”

　　狐妖停止哭泣，抹抹不存在的眼泪，道：“娘，您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害了张良吗？儿媳冤枉啊！娘，您可不能诬赖我。”

　　老妇瞥了一眼儿媳的面容，道：“你说我诬赖你，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你失踪了好几日，那日，是你陪良儿上山砍柴。现在你回来了，我儿却躺在棺材里。老天不公啊。”

　　狐妖转身，愤愤不平道：“娘，您的意思是，这里躺的人该是我，而不是良哥吗。娘，您怎么如此待我。儿媳哪里让你不满了。就因为我回来了，我就该死吗！”

　　老妇沉默，好一会儿才道，“雪娘，你最清楚内幕了。”说完，到了客厅，坐下喝了口凉开水，没敢踩地板上画好的阵法。开玩笑，要是她真踩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在灵堂待了半个时辰，雪娘来到客厅，跪在老妇右边，避开了阵法，道：“娘，我有错，但我罪不该死，您原谅我好吗？您原谅我后，我们一起把良哥葬了。”

　　老妇喝着凉白开，不语。

　　雪娘跪得近了些，将两手放在老妇膝上，默默地哭。泪水洇湿了老妇的衣裳，也让她低了头，仔仔细细瞧雪娘。

　　她流了泪，用手摸雪娘的头，道：“好孩子，起来。你说得对。我原谅你，我原谅你……”

　　雪娘站了起来，忽然，呕出一口血，低头瞧腹部，发现一把匕首插在那。持匕首的人，正是老妇。她暗恨，这该死的老妇。

　　老妇拔出匕首，想再刺第二刀，被雪娘一把挥开，用脚将她踹进了法阵内，瞬间，老妇咬着牙忍疼喊，“贱胚子，你害死了我儿，拿命来偿！”说着，又朝雪娘刺来，雪娘一个抬腿，将老妇踹得远远，连带把桌椅弄得摇摇晃晃。老妇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倒在了阵法内，只余一双脚漏在阵法外。

　　雪娘把老妇双脚踹进阵法内，冷道：“死老太婆，想杀我，还嫩得很。你没资格。”

　　就在雪娘准备吸老妇精气时，破纱从地窖内跑出来，道，“妖孽，停止伤害无辜！”说着，拿出摄妖袋，将猝不及防的狐妖摄了进去，完成收妖。真正的雪娘昏迷了过去，倒在地上。

　　破纱走近老妇，扶起她上半身，就要给她喂药。老妇道：“姑娘，我撑不住了，要陪我儿子去了。你在这，好好的。好吗？”

　　说完，老妇不再出气。

　　破纱看着老妇死在自己怀里，悲从中来，哭了几声，道：“我会好好安葬你，还有你的儿子。”

　　第二日，破纱在屋子后面的竹林中，挖了两个坑，分别将老妇和张良，埋葬。处理了这事后，破纱准备继续出发。

　　破纱摄妖袋里，狐妖被摄妖阵法折磨得生不如死，上蹿下跳，大喊，“除祟神，你这衰货，到哪哪就死人，你太衰了。”

　　继续骂，“你放我出去，衰货！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破纱听到狐妖嚎叫，没理，到小溪边捧了一把冷水，洗了脸，感觉清爽一些了，才继续赶路。为了集齐一千万功德，她必须努力加油。

　　破纱离开这地方后，木屋内，地上躺了一夜的雪娘转醒，道：“我怎么了，我怎么躺地上。良哥呢，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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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纱走了两里路程，就听狐妖骂了她两里路。“除祟神，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无辜的，张良不是我害的。”

　　破纱道，“不是你害的，那是谁害的。你继续狡辩，我听。”

　　狐妖用脚踹摄妖袋，道，“他真不是我害的。我虽然不是张良真正的妻子，但我跟他的妻子一样，对他有爱。我怎么狠心伤害我丈夫。”

　　破纱呸了一声，道：“你继续说，我听。”

　　狐妖转了转眼珠，道，“张良是被我两个姐妹吸干了精气……”

　　破纱冷笑。

　　狐妖道：“你应该看到了昨天除了我以外的两位美女。她俩，合伙将张良精气吸干的。我没有参与其中。我真的没有参与。”

　　破纱，“狡辩。我看是你三人合力将张良害死！”

　　狐妖坚持，“我真没有参与。”

　　破纱再次冷笑，道，“那你为什么跟伤害张良的人走得那么近，怎么不为张良报仇？”

　　狐妖眨眨眼，道，“我在认识张良前，就认识了那两姐妹。我不可能为了张良，陷害我的两个姐妹。姐妹对我来说很重要。”

　　破纱未回应狐妖，加快脚速，继续进发。她终于在天黑之前，找了沿途的一个客栈，歇息了下来。狐妖在摄妖袋里被摄妖阵法整得生不如死，骂起破纱来，那真叫猛。

　　“除祟神，衰神，放我出去。狗东西，放我出去！辣鸡玩意儿，让我出去！神经病，放我出去！疯女人，放我出去！畜生，放我出去！王八玩意儿，让我出去！冤枉好妖的人，放我出去！傻比玩意儿，放我出去！……”

　　厢房内，破纱放下了包袱，吃着店小二上的饭菜，恍若未闻。桌上的菜，挺丰盛。两菜一汤，一荤一素一汤。

　　狐妖被折磨得没力气蹦跶了，道：“如有来世，除祟神，我首先就要扒了你的皮，吃你的筋骨血肉！”

　　半天过去，破纱吃饱了，让店小二收拾了餐桌。她歇了会儿后，让店小二打了热水，洗了一个澡，在天彻底黑下去前，上了床，睡觉。乾坤袋内，摄妖袋内，狐妖奄奄一息，不堪折磨，咬舌自尽了。

　　人们常说，狐有九条命，尤其是九尾狐。这自尽的狐妖，真名也叫雪娘，跟老妇儿媳同名。所以，她对张良，确实有好感。但是，那点好感，在修炼面前，不值得提。所以，她是真的联合了两个姐妹，伤害了张良。她这一死去，前尘往事，都烟消云散了。

　　第二天，破纱醒来，发现狐妖骂她的声音没了。她拿出摄妖袋一看，发现狐妖已咽了气。她将她的尸体拿出来，找了一座山，将她尸体埋了，道：“恐怕，你不是因摄妖阵法的折磨而自尽。你是过不了你伤害了张良的难关，以死谢罪。”

　　凉风瑟瑟，地上落叶被风卷起，飞向高空。破纱紧了紧衣衫，道：“秋天快来了。”

　　另一边，神牛村，雪娘跪在木屋后的两座坟前。两座坟，一个是老妇的，一个是张良的，分别上书“张良之母之墓”、“张良之墓”。

　　雪娘正从木盆里，拿出一沓沓冥币，烧给两位过世之人，烧完了，起身离开竹林，又去买了一些可供奉之物，到了镇上的除祟神庙，将东西放在供台上，磕了三个头，道：“除祟神除祟神，一定是您帮了我，让我逃离狐妖魔爪。小女感激不尽，特意供奉了一点东西，望您笑纳。以后，每月我都会来一次，给您磕个响头。小女求求除祟神，保佑小女，不再受妖魔侵扰……”

　　两刻钟后，雪娘离开了镇子，回了原先住的木屋，收拾了衣物，准备去找份工干。最终，雪娘找了一份镇上富户人家的丫鬟的工作，开始了迥然于之前生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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